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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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宴后,陳光找到聶瑾。聶瑾好奇地看著他問:“有什么事嗎?” “想向你打聽一個人?!标惞馊鐚嵳f。 聶瑾在四周掃了一眼,將陳光帶到一處還算安靜的角落?!笆裁慈耍俊?/br> “聶義。我想知道他住在哪里?!标惞庹f。 聶瑾“哦”了一聲,想了一下回答:“他家住在京都的邊城區(qū),具體在哪里我也記不太清楚了。不過我最近聽說過一點他的消息,聽說他得了很難治的病,前后找了很多醫(yī)生都沒治好,現(xiàn)在整日不思進取,尋花問柳。” “你試試看去ktv、酒吧、夜店之類的地方,或許可以找到他?!?/br> 說起聶義這個人的時候,聶瑾的語氣淡淡,沒有絲毫感情,甚至還有厭惡的味道。 “謝謝了?!标惞饪粗疂櫟碾p眸,心中似乎有小鹿亂撞,聲音略微有些沙?。骸耙仓x謝你那日借我的石頭,沒有那塊石頭給我?guī)淼暮眠\,可能我也不會取得勝利?!?/br> 聶瑾一聽,臉上綻出笑容,一雙漆黑的眸子仿佛夜空,里面有點點碎光,看的陳光心跳的更快了。 “不用客氣,能為華夏的勝利貢獻出一份力,我也是很榮幸的?!?/br> 陳光低下頭,說:“那我先走了,再見?!?/br> “好,再見?!甭欒⑿χ鴽_他擺了擺手。陳光回頭看了一眼,就連忙又扭過頭,他怕自己的心要從胸膛里跳出來。 這種心臟不受控制的感覺真難受,好像隨時都要走火入魔的似的。 等他走后,聶瑾眉頭緊皺了一下,突然用手捂著嘴不受控制地咳起來。老大聶雪峰聞聲趕來,嚇得臉都有點白了。 “小妹,你怎么樣?” 聶瑾猛咳了一陣,蒼白的臉上透出病態(tài)的紅,她朝聶雪峰笑了一下,安慰道:“我沒事,大哥不用擔心?!?/br> 已經(jīng)年過四十的聶雪峰,平日里穩(wěn)如泰山,但每次見到小妹這幅模樣,他就慌得不知所措。小妹從小就體弱多病,醫(yī)生斷言說她活不過三十歲。家里人都覺得對小妹有所虧欠,所以對她格外心疼,舍不得她受半點累。 但小妹是個要強的女孩,并不因為自己身子弱為練武找借口,相反更加用功。習(xí)武這么多年,她的身體素質(zhì)有了明顯的改善,發(fā)病的幾率也越來越少,家人都以為她能熬過這個坎,但醫(yī)生每每都遺憾地搖頭嘆息。那個關(guān)于她命運的預(yù)言從未改變。 越是這樣,家人就越覺得虧欠,恨不得把世界上最好的都給她,她是大家眼中的公主,是每個女孩都渴望成為的人。但只有他們自己知道,這個最受世人羨慕的女孩,同時也是最讓人同情的女孩。 聶雪峰看著這個比自己小二十歲的meimei,心疼不已。他從小看著她長大,那個漂亮活潑的小女孩,轉(zhuǎn)眼已經(jīng)長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而生命也正一點點走向盡頭。 他們不愿接受這個事實,再加上這些年聶瑾的病情很少發(fā)作,讓他們都快淡忘這個魔咒了。現(xiàn)在聶瑾又有了發(fā)病的征兆,讓他們再次驚醒,認清了現(xiàn)實。 聶雪峰強忍著涌到眼眶的淚水,聲音有些沙啞:“我先扶你回屋休息吧,別再受風(fēng)了?!?/br> 聶瑾看見大哥眼角的晶瑩淚光,心里一疼,她勉強地笑了一下,眼淚卻不自覺地流出眼眶:“大哥,我真的沒事,你真的不用為我擔心。” 聶雪峰從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塊干凈的手帕,輕輕為妹子擦干眼淚,笑道:“傻丫頭,你不過是受了風(fēng)咳嗽幾下而已,我至于有多緊張?咳嗽的不好受吧,下次長點記性,別再傻站在風(fēng)口上了。走,回去我叫劉媽給你煮點姜湯,保證你喝完睡一覺明天就好?!?/br> 聶瑾紅著眼睛笑著撒嬌:“大哥教訓(xùn)的是,我以后再也不讓自己生病,讓大哥擔心了。” 聶雪峰揉了揉妹子松軟的頭發(fā),鼻頭發(fā)酸。 陳光和蔣青兩人回到院子后,陳光鉆進自己的房間,繼續(xù)在網(wǎng)上搜索周淮安兒子的情況。 有媒體稱,周淮安的兒子周博已經(jīng)活不過三天了,周淮安已經(jīng)連續(xù)兩個月沒有在央視的鑒寶節(jié)目組坐鎮(zhèn)了,日夜守在兒子身邊,整個人老了十歲。 有人爆出他的近照,果然,他的頭發(fā)幾乎全白了,臉上也多了很多皺紋,蒼白的臉色看上去格外憔悴。還有人給他的眼部做了特寫,他的眼睛看上去很腫,也不知道是熬夜熬的,還是哭的。 總之,網(wǎng)上的評論大多都是感慨周淮安對兒子的愛,還有祈禱周博能夠平安度過這個難關(guān)。 不過,網(wǎng)上也不乏有很多惹人厭的鍵盤俠,說周博早就該死了,拖到現(xiàn)在是給國家浪費糧食,給地球浪費空氣。 這樣的惡意評論不在少數(shù),但也遭到了很多人的圍攻,網(wǎng)友回復(fù)一句比一句狠毒,都是罵鍵盤俠的。陳光給你個高贊回復(fù)點了贊。 做人怎么能這樣,連他這個不愛管閑事的都看不下去了。 世俗界,實在是太復(fù)雜了,你永遠不知道人的惡意究竟會有多大。 看了一會兒,陳光放下手機,想著明天給周博看病的事。 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給他兒子治好,要是治不好,這千山露水他也甭想得到了。 左眼微微發(fā)疼,陳光不敢大意,連忙打坐運氣,緩解左眼過多的能量。 若是再不用千山露水澆滅躁動的火靈珠,他可能真的會有危險了。 不行,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他一定要治好周博,拿到千山露水。 陳光在心里暗暗下決心。 第二天,陳光沒有和任何人吱會,只身一人來到周淮安的住處。 周淮安作為央視臺的常駐嘉賓,自然也是住在京都的,陳光打車沒多久就到了。 他們家住在一個高檔的小區(qū),治安非常嚴格,進出的人都要仔細核對身份后才能放行。 這里住著的不是明星就是有身份的大人物,自然馬虎不得。 陳光以為自己又要費一番勁才能進小區(qū)門,門口等著一位中年女人,正焦急地望著往里進的年輕人。 見到陳光走過來,她忙上前問:“請問是你昨天給淮安打的電話嗎?” 陳光點頭。女人大喜,和保安說了一聲,就迫不及待地帶著陳光往家走。 “可算把您等來了,您真的能治好我兒子嗎?” 陳光知道了,這女人是周博的母親,周淮安的妻子。 不過,他深知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治好周博,所以不敢妄下斷言,他怕到時候自己要是真的沒治好,會成為壓死這家人的最后一根稻草。 那樣的話,他會內(nèi)疚一輩子的。 所以他說:“這個要等看過才知道,不過您放心,我一定會盡全力醫(yī)治您的兒子?!?/br> 女人開門的手頓了一下,陳光注意到她的眼里有些失望。但她還是微笑著把陳光請進去,看著陳光的眼神亮極了,好像把他當成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周淮安聽見門開了,連忙從里屋跑出來了。 “敏,人來了?”周淮安的臉色真的很憔悴,但那雙眼睛卻是無比明亮,不過在看到陳光后,眼神一下子就暗淡了,語氣也不那么高興了。 “昨天是你給我打的電話?” 陳光點頭。 周淮安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會看???” 陳光說:“不會看病的話,我今天怎么會站在這里?” 周淮安又看了他一會兒,說:“小伙子,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這年頭,騙子太多了,我不敢拿我兒子的性命做賭注。所以,你說你會看病,你拿什么證明給我看?” 陳光想了一下,他又沒有行醫(yī)資格證,確實沒有什么能證明自己的。他看了一眼周淮安,眼睛一亮:“你的心臟不好?!?/br> 周淮安一愣,然后皺眉:“所有人都知道我心臟不好,這已經(jīng)不是什么秘密了。” 陳光面色尷尬,他倒是忘了周淮安是公眾人物的身份,他有什么毛病,媒體自然早都爆料出來了。 想了想,他又說:“你這心臟病是先天性的,在你五歲之前就復(fù)發(fā)過一次,但之后就再也沒有復(fù)發(fā)過。” 聞言,周淮安的臉色一變。他這心臟病卻是先天遺傳的,他母親就是因為心臟病早逝的,而他也確實在五歲那年因為心臟驟停,被家人緊急送往醫(yī)院搶救,索性當時救了回來。這么多年確實就再也沒有復(fù)發(fā)過,只復(fù)發(fā)了那一次。 這些事只有他和家里老一輩人知道,媒體自然是不了解的。這個年輕人一語中的,莫非真有些本事? 可是怎么會說的這么準?就連現(xiàn)代最精密的儀器都不可能查得這么詳細吧? 陳光問:“現(xiàn)在你相信我了嗎?” “淮安,你就讓他試試吧,左右我們的兒子再什么都不做,就要沒命了啊?!迸送鄣囊宦暰涂蘖耍芑窗舶欀枷肓艘粫?,給陳光鞠了一個躬。 “還請小先生為我兒子治病,若是治好了,你要什么我都答應(yīng)你?!?/br> 陳光很滿意他的承諾,他把周淮安扶起,說:“叫我陳光就好,你放心,我一定會盡力的?!?/br> 為了千山露水,他也一定會盡全力的。 “那,陳光,你跟我來?!?/br> 周淮安抹了一把眼睛上的眼淚,穿過幾個屋子,把陳光帶到最里屋。 屋里收拾的很干凈,但陳光還是聞到了一股難聞的異味,像是什么東西腐爛了似的。 陳光知道,這是尸氣,將死之人身上都會散發(fā)出這種味道。 陳光看了一眼床上躺著雙目緊閉的年輕人,他瘦的驚人,眼眶處都凹下去了,臉色更是慘白,喘氣的頻率也比正常人慢上很多,離遠一看,還以為是個死人。 幾人走到床邊,看著戴著氧氣罩的兒子,周淮安和妻子沒忍住再次落淚。 “小博已經(jīng)在半個月沒有睜眼了,所有人都說他時日不多了。我們兩口子就這個一個兒子,他要是沒了,我們可怎么活啊?” 著名的古玩鑒賞專家,此刻哭的像是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