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 唯一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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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雪峰和聶重遠早就在私人機場等著了,見他們家的直升飛機在機場降落,兩人快步走過去。 陳光小心地扶著延宗,緩緩從飛機上走下來。 下來后,延宗朝四周望了一眼,臉上露出感慨之色:“這家人還挺有錢的。” 陳光低聲在他耳邊道:“師傅,聶家是華夏的首富?!?/br> 延宗訝然挑眉,半晌后嘖嘖道:“那你更得抱緊這根粗大腿了?!?/br> 陳光面露幽怨:師傅,我一個男人干嘛要抱女人的腿啊。再說,他的身份不是比普通的古武世家更尊貴嗎? 延宗全然不管徒弟幽怨的眼神,笑瞇瞇地朝走過來的兩人點頭。 原本十分急躁的聶雪峰和聶重遠兩人在見到延宗這個笑臉后,都不自覺地減緩了步速,那顆狂跳不止的心也漸漸恢復(fù)正常的跳動速度。 聶雪峰沖延宗點頭示意,然后看向陳光,說:“陳先生,你能來真是太好了,不知道這位是?” “我?guī)煾担业尼t(yī)術(shù)便是他傳授的?!标惞饨榻B道。 聞言,聶家倆兄弟相視一眼,皆看出對方眼里的喜色。光是陳光就能把昏迷的小妹救醒,那他師傅的醫(yī)術(shù)豈不是更厲害,說不定小妹的病也有救了。 想到這兒,就連一向性子清冷的聶重遠,看向延宗的時候,眼里也多了幾分熱切。 陳光看了一眼身邊的延宗,扭頭對兩人道:“事不宜遲,快帶我們?nèi)タ纯绰櫺〗惆伞!?/br> 兩人正有此意,他們把陳光兩人接上車,聶重遠開著車,飛快地駛向聶家別墅。 在家里等著的都急的團團轉(zhuǎn),聶老爺子抬頭看了一眼鐘表,再一次催促傭人出去看看老大有沒有把人接回來。 一開門,他們就聽到了別墅外傳來的汽車轟鳴聲,聶老爺子一下從沙發(fā)上站起來,快步走到門口。 見兩個兒子帶著陳光和一個老頭回來了,他的臉色稍微好了一點。 “爸?!甭欀剡h看著延宗,對聶老爺子說:“這位是陳先生的師傅,來給小妹看病的。” 聶老爺子激動得連連點頭:“快快請進。” 在老爺子的帶領(lǐng)下,陳光兩人走進別墅,來到聶瑾的房間前。陳光注意到師傅老頭似乎對這一家人的興趣非常濃厚,他的眼睛一直在屋子里的各種擺設(shè)上打轉(zhuǎn)。 陳光小聲問:“怎么了師傅?” 延宗笑瞇瞇地說:“有意思,真的很有意思?!?/br> 他指了指玄關(guān)處的柜子,又指了指天花板上的某個吊燈,又指了指其他幾個方位上的某個特殊的擺設(shè),對陳光說:“看到?jīng)],這是一個典型的集運陣,這個陣法能夠聚集四面八方的好運,而這些好運全都聚集到了一處?!?/br> 他指向聶瑾的房間。 “看來,這家人真的很重視這個丫頭啊。”延宗感慨道。 經(jīng)師傅老頭這么一提醒,陳光確實發(fā)現(xiàn)了這個隱藏的陣法,不由暗暗心驚,之前他來的時候竟是沒有發(fā)現(xiàn),可見布陣之人很有手段啊。 “只是,他們這么做對那丫頭只有害而無利?!?/br> 陳光聞言點頭表示贊同,聶瑾之所以會有這么一災(zāi),就是因為氣運太好,他們又不知了集運陣把好運往她身上送,這不是火上澆油嗎? 不過不知者無罪,這也不能怪他們。 打開房門,能夠聞到一股nongnong的藥味。聶瑾躺在床上,嘴角尚有藥漬,聶欣體貼地拿一塊小手帕輕輕地為她擦嘴角。 見有人進來,扭頭去看。 聶瑾也轉(zhuǎn)動了一下眼珠,看向門邊。 見到陳光,她的臉上露出一個勉強的笑。陳光也回了一個溫柔的笑。 聶重遠注意到兩人的小動作,皺了皺眉。 “小瑾,陳光的師傅也來為你看病了,你一定要好好配合啊?!甭櫪蠣斪优屡畠旱那榫w不好,不配合治療,特意提醒一句。 聶瑾這才注意到陳光身邊的小老頭,老頭雖然穿的很隨意,但她任聶氏集團的總裁多年,看人的能力還是很準(zhǔn)的,一眼便看出這個老頭的不一般。 她點頭,表示自己會乖乖配合。 陳光看向師傅老頭,延宗朝他笑了笑,然后走到床邊,直視著聶瑾的眼睛。 “能讓我看看你身上的那塊石頭嗎?” 延宗的聲音很溫柔,笑的也很容易讓人感到親近,聶瑾的目光掃過家人,見他們沒有反對,便將一直貼身帶著的黃色石頭拿了出來。 延宗看著手里這塊氣運石,心里暗暗吃驚。難怪這個姑娘的會有這樣的命運,這塊石頭里蘊涵的紫氣實在太過于濃厚,這么濃郁的紫氣足以保證其整個家族百年興盛。 但代價就是,她只有三十年的壽命。 他將氣運石還給聶瑾,聶老爺子眼巴巴地問:“可有辦法?” 延宗不慌不忙地直起身,點點頭:“凡事皆有一線生機?!?/br> 聶家人大喜,就連聶瑾的眼里也有了神采。她雖然不怕死,但卻不想讓家人為自己傷心難過,能繼續(xù)活下去當(dāng)然是最好的。 “那……是什么辦法?”聶老爺子激動得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聶家雖然是華夏第一大古武世家,也是華夏最有錢的家族,身為家主的他處處受人尊敬,但這都不是他想要的,他最在乎的從來都是自己的家人。 若是家人出了問題,他要這么豐厚的產(chǎn)業(yè)有何用,要這尊貴的身份又有什么意思? “只要能治好我的女兒,不管付出什么代價我都愿意。”聶老爺子眼神堅定地說。 聶瑾被感動地紅了眼眶。陳光被她眼里的瑩瑩淚花絞的心一陣疼。 延宗看向聶瑾,嚴(yán)肅認真地問:“告訴我,你想成為修真者嗎?” 這個問題問愣了在場眾人,她根本沒有修煉的資質(zhì),這在她小時候就已經(jīng)確定了,這個老頭問這個問題是什么意思? 聶瑾也有點懵,她下意識看向陳光,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要這么做。 陳光朝她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好像是在鼓勵她一樣。 聶瑾收回目光,再次對上延宗深邃如夜幕一樣的眼睛,點點頭,將壓在心底這么多年的愿望說出來:“我很向往修真界,一直幻想著自己能走上那條路,但也只能是幻想?!?/br> “為什么?”延宗輕笑,聶瑾似乎在這個笑聲中聽到了一絲譏諷:“因為有人說你沒有資質(zhì)?” 她愣愣地點頭。 “如果我說,我有辦法實現(xiàn)你的愿望呢?” 聶瑾眼里露出狂喜,可隨后就暗淡了下去。 就算成為修真者又能怎樣呢,她的身體已經(jīng)成這樣了,還能改變什么呢? “而且這是你活下去的唯一辦法?!?/br> 聞言,所有人猛地抬頭看向延宗,聶瑾激動得嘴唇打顫:“您,您說的,可是真的?” “是真的?!标惞獬雎暤溃骸澳阋嘈盼覀儭!?/br> 延宗笑盈盈地看著她,又問了一邊:“你想成為修真者嗎?”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聶瑾大聲道:“愿意!” 延宗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大師,您真的有辦法幫小妹?”聶重遠心中仍保持著一絲警惕,他沒有從這個老頭身上感到一絲靈氣波動,他怕對方是騙子,小妹賭不起,他們家更賭不起。 延宗聽完也不生氣,只是就那樣平靜地看著他。聶重遠看著這雙眼睛,這雙眼睛如同汪洋大海一樣深邃淡然,聶重遠忽然覺得自己就是這大海上的一葉扁舟,渺小的不值一提,隨便一個浪花就能將他吞噬。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全身上下都被冷汗浸透,像是剛從水里撈出來似的。 此刻他再沒有一絲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