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悲催的蔣青山
“那女子姓善,上善若水的善,單名一個蕾字?!?/br> “既然你追女人追到這里來了,那女子就在弦月城?”陳虎陽問了一句廢話。 “當(dāng)然,我也是猜測啦?!逼邭㈧t靦腆腆,完全是一副良家少男的模樣,看的陳虎陽一陣作嘔。 兩人談話間,屋外傳來陣陣琴聲,琴瑟和鳴,一曲《鳳求凰》裊裊升起。 鳳兮鳳兮歸故鄉(xiāng),遨游四海求其凰。 時未遇兮無所將,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艷淑女在閨房,室邇?nèi)隋诙疚夷c。 何緣交頸為鴛鴦,胡頡頏兮共翱翔! 一曲畢,屋外又是熱烈的掌聲響起,更有喝彩聲傳來。 “這便是出自那個善蕾之手?”陳虎陽也是用心的將琴曲聽完,好奇的問道。 七殺似乎還沉浸在琴聲勾勒的意境之中,被陳虎陽的一聲問話打斷,笑道:“是不是出自善蕾之手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撫琴者與善蕾關(guān)系匪淺?!?/br> “哦?你怎么知道的?” “直覺!” 陳虎陽沒好氣的一腳踹了過去。 “別啊,這善蕾是昆侖山的人,剛才那個撫琴者似乎也是昆侖山出身,你說,兩者是不是會有聯(lián)系?而且,我見過撫琴者,容貌與善蕾有七分相似?!逼邭⒃陉惢㈥柕囊荒_之威下只能一五一十的全部交代出來。 “昆侖山的人?”陳虎陽的眉角一跳,比起七殺,顯然昆侖山的威脅更大,若是她們的目標(biāo)也是紫云獸,那無疑是陳虎陽最大的阻力。 “我也只是猜測,那畫中人腰間佩戴著一枚玲瓏玉佩,我回去后調(diào)查了一下,那正是昆侖山的象征……” 沒等七殺把話說完,陳虎陽向雅間外走去。 七殺本想跟上去,卻聽到屋外傳來陳虎陽的聲音:“去柜臺幫忙把普洱茶的錢付了?!?/br> 陳虎陽沖出春夢閣,一路跟隨,卻未見到那撫琴人。 “難道是我的錯覺?”陳虎陽呢喃自語,之前穿過春夢閣大廳的時候,總感覺那撫琴人有意無意對著自己輕笑。 臉上犯過一絲自嘲:“莫不是我自我感覺過剩?” “公子何出此言?”陡然間,陳虎陽的身后裊裊飄起了一道聲音。 陳虎陽心中震撼,居然在自己的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出現(xiàn),要知道陳虎陽是四魂八魄,其神識是多么恐怖。 轉(zhuǎn)身看去,只見一個面容姣好的女子懷中滄桑古琴,輕紗掩面,一雙水汪汪的銅鈴大眸正盯著自己:“不知公子找小女有何事?” “我找你?是你找我吧?”陳虎陽微微一笑,心中明了剛才在大廳的那回眸一笑不就是讓陳虎陽跟著出來么? “我與公子也不算第一次見面了,六年未見,你還是這么厚顏無恥。”女子淡笑著,只不過輕紗蓋住了傾城容顏。 “不是第一次見面?我們何時見過面?”陳虎陽眉頭微微皺起,問道,“你可是為紫云獸而來?”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迸討?yīng)聲道,“紫云獸本是我昆侖界護(hù)山蠻獸,卻私自下山,小女子途徑弦月城,得知血嗤典,便逗留了幾天,等將紫云獸鎮(zhèn)壓再走不遲,至于我與公子何時見過面,若是公子記不起來,就當(dāng)我這話只是胡話吧?!?/br> 陳虎陽眉頭深鎖,印象中的確是未見過這個女子啊。 “既然公子貴人多忘事,那小女子也就不再提及此事了?!迸訉⒀壑械穆淠粧叨M,臉上恢復(fù)了淡淡的笑容,“畢竟只是萍水相逢,公子忘了便就忘了吧。” “別介,姑娘你倒是說說,沒準(zhǔn)我還能想起來呢?!?/br> 女子微微搖頭,笑道:“不說也罷,聽公子之前問話,難不成出現(xiàn)在這弦月城,是為了紫云獸而來?” 陳虎陽點頭,也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女孩子嘛,心中總是要保留著一絲矜持的,自己要是再不知好歹的問下去,無異于強迫她脫光了站在自己的面前。 “那畜生血性十足,嗜殺成性,雖然修為不算高深,但也不是公子能夠?qū)Ω兜?,小女子還是勸公子不要過于強迫自己。”女子出于好意的說道。 小爺我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女人小覷啊。 陳虎陽的內(nèi)心有些不忿,但是一想到剛才她在自己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出現(xiàn)在自己的身后,便知道自己完全不是她的對手,就算是心有不忿,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 陳虎陽剛想說話,卻見那女子的五根蔥指在虛空一探,只見一張血紅色的小網(wǎng)出現(xiàn)在手中,輕輕托起,那小網(wǎng)慢慢飄到了陳虎陽的面前。 “這妖魂網(wǎng)乃是以蠻獸晶核鍛造而成,是一切亞龍種蠻獸的克星,若是公子受到那畜生的威脅,此網(wǎng)可助你一臂之力?!?/br> 蠻獸晶核? 乖乖,這東西可不得了啊。 陳虎陽受寵若驚的接過那血紅色的小網(wǎng),剛想開口道謝,抬起頭卻見面前已然空無一人。 真是一個神出鬼沒的女人。 陳虎陽嘟噥了一句,也就不再多想什么,既然那女人送自己這小網(wǎng),至少能夠確定她是友非敵,至于她說的曾與自己有過一面之緣,陳虎陽實在想不起來,所幸也就不去想了。 將血紅小網(wǎng)收了起來,陳虎陽負(fù)手哼著小曲,悠閑地走上歸途。 等到陳虎陽慢慢消失在小道的盡頭,那女子去而復(fù)返,看著陳虎陽相比六年前高大不少的背影,呢喃道:“再入紅塵,既已事了,師尊讓我交予他的東西也已經(jīng)送出去了,看來是時候回師門了,那紫云獸就讓他來降服吧,只是不知這一去,又何時才能再見面?!?/br> 輕聲呢喃著,女子臉上竟飄了一抹紅暈,嬌羞可人,所幸是在黑夜之中,并無人察覺。 第一次與第二次見面,相隔六年,這女人為見一面,竟拋棄了六年苦修。 因為這女人的修為已然超過了匪地的限制,只有拋棄六年的修為,才能進(jìn)入匪地。 陳虎陽雙手負(fù)在身后,踩著八字步,一臉愜意,走到春夢閣門口的時候,卻被一副場景給逗樂了。 說起來,這場景似曾相識。 麻辣老板娘一手揪著蔣青山的耳朵,一手提著煙斗不斷敲打著蔣青山的腦袋,而蔣青山也極其猥瑣,結(jié)合他那臉上淤青未消的大臉,看上去別提有多么滑稽了。 敢情這老蔣被老板娘捉j(luò)ian在床啊。 “蠻初柔,我春夢閣在弦月城也算是有頭有臉的地方,你這般到我春夢閣來拿人,可還有王法么?”一道公鴨一般的聲音忽然從春夢閣中傳了出來。 眾人紛紛讓道,陳虎陽站在遠(yuǎn)處也是見到了這公鴨嗓子的主人,別聽著聲音“嘎嘎嘎”的有些難入雙耳,但是聲音的主人卻也有些容貌,年紀(jì)跟麻辣老板娘相仿,三十出頭的樣子,一身錦衣玉袍。 陳虎陽猜測著,這就是春夢閣的老板娘了吧? “有頭有臉?夢秋蝶,你還真是不知道害臊兩字怎么寫啊,做些人盡可夫的rou皮生意,還真當(dāng)自己是個老板娘了?”麻辣老板娘一聲厲喝,氣勢完全不輸春夢閣老鴇夢秋蝶。 “呵,真是笑話,我們女人家手無縛雞之力,憑著身子賺點錢,怎么到你嘴里就是rou皮生意了呢?我們家姑娘也是有自尊的。”夢秋蝶臉色一寒,也難怪,做這一行的難免會給人在背地里戳脊梁骨,但是麻辣老板娘這么直白的說出來,夢秋蝶還是很生氣。 “怎滴,今個兒你是吃了秤砣鐵了心要跟我作對了?”麻辣老板娘霸氣一露,攥著蔣青山拉他回來,在屁股上就是踹了一腳,轉(zhuǎn)身面向夢秋蝶,“我也不跟你扯這些有的沒的,劃下個道道來,今個兒我們新仇舊恨,一賬算清。” 這時候,陳虎陽已經(jīng)悄悄走到了蔣青山的身旁,笑著問道:“我可沒去打你小報告啊,就是出來走走,咋一回頭,你就被老板娘捉j(luò)ian了呢?” 陳虎陽的臉上盡是笑容,大有幸災(zāi)樂禍的模樣。 “哪能啊,老板娘雖然管的寬,但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笔Y青山說著,眉角還不忘撇了撇老板娘,看得出這貨很忌憚蠻初柔的潑辣勁兒啊。 在蔣青山的解釋下,陳虎陽倒是弄清楚了來龍去脈,這蔣青山也算是衰到家了,沒有被老板娘捉j(luò)ian,卻被另一邊給捉j(luò)ian了。 原來,蔣青山找的姑娘不是春夢閣的牌子,而是某個在家欲求不滿,出來偷腥的少婦,兩人干柴烈火,正當(dāng)提槍上陣的時候,那少婦家的漢子卻是破門而入。 蔣青山也是個虎人,見自己的好事被打擾了,二話不說,便是對著那少婦的夫君就是一頓暴揍,直接送了一個免費的豬頭帽子給他。 后來事情越鬧越大,最后自然是由蠻初柔出面解決了。 說實話,陳虎陽還是挺佩服蔣青山的本事的,他追隨那撫琴女子出去最多不過十分鐘的時間,一般人最多也就跟某個春夢閣牌子親熱親熱,褲子都來不及脫,這個蔣青山卻也是本事,居然鬧出了這么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