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給就給，不給就算了。”姜伊冬說，“這幾年我和顧凜在一起他也沒讓我餓著?！?/br>
    “你……你是想氣死我！”

    姜伊冬抱胸坐在沙發(fā)上，仰頭看著他，“老頭，你天天生氣，高血壓也注意一點，我這就是通知你，也沒想要你同意?！?/br>
    “……”從姜天凱的嘴中傳出重重一聲哼。

    “老頭，我看你和他平時不是聊得挺開心的嗎？”

    “那怎么能一樣？他是后輩，我作為長輩當然欣賞，他作為女婿……衡衡，我不喜歡你身邊的人是那么復(fù)雜的男人?！?/br>
    “他的事情我已經(jīng)知道了，我不介意?！?/br>
    “但是衡衡，他比你更迫切想和你在一起，也會比其他人控制欲更強。”姜天凱說得清楚，“你和他在一起，他對你越好，以后你想要的和他想要的有沖突，他就會越不能忍?！?/br>
    “老頭，我不想考慮那么多，至少這幾年，他讓我難過的次數(shù)沒有讓我開心的次數(shù)多?！?/br>
    -

    和沈九春提起這件事，沈九春是這么說的：“也可以，反正你們還年輕，先試婚——算了，都同居那么長時間了，大概也不會有太多其他的矛盾會比剛住在一起的時候更多?！?/br>
    姜伊冬想了想，還是問：“你和陸良呢？我的訂婚儀式大概過段時間，到時候你們倆的請?zhí)欠珠_發(fā)還是一起發(fā)？”

    沈九春：“分開發(fā)吧?！?/br>
    姜伊冬：“你們現(xiàn)在……還有聯(lián)系嗎？”

    沈九春：“……算是有吧?！?/br>
    “算了，我知道了也沒什么用?！苯炼f，“你到時候來了再說。”

    沈九春：“沒問題。”

    她眨了眨眼，“說起來……我挺驚訝的，他這么早就和你求婚，他的事業(yè)現(xiàn)在怎么說，越來越好了吧，追他的人肯定不少，他居然沒想過再等等?！?/br>
    姜伊冬盯著她。

    沈九春打了個哈哈，“抱歉了，是我多嘴。”

    “不過，我還真挺好奇，你和顧凜到現(xiàn)在，見過有喜歡他的人在你面前出現(xiàn)過嗎？我好像從來沒有聽你說起過?！?/br>
    “沒有啊。”姜伊冬仔細想了想，“如果那個女生算的話，也算一個?！?/br>
    “你不是說梁家的千金對他沒意思嗎？”

    “他是這么說的。”

    “行吧。”沈九春說，“聽起來還真舒心啊?！?/br>
    姜伊冬聳肩。

    “你上次說申請國外的學(xué)校，申請了嗎？”

    “提交了，那邊能不能錄取就不知道了?！?/br>
    “你告訴顧凜了嗎？”

    “還不知道會不會被錄取呢，到時候再說吧?！?/br>
    “……”沈九春說，“你怕他不讓你去？”

    姜伊冬搖頭，“不會。”

    “真的？”

    “……”

    姜伊冬其實不知道，不過顧凜也不是那種自己工作了就不讓女人出去工作的人。

    沈九春看她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在同一個城市和異國戀可不一樣，就算是訂婚了，你怎么知道他在這邊具體什么情況，又或者……就算他能抵抗得住誘惑，你們之間的不穩(wěn)定因素也太多了，很容易出現(xiàn)矛盾。”

    “就像你和陸良？”

    沈九春搖頭，“不一樣?！?/br>
    姜伊冬頓了一下，“我在想……”

    “沒事，反正offer一時半會兒來不了。”

    -

    offer比想象中來的快多了，姜伊冬拿著offer坐在沈九春面前，“你說……我要怎么告訴他？”

    “……”沈九春匪夷所思道，“你問我？”

    她瞪圓了眼睛，伸手指了指自己，“你沒說錯吧？”

    “你不是……有經(jīng)驗嗎？”

    “我有什么經(jīng)驗？你是說分手的經(jīng)驗？”

    “……”

    姜伊冬想了想，好像確實是這樣。

    “算了，我先跟他說吧。”

    回到夜歸渡，顧凜已經(jīng)到家做飯，姜伊冬坐下，看著顧凜，說：“我申請到了國外學(xué)校，今年九月份入學(xué)?！?/br>
    顧凜風度翩翩，脫下了圍裙，走到姜伊冬身邊，“嗯?！?/br>
    “嗯？”

    “怎么了？”顧凜輕笑，“拿到offer不開心？”

    “你同意？”

    “我要是不同意你就不去嗎？”

    “……考慮一下吧?！?/br>
    “嗯。”顧凜輕笑，“不需要考慮，去吧?！?/br>
    事情就這么敲定了下來，姜伊冬約沈九春吃飯。

    “他居然連讓你考慮一下都沒有？”

    姜伊冬捏著吸管，戳了戳被子里的橙子片，“沒有噢，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我心里還是有點不太踏實，總覺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對?！?/br>
    “具體呢？”

    “我們現(xiàn)在還沒辦訂婚，我出國之前肯定會辦訂婚宴，不過……”

    “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姜伊冬低頭想了想，“可能我也有點猶豫吧?！?/br>
    -

    離開飯店，姜伊冬到樓下，離這兒不遠就是顧凜的公司，姜伊冬走了過去，最近公司在擴員，準備搬個大一點的地方。

    走到樓下，姜伊冬仰頭看了一眼，刺目的午后日光照在大樓上，顧凜當時是租了一層樓，如今比四年前已經(jīng)漲了不少房租，顧凜當時說起還嘆了一口氣，當時沒錢所以只能租，沒錢買，如果有錢，他大概會早點買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