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中毒的女孩
洪天最先沖出了辦公室,沈兵也緊隨其后,兩個人來到了化妝區(qū),那里已經(jīng)圍了幾個人,其中有一個女人身著婚紗,臉色蒼白,她的旁邊是一個西服筆挺的年輕小伙正在安慰她,想必是一對新人顧客。 幾名員工服裝的人圍在一起,中間躺在地上的是一名嬌小的女孩,此時已是不省人事,臉色發(fā)暗,嘴唇發(fā)青,嘴角泛出白沫來,身體顯得十分僵硬,如同跟自己繃著勁似的,乍看一下象是羊癲發(fā)作,仔細一看似乎又不是。 沈兵分開眾人蹲下了身子,目光落在女孩的嘴唇上,又青又暗,明顯是中毒后的癥狀,他不禁吃了一驚,急忙叫洪天:“快,買些牛奶來給她灌下去?!?/br> 洪天答應著飛奔出了影樓,早有同事已經(jīng)撥打了急救電話120。 沈兵將女孩放平,將腦袋側(cè)向擺放,以防唾液流進呼吸道,然后這才看向旁邊,只見那梳妝臺上有一個柚汁飲料瓶:“這瓶子是她的嗎?” “是的!”一名員工回答道。 沈兵搜索了旁邊,似乎不可能再有什么下毒的東西了,于是拿起毛巾將飲料瓶蓋子擰緊,然后包了起來。 洪天買了牛奶回來,一名員工幫著撬開女孩的嘴將牛奶硬灌了進去,灑出很多,流在地上,形成一灘,這讓沈兵想到了血跡,只不過這牛奶是白色的。 門外響起了救護車的聲音,眾人似乎這才放下心來。 一直看著救護車把女孩拉走,沈兵這才松了口氣,但愿這個女孩不要出意外。 洪天安慰完顧客走到沈兵的身前:“實在對不起,沒想到出了這種事?!?/br> 沈兵低聲說道:“這不是犯病,是中毒。” 洪天立即睜大了眼睛,他的表情似乎并不相信。 沈兵一手拿著被毛巾包住的飲料瓶,一手拽著洪天回到了辦公室:“這個女孩怎么回事?” 洪天滿臉的無辜,顯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局面讓他有些措手不及,擦了擦額角的汗,說道:“警察同志,我也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您不會以為這件事和祁大勇的死有關吧?” 沈兵舉起瓶子在洪天面前晃了晃:“以它為準,我要帶回去做個檢測?!?/br> 洪天無可奈何地點了點頭,然后才說道:“這個女孩名叫劉丹,是個化妝師,大約三個月前應聘過來的?!?/br> 沈兵想象著劉丹正在給新人化妝時的場景,喝了自己飲料瓶中的柚汁后,突然倒地,那對新人肯定是嚇壞了。 “她和祁大勇熟嗎?”沈兵問道。 洪天猶豫了一下,走到門口將房門反鎖:“我不想讓其它員工聽到,我認為她和祁大勇之間可能存在曖昧關系?!?/br> “可能?” “是的,我也不敢保證,一個月前,我是偶然的機會看到她和祁大勇在一起,事實上是這樣的,當初劉丹是我招進來的,三個月前,時間也不算很長,祁大勇并不經(jīng)常來影樓,所以我認為兩個人應該不會認識,沒有什么交集,但當我看到兩人坐在一起吃飯時,才覺得這里面有問題,但我可不敢保證啊,只是向您提供一個線索?!?/br> 沈兵點了點頭,他知道,象洪天這種人精,即便知道了真實情況也會話留三分的,如果他說劉丹和祁大勇之間可能存在曖昧關系,那么百分之九十便不是空xue來風。 “剛才我問你祁大勇和你們這些員工有沒有問題時,你為什么不說?” “警察同志,您想這個問題到底是私人問題,我怎么可能較得準呢?”洪天極力辯解道。 洪天的回答倒也無懈可擊,沈兵接著問道:“這個女孩為人怎樣?” “話不多,比較恬靜的一個女孩,雖然有些內(nèi)向吧,但和同事的關系還都不錯,應該是屬于那種招人喜歡的類型吧!” 近水樓臺先得月,一個招人喜歡的女孩,想必祁大勇肯定不會錯過的。 不知道女孩中毒的情況是不是人為的,沈兵也不打算繼續(xù)追問下去了,面前這個洪天是個生意人,做事謹慎小心,所說的情況應該沒有什么出入,想到這里,沈兵決定離開了。 沈兵帶著飲料瓶先去了技術(shù)檢驗科,恰好有名技術(shù)員閑著,于是叫他幫著對飲料瓶做了一次徹底檢驗,等了有一個小時左右,結(jié)果便出來了,飲料瓶以及瓶中的柚子汁都沒有任何問題,這令沈兵有些納悶,難道這是一次巧合,那個叫劉丹的女孩只不過是吃錯了東西?但頭一天祁大勇被殺,第二天與他有曖昧關系的女人便中了毒,這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回到集裝柜辦公室,再見到夏翰的時候,夏翰的表情十分沮喪,他前往大恒公寓,試圖找到案發(fā)時和王燦在監(jiān)控室的那個女人,結(jié)果毫無線索,王燦這個家伙藏了一個心眼,能照到監(jiān)控室門口的攝像頭都讓他挪了一個方向,他當然不希望自己的那點嗜好被人發(fā)現(xiàn),卻萬萬沒有想到,這么一來,自己被殺的線索全部被掐斷了,看來他如果地下有靈,一定會痛改前非的。 霍欣桐從林業(yè)局帶來的消息讓沈兵也是模棱兩可,據(jù)說,由于環(huán)境改善的原因,隍山山脈中又出現(xiàn)了狼的蹤影,但林業(yè)局并沒有接到任何有關人與狼沖突的報道,看來雖然有狼的出現(xiàn),但狼還是盡量避免和人類的直接沖突。隍都動物園有六頭狼,霍欣桐也前去向飼養(yǎng)員求證過,沒有一頭狼受過傷,而且那名飼養(yǎng)員還信誓旦旦地保證,動物園絕不可能有半滴狼血流出,對于狼這種兇猛動物,動物園的安保措施極為嚴格。據(jù)霍欣桐觀察,這名飼養(yǎng)員說得肯定是實話,他與祁大勇也沒有任何聯(lián)系存在。 案情的偵破方向似乎又回到了樊燕身上,但沈兵總覺得哪里有問題,一時間又說不出來,他只好決定第二天先去樊燕的心理診所看看。 聽了這個決定,夏翰立即調(diào)侃道:“去她的診所,她把你當病人了怎么辦?” “我也是學心理學的,”沈兵回答道,但心中卻有著一絲不安,“我就不信找不到她犯罪的證據(jù)。” 霍欣桐猶豫了一下,說道:“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尤其你倆都是男人。” “男人怎么了?”夏翰不滿地說道。 霍欣桐冷笑道:“男人在漂亮的女人面前很容易判斷失誤,何況這又是一個高智商的漂亮女人。” “那你去好了,我和沈兵都回避一下?!?/br> 霍欣桐急忙搖頭:“不行,女人和女人之間很容易發(fā)生沖突,尤其現(xiàn)在這個階段,你們并沒有抓到樊燕的任何把柄,我還不宜出場。” 按照分工,霍欣桐并不算是外勤人員,沈兵當然也不想讓她替代自己,但霍欣桐的這番說辭卻令他覺得有些不對勁,可是想了想,似乎也沒有什么不妥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