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甕中捉鱉
雖說鐘濤是和葉滿庭是一伙的,但是葉滿庭被摧殘卻也只是一笑置之,不予理會,反倒是陳虎陽不聽的咂嘴,似乎是在可憐葉滿庭似的。 王韞韜一手撂倒了葉滿庭,戰(zhàn)意正濃,正想上前和鐘濤比劃比劃,卻忽然聽到袁曉柔一聲驚呼,被一個滿臉麻子的男子揪住了頭發(fā),不是所有人都想陳虎陽這么懂得憐香惜玉的,至少那大麻子臉男人就是標(biāo)準(zhǔn)的辣手摧花。 陳虎陽神色一瞇,正想出手,卻忽然感覺身后空氣流速猛然加快幾分,王韞韜的身子宛如獵豹彈射出去,來回只不過兩個呼吸的時間,就聽到麻子男發(fā)出一聲悶哼像是觸電般縮手而回。 “虎陽,這個家伙交給我?!蓖蹴y韜此刻的臉色很不好看,一改以往的嬉笑姿態(tài),顯然是把這個麻子男列入了黑名單。 “別鬧出人命?!标惢㈥栔皇堑膽?yīng)了一句,轉(zhuǎn)身看向馮子霄,“下邊帶把沒?” 馮子霄一愣,旋即明白了陳虎陽是在問自己是不是男人,根本沒有猶豫,上前兩步,且不說馮子霄伸手如何,單單是這氣勢,還挺能唬人的。 “你只需要拖住那個拼命三郎,三分鐘足矣。”陳虎陽微微一笑,倒也不奢望馮子霄會為自己拼命,“這三分鐘內(nèi),保證自己不死,護(hù)著在場妹子的安全,就夠了?!?/br> “你屁話太多?!瘪T子霄笑罵一句,隨手拿起了一個酒瓶子就沖了上去。 陳虎陽倒是沒想到馮子霄血性十足,自己也不再婆婆mama,很快就和鐘濤打了起來,在打斗的過程中,陳虎陽發(fā)現(xiàn)原來鐘濤也算得上是半個武者了,但是陳虎陽有將帥印加身,一個照面,陳虎陽就知道自己立于不敗之地。反觀鐘濤的臉色卻是越來越難看了起來。 “你也是凡武者?”鐘濤冷聲問道,手上的招式卻沒有停下來。 陳虎陽暗道不好,但是也沒有因此而露怯,而是直接迎了上去,其實陳虎陽也已經(jīng)精疲力竭了,但是除了有將帥印之外,更多的是擋不住的好運。很快就將鐘濤打倒在地,但也并沒有戀戰(zhàn),立即退兩步坐會沙發(fā),暗暗運氣療傷,表面上卻是古井不波,輕描淡寫,給人的感覺根本就是高手姿態(tài)。 而在一旁原以為陳虎陽必定被暴揍的苗芷晴也是不敢相信的看著他,那個被吊睛虎送出佛山學(xué)成歸來的鐘濤,竟然在陳虎陽的手底下走不過三個回合。 此時,在一旁早就結(jié)束戰(zhàn)斗的王韞韜眼中閃過一絲難以言明的神采,有欣賞,有慶幸,還有糾結(jié)…… 這是馮子霄也從門外緩緩走了進(jìn)來,身后拖著已然昏死過去的那個所謂的拼命三郎,只不過他要比王韞韜狼狽許多,鼻青臉腫,腳下步伐蹣跚,踉踉蹌蹌,顯然是剛才經(jīng)過了一番大戰(zhàn)之后的后遺癥。 陳虎陽看了一眼馮子霄,然后面向已然失去戰(zhàn)力的鐘濤:“鐘少,想必你已經(jīng)看清楚現(xiàn)在的狀況了,我跟你其實沒多大仇怨,今天我放過你,以后我完成混江龍給我的任務(wù)也不再參入你們「白虎堂」的內(nèi)戰(zhàn),你以后別再找我麻煩行不行?” “呵呵?!辩姖M管受了不輕的內(nèi)傷,卻也沒有失去理智,發(fā)出一聲詭異的笑容,“說得簡單,你殺我十三太保之人怎么算?不參加我們的內(nèi)戰(zhàn)?我看你是想釜底抽薪偷梁換柱吧!” 陳虎陽的眼睛微微瞇起,在昏暗的燈光下有說不出的陰沉味道。 “還有……你真的看清楚形勢了么?”鐘濤大笑一聲,打了一個響指,頓時,一群黑衣男子堵在包間的門口,清一色的黑色西裝,這就是真正的黑社會。 陳虎陽沉默了半晌,努力給自己恢復(fù)的時間。 鐘濤見陳虎陽突然不說話了,自然而然的認(rèn)為是被自己的仗勢給嚇住了,你單挑無敵如何?你打散我的氣息又如何?我就不信憑你一人能突破這百余人的包圍。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出乎鐘濤意料的是,從那群黑衣男子中間走出了一個少年,少年眉清目秀卻有著白眼狼一般的眼神,手中拿著一柄匕首,是那種刃口挖有細(xì)小凹槽的軍刺,放血神器。 在少年走出來的同時,整座不夜城每一個角落的燈光都亮了起來,大門緊閉,原本在不夜城享受夜生活的男女也都被鐘濤帶來的那群黑衣男子清場了,沒有任何一個閑人的不夜城成了一個大甕。 手持匕首的少年緩緩走到了那群黑衣男子的面前,或許是防止鐘濤對自己出手,特意保持了一段距離,面向人群朗聲道:“擺在你們面前的,只有兩條路,歸順、死亡?!?/br> 少年的簡單話語卻是在鐘濤心中掀起了軒然大波,直覺告訴他,原本今晚是自己給陳虎陽下套,但是真相可能自己才是那只甕中的大鱉。 “鐘少,也許你手段狠辣,但是城府一般,區(qū)區(qū)一個坐山雕,竟能讓你親自動手,我真是沒想到啊?!标惢㈥柲樕蠋еθ?,盡管身體依舊有些不適,但還是強做鎮(zhèn)定站了起來,走到吊睛虎的旁邊,毫不猶豫的摁住了他的腦袋撞在茶幾上,“剛才我給你罷手言和機(jī)會了,你沒有把握住,就別怪我了。” “陳虎陽,你敢!”鐘濤再也顧不上腦子里傳來的暈厥感,出聲怒喝:“我爸是吊睛虎。” “打的就是你!”陳虎陽一記毫無水分的蓋火鍋蓋在鐘濤的腦袋上,直接將他拍昏過去,轉(zhuǎn)身面向那個少年,“蕭衡,接下來,你依舊是吊睛虎手下的十三太保,借坐山雕的性命上位是你自己想出來的路,我不反對,甚至,眼前這伙人我都可以給你,至于你要怎么讓他們臣服,就是你的事情了?!?/br> 蕭衡低著頭,看著手中那一把仿似在微微顫抖的軍刺,嘴角勾起了一抹殘忍的笑容。 陳虎陽沒有去猜測蕭衡這個注定身有反骨的少年,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之后,就轉(zhuǎn)身面向趙歡歡等人:“你們看這事鬧得,子霄,真不好意思。” “哪能啊。”馮子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心中卻是樂開了花,在呂藝面前表現(xiàn)出男子漢的氣概,這對馮子霄來說是福不是禍才對,特別是現(xiàn)在呂藝還一門心思的在照料他,更是讓馮子霄心猿意馬。 “虎妞,這是回去別告訴牛叔。”陳虎陽看了一眼趙歡歡,本想解釋一下,但是見后者一臉笑意的對著自己默不作聲,陳虎陽估摸著自己要是再廢話,就要被這小母老虎給修理了。 不過,陳虎陽在感嘆趙歡歡善解人意的時候,心里暗暗驚訝這丫頭這幾天竟然不粘人了,這還是自己認(rèn)識的虎妞趙歡歡么?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陳虎陽可沒這心思去猜趙歡歡的想法,沒有多想,交代王韞韜一聲將鐘濤和兩個被打趴的十三太保交給周斌,囚禁在賭檔的地下室里,就想要離開包廂。 路過苗芷晴身邊的時候,忽然想起這女人現(xiàn)在處于尷尬的立場,明面上她和鐘濤是一路人,現(xiàn)在鐘濤敗陣,蕭衡應(yīng)該不會簡單放行的,于是笑了一聲,問道:“美女,送我回去不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