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以后你我各自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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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蕭書景眼瞳猛地一縮,前所未有的恐懼充斥在他身體之中。 他震驚的看著咫尺距離的白嬌嬌,瞬間,他發(fā)現(xiàn)眼前的光線很暗,暗到他無法看清楚她的神情,只能聽到她語氣中的釋懷。 她說什么? 她說不會和他在一起? 這就是她的答案,是嗎? 他慌了,也很亂了。 此時,他立刻張嘴想對她解釋自己沒有要說一句欺騙她的話,更沒有逼著她知難而退離開自己。 但是他如鯁在喉,張著嘴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 這就是他要的答案,這便是端木雅要讓他聽見的答案,這也是白嬌嬌給他最后的回答。 不會和他在一起。 不會。 他本來就沒有自信心的心,在她面前連半點自信都沒有,卑微的連話都說不出。 “放開我?!卑讒蓩膳疬^后聲音無力沙啞,她語氣透著無盡的疲倦,“你離開吧,這是我的房間。” 蕭書景心都在顫抖,他身體僵硬著根本無法動彈一下,連發(fā)顫都無法。 他想看清楚白嬌嬌,他想看她。 如此近的距離,他眼前很黑,看不到她的容顏,只能感到她呼吸的急促,還有她原本抗拒他的身體一點點無力,最后不動一下。 他知道,他眼前黑的不是光線問題,是他心中的黑暗,隨著她的一句答案,他徹底墮下漆黑的深淵根本無法爬出去。 從小他的心間就鑄建一堵隔絕任何人接近自己的心墻,這堵墻在遇到白嬌嬌的時候,被她一個笑,一個靠近,一個玩笑話給一點點打開。 他幾十年都漆黑的心,被她帶著光明照進(jìn)來,帶給他亮光,帶給他溫柔,讓他開始心動,心痛,心酸,開心,幸福,她的一舉一動都牽動著他的心。 她痛,他比她更痛。 她難過,他比她還要難受。 心墻在她面前潰塌,他鮮血淋漓的心臟流出墻壁,順著他的血管充滿全身,他無法再將這堵心墻給鑄建起來,他束手無策的被痛苦所侵襲著身心。 “蕭書景,放開我。”白嬌嬌聲音嘶啞再次開口,“請你離開我的臥室?!?/br> 蕭書景那抱著白嬌嬌的雙手隨著她這句話,他不由微微用力收緊。 放開。 他不想放。 一旦他放開她,她和他之間再也沒有以后。 但是他不放的話,她也不愿意聽他的解釋,他們會陷入僵局,也或者她會更厭惡他。 “蕭書景!”白嬌嬌再一次開口,她聲音發(fā)顫卻比剛剛多了力量,“請你放開我!謝謝?!?/br> 如此生疏的語氣和話語,完全是一把無形的刀狠狠戳進(jìn)蕭書景的心臟,本就鮮血淋漓的心臟被硬生生的撕扯著。 疼。 疼到他無法呼吸,疼到他不知所措。 “蕭書景,我說過我不會和你在一起,你還不快放開我!”白嬌嬌出聲,她掙了一下卻完全動彈不得,她再次言道:“我以后不會再和你糾纏,你如果還是我的保鏢,我們以后公事公辦,作為保鏢的你請不要和身為云寒妻子的云太太有半點曖||昧!” 蕭書景聽完白嬌嬌如此疏遠(yuǎn)和公事公辦冷漠的話,他要瘋了,他要崩潰了。 公事公辦。 她不會在和他糾纏! 她不會和他在一起! 她請作為云寒保鏢的他不要和身為云寒太太的她有半點曖||昧。 曖|||昧嗎? 她的初吻給他。 她的身體他全部都看過。 現(xiàn)在她就這么撇清關(guān)系,要和他公事公辦? 他自知自己理虧,也知道自己才是最開始就欺騙她,對不起她的人。 如果當(dāng)初他沒有換身份用云寒的身份和她簽下契約,那現(xiàn)在的一切情況都會不同。 “蕭書景!”白嬌嬌已經(jīng)咬著牙出聲,“你以為不說話就沒事嗎?我知道你聽的到,你也不用怕我對你懷恨在心,然后去找云寒故意挑你的錯,污蔑你對我動手動腳。” “你放心,我不是這么卑鄙的人,但希望你擺正自己的身份,同樣我也一樣!我會好好做好云太太,也請你做好你保鏢的本分,不要過了線?!?/br> 特別最后五個字,蕭書景聽白嬌嬌的語氣看似對他說,但更多她對她自己說。 不要過了線。 他不要過了保鏢這條線。 她不要過了她身為云太太這條線。 這一條線原本是一條直線,被他換身份給換成一條曲折的線。 “我們之間以后公事公辦?!卑讒蓩蓪κ挄白肿智宄难缘?,她的語氣已經(jīng)冷了下來,“我該說的都說清楚,請你放開我,立刻!” 蕭書景痛苦不堪,他一張棱角分明的俊容慘白毫無血色,他很痛,特別心臟處。 可痛的太久,痛的麻木,最后他要崩潰。 “公事公辦嗎?”他薄唇輕啟聲音沙啞發(fā)顫,“你要講公事公辦,那我們拿你簽下的合約來辦事,我現(xiàn)在命令你乖乖聽我說話?!?/br> 白嬌嬌身體明顯一顫,她顯然沒有想到這公事公辦四個字,到了蕭書景這邊變成他最有利的權(quán)利。 她身體中無盡的害怕和苦澀,到現(xiàn)在絲毫不減,越來越多的無措充斥在她的心間。 公事公辦,對啊,她選擇的公事公辦,卻忘記了她當(dāng)著坐在輪椅上的丈夫云寒的面簽下那一份非常不公平的條約。 她什么都要聽蕭書景的,蕭書景的話代表云寒,她沒有資格去拒絕他,拒絕他就是拒絕云寒,她什么都不是。 可笑。 她真的太可笑了。 自從遇到蕭書景之后,她變得不再是自己,連自己都開始感到自己陌生。 可是,她早就不是自己,從她進(jìn)娛樂圈的那天起,真正的白嬌嬌早死了,取代她的只不過是一個只為復(fù)仇的女星罷了。 演戲,演得連她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世界上還有比她更可悲的嗎? 她向來認(rèn)為自己隨機(jī)應(yīng)變的能力很強(qiáng),對人對事八面玲瓏,可在蕭書景面前她什么都不是,毫無魅力,又讓她無比挫敗。 “好?!彼雎暬貞?yīng)他,“你說完,我們之間就不再有半點瓜葛,也請你自覺離開,以后做好你保鏢的本分,或者你與我共事感到尷尬,就請示云寒把你調(diào)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