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計(jì)劃依舊
李大志市混江龍的人。 對此,陳虎陽并不好奇,準(zhǔn)確的說是在陳虎陽的意料之內(nèi),但是陳虎陽沒有想到的是,混江龍會這么快就暴露出來,這才是自己跟李大志的初次交鋒啊,混江龍這么迫不及待的出現(xiàn),著實(shí)讓陳虎陽有些不知所粗。 顯然,現(xiàn)在跟混江龍撕破臉皮不是明智之舉。 “少年,該收斂的時(shí)候,還是懂的退一步比較好。”軒老站在混江龍的身后,悠悠開口。 陳虎陽眉頭微微一皺,他對這個老者的印象不差,而且陳虎陽也是聰明人,他聽得出軒老是在給自己忠告:“那成,看在軒老的面子上,李董,我只要你的大廈,至于「富甲天下」的股份,我會用別的方法討回?!?/br> 聽到陳虎陽這么說,李大志的臉色好看了不少。 “虎陽,你雖是我義子,但是咱們好像還沒有好好說過話吧?趁著機(jī)會難得,陪陪我這個半只腳跨進(jìn)棺材的人吧?!被旖堃婈惢㈥柾讌f(xié),似乎也不愿意在這件事上多糾纏,笑看著陳虎陽說道。 陳虎陽猶豫了一下,感覺到自己的手臂被人挽住,袁曉柔正擔(dān)憂的看著自己,陳虎陽笑了笑,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轉(zhuǎn)身面向混江龍,笑道:“可以啊,我也想了解了解,您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一場沒有硝煙的戰(zhàn)爭就這么落下帷幕,但是陳虎陽并不認(rèn)為這次宴會就此結(jié)束,他也不放心讓袁曉柔孤身一人,索性帶著她一起坐到了混江龍的對面。 “虎陽,如果我猜得不錯,趙耿牛給了你一些東西?!?/br> 這是混江龍坐下的第一句話。 陳虎陽臉上淺笑,說道:“確實(shí)有,而且我估摸著,您也很想要這樣?xùn)|西。” “你是我義子,我還能跟你搶奪西不成?”混江龍笑道,開了瓶紅酒,親自為陳虎陽倒上。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标惢㈥栆膊豢蜌?,從容的接過了混江龍給自己道德那杯紅酒,只不過,陳虎陽很不給你面子放到了桌上,似乎沒有去喝的意思。 混江龍自然是注意到了陳虎陽的額這個舉動,也不動怒,笑著繼續(xù)說道:“只不過,我想說的是,有些東西,能者居之,你要是沒有守護(hù)它的本事,還是不要拿出來最好,畢竟匹夫無罪懷璧其罪?!?/br> “這道理……我懂?!标惢㈥栃α诵?,即使是面對h市的黑道第一人,他也沒有太多的拘謹(jǐn),“比誰都懂?!?/br> 混江龍沉默了一下,見陳虎陽膩滑的跟自己打太極,索性也不再這個話題上聊了,話鋒一轉(zhuǎn),問道:“聽說你幾天前跟英俊有些摩擦?” 英??? 陳虎陽先是一愣,旋即想到了「夜夜笙歌」臺球室的那個甄英俊,貌似這貨也自稱是“混江龍的義子”,大概現(xiàn)在和李宏綁在一起吧。 “英俊跟你一樣,同是我的義子?!?/br> “好像是有這回事?!标惢㈥桙c(diǎn)了點(diǎn)頭。 “既然如此,你還敢扣著他,真當(dāng)我混江龍脾氣好?”混江龍的臉色陡然一寒,一股無形的氣勢從身上四散而出,“虎陽,我念你本是不錯,我容許你的一些崢嶸頭角,畢竟有本事的人都是有傲氣的,但是你可不要把我對你的客氣當(dāng)做福氣啊?!?/br> 陳虎陽能夠感覺到混江龍身上發(fā)出的凜冽殺意,但是他不為所動,靜靜的看著這個雙鬢已然斑白,盡顯老態(tài)的中年。 混江龍的殺意也是一閃即逝,重新?lián)Q上一副淺然笑意:“我終究是要退出江湖的,而你們都是我的義子,我真心不想看到手足相殘的局面?!?/br> “是這樣么?那吊睛虎又作何解釋呢?” 混江龍沉默,盯著陳虎陽,而后者也是分毫不讓,針鋒相對,氣氛瞬間降到了冰點(diǎn)以下。 “咳咳。”這時(shí)候,站在混江龍身后的軒老清了清嗓子,說道,“龍爺,到了吃藥的點(diǎn)了?!?/br> “嗯?!被旖垜?yīng)了一聲,緩緩站起身來,對著陳虎陽說道,“虎陽,這是我放縱你的最后一次。” 說完,混江龍也不去看陳虎陽,徑直轉(zhuǎn)身離開。 等到混江龍離開,邵偉才緩緩走了過來,猶豫了一下,開口道:“虎陽,這事就真的這么算了?我和周斌可是準(zhǔn)備了好久?!?/br> 陳虎陽的臉色稍稍沉凝了一下,直到混江龍的背影徹底消失在門口,他才長舒一口氣,呢喃道:“按照計(jì)劃進(jìn)行吧?!?/br> “可是,混江龍那邊?!?/br> “那邊的事情我來處理。”陳虎陽看了看自己面前的那杯紅酒,是混江龍親自倒的,口中呢喃自語:“看來,需要提前跟混江龍攤牌了。” 邵偉知道陳虎陽的這個決定是冒著多大的風(fēng)險(xiǎn),但是不這么做的話,「夜夜笙歌」將處于被動,計(jì)劃擱置不說,很有可能在短時(shí)間內(nèi)被李大志打壓的尸骨無存。 陳虎陽閉眼養(yǎng)身,足足十分鐘,袁曉柔站在他的身后,輕輕為他捏著肩膀,能夠感受到他剛才全身肌rou都是處于一種緊繃的狀態(tài)。 十分鐘后,陳虎陽拿起手機(jī)給王韞韜打了一個電話。 與此同時(shí)…… 「志宏大廈」外。 一群黑衣男子堵在門口,為首的是一個樣貌端莊的少年,身旁站在一個胖子和一個女人。 那少年是周斌,胖子是孫琥,而那個女人,則是苗芷晴。 這三人,無疑是「九歌殿」的三個骨干成員。 “邵偉剛剛打電話來了,說是可以行動了。”周斌雙手插在口袋里,看了看地上已然被解決了一群保安,背對著眾人說道,“將「志宏大廈」圍住,就算是蒼蠅,也別讓他飛出去。” 周斌的一聲令下,那群黑衣男子紛紛涌入大門。 “胖子,去把李大少給捎上,咱們給李董送份大禮過去?!闭f完,周斌轉(zhuǎn)身看向苗芷晴,笑道,“嫂子,至于你,我就不安排了,你自由行動,想必你應(yīng)該知道怎么幫助虎陽?!?/br> 苗芷晴微微點(diǎn)頭,似乎對周斌的這一聲“嫂子”很滿意,笑道:“再怎么說我也是娘子軍的頭領(lǐng),該做什么我還是知道的?!?/br> “知道就好?!敝鼙笮α诵Γ妼O琥扛著一只麻袋走了過來,也就不廢話,直接向著大廈內(nèi)部走去。 等到周斌和孫琥離開,苗芷晴一個電話將苗祺給叫了出來,這兩個堂姐妹,說實(shí)話關(guān)系并不怎么好,兩女見面之后也沒有過多的寒暄。 “呵呵,看來你在「志宏大廈」過的蠻不錯的嘛?!泵畿魄绯鲅猿爸S,“其實(shí),把你安插到這里,一方面是想你施展美人計(jì),另一方面,看看你是不是會背叛我們。” “我沒有你命好,勾搭的第一個男人就這么有本事?!泵珈鬏p嘆,并不介意苗芷晴的諷刺,“如果你不是陳虎陽的女人,你敢說現(xiàn)在還會這么高高在上的出現(xiàn)在我面前么?” 苗芷晴輕笑道:“別說我的命比你好,你比我更早認(rèn)識陳虎陽,是你自己不懂自愛,如果你沒有睡鐘濤,我現(xiàn)在最多只是個寡婦。” 聞言,苗祺的臉色一陣黯然,苗芷晴說的一點(diǎn)都沒錯,是自己甘愿為了權(quán)利輾轉(zhuǎn)在各個男人之間,到頭來除了得到一個“人盡可夫”的罵名之外一無所有。 “姐,我不想這樣下去了,你既然是陳虎陽的女人,應(yīng)該有能力改變著一切吧?!泵珈骱鋈徽Z氣一軟,似乎是疲倦了用身體取悅男人的生活,塵埃落定之后突然有種想要從良的感覺。 “呵,從小到大,這似乎是你第一次喊我姐吧?”苗芷晴嘴角一咧,一抹不屑的弧度勾起。 “算我求求你。”苗祺的姿態(tài)放得更低了。 苗芷晴沉默了一下,似乎有些于心不忍了,默然的回了一聲:“看你表現(xiàn)?!?/br> …… 「志宏大廈」頂樓,宴會進(jìn)行時(shí)。 繼袁曉柔求婚,陳虎陽威脅之后,宴會再次迎來了第三次高潮! 只見一個胖子扛著一個粗糙的麻袋破門而入,對著參加宴會的眾人問道:“李大志那個鱉孫是哪個?出來拜見你胖爺!” 孫琥的一聲大喊讓宴會的氣氛瞬間沉寂下來,特別是他一身肥rou,指著自己的鼻子自稱“胖爺”,總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 陳虎陽自然是認(rèn)出了來人,卻是沒有第一時(shí)間站出來,只是靜靜坐在一個角落,等著孫琥上演一場好戲,袁曉柔坐在他身旁,端著一杯紅酒,同樣是一副看戲的姿態(tài)。 因?yàn)楸辉瑫匀岷蜕蹅ハ群蟠蚰?,李大志正覺得面子掛不住想要退到幕后,可是剛走到臺下準(zhǔn)備離開,就聽到有人這么說,臉色一僵,暗道今天是不是霉運(yùn)當(dāng)頭啊,怎么什么倒霉事兒都沖自己來啊。 “鱉孫呢?鱉孫在哪?你胖爺來了也不知道出來打個招呼,莫不是躲到廁所吃屎去了?”孫琥見場面只是出奇的平靜,卻沒有人站出來,又是一聲氣沉丹田的大吼聲。 孫琥這話落下,場面忽然躁動起來,有人憤怒,有人嬉笑,站在一旁的李大志卻是恨不得拿起茶幾上的酒瓶想孫琥砸過去。 “鱉孫!你再不出來……你兒子就炸了!”孫琥見遲遲沒有人出來,索性也不廢話,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將那麻袋解開,露出了一個腦袋。 這腦袋是李宏的,只不過此刻鼻青臉腫,面目全非,即使是李大志都是瞧了好半天才認(rèn)出來,當(dāng)下臉色沉得像是一塊板磚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