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神秘紙條
霍欣桐開著大四驅(qū)將沈兵與夏翰送回了集裝箱:“你們休息吧,我走了?!?/br> 夏翰隨口問道:“你住哪里?” “康德酒店,我在那里常年包了一個單間,1203房,有事你們可以叫我?!笨档戮频觌x此不遠,是一個仿歐式建筑的五星級酒店,條件相當(dāng)好。 “你不讓我們住酒店,給我們安排了這個集裝箱,你自己卻住酒店?”沈兵終于找到一個可以責(zé)難霍欣桐的借口。 霍欣桐笑了:“那怎么著,難道讓我一個女人和你們一起住這里,你們樂意我可不樂意?!蓖A艘幌?,霍欣桐補充道,“對了,明天你們出發(fā)調(diào)查之前最好把這里打掃干凈,我還要來上班呢!” 說完,霍欣桐頭也不回地邁進了那輛大四驅(qū)。 看著大四驅(qū)離開,夏翰與沈兵對視了一眼,只好回身走向集裝箱。 其實這個集裝箱里的設(shè)施還是很不錯的,但真正使用起來就有問題了,看上去很大,又要辦公又要休息,這多少就顯得局促了一些。 沈兵與夏翰稍收拾了一下,便關(guān)了燈躺在床上。 沈兵病了一天也睡了一天,他顯然不困,夏翰雖然又是照顧病人又是收拾新環(huán)境,但精神頭還是很不錯。兩個人躺在被窩里半天都沒有睡著,終于,夏翰首先忍不住了:“我是第一次睡集裝箱。” “我也是第一次,也不知道是誰的主意,竟然拿集裝箱當(dāng)辦公室?!鄙虮f道。 “其實挺舒服的,就是有些小興奮,睡不著?!毕暮舱f道。 “我是睡多了!” “沈兵,你說這姐們有多大?”夏翰突然問道。 除了駱佳穎,沈兵對其它女人根本提不起興趣來,今天聽夏翰一說,他才意識到,這個和駱佳穎有幾分相似的女人好像歲數(shù)并不大,只是故意裝出一副強勢的樣子:“比咱倆大點吧,應(yīng)該不到三十。” “本來案子由咱們負責(zé),突然加入這么一個人,我還真有些不適應(yīng)?!毕暮菜坪踉谧匝宰哉Z。 沈兵心說,你肯定早就適應(yīng)了,瞧你那些表現(xiàn),雖然不算諂媚,但也多少有些殷勤吧:“夏翰,我在想,你資料上說你在某些方面的精神評估有問題,能說一下嗎?” “別誤會啊,只是有些數(shù)據(jù)不正常,可沒有人說我是精神病,”頓了一下,夏翰認真地說道,“算了,這個話題現(xiàn)在就打住吧,給我保留點隱私,好不?” 沈兵聽夏翰的語氣突然變得低沉了,知道夏翰以前所造成的麻煩肯定不小,現(xiàn)在也的確不宜打聽太多:“好了,我不問了!那明天咱們辦案時是一起行動還是分頭行動?” “一起吧?!毕暮膊蛔孕诺卣f道,他知道自己只不過是個副手,分析案情的能力還是有限的。 正說著,夏翰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拿起手機來:“對,我是……好,我馬上到。” “你要出去?!鄙虮鴨柕馈?/br> “不,是咱倆,”夏翰將燈打開了,“周小斌要見咱們,就現(xiàn)在?!?/br> 沈兵與夏翰驅(qū)車來到了周小斌所住的那個快捷酒店。 夜深人靜了,周小斌房間的大門卻開著,沈兵與夏翰感覺也許有事情要發(fā)生,急忙沖進了屋內(nèi),只見周小斌坐在沙發(fā)上,兩眼惺松,而在他面前的茶幾上擺著許多空的酒瓶子,一看便是喝多了。 見有人進屋,周小斌并沒有起身,而是笑了一下:“今天來的是兩個人?” 夏翰點了點頭:“沈兵,心理專家,他負責(zé)調(diào)查劉一山他們?nèi)齻€自殺的案子?!?/br> 周小斌輕蔑的一笑,并沒有說話,而是拿起酒瓶子又喝了一口。 沈兵與夏翰不知道什么情況,只好小心翼翼地坐在了周小斌對面的床上。 “你給我打電話,到底什么事情?”夏翰忍不住問道。 周小斌輕松地說道:“我打算休學(xué)一年,不用驚訝,一個宿舍死了三個人,我現(xiàn)在被他們看成一個災(zāi)星,你說我還能呆下去嗎?” “學(xué)校能讓嗎?”沈兵十分理解周小斌的現(xiàn)狀,五年前,自己便處于這種情形下,楊青,王俊杰,肖強的死給宿舍里活著的那些人造成很大影響。 周小斌看了沈兵一眼:“你是心理專家,一個人處于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那么他繼續(xù)留在學(xué)校是不是會很別扭啊,不用跟我說心理醫(yī)療,輔導(dǎo)什么的,那根本沒有用,就算你心情很好,內(nèi)心強大,但同學(xué)們看你的眼神始終不一樣,把你當(dāng)成一個掃帚星,你能呆下去嗎?” 周小斌說得并無道理,一個人無論他如何堅強,在眾口爍金的環(huán)境下,他也會崩潰的,何況現(xiàn)在還沒有正式開學(xué)就已經(jīng)令周小斌難堪了,正式開學(xué)后環(huán)境就會更加惡劣了。 沈兵想將自己的經(jīng)歷跟周小斌說一說,但終于還是沒有說。周小斌只是想休學(xué),又不是退學(xué),說不定反而是件好事。 “你們不要勸我,我已經(jīng)決定了,”周小斌擺了擺手,他從自己衣服里拿出一張紙條來遞給夏翰:“這才是我找你們的真正原因。” 夏翰拿過紙條看了一眼,然后遞給沈兵,只見上面只寫了一個日期和一個地名,“2月21日”,“徐辛店”。完全手寫字體,但看上去幾個字都歪歪扭扭的,覺得是故意這樣寫出來的。 “什么意思?”沈兵問道。 周小斌哼了一聲:“我要知道就好了,今天去了趟宿舍,收拾好東西然后來這兒,打開門,門下面就這張紙條,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看上去像一個警告,我現(xiàn)在懷疑,劉一山他們?nèi)齻€都收到過這樣的紙條。” “有證據(jù)嗎?” 周小斌搖了搖頭:“沒有,我只是猜測,否則,徐辛店這個地方,誰都沒有聽說過,他們?nèi)齻€人為什么要去那里,我感到有些害怕,這張紙條就像催命符一樣?!鳖D了一下,周小斌的言語中帶著哭聲,像換了一個人似的,與夏翰上次見過的那個冷靜的人完全不同,“3號,駱洪去徐辛店自殺了,6號是李大偉,9號是劉一山,你們知道12號那天我是怎么渡過的嗎?我買了安眠藥吃,睡了一天一夜,生怕我也會去徐辛店,結(jié)果我成功了,我活下來了,接下來幾天,我都活著,我以為這件事跟我沒有關(guān)系,但沒有想到,這張紙條還是到了,竟然在我想要休學(xué)的時候到了。我們宿舍一定受了詛咒,每一個人都活不下去的,每一個人都要死,我也逃不掉。” 沈兵聽到詛咒兩個字就有些頭痛,徐辛店的詛咒還在耳邊回響,現(xiàn)在周小斌又說出個宿舍的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