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白衣少年
李宏見光頭男竟然能夠和陳虎陽打個不分伯仲,心里頓時就樂開了花,看來這個花重金請來的打手確實幾分手段啊。 和李宏相反,小區(qū)的居民都是暗捏一把冷汗,怎么看陳虎陽都是一個十八歲的少年,那光頭男少說也有三十出頭了,這不是欺負人么? “最后問你一次,你叫什么,要不然,你就沒有機會開口了?!标惢㈥柍林槪m然臉色慘白,但有一種“泰山崩而不驚”的架勢。 “是我沒有機會開口,還是你沒有機會聽了?”光頭男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手中驀然出現(xiàn)了一柄匕首。 匕首漆黑,似乎還微微泛著黑芒,宛如躲在黑夜中的毒牙,一尺三寸,比之一般的匕首要長了不少,用短劍來形容倒是更為貼切。 陳虎陽是仗著有指虎才略勝光頭男一籌的,可眼下光頭男也拿出了武器,如此一來,陳虎陽就沒有半點優(yōu)勢了。 真是郁悶,老子今個兒起床還沒刷牙呢,總不能把命交代在這里吧? 陳虎陽的心中暗暗罵娘,卻也知道現(xiàn)在的情形很不容樂觀,這光頭男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燈。 眼看著光頭男怒勢洶洶而來,陳虎陽深吸一口氣,再次起身迎了上去。 匕首黑芒閃爍,在光頭男的手中仿佛被賦予了生命,招招致命。 但是陳虎陽畢竟是剛開始接觸這些功夫,并不如光頭男來得熟練,很快就落了下風,就在光頭男準備對著陳虎陽落下致密一擊的時候,忽然一個強悍的威壓席卷而來,制止了光頭男的動作。 陳虎陽錯愕的抬頭看去,卻見那近在咫尺的光頭男身體僵直,額頭上冷汗直冒,一臉痛苦之色。 “嘖嘖嘖,堂堂八極門門主,沒想到當了吊睛虎的守門家奴,真為你父輩感到羞恥?!币坏肋谱焐鷤魅氡娙说亩?,聽那聲音的主人,絕對不大,應(yīng)該只有二十出頭的樣子,語氣中帶著一點輕佻的味道。 眾人循聲望去,見門衛(wèi)室的屋檐之上,蹲著一個少年,嘴里叼著一根青草,長發(fā)過肩一臉笑容,更驚奇的是,他身著一襲白衫,是那種電視上的古裝。 陳虎陽抽身急退,后背已是血粼粼的一片,也沒心思去管什么白衣少年,原地坐下,閉目靜養(yǎng),將帥印開始自主療傷。 白衣少年縱身落地,站在陳虎陽的身旁,先是打量了他一番,然后才轉(zhuǎn)身面向光頭男,笑道:“騰海蛟,這小子是我要保的人,能不能給個面子?” 光頭男眨巴了一下眼睛,白衣少年才揮了揮手,頓時,從光頭男的身上飛出了幾根銀針,被白衣少年收入指縫。 “凌空飛針,你是唐門的人?”光頭男不知道真的是信守承諾還是不敢貿(mào)然動手,收起匕首,瞇著眼睛注視白衣少年,“陳虎陽跟你唐門有什么關(guān)系?” “非親非故,只是少爺我心血來潮?!卑滓律倌晷α诵?,腳下生蓮,宛如縮地成寸一般出現(xiàn)在光頭男的面前,伸手摸了摸他那有些反光的大光頭。 光頭男氣惱,下意識的想要出拳,只是一拳轟出竟打在了虛空中,定神望去,那白衣少年回到了陳虎陽的身旁,好像從來都沒有離開過。 “唐門以飛針、輕功、毒藥長存千年,今天一見果真不同凡響。”光頭男臉色難看。 “哪里哪里?!卑滓律倌陞s是笑容不改。 一旁的李宏見到這戲劇性的一幕,眼看著陳虎陽就要命喪匕首之下了,卻沒想到突然殺出了一個怪里怪氣的白衣少年,李宏又怎么會甘心:“大光頭,你還發(fā)什么愣?還不去把陳虎陽給我解決了?” 光頭男沒有去看李宏,只是盯著白衣少年。 “我姓唐?!卑滓律倌曛皇堑耐怀隽巳齻€字。 聞言,光頭男頭也不回的轉(zhuǎn)身離開。 李宏被光頭男的舉動氣得不輕,從地上撿起了一塊板磚就向著陳虎陽沖去。 只是李宏剛跨出兩步,一道銀光閃爍,下一刻李宏就感覺自己的雙腿像是灌了鉛塊一樣沉重,無論自己怎么努力,也動不了分毫,正想怒罵,卻發(fā)現(xiàn)連聲音都發(fā)不出來。 陳虎陽靜坐十分鐘,勉強將后背的傷口止血,睜開眸子,對上了白衣少年那一雙漆黑的眸子,正想說話,卻被白衣少年搶先了:“你是將帥印的繼承者?” 陳虎陽眉目一挑,知道將帥印的人都不一般,更何況這個白衣少年還看出了自己是繼承者的身份:“你是誰?” “西蜀唐輝。”白衣少年大方豪氣,也不扭捏,“放心,我不是你的敵人?!?/br> 陳虎陽沉默,與唐輝平目而視。 幾分鐘后,小區(qū)門口再次迎來了一群剽悍男子,為首的是姜民生,正是「九歌殿」的成員。 制服暴動,最好的辦法就是以暴制暴,陳虎陽對此深信不疑。 有了姜民生的出現(xiàn),拆遷大隊自然無功而返了。 …… 門衛(wèi)室,茶香飄逸。 陳虎陽和唐輝面對面靜坐,兩人好像都是惜字如金,不愿意開口說話。 這樣的狀態(tài)持續(xù)了大概半個小時的樣子,王福雙手負在身后,哼著小調(diào)從小區(qū)外回來,這老家伙看到唐輝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想轉(zhuǎn)身離開。 “福伯,你這也太不厚道了吧?見著我就跟見著鬼似的,放心,今天來不是找你討債的。”唐輝對王福的舉動很無奈,只能開口說明來意,“我來這里,是想問你借蒼龍卷軸?!?/br> “什么蒼龍卷軸?老頭子我不知道!”王福聽到唐輝這話,腳步似乎加快了幾分,恨不得一步跨出去十米。 “福伯,你這樣就沒意思了,好歹,我剛才出面保住了他不是?”唐輝也不去追,看著漸漸遠去的佝僂背影,輕嘗一口地道的西湖龍井。 見王福依舊一副見了鬼想要落荒而逃的架勢,陳虎陽微微一笑,從抽屜里拿出了幾本雜志。 “用這個。”陳虎陽將雜志遞到了唐輝的手中。 “陳虎陽你小子造反??!”王福神出鬼沒的出現(xiàn)在門衛(wèi)室的門口,一手搶過了那幾本雜志,臉色不善的看著陳虎陽,“你怎么知道抽屜里有這些?” “你猜?!?/br> “……” 唐輝笑看著這一對活寶,也不打斷他們,權(quán)當是看戲。 “老頭,蒼龍卷軸是什么東西,讓我見識見識唄?”打鬧之后,陳虎陽殷勤滿滿的給王福倒了一杯茶,腆著臉問道。 “昔日洛神南渡,于仙島見得蛟龍,其名為蒼,蒼龍性嗜殺,企圖對洛神不敬,反被困于玉簡之中,流傳后世,便有了蒼龍卷軸一說。”王福輕輕抿了一口龍井,視線看向唐輝:“唐家小子,你怎么知道蒼龍卷軸在我手上?” “我知道的可多了,還知道你出身昆侖……” “打住?!蓖醺R娞戚x要把自己的老底給兜出來,立馬打斷,“要借蒼龍卷軸可不簡單的,我也不瞞你,蒼龍卷軸原本確實在我手中,不過,就在前幾天,被人借了去,想必一個月內(nèi),她不會歸來?!?/br> 一個月? 陳虎陽眉頭輕輕一皺,不知為何的想到了珺爹。 “一個月,我還是等得起的?!碧戚x猶豫了一下,說道。 “呵呵,你等得起,想必唐門等不起吧?何況,借卷軸的那人脾性古怪,出身不比你唐門差,你就確定她會按時歸還?”王福摸著下巴,一臉玩味的看著唐輝。 見唐輝沉默著不說話,王福貌似是有點于心不忍,繼續(xù)說道:“其實,你可以去一趟靈州,如果運氣好,說不定能結(jié)個善緣,從那人手中取得蒼龍卷軸也說不定?!?/br> “那人在靈州?”唐輝輕吟,眉頭卻是鎖的更深了。 王福笑而不語。 “老頭,你說的那人,是不是叫景珺?”陳虎陽終于忍不住了,開口問道。 王福看了看陳虎陽,依舊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