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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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末尾處簽下自己的名字,陸修容吹干了墨痕,安靜的從頭到尾看了兩遍。隨后她就打開了所有的窗戶,捧著茶杯坐在高椅上,晃著腳翹首以盼。 天色漸亮,奏的樂曲換了一個又一個,若推算的不錯,此刻的賓客們應(yīng)該也已經(jīng)來的差不多了。 盼了許久的門,終于被人推開。 陸修容輕盈的跳下來,期許的看向來人?!疤拥钕?,你終于來了?!?/br> 李暢挑眉,好似有些詫異的看了看她,手中拿著一個酒壺。 “院中的下人們都被我支走了?!标懶奕萃沁呌藥撞?,含笑道。 堪堪收住腳,李暢看了旁邊的公公一眼,見他沖自己搖頭,才晃著酒壺問:“等我?你已經(jīng)知道了?” 陸修容一臉的莫名,她當(dāng)然知道了,“不是殿下告訴我的嗎?” 舒展的眉心皺起,李暢有些詫異的問,“我表現(xiàn)的很明顯?” 他分明也是臨時起意,與其說有多心悅她,不如說好奇更多些。只是沒想到,她當(dāng)真是貪圖富貴之人。 說罷,又提起手中的酒壺,“那這不是白準(zhǔn)備了?!?/br>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此刻有多期待跟他走。 陸修容卻全然曲解了他的意思,“還是太子殿下想的周到,即將要赴往新生活,合該喝一杯的?!?/br> 說著一把拿來酒壺,正好手邊就有杯子,斟好兩杯自顧自一碰,把其中一杯遞向他,另一杯自己仰著頭一飲而盡。 “誒!”李暢阻擋不得,看她喝完了,心道也罷。至少這樣看上去,她還是被自己迷暈帶走的,日后萬一暴露了,對她的名聲或許稍好些。 這樣想著,李暢把軟布撿過來,準(zhǔn)備塞回酒壺嘴。 “殿下,那等會就拜托你掩護(hù)我出去了。只是我得先繞去聚寶樓取一下金銀,出了京城我便立馬雇車去西北?!?/br> 指尖猛然一跳,軟布掉在了地上,李暢霍的一下直起腰,“你說什么!” 眼神已經(jīng)有些渙散,陸修容還不知道怎么了,只是覺得頭突然就變得暈暈沉沉起來,視線也模模糊糊不清楚。 她晃了晃腦袋,又用手在眼前揮了揮,含混不清的說:“不是殿下說的,我可以去……西北?!?/br> “……”李暢覺得自己額頭嗡的炸了一下,丟開手邊礙事的酒壺,他一把撈住陸修容的胳膊,“你快給我吐出來!” “嗝?!被貞?yīng)他的卻是越發(fā)迷蒙的雙眼。 李暢怔怔看她,手失了力,她就咕咚一聲掉在了地上。 看了看手心,又望了望地上已經(jīng)不省人事的陸修容,李暢無語望蒼天。 好半天,才認(rèn)命的捂住額角,指來公公?!澳銇恚持??!?/br> 他的人早就安排好了退路,沒有人打擾的出了王府,在一處隱蔽的巷子里,李暢看著人把她放進(jìn)了馬車。 “先去聚寶樓,那里應(yīng)該有她的金銀,取上之后就立馬出城?!?/br> 車夫是個機(jī)靈的年輕小子,李暢對他囑咐。 早走早好,李暢說完就讓他們快走。 看著馬車轆轆遠(yuǎn)去的影子,公公笑瞇瞇的問:“怎么到最后,殿下又不帶她回宮了?” “說的是啊。”李暢哂笑,“看來父皇對本宮的仁君教導(dǎo),還是深入我心。” 她要自由,他就說話算話愿賭服輸。陸修容,一路順風(fēng)。 毫不留戀的轉(zhuǎn)身,李暢神色一凜,“往西北那邊寄信,告訴那個家伙,他的人本宮再也不管了。另外安排下去,今日無論如何把蘇時鶴給本宮灌醉?!?/br> 他便最后助她一程,讓她走的順利些。 —— 夜色深深。 一場熱鬧的婚事,總算是走到了尾聲。 陸錦玉身著玫紅色婚服,坐在喜床上,用扇遮面。 說來也不算是第一次成婚,可臨近夜晚,她還是或多或少的有些緊張。 門外傳來了熙熙攘攘的鬧聲,陸錦玉捏緊了扇柄。 嗵! 門被砸開,兩個小廝艱難的攙扶著一個醉醺醺的男子,那一身的喜袍,不是蘇時鶴還能是誰? “王爺小心,別摔了?!?/br> 小廝們手忙腳亂的嚷。 扇面之后的陸錦玉,臉色逐漸難看,“怎么喝了這么多?” 新婚之夜的新郎官,怎能真的喝醉,這些下人們是怎么辦事的? 許是聽出了她語氣中的不悅,小廝們小心翼翼的陪笑,“王爺難得這么高興,求側(cè)王妃贖罪?!?/br> 把蘇時鶴踉踉蹌蹌的扶到了喜床邊坐下,小廝們立馬告饒離去。 聽到身側(cè)之人沉重的呼吸聲,陸錦玉勉強(qiáng)忍下不悅,“阿時,該為我卻扇的?!?/br> “嗯。”垂著頭哼了一聲,蘇時鶴抬起一只手。 還沒碰到什么,就忽的仰面倒了下去。 陸錦玉氣急敗壞的放開扇子,就見他雙眸緊閉,已是沉沉進(jìn)入夢鄉(xiāng)。 這算個什么事! 沒好氣的丟開一眾繁瑣的喜氣玩意,陸錦玉恨不能一盆水把他澆醒。她一大早起來弄的妝容,直到現(xiàn)在連東西都不曾吃一口,結(jié)果他連看都沒看清她的樣子就睡去了。 悶悶的坐著生了好久的氣,也不見他有轉(zhuǎn)醒的跡象,陸錦玉終于死心的叫來奴婢為她寬衣洗漱。 這鬧的所有人都人仰馬翻的一場婚事,最后的落墨,原也只是這樣淡的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