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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陳燈要甩開他的緣由。 她在那三座塔碑前落地時,那個黑衣人還沒有走遠,手里拎著沉甸甸的什物,似乎有所顧忌,邊走邊回頭。 除了林間風聲,陳燈沒有搞出其他的動靜,黑衣人終于放下心來,快步出了林子,在那堰塞湖前停下,取出手中黑色塑料袋里的東西。 居然是幾樣鄭重準備的祭祀品,陳燈瞇了瞇眼。 那人擺好了祭祀品,又取出了一沓姜黃草紙,點燃后就緘默地站立起來,望著灰燼隨著青煙悠悠地飄向風平浪靜,又深不見底的湖面。 她沒有給他多余的時間,在那沓草紙將要燒完前,放輕了腳步,從塔碑后走出。 黑衣人也還算機警,幾乎同一時刻抓起地上的黑口袋,立馬轉(zhuǎn)身要逃。 陳燈攔住他的去路,扯了扯嘴角:聊聊唄,急著跑什么rdquo; ** 江緒追過來時,那兩個人正打得難舍難分。黑衣人的頭巾已經(jīng)被陳燈扯下來了,露出瘦削蒼白的面孔,和左頰上那道蜈蚣似的丑陋疤痕。 兩人手里都沒有武器,不過相比于男人連連被逼退,陳燈顯然游刃有余多了。倒也不是她力氣大,江緒學(xué)過近身搏擊,只消一眼就能看出她那手法是刀刀致命的,偏偏又不往要害打,跟逗貓似的。 這一攻一守中,他也很快看出了兩個人的黏著點在帶疤男人手里緊緊攥著的那個黑色袋子上。 見遲遲難以脫身,帶疤的青年男人湊近陳燈,不知道說了句什么,引得她臉色驟變,就在她分神的那一剎那,男人縱身朝幽深的湖中跳去。 砰!rdquo; 江緒穩(wěn)而準地朝他的補了一槍,男人的手一松,沉甸甸的袋子飛了出去,轉(zhuǎn)眼就到了陳燈手里。 陳燈終于拿了那袋子,卻是連打開看看的想法都沒有,扔給江緒后就打算跳進湖里繼續(xù)追上去。 江緒連忙按住她,瞥了眼她熨帖的旗袍,沒好氣道:我水性好,你看著,我去追。rdquo; 說罷,他脫下上衣T恤,連同那個黑色袋子一股腦扔給了陳燈。 陳燈倒是沒有堅持,只是對著男人精瘦的后脊上,那一道長貫的刀痕瞇了瞇眼。 小卷毛你等等,rdquo;眼看他就要扎進那冷冽的水中,她叫住了他,那不是普通人,你把這個帶上。rdquo; 江緒望著那盞她寶貝得跟什么似的,睡覺都要抱懷里的馬燈,訝然地挑了挑眉。 看什么,還不快點拿去,rdquo;陳燈有些惱羞成怒:要不是看在陳蘊之跟我的那點交情上,我hellip;hellip;rdquo; 知道了,小祖宗,rdquo;江緒打斷她的話,接過那盞長明的燈,眼底盛滿笑意,跟哄孩子似的,怎么個用法?rdquo; 陳燈面無表情:沒用,帶著就行,辟邪。rdquo; 男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漣漪之下,陳燈蹲在岸邊,懶懶地回想著江緒后背上的那兩道觸目驚心的舊傷。 這位研究天文物理的小江教授,莫非還兼職打手 第5章 族譜 如果不是親自下來,江緒絕對想不到這小小的湖底居然真的大有玄機,他一路追過去,那個被淹沒的村鎮(zhèn)慢慢露出清晰的輪廓來。 奇異的是,明明在岸上看起來只剩些斷壁殘垣的村鎮(zhèn),居然保留著原有的全貌mdash;mdash;長街,窄巷,星羅棋布的土樓,規(guī)模看起來比那歸源村rdquo;大多了。 漸漸地,有少男少女清脆朗快的笑聲從樓里傳出,仿佛就在耳畔。穿著粗麻衣的村民挑著米酒,穿梭在大街小巷里叫賣,一派繁盛的模樣,連瓦當下那對小兒女拌嘴的模樣都栩栩如生。 仿佛這下邊真的有一個熱鬧繁華的村鎮(zhèn)似的。 江緒取出那盞馬燈,往漆黑的湖底探去,其他不說,這燈的照明效果真是不賴,明明是在水里的,那幽藍的火苗卻竄動得越發(fā)熱烈,仿佛迫不及待地想要沖破燈罩,直奔著水底的人影而去似的。 淡淡的血腥味在睡里散開,帶疤男的身影在那些離奇的建筑群間一閃而過,他似乎對這座被淹沒的小鎮(zhèn)格外熟悉,一面不斷往湖底沉,一面七拐八拐地帶著江緒兜圈子。 終于,他猛地停在在一座肅穆的祠堂前,遙遙地望了一眼江緒后,徹底銷聲匿跡了。 江緒抬頭望著牌匾名上的吳氏祠堂rdquo;幾個字,眼前有點發(fā)昏,他自覺已經(jīng)快到極限了,便只能屏住呼吸,提著那燈極快地進去尋了一圈。 然而除了供奉在高臺上的牌位與族譜外,簡陋的祠堂里再沒有其他東西,更別提藏人的地方了。 他拿起高臺上的那本破舊的《吳氏族譜》隨意揣好,正要轉(zhuǎn)身往回游,臂彎里的馬燈卻失控地竄出來,撞上祠堂的墻,燈罩還沒有碎開,墻已經(jīng)噼里啪啦rdquo;地坍塌了。 只頃刻間,繁華的虛影灰飛煙滅,什么青瓦窄巷矮祠堂,都只剩下腐蝕的斷壁殘垣,而那湖底,渾濁的淤泥間,隱隱露出的白骨,被水沖蕩著,緘默又森冷。 ** 陳燈在岸邊站了一會兒,水下什么動靜都沒有傳上來,她沒什么耐心了,正打算翻翻那個從黑衣人手里搶下的黑袋子,低頭卻發(fā)覺那只沉甸甸的袋子不知何時已經(jīng)癟了下去,里邊空蕩蕩的什么都不剩了。 她隨手拎起袋子,側(cè)耳聽了聽,背后三塊塔碑矗立的地方,似乎隱隱約約有小孩的嬉笑聲傳出來,就在那蔥郁的草葉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