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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她之前在羅剎游戲中,下地窖時的輕車熟路,江緒的胸口莫名地刺了一下。 砰rdquo;的一聲,木板重新落回地面,砸出四處飛散的灰塵。 ** 地下室的情況并沒有比地面上好到哪里去,甚至因?yàn)榕潘到y(tǒng)的原因,積了一層薄薄的污水。 走在這樣黑暗閉塞的環(huán)境中,陳燈卻似乎反而自在了許多,纖細(xì)的背挺得筆直,步伐輕快地像是要去赴一場什么愉快的約定,渾然不顧腳下踏出的水花濺濕了她破舊的鞋褲。 江緒沒有離開,只是在黑暗里默默跟著她到了地下室的最里間。 阿娘,我回來啦!rdquo; 他看見她停在那扇修修補(bǔ)補(bǔ)的木門前,揉了揉臉,硬生生擠出一抹燦爛稚氣的笑容,才軟著嗓音開口。 吳儂軟語,帶著幾分撒嬌的以為,這又是江緒不曾見過的一面。 陳燈推門而入,看著一室的黑暗不由得擰了擰眉頭。 您怎么又不電燈?rdquo; 囡囡回來啦?rdquo; 一道虛弱無力的女音從黑黢黢的屋子里響起,雖然掩飾得很好,陳燈卻一下子沉了臉色。 他又打你了?我去找他!rdquo;陳燈冷著臉,扔下這句話就要轉(zhuǎn)身走。 沒有沒有,你別去hellip;hellip;rdquo;女人聞言,慌慌張張地要下床,卻不知道撞上了哪里,發(fā)出嘶rdquo;地一聲輕響。 阿娘你沒事吧?rdquo;陳燈也顧不得找人算賬了,快步?jīng)_過去把人扶起來,順便小心翼翼地點(diǎn)上了破桌子上的那盞擦得干干凈凈的馬燈。 那是陳燈撿回來的稀罕物,但耗油得厲害,為此她無數(shù)次被那個男人罵是討債的,但她渾然不在意,反正花的錢是自己做工掙的。 真的沒事,你爹今天都還沒有回來過,哪里有時間來打我?rdquo;女人溫柔地嗔怪。 他不是我爹,rdquo;陳燈的嗓音微涼,她翻看了一下被褥下女人的身體,發(fā)現(xiàn)確實(shí)沒有新傷后,才舒了口氣,您放心,我已經(jīng)找到做工的地方了,我養(yǎng)您,咱們搬出去,去個他找不到的地方住hellip;hellip;阿娘,我們不靠他。rdquo; 少女把漏風(fēng)的破門合上,沒奈何那扇門不僅不隔音,甚至還有一道不寬不窄卻合不上的縫隙,泄出幾縷溫暖又微弱的燈光。 江緒倚在門上,透過門縫看燈光下的小姑娘,鄭重其事地把懷里的糖捧出來,笑盈盈地放到母親手中的模樣,不由得微微彎了彎唇角。 您看,這是什么?rdquo; 不過很快,下一秒他就再也笑不出來了。 阿娘,我今天碰到了一個傻子,給了我好多糖,他還說自己是從國外帶回來的,rdquo;陳燈故作高深地?fù)u搖頭,我嘗了幾顆,根本就跟雜貨鋪?zhàn)永锏臎]有區(qū)別。rdquo; 江middot;傻子middot;緒:hellip;hellip;胡說,你根本一顆都沒有嘗。 小姑娘剝了一顆塞進(jìn)她娘的嘴里,笑嘻嘻地,雙眸在燈光下像浸了秋水的明月:不過呢,我看他連條蔽腿的褲子都穿不起,估計(jì)也是騙人的。rdquo; 江緒瞥了眼自己為了方便行動換上的短褲,冷笑一聲,小丫頭,口口聲聲說自己是騙子,以她這么機(jī)敏的性子,要真懷疑這糖有問題,還怎么會給她娘吃。 她娘伸出一根嶙峋的指頭,戳了戳她的額頭:這世道,亂得很,你還敢亂跑。rdquo; 啊,還有這個,rdquo;陳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把一只捧在懷里的東西,輕輕拿了出來,可惜沒有搶到吃的,只翻到了這個。rdquo; 真漂亮的人偶。rdquo;難得見到女兒這么孩子氣的時候,陳母撥了撥她耳鬢的碎發(fā),蒼白病態(tài)的臉龐上露出一抹寬慰的淺笑。 幾乎是在聽到人偶rdquo;兩個字的時候,江緒的心底就騰起了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果不其然,趁著陳燈轉(zhuǎn)身去護(hù)馬燈里的火焰時,那只躺在她臂彎里,巴掌大小的人偶,突然睜開眼睛,沖江緒無辜地眨了眨。 江緒:hellip;hellip; 有一句臟話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他給她糖,她把他當(dāng)騙子,結(jié)果不聲不響地把這個小東西又當(dāng)作寶貝似的抱回去了? 要不是肯定陳燈是失憶了,江緒真想沖進(jìn)去問一問她是不是故意刺激自己的。 想起這小東西在方舟廣場上鬧出來的那一通,卻要他在后邊收拾爛攤子,江緒就覺得自己有些牙疼。 就在江緒打算離開時,陳燈突然起身,朝門口走來,他趕緊避讓開,重新躲進(jìn)陰影里。 陳燈毫無察覺地往通向一樓的樓梯走去了。 他正準(zhǔn)備繼續(xù)跟上去,身后的木門卻吱呀rdquo;一聲打開了。 不知道閣下為何要偷聽我們母女的對話?rdquo; 江緒回過頭,望著面前這個瘦得皮包骨,卻依然掩蓋不住灰青面龐下幾分矜貴氣息的女人,不由得露出一絲訝然。 作者有話要說: 江教授:我太南了。 第62章 陳母 陳燈的母親,似乎跟自己想象的全然不同。 江緒直到坐進(jìn)狹窄昏暗的屋子里,才終于認(rèn)識到了這個事實(shí)。 她確實(shí)很虛弱,從裸露在空氣里的胳膊上,那些縱橫交錯的傷疤,不難看出她曾遭遇過了怎樣非人的折磨,但與此同時,她的身上也有著跟陳燈肖似的特質(zh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