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深夜賞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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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雪飄了一會兒,又停了一會兒,時斷時續(xù)的。 等一行人走到山腳下時,山道上依舊零星有了些積雪,梅瑾撐著傘伺候顧明月走下馬車。這樣的天氣不好乘轎子,看來只能徒步上山了。 等幾人到了云懷觀,天色已經(jīng)近夜了。雪沒有停,倒有越下越大的跡象,顧明月拜訪過如山觀主,同他應酬了幾句,便回到齋舍休憩。 齋舍依舊是先前顧明月住的那間,由松陵和梅瑾事先整理過,此時屋內(nèi)依稀散發(fā)著暖黃色的珠光。 松陵先顧明月一步替她推開門,顧明月剛踏進去,便見次間的桌案前正站著一個模糊的人影。 她頓住腳步,回身道:“天色晚了,你們先去用飯吧。今日上山疲累,都早些休息,今夜就不用再來了?!?/br> 望著兩人走遠了,顧明月才輕輕闔上門問道:“你之前說要我?guī)偷拿κ鞘裁疵Γ俊?/br> “小事。” 男人扔下手中的經(jīng)書,移步到窗前隨手推開緊閉的窗戶,窗外的雪絮紛紛揚揚,輕拂過他臉上丑陋的胎記,隨風飄入屋內(nèi)。 顧明月坐到堂屋擺設的木椅上,隔著屏風問:“父親要怎么處理李玉?” “老規(guī)矩,一了百了?!?/br> “今天晚上?”她徐徐拿起桌上早已備好的溫熱茶水:“我才來,李玉就出事,未免令人起疑?!?/br> “你是大家小姐,他是深閨夫郎,你們之間能有什么仇怨?誰又會懷疑你?”他言語輕飄飄的,其中卻多有諷刺挖苦之意,顧明月厭惡至極,便堵著氣不搭理他。 “行了?!杯傆駢旱吐曊{(diào):“我會處理干凈的?!?/br> 他將話說了明白,便走了。 顧明月坐在木椅上,心口一時竟有些悶痛。李玉也不是什么多好的人,可兩人共處這些年總有些情意在,要對他下毒手,她多少有些不忍心。 可惜,事已至此。若由他再這般胡鬧下去,倘若有一天東窗事發(fā),對她,對顧家,都是滅頂之災。 隨著夜幕的降臨,窗外的雪勢愈發(fā)猛烈,顧明月端坐在堂屋內(nèi),一時竟發(fā)起了呆。 李玉來得很突然,他身上還披著沾染著風雪的斗篷,一進屋子便見顧明月正坐在昏暗的堂屋內(nèi)發(fā)呆。屋里冷生生的,竟比外面還要寒冷些。 火盆里的炭火已經(jīng)要熄滅了,次間的窗戶也大開著。 他連忙跑去關(guān)窗,眼見次間的地上濕噠噠一片,桌案上經(jīng)書封皮都已經(jīng)濕透了,不由得輕蹙起眉頭,也不知道這窗戶是開了多久,她又吹了多久的冷風。 忙關(guān)了窗戶,又向火盆里添了些碳,等火燃起來了,他才走到顧明月面前小心捧起顧明月青白的手,語氣中頗有些責備:“怎么凍成這樣?” 見李玉卸下斗篷,又解開衣裳,握著自己的手就要往他衣服里塞,顧明月連忙抽回手:“我哪有那么嬌氣?!?/br> 李玉只當顧明月嘴硬,將她從椅子上拉起來抱在懷里。整個人緊貼著她的身子想將自己身上的暖意渡給她,口中不住嬌嗔道:“也不知道心里想什么呢,冷都不知道了?!?/br> “我穿得厚實,不怕冷?!鳖櫭髟轮皇亲昧?,手擱在外面染了些涼意,倒不覺得要緊。 李玉輕笑一聲將腦袋倚在顧明月肩頭,一只手緊貼在顧明月胸前游蛇一般緩緩探進顧明月的衣領深處:“小姐不怕冷,小人怕。勞煩小姐替小人暖暖好不好……” 顧明月一時語塞,不知道說什么好。只握著男人的手腕,將他的手摘出來:“肚子都這么大了,還不老實呢。” 李玉收回手,雙臂緊摟著顧明月的身子,眼角有些泛紅:“我都這么久沒見你了,還不許我親近親近……” 聽他這么說,顧明月表情一時越發(fā)冷漠,她沉默了一會兒,輕揉了揉李玉的手腕:“我?guī)愠鋈ベp雪景,好不好?” 李玉眼神望向黑漆漆的窗外,隔著窗戶他都能聽見外面呼嘯而過的風聲。他剛剛穿過風雪過來,自然知道外面是什么樣的。 這么冷的天,李玉不想出門,只想和顧明月待在屋子內(nèi)如同兩只小獸一般依偎著互相取暖。他剛想撒嬌拒絕,又覺得顧明月難得主動邀請他做些什么…… 深夜賞雪,倒也算,有些情趣……? 李玉猶豫著點點頭。 顧明月幫李玉系上他來時穿著的斗篷,白絨絨的兔毛領子更顯得男人臉上飄浮的薄紅分外扎眼。 女人這份難得的柔情倒令李玉有些不適應,一時竟有些不敢抬頭看她。顧明月待他一直冷冰冰的,何時這樣溫柔地替他理過衣裳?李玉覺得不同尋常,思來想去也只是覺得懷孕了就是不一樣。 真走在外面,風倒也不是很大。只是夜色太過昏暗,一路上顧明月握著李玉的手越來越緊,讓他有些不安。 “這地方有什么好看的?”李玉四處張望著,這地方太過偏僻了,微妙的有些眼熟。 他隱約察覺到顧明月一路走來不像是閑逛,倒像是早有安排。 好奇怪,太奇怪了。李玉不由得握緊顧明月的手,身子緊緊依偎在顧明月身旁,神情中不由流露出幾分惶惶不安來。 四周一片死寂,夜風摻雜著雪花吹拂過結(jié)著薄冰的池塘,池塘邊緣雜亂的野草之間似乎潛藏著什么看不清晰的危險。 顧明月猛然停下腳步,忽然回頭看向他:“李玉,你不會怪我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