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傻瓜和狗
陳虎陽剛走出小賣部,就有一個嬌軀疾沖而來,撞了他一個滿懷。 對此,陳虎陽也不怒不惱,畢竟他一向都是以好脾氣著稱的,不過,這女孩的身影怎么這么熟悉? 定神看去,不正是姜煜瑤么? 因為自己莽撞而撞到人的姜煜頭也沒抬的連聲道歉,像她這樣的窮人可從來都只會點頭哈腰,畢竟要是陳虎陽開口索要賠償,那完全是姜煜瑤負擔不起,好在她撞到的是陳虎陽。 “煜瑤,你別急,看你行色匆匆,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陳虎陽開口問道。 聽見陳虎陽的聲音,姜煜瑤猛然抬頭,可憐兮兮的看著他,喘著粗氣說道:“虎陽,我媽……我媽……” “喝口水,慢慢說?!标惢㈥枏奈匆娺^姜煜瑤這般著急,哪怕是以往被苗祺欺負也沒有這樣過,本能的將自己喝剩一半的奶茶遞了過去。 而姜煜瑤也沒有拒絕,因為她實在太渴了,接過那杯奶茶“咕咚咕咚”的全部喝完,這才意識到這奶茶似乎是陳虎陽喝過了,頓時,那小臉可是羞得不行。 陳虎陽自然也注意到了這點,頓時有點尷尬,立刻轉(zhuǎn)移了她的注意力:“阿姨怎么了?” 聞言,姜煜瑤的臉色沉,也顧不得害羞了,拉著陳虎陽的手就往醫(yī)務室跑去。 當陳虎陽出現(xiàn)在醫(yī)務室的門口時,只見到兩個保鏢模樣的黑衣男子圍在病床邊上,大概十趙歡歡家里的保鏢吧,是來接姜母去醫(yī)院的。 而杜青梅則是一臉嚴肅的坐在病床邊上,手里拿著助聽器,像是在對姜母說著什么。 見到陳虎陽來了,杜青梅開口道:“虎陽,煜瑤的母親,好像……失憶了,不過我估摸著應該是腦震蕩,一時半會記不起人,看這架勢,應該傷的不輕,就怕腦內(nèi)有淤血?!?/br> “那怎么不送醫(yī)院?”陳虎陽皺眉問道,腦震蕩可不是學校醫(yī)務室能夠解決的傷,還是及早送醫(yī)院比較好。 “我們倒是想。”杜青梅苦笑著,“可是病人不要去啊,拼死抵抗,我們又怕傷者她了?!?/br> 陳虎陽對于姜母不肯去醫(yī)院也大概能夠理解,她一輩子窮慣了,即使現(xiàn)在記憶有些混亂,潛意識中也知道醫(yī)院是個燒錢的地方,所以才會這么排斥去醫(yī)院吧? 緩緩走到病床前,陳虎陽伸出手指在姜母的兩側(cè)太陽xue位置輕輕摁了起來,所幸的是陳虎陽昨晚失眠,在舞天妃給自己的諸多凡武學秘籍中看過一些按摩手法。 “阿姨,我們?nèi)メt(yī)院好不好?”陳虎陽一邊給姜母按摩著,一邊像是哄騙孩子一樣說著。 姜母一開始還很警惕的看著陳虎陽,但是見他給自己按摩,讓自己的頭痛減輕了不少,也就對陳虎陽放下了防備,不過依舊很排斥去醫(yī)院:“不要,我哪也不去?!?/br> “媽,你別鬧了?!苯犀幰患?,就快哭出來了。 “你是誰???”姜母不明白眼前這個女孩為什么叫自己母親,還一臉緊張的樣子。 這可把姜煜瑤給急壞了,要不是有杜青梅在一旁攙扶著,只怕姜煜瑤站都站不穩(wěn)了。 “煜瑤,你先別急,先通知你父親吧。”陳虎陽心疼的看著姜煜瑤說道。 “我爸爸……不在家,應該還在工地上,我聯(lián)系不上?!苯犀幍哪樕鋈蛔兊梅浅ky看。 陳虎陽察言觀色的本事不弱,見到姜煜瑤的神情苦澀,知道自己應該是說錯話了,猶豫一下,最后還是沒有強求姜煜瑤去聯(lián)系她的父親。 正當這個時候,姜母突然拍掉了陳虎陽的手,神色痛苦起來,抱著腦袋直喊疼。 “虎陽,刻不容緩,就算強行帶病人去醫(yī)院也拖不得半分了。”杜青梅突然神情嚴肅,“要是不及早將病人腦中淤血散去,可能會留下后遺癥,嚴重的甚至會變成老年癡呆?!?/br> 陳虎陽知道杜青梅不可能拿這種事情開玩笑,同樣嚴肅的看向了姜煜瑤,畢竟這種事情是要通過家屬同意的。 此刻的姜煜瑤哪里還有什么主見,仿佛一瞬間陳虎陽就是她的主心骨了,梨花帶雨的看著陳虎陽,意思很清楚,就是要陳虎陽幫她拿主意。 當下陳虎陽不再猶豫,對旁邊的一個保鏢說道:“你去把虎妞帶去醫(yī)院,就說我有事麻煩她?!?/br> 畢竟去醫(yī)院總是要花錢的,看姜母的架勢,不住院是不行的,這是一筆大費用,無論是姜煜瑤還是陳虎陽,都負擔不起,陳虎陽只有拜托虎妞趙歡歡。 那保鏢似乎是知道陳虎陽和趙歡歡的關(guān)系,二話不說就離開了。 陳虎陽也不浪費時間,一把抄起姜母將她背上了車,杜青梅猶豫了一下,匆匆跟著姜煜瑤一起坐了上去。 陳虎陽親自駕車,雖說是比不上昨晚飆車時候那般瘋狂,但是一路上火花帶閃電的也是全程以最高馬力馳騁。 十分鐘后,h市人民醫(yī)院。 姜母剛被送進病房,就有一個不速之客出現(xiàn),是一個相貌端莊的青年,戴著一副金絲眼鏡,一副成功人士的打扮,他的身后是一個病怏怏的老頭子,還有一個所謂的主治醫(yī)生跟在旁邊。 “錢醫(yī)生,這是怎么回事?”那青年看到病房內(nèi)站著陳虎陽等人,推了推鏡框,冷聲對身后的主治醫(yī)生問道。 錢醫(yī)生一愣,并不知道這青年指的是什么。 “呵,老爺子心血來潮想要住院,放棄了家庭醫(yī)師的治療,到你這破地方來看病是你們醫(yī)院的榮幸?!蹦乔嗄晟袂閲虖垼抗獠簧频脑陉惢㈥柕热松砩弦灰宦舆^,一股子不明就里的優(yōu)越感油然而生,“難道錢醫(yī)生你認為我程嘉樂付不起病房費用?還需要跟別人住一間?” 這話一說出口,無論是錢醫(yī)生還是陳虎陽等人,都知道了他的意思,錢醫(yī)生一臉為難,知道這個程嘉樂是出了名的狗眼看人低,只不過礙于程家的勢力,錢醫(yī)生敢怒不敢言:“程少爺,醫(yī)院的病房就剩這間了,你看……” 錢醫(yī)生不敢把話說重,但是陳虎陽卻是渾身虎膽,哪管得上這個程嘉樂是哪里冒出來的大蒜,徑直走了過去,倒也沒有直接找程嘉樂的麻煩,而是走到那個病怏怏的老爺子旁邊,問道:“大爺,這是你兒子?” 老大爺微微揚了揚頭,正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自己的兒子可是全鎮(zhèn)最有錢的人,窮怕了的老大爺一直以程嘉樂為驕傲,聽到有人這么問自己,自然萬分得瑟。 “我說呢,生個沒屁眼的兒子還跟寶似的,您來這醫(yī)院是不是治老年癡呆的?”陳虎陽無視了那爺孫兩想要殺人的目光,自顧自的說道:“我這有個偏方,是我祖輩傳下來的,只要弄些泥巴跟蚯蚓啊、蟑螂什么的攪在一起,一日三頓,一頓三碗,保準你一個星期之后藥到病除,哦,對了,記得泥巴一定要茅坑旁邊的才管用,像你們這樣的鄉(xiāng)下人,茅坑是什么知道吧?” 陳虎陽煞有其事的胡謅著,惹得身后的杜青梅眼嘴輕笑,而姜煜瑤怕惹是生非,不敢像杜青梅這般放肆,但也是辛苦的憋著,饒是把一張俏臉別的跟猴屁股似的。 程嘉樂聽的臉色一陣發(fā)青,在他們鎮(zhèn),他的話幾乎比鎮(zhèn)長還有影響力,哪里聽的來陳虎陽這么嘲諷的說辭,冷哼一聲,轉(zhuǎn)身對那個錢醫(yī)生說道:“我不可能讓我的父親跟這種素質(zhì)低下的人住在一間病房,不管你們用什么手段,把他們攆出去!” “可是……”錢醫(yī)生一臉為難,又不敢得罪程嘉樂,猶豫了一下,終于將目光轉(zhuǎn)向了陳虎陽,“小伙子,你看這事……” 陳虎陽不是不明事理無理取鬧的人,他知道錢醫(yī)生夾在中間不好做人:“醫(yī)院開出來就是為人民服務的,錢醫(yī)生是吧?要是你做不了主,去把你們院長找來就是,就算是把事情鬧大,我們也不會退一步。” “不用找院長了!”忽然,病房外傳來一道嬌喝聲:“錢醫(yī)生,你去立塊牌子豎在醫(yī)院大門口,上面就寫:傻瓜和狗不得入內(nèi)!” 聽到這個聲音,陳虎陽和錢醫(yī)生的眉頭都微微跳動了一下,陳虎陽是因為能夠解決這件事的人出現(xiàn)了,而錢醫(yī)生卻是抱怨怎么會在這遇到這個刁蠻公主? 來人不正是趙歡歡么? 趙歡歡的父親趙耿牛,作為h市最成功的商人,僅僅是「富甲天下」財閥就有這醫(yī)院百分之七十的股份,換句話說,趙耿牛就是這醫(yī)院最大的一個股東,趙歡歡作為趙耿牛的女兒,自然是公主了。 畢竟連院長都不敢對趙歡歡說重話,何況錢醫(yī)生只是一個資歷尚且的醫(yī)生呢? “你這丫頭片子,還真敢說啊,難道這醫(yī)院是你家開的?”程嘉樂自然是不知道趙歡歡的身份,先是被陳虎陽取笑鄉(xiāng)巴佬,現(xiàn)在又被趙歡歡稱作“傻瓜和狗”,他哪里受得了這樣的氣? “這醫(yī)院不是我家開的,但是沒有我家,這醫(yī)院絕對開不下去!”趙歡歡雄赳赳氣昂昂的踏進病房,直接走到陳虎陽的身旁,小腦袋揚的快比天花板都要高了。 程嘉樂有優(yōu)越感,趙歡歡何嘗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