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大戰(zhàn)喬秋
黑芒沖天,將長槍生生斬斷,威力不減更是對著蔣清河當頭劈下。 “下輩子做個好人,可千萬不要再遇到我了?!标惢㈥柲剜艘痪?,黑芒未盡,便已經(jīng)將黑鋒劍收入身體里了,徑直轉(zhuǎn)身,向著陸家大堂走去。 身后,蔣清河已然沒有了生命氣息,若是有人上前自己查探的話,定能發(fā)現(xiàn)蔣清河已經(jīng)被一劈兩半了,只有一層人皮相連著裹住原本應該噴涌而出的鮮血。 周圍的人雖然多,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見識了陳虎陽的手段之后,哪里還有出頭鳥上去送死? 城主閣地下,與紫來城外凡武者公會的地下角斗場相通。 中年男子虎目生威,淡淡的說道:“你請的客人來了?!?/br> “城主放心,那蔣清河只是一枚棋子而已,鎮(zhèn)守陸家的另有其人?!敝心昴凶由砼裕粋€青年卑躬陸膝,聲音尖銳,跟太監(jiān)無異。 中年男子沉吟了一下,說道:“也罷,那少年便由你解決,他之前與斬龍使中最強的鬼常子有過一戰(zhàn),不可能是全盛狀態(tài),你與喬秋前輩都是玄階實力,想必對付一個陳虎陽,不在話下吧?” “是?!?/br> “恩,解決了那小子,便可以行動了,靈州大學的那個使者還在我府上,切記,此人動不得,你我雖無懼靈州大學,但畢竟靈州大學高手如云,要解決起來也甚是麻煩。”中年男子聲音低沉,即使是在光線不足的地下囚牢中,也能夠?qū)⑺壑械年幹\看的清清楚楚。 “陸風愿為城主策馬平川,在所不惜?!?/br> “還有,提防那個昆侖山的大人,他要是想要插手管這件事,只怕我們一年來的辛苦都要付諸東流?!?/br> “城主放心,卑職已經(jīng)摸清楚了那昆侖山的道士貪戀美色,只要有這條線,他就算再怎么三頭六臂,也不會多管閑事了?!?/br> 正說話間,兩人腳下一顫,他們面前的囚籠中,忽然有一雙銅鈴大眼睜開,厚重的鼻息傳來:“秦海威,吾之伴生者已出現(xiàn)在弦月城中,你命不久矣!” “獸困于籠,縱使是真龍又有何懼?”中年男子猛然斷喝,揮手間竟將那生物鎮(zhèn)壓,“況且,你還是頭被拔去獠牙的老龍?!?/br> 走進陸家的大堂,陳虎陽見大堂內(nèi)游龍盤柱,金碧輝煌,倒是有幾分富麗堂皇的味道,能夠看得出陸家在弦月城的地位。 大堂的高坐,正位是有一個身形佝僂的陰翳老者,陳虎陽認出了他就是當初在紫來城的地下決斗場內(nèi)遇到的老者,那個站在鬼常子旁邊的小老頭,只不過大戰(zhàn)時候無心顧及其他,陳虎陽并沒有在意,沒想到今天區(qū)在陸家遇到了。 “少年,你不應該闖進來,就算是要闖,也不應該在這個時辰?!眴糖镛抢X袋,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 陳虎陽神識打開,感受到老者體虛力乏,大限將至。 “老朽命不久矣,天翎那丫頭下手還真狠,老朽窮盡全力也才將大限之日延后了三天,不過,臨死之前,能拉你做個墊背,也不錯?!眴糖锞従徧痤^來,兩道強大的氣勢席卷而來。 陳虎陽心中一沉,玄階后期,離地階只差一線! 喬秋被桎梏在玄階十余年之久,沒想到前段時間心臟上被天翎戳了一個小洞,頻死之際竟然突破了,他雖然大限將至,但是實力卻沒有跌落。 陳虎陽臉色難看,若是以往碰到玄階的凡武者,或許還有一戰(zhàn)之力,但是來弦月城之前險些被噬天獸拍死,陳虎陽拼盡全力才逃出生天,短短一天的修養(yǎng)很明顯恢復不到全盛的狀態(tài),而喬秋深知自己還有幾個時辰的壽命,了無牽掛,陳虎陽與之碰上,贏面不大。 陳虎陽不敢怠慢,退閃的瞬間已然將黑鋒劍祭出,蓄勢待發(fā)。 喬秋干枯的手臂輕輕一揮,頓時,兩側(cè)的桌椅粉碎,強大的氣勢直逼陳虎陽,竟然將他逼出了大堂。 果然以自己現(xiàn)在的狀態(tài)與玄階后期的凡武者碰撞是這個結(jié)果么? 看來,陸家還是來的太早了,不過陳虎陽并不后悔,因為他知道自己只要稍有猶豫,蔣青山的性命難保。 陳虎陽心中一片凜然,雙眸頓時發(fā)射出強大的戰(zhàn)意:既然決定要走逆天之路,一個玄階后期豈能攔住我的去路? 縮地成寸步伐展開,陳虎陽三息時間便再次沖進了大堂,站在喬秋身前十米的地方,一劍揮出,蓄勢之后,極為霸道一擊。 喬秋不躲不閃,任由黑鋒劍意與自己的左臂擦過,皮rou綻開,露出了里面的森森白骨,鮮血淋濕了整條臂膀。 喬秋吃痛,卻未露出痛苦的神色,反而笑道:“這劍不錯,若不是我跨入玄階后期,怕是這一劍足以讓我斷臂?!?/br> 陳虎陽的心中凜然,喬秋入玄階后期是一個原因,還有就是自己有傷在身,這一劍只有八分力道,一張一弛間,這一劍的效果自然大打折扣。 喬秋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淡笑道:“還有更強的招式么?讓老朽見識一下。” 陳虎陽咬牙,心中凄然,這一劍可以算是他目前最強的一擊了,很明顯以自己現(xiàn)在的這個狀態(tài),翻天印是打不出來了,難道自己真的要挫敗在此? “一個老不死的,跟一個晚輩動刀動槍,真是不知羞,老娘最看不慣的就是你這樣的人?!倍溉婚g,從陳虎陽的身體里傳出了一道女聲,空靈中帶著一絲憤怒。 陳虎陽低頭看去,卻是胸口黑芒閃爍,這個聲音是白清歌的! “蠢徒弟,這次為師沒有傳送到你那邊的力量了,只能暗中幫你一把,你自求多福?!迸c此同時,白清歌的聲音在陳虎陽的心海炸開。 話語落下,陳虎陽感覺一股強大的凡武真氣從自己心口處席卷全身,緩慢滋養(yǎng)著自己身體里破損的地方,最后沉于丹田,竟然能夠被陳虎陽使用。 “真是的,每次都這么拼命,若不是為師底蘊深厚,那是被你折騰兩三次就殘廢了……”白清歌的聲音越來越弱,最后根本就聽不到了。 這白清歌,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搞得陳虎陽有些不明所以,但是能確定的是,有了白清歌的凡武真氣,陳虎陽不再說任人宰割的羔羊了。 或許還達不到陳虎陽全盛狀態(tài)所需的凡武真氣,但是白清歌的這些凡武真氣,無異是雪中送炭。 “哦?暗中還有人幫你?”喬秋笑瞇瞇的看著陳虎陽,能夠感覺到陳虎陽的氣勢渾然大變,暗中神識探查周圍,卻是沒有發(fā)現(xiàn)一人,目光最后鎖定在陳虎陽的身上,“看來,你身體里面還有了不得的東西啊,也罷,讓老朽剖開看看便知道了?!?/br> 陳虎陽被喬秋盯著,頭皮一陣發(fā)麻,但腳下也沒有停滯,一步蹬出,縮地成寸的距離擴大了兩倍不止。 若是以現(xiàn)在的凡武真氣,結(jié)合將帥之氣,以全力揮出一記黑風劍氣,想必重傷這老家伙不是難事。 陳虎陽心中這么想著,卻沒發(fā)現(xiàn)喬秋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自己的身前,大驚之下,陳虎陽急退兩步,橫劍一斬,沖天黑芒席卷而去。 喬秋不退反進,任由那黑芒斬在自己的身上,腳下的步子竟然又加快了幾分,一步間竟然擒住了陳虎陽的咽喉。 陳虎陽心中暗道不好,但也難以掙脫喬秋的鷹爪,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的另一只手化作手刀伸進了自己的小腹。 劇痛襲來,那生生被人剖開腹部的劇痛幾乎讓陳虎陽窒息。 然而,喬秋的手剛伸進陳虎陽的身體里,便閃現(xiàn)般的縮了回來,甚至連鎖著陳虎陽咽喉的那只手也放開了,眼中帶著詫異。 解脫了束縛,陳虎陽大喘幾口氣,抬頭看去,卻是看見喬秋那只深入自己身體里的手已經(jīng)徹底失去了皮rou,只留下五節(jié)骨指。 怎么回事? 不僅是喬秋,就連陳虎陽也震驚了。 “妄虛體?”喬秋呢喃了一聲,陡然爆發(fā)出高興的神色,狀若瘋狂,“妄虛體,竟然是妄虛體,沉寂百年的妄虛體質(zhì)終于又現(xiàn)人間了!” 妄虛體?什么玩意兒? 陳虎陽第一次聽說過這“妄虛體”,但是直覺告訴陳虎陽,這種體質(zhì)貌似足夠厲害,不然喬秋也不可能這般瘋狂,像是見了婊子的嫖客一般,恨不得撲上去把陳虎陽給生吞了。 “少年,你真能給我?guī)眢@喜啊,枯木逢春,看來連賊老天都不收我?。 眴糖镉冶蹞]動,竟然將自己那慢慢被侵蝕的左臂扯斷,蓬亂的白發(fā)隨風飄動,宛如曠世魔尊。 陳虎陽不明白喬秋突然間的暴走是因為什么,但是他知道,只要自己稍有不慎,再落入他的手中,怕是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只要有了你這rou身,我這幅干枯褶皺的皮囊也可以丟棄了?!眴糖锎蟛较蜿惢㈥栕邅恚皝戆?,少年,讓我們?nèi)跒橐惑w吧!” 此刻的喬秋顯得兇殘狂妄,陳虎陽卻是心里一陣發(fā)虛,這喬秋大概是瘋了,不過陳虎陽此刻能明白喬秋想做什么。 他想奪取自己的rou身,原因就是那個什么“妄虛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