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心動
見陳光露出驚訝的表情,蔣青道:“這個黃鵬是成安縣派出所的一位民警,你認識?” “嗯?!标惞恻c頭。 蔣青的眉頭輕輕皺起:“黃鵬自小習武,幾年前就已經是氣勁高手,也不知道現(xiàn)在有沒有達到宗師水平。這是他第一次參加地下拳賽,是他主動申請的,和他對戰(zhàn)的紅薯國隊員已經參加過兩次了,這是第三次,要是他沒有達到宗師水平……” 他沒往下繼續(xù)說,而是瞄了一眼陳光。沒有達到宗師水平,那就很大程度上會兇多吉少了。這是場生死拳賽,一旦輸了,那就是個死。既然陳光和黃鵬認識,他會眼睜睜看著黃鵬被打死嗎?他要是出手幫了,那紅薯國就有機會拿這事大做文章,對華夏十分不利。但若是不救,黃鵬死了,陳光的心境會不會因此遭到影響? 本來他是有很大機會贏格雷的,可要是他的心境不穩(wěn),那勝負可就難說了。 蔣青見陳光突然抬頭看他,他的心一緊。萬一陳光要求他們不讓黃鵬上場可怎么辦,他們沒有替補隊員啊。 陳光盯著蔣青,面露狡黠之色:“你剛才說,無論使用什么手段都可以?” 蔣青愣了一下,隨即重重點頭?!爸灰苴A,多卑鄙的手段都行?!?/br> “這樣啊……”陳光的嘴角一掀,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蔣青有點發(fā)懵,忍不住問:“你打算做什么?” “既然如此,那我畫幾個符箓讓他們帶在身上不就行了。反正你都說了,一切只為贏,只為活著?!?/br> “畫符?”蔣青苦笑道:“他們不是修真者,體內沒有靈力,你就算給他們符箓他們也使用不了啊?!?/br> “這有什么問題,畫幾張不用靈力就能催動的符不就行了,再畫幾張防御符,足夠對付那些普通人了?!标惞獾靡獾乜粗Y青,蔣青滿臉驚訝。 符箓本就不是那么容易做的。符箓分為兩種,一種是攻擊符,一種是防御符。攻擊符容易做,防御符最難做,他們外組只有組長能做出幾道防御符,但因為太耗費靈力,他們組長才懶得做,僅有的那么幾張,都給外出做任務的組員們隨身攜帶了。根本輪不上這些普通人,不然他們怎么可能眼睜睜看著每年那么多華夏拳手被打死? 攻擊符雖然比防御符更容易上手,但那些必須得用靈力才能催動,他還從沒有見過普通人也能使用的攻擊符呢。 想到這兒,蔣青偷偷瞄了陳光一眼:這家伙不會在吹牛吧? 唉,年紀輕輕就有如此修為,吹吹牛倒也無妨。跟墨耕軒里的那些小祖宗們比起來,陳光已經算是相當?shù)驼{了。 “韓松的對手是什么層次的?”陳光突然出聲。 “韓松你也認識?”蔣青問。 陳光點頭。幾個月前去無名區(qū)破獲黑虎幫走私案,就是韓松領隊。陳光對這人的印象還不錯,為人正直,不像胡家父子那么陰險狡詐。韓松是特種部隊的隊長,陳光雖然沒有見過他的身手,但想來應該差不了多少。 “韓松的武功已經到達超凡的水平,和他對戰(zhàn)的紅薯國隊員的實力和他相當。不過要是細細比較,韓松大概要略勝一籌?!?/br> “去年的比賽,韓松就參加了,當時那個紅薯國隊員也參加了,只不過去年韓松也是在第二場,而紅薯國的那個去年是在第一場。去年第一場,紅薯國勝了,第二場華夏隊勝了,所以兩人就有了一次對決?!?/br> 看到陳光投來的疑惑目光,蔣青輕嘆了一口氣:“沒錯,兩人打成平手,那也是地下拳賽舉行這么多年以來,第一次有人打成平手?!?/br> 陳光繼續(xù)看著他,似乎在問他是怎么打成平手 。 蔣青扶額:“本來紅薯國隊員已經落敗,韓松想要再補一拳為死去的同胞報仇,誰知那個紅薯國隊員不知哪兒來的力氣,突然跳起來踢了他一腳,把他踢下拳臺了,而他自己也主動跳下拳臺?!?/br> “前面我說過了,只要人還在拳臺上,無論你使什么手段打人殺人都可以,但要是掉下拳臺,那就不能再動手了。這大概是這個地下拳賽唯一一個不成文的規(guī)矩了?!?/br> 陳光微低著頭,冷笑一聲:“是怕不小心傷了臺下那些富豪吧?!?/br> 這些人,愛把別人的死當樂子,可一旦威脅了他們的生命安全,便會露出丑態(tài),不顧一切地想要保全自己。 蔣青沒有吱聲,算是默認。 “好了,這些我都知道了,你回去休息吧?!标惞庖涂土?。 “好?!笔Y青站起身:“你也早點休息?!闭f完,他轉身出門。等他把門關上以后,陳光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一支朱砂筆和幾張黃紙。 畫符對別人來說確實困難,因為畫符需要的是精神力,而不是丹田中的靈力。普通修真者的精神力細若游絲,可身為煉藥師的陳光來說,他的精神力甚至比靈力還要充沛。所以在別人眼里看起來不可能的事,到他這里完全沒有什么難度。 半個小時后,陳光就給兩人畫好了符。他盤腿坐在床上,嘴角揚起有些冷酷的弧度:“不知道明天紅薯國發(fā)現(xiàn)他派來的拳手全都死在華夏,會有什么反應呢?” 第二天,蔣青帶陳光趕往地下拳場。在車里,蔣青一直在給陳光做思想工作,陳光則一直在閉目養(yǎng)神,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蔣青也不好打擾他。唉,為了這位小祖宗,他可cao碎了心。 沒多久就到地方了。陳光睜開眼,看著眼前這座算得上是恢宏的華麗建筑,有一瞬間愣神。 說好的地下呢?這不但不是地下,而且還格外顯眼張揚啊,是他理解錯了? 蔣青對他這種反應已經習慣了,之前幾乎每個新來的,都會露出這種費解的神色。他耐心解釋道:“地下拳場確實不在地下,叫它地下,只是因為它不太光明,不正規(guī)?!?/br> 陳光點頭,表示了解。 蔣青拿著兩張卡,交給門口的兩個工作人員。工作人員看了一眼,又抬頭看了一眼陳光兩人,仔細核對好后,將卡交還給蔣青,躬身伸手:“兩位請?!?/br> 陳光剛進去,聽到后面?zhèn)鱽砗寐牭呐?,他好奇地回頭看了一眼。 一個短發(fā)圓臉美女一下子吸引了陳光的目光,陳光看著她出神了兩秒,剛要收回目光,美女恰巧抬頭和他四目對視,她身邊的兩個保鏢警惕地盯著他。 美女優(yōu)雅地戴上墨鏡,邁著纖細的大長腿就朝前走來。保鏢從門口工作人員手中收回卡,快步跟在美女身后,始終和美女保持半米的安全距離,目光看似不經意,實則格外警惕地掃視四周。 見陳光的目光一直沒從那三人身上離開過,旁邊的蔣青實在看不下去了,伸手碰了碰他,小聲道:“陳先生,我們得趕緊進去了?!?/br> “哦。”陳光收回目光,他見蔣青正一臉怪異地看著自己,不解地問:“怎么了?” “還怎么了,你的眼睛都快長在人家身上了?!笔Y青在心里翻了個白眼,然后睜大了眼睛看著陳光,問:“你該不會是看上人家了吧?” 不知怎地,陳光突然感覺有些驚慌,還有一絲怒意。他有點不高興地說:“瞎說什么,趕緊進去?!?/br> 說完,他也不管蔣青,自己隨大流往場內走。蔣青跟在后面,小聲嘟囔道:“臉紅成那樣,還說不是呢?!?/br> 以陳光的耳力,自然聽到了。他悄悄摸了一下自己的臉,果然很燙,不用想也知道肯定很紅。他有些尷尬地微低著腦袋,默默運轉大易經,想壓住體內那股燥熱之氣。但不知怎地,他就跟吃了興奮劑似的,運轉大易經也沒辦法平復他的心情,不免有些氣急敗壞,臉色越來越臭。 一張臭臭的大紅臉,讓蔣青好幾次差點笑場。 他不是那種見色忘形的人啊,要不然為什么田小鳳每次勾引他,他都能把持得住呢?但為什么只是看那女孩一眼,自己的心就不受控制地瘋狂跳動呢? 難道,這就是心動的感覺嗎? 他低著頭,伸手按在自己的左胸口位置,想讓那顆躁動的心靜下來??伤@一舉動,卻嚇壞了旁邊的蔣青。蔣青見他捂著心口,頓時大驚失色:“你受傷了?” “???”陳光茫然,愣了一下。 “你怎么了,生病了嗎?” 好聽的女聲從另一側傳來,陳光抬頭,看見蔣青眼睛微睜,他有些納悶地扭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只見剛剛那個短發(fā)美女看了眼手中的號牌,有看了眼他旁邊作為上的號碼,然后放心地坐下。扭頭睜著圓圓的大眼睛,關心地看著他。 陳光的心再次不爭氣地打起了鼓,他連忙低下頭,不想讓自己的大紅臉被對方看見,聲音有些低沉沙啞地回道:“我沒事,謝謝?!?/br> 這聲音聽起來極其難聽,就像是好幾年沒喝水一樣,的確,陳光感覺自己的喉嚨好像在冒煙。 “沒事就好?!眻A臉美女沒有介意,她微微一笑,隨即坐正身子,面無表情地看向前面的拳臺。她的兩個保鏢一個坐在她的右手邊,一個坐在她后面,警惕地盯著身邊可疑的人,非常具有專業(yè)保鏢的素養(yǎng)。 尤其是坐在后面的保鏢,因為場中座位是階梯狀分布的,陳光和美女坐在第一排,坐在后面的保鏢,位置比兩人高,可以輕松看清下面一排人的動作。那個保鏢目光緊緊地盯著陳光,顯然把他當成了重點警惕對象。 剛剛這小子見到自家小姐就盯著不放,一定是想圖謀不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