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第183章:湖畔殺人夜
大夢醒來的時候,許多人會懷疑今天的人生也許是另一個人昨天人生的繼續(xù)…… 月黑風(fēng)高正是殺人夜。 青江水庫一望無際,三面環(huán)山,另一面是青江大壩,壩上一條公路筆直地伸向遠(yuǎn)方,在夜色中更顯得孤單。 此時,正值夜深人靜之時,本不應(yīng)該有人來到大壩,但偏偏遠(yuǎn)處傳來了車輛的聲音。 兩道車燈由遠(yuǎn)而近,一輛面包車駛了過來,車身已經(jīng)很舊了,甚至車牌子都?xì)埲辈蝗屓烁杏X這就是一輛早已報廢的車。 面包車停在了堤壩旁,車身晃了兩晃,仿佛剎車還不太好使。 坐在駕駛位的是一名中年男子,戴著一頂運(yùn)動帽,精瘦的身材,穿著很樸素,袖口挽起,露出兩只精細(xì)的小臂來,看起來十分有力。 他停下車后先是罵了一句:“這他媽破車,”然后沖副駕上那個中年胖男人說道,“到了!” 中年胖男人剛才似乎睡著了,被那瘦子叫醒,揉了揉眼睛,扭動了一個肥胖的身體,回過頭去問道:“還好吧?” 在兩人的身后也坐著一個男人,中等身材,不胖也不瘦,戴著眼鏡,神情卻顯得十分緊張,他聽到胖男人的問話,急忙回答道:“還好還好!”說著,他瞥了眼身旁,那里放著一個麻袋,麻袋現(xiàn)出不大的人形,蜷縮著。 三個男人中,胖子顯然是頭頭,此時,他已經(jīng)完全清醒了過來,一臉橫rou,眼中放出精光來,他沖著瘦子努了一下嘴:“先下去看看!” 瘦子沒好氣地哼了一聲,打開車門先向大壩的兩側(cè)掃了幾眼,這才下了車,然后直奔堤壩邊上。 “真要這么做?”眼鏡男不安地問道。 胖子回頭看了一眼,卻又轉(zhuǎn)過身子去,抽出一根煙來,狠狠地吸了一口,這才說道:“你以為呢?你還想讓這丫頭活在世上嗎?” 眼鏡男喏喏地不知說什么好,他側(cè)過身去又看了眼那個麻袋,麻袋里的那個人微微扭動了一下,發(fā)出嗚嗚的聲音,顯然是被堵上了嘴。 眼鏡男長嘆了口氣,然后把目光投向外面,那瘦子正在觀察地形。 站在堤壩上,瘦子覺得有些眼暈,低頭看去,二三十丈深的地方隱隱能夠看到水面,不知是風(fēng)吹的緣故還是其它什么原因,他突然感覺渾身有些發(fā)冷,腳下似乎也站不太穩(wěn),身子晃了兩晃,他急忙從堤壩跳回到車旁。 隔著車窗,瘦子問道:“怎么著,你來???” 胖子愣了一下,隨即陰森森地笑道:“別以為你不動手就沒事,一旦事發(fā)了,咱們?nèi)齻€誰都有份,人是咱們一起綁的,車是咱們一起開過來的,扔咱們也得一起扔,誰都跑不了?!?/br> “就知道你會這么說的,”瘦子哼了一聲,然后轉(zhuǎn)向后排的眼鏡男:“你怎么樣?我看最不靠譜的就是你了?!?/br> 眼鏡男臉上的肌rou抽畜了一下,似乎咬了咬牙,心一橫,說道:“要搬一起,咱三個,一起扔!”說著,他猛地打開了車門,身子便跳了出去,然后回身便抓向那個麻袋。 “急什么?”胖子突然陰陽怪氣地說道。 瘦子與眼鏡男不禁都愣了一下,胖子慢條斯理地說道:“每天凌晨兩點(diǎn)鐘,泄洪閘都要開一個小時,那時候扔才行,水一沖,尸體就在七八十公里以外了!” 瘦子與眼鏡男立即看了下手表,還有二十多分鐘才要凌晨兩點(diǎn)鐘,兩個人只好先坐在堤壩上,各自點(diǎn)了根煙,默默地抽了起來。 等待是一種煎熬,如果等待的又是殺人的行為,那更是一種煎熬。 三個人各自抽著煙,誰都沒有說話。 青江大壩地勢較高,又是臨著水庫,夜里顯得格外寒冷,沒過片刻,眼鏡男就凍得渾身直打哆嗦,他斜眼看了看仍然坐在副駕位的胖子,大概是覺得這家伙有先見之明,但此時,他卻不想再坐回面包車?yán)锪?,他不想與麻袋中的小丫頭坐在一起。 風(fēng)掠過水面,直撲了上來,瘦子突然喊了一聲:“什么情況?”便抬起了頭。 天空中竟然飄起了雪,不是那種雪片,而是如同冰晶一樣的雪點(diǎn),又如同雨一樣,稀稀瀝瀝地,雖然很小,但寒氣立即襲了上來,給這個夜色平添了幾分陰森森的感覺。 “不對勁啊,這剛?cè)肭?!”眼鏡男的聲音都有些發(fā)顫了,不知是冷的還是嚇的。 “那又怎樣?這邊是山區(qū),提早下個雪也正常,”瘦子說著,轉(zhuǎn)向胖子,“還等嗎?要不直接動手吧,否則回去山路,更不好開車了!” 胖子猶豫了一下,看了看表,大概也覺得沒必要再等下去了,于是猛地推開副駕的門,躥了出來,他人雖胖,動作卻十分靈敏:“來吧,一起!” 眼鏡男站在車旁,探身進(jìn)了車?yán)?,伸手拽了拽那個裝人的麻袋,沒有拽動。 胖子不耐煩地將眼鏡男推到一邊:“瞧你能干點(diǎn)什么?” 說著,他已經(jīng)探身抓住了麻袋的一角,用力拽了一下,竟然也沒拽動,不禁有些納悶,這小丫頭看上去也不過六七十斤的樣子,怎么突然變沉了似的,于是手上加了把力,終于將麻袋拽到了車門旁。 不用吩咐,瘦子和眼鏡男一左一右湊了上來,兩個人伸手也抓住了麻袋,三個人抬著麻袋向堤壩邊上走去。 麻袋里的人似乎覺查到危險將至,立即扭動著身子,并且發(fā)出了嗚嗚的聲音,那麻袋便不老實(shí)了,胖子等三人一個沒留神,手上竟然沒有抓住,麻袋噗的一下掉到了地上。 看著在地上扭動著的麻袋,胖子不禁笑了:“現(xiàn)在你掙扎有什么用啊,我們也是沒辦法!”說罷,他猛地一腳踢到了麻袋上,里面頓時傳來大聲呻吟聲,只不過被堵了嘴,這呻吟聲從嗓子里發(fā)出來,顯得十分無助。 “別這樣!”眼鏡男急忙說道,然后俯下身子抓住了麻袋的一角。 胖子沒好氣地嗤了一聲然后與瘦子也俯下身子,三個人又將麻袋抬了起來,這一次,三人的手上都用了力,任憑麻袋怎么扭動都不會再脫手了。 一步一步地,三個人抬著麻袋蹭向了堤壩邊沿,向下看了眼,泄洪還沒有開始,但水汽已從下面撲了上來,令人腦子一震。 “一,二!”胖子喊著,三個人合著拍子將麻袋悠了起來,只要一松手,那麻袋便會墜入二十多米深的水庫中。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數(shù)道手電的光直射過來,只聽得一人喝道:“干什么呢?” “快!”胖子反應(yīng)最快,他立即松了手,另外兩人被悠動的力量帶著,根本也就拽不住了。 麻袋在空中拋出一條弧線向著水庫中飛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