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動手
顯然,溫婧萱身為蛇人族,在佛門看來屬于絕對的異類,她受到佛音的影響遠比陳虎陽來的眼中,此刻的溫婧萱儼然沒有了思考的能力,只是一個勁的抱著腦袋,蹲在地上不能說話。 陳虎陽暗道不好,狠一咬牙,抄起溫婧萱的胳膊,將她攔腰抱起,找到了距離自己最近的一間囚牢大門沖了進去。 一路疾馳,陳虎陽能夠清晰的感受到抱在懷中的溫婧萱全身都在發(fā)抖,試想一個玄階中期的蠻獸露出這樣的落魄模樣,這佛音對她的影響是有多么深刻,不知為何的,陳虎陽開始心疼起懷中這條美女蛇。 陳虎陽腦子一片空白,現(xiàn)在的他只知道快點離開那八尊餐窮兇相,離得越遠越好,一路疾馳下來,陳虎陽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完全聽不見那佛音,陳虎陽的腳步才放緩了下來,然而,懷中的溫婧萱依舊在瑟瑟發(fā)抖。 陳虎陽也沒有喪心病狂的拋下溫婧萱,就這么抱著她一路向著深處走去。 這是一座地下囚牢,但是越深入,陳虎陽就感覺這囚牢越像是一組迷宮,曲曲繞繞,又是在地下世界,他完全沒有方向感,盡管道路不像剛開始那么昏暗,一路上兩邊都有油燈照明,但是失去方向感的陳虎陽也只能硬著頭皮往深處走,遇到十字路口都是本著直覺選擇。 陳虎陽就這么抱著溫婧萱行走,這美女蛇看上去豐腴妖嬈,但是抱起來很輕,對于身體素質(zhì)強過常人數(shù)十倍的陳虎陽來說,溫婧萱幾乎是沒有任何重量一般。 就這樣約莫是走了二十分鐘,陳虎陽才感覺到溫婧萱的身子不再發(fā)抖,漸漸暖和了起來。 “放我下來吧,我能自己走?!币膊恢罍劓狠媸庆t腆還是被陳虎陽抱著不舒服,開口說道。 既然溫婧萱都這么說了,陳虎陽也不會厚著臉皮不放她下來。 只不過溫婧萱的腳跟剛著地,就感覺到雙腿麻木沒有知覺,一個踉蹌就向前面栽去,幸好陳虎陽眼疾手快,一手扶住了溫婧萱,皺眉道:“你行不行啊,要不,還是我抱著你吧。” “懷孕了怎么辦?”溫婧萱沒好氣的說道,“jiejie沒這么脆弱,只不過雙腿發(fā)麻,活動一下就好了?!?/br> 有一種“狗咬呂洞賓”感覺的陳虎陽很識趣的沒有反駁,就這么扶著溫婧萱繼續(xù)向前行進。 “這地下囚牢是按照九宮八卦的格局布置,之前那八座餐窮兇相的地方,大概就是這地下囚牢的地圖了,我們沒能記下來真是敗筆?!睖劓狠嬖陉惢㈥柕臄v扶下一邊走著,一邊說道。 “我試過將神識覆蓋,可是這地下囚牢的石壁好像被人布下了什么特殊的結(jié)界,神識范圍始終不會超過百米?!标惢㈥栆彩菬o計可施。 “放心吧,這地下囚牢的每一間囚室都是相同的,也許咱們運氣好,能遇到你要找的人?!?/br> “要是運氣不好呢?” “那咱們一輩子都走不出這里了,放心,要真是這樣的話,jiejie不會讓你陳家絕后的,我雖然是蛇人一族,但是生兒育女的能力還是有的,你要是……” 見溫婧萱說著說著就不著調(diào)起來,陳虎陽立馬打斷:“別了,靖萱姐,我不是許仙,還沒那本事日蛇。” “許仙?許仙是誰?”溫婧萱疑惑的問道。 “沒什么。”陳虎陽摸了摸鼻子,自然不會一本正經(jīng)的給溫婧萱訴說白娘子的故事。 就想溫婧萱所說,這地下囚牢按照九宮八卦,奇門遁甲之術(shù)建造,囚室和囚室之間是有相通的道路的,但同樣這地下囚牢也是一個巨大的迷宮,一直以來,陳虎陽的運氣都不算是背到家,這一次也得到了很好的證明。 兩人行走了大概一個小時,隱約間,聽到不遠處有爭吵聲傳來。 兩人循聲走去,經(jīng)過幾分鐘的探索,終于找到了爭吵聲的源頭,是一件看上去很一般的囚室,囚室中有兩個青年,陳虎陽憑借記憶認出了這兩人正是曹統(tǒng)領(lǐng)和湯家軍第六小分隊的隊長。 “曹統(tǒng)領(lǐng),我知道你是曹家的人,一直以來我也給你面子,稱你一聲統(tǒng)領(lǐng),但是你別忘了,我們是湯家軍,雖然現(xiàn)在投奔了湯碩凱少爺,但是你想拿湯碩元少爺開刀,我谷青松第一個不同意。”說話的是第六小分隊的隊長。 “不同意?不同意又如何?別說是湯碩元那個湯家的廢物小少爺了,就算是湯碩凱站在我面前,我一掌拍碎你的天靈蓋,他也不敢對我說什么?!蹦遣芙y(tǒng)領(lǐng)一臉囂張,“別忘了,你只是個玄階初期的菜鳥,我要殺你,簡直比捏死一只螞蟻還要簡單?!?/br> 對于曹統(tǒng)領(lǐng)的勢力,谷青松還是很忌憚的,也知道他所言不虛,湯碩凱再湯家軍面前是作威作福的大少爺,但是在曹家人面前,就是徹徹底底的跳梁小丑。 站在不遠處的陳虎陽只是在兩人百米之外,沒有再深入,憑借優(yōu)越的聽力,將兩人的交談聽得一清二楚,暗道這谷青松還不算是喪盡天良啊。 “我看那個絡(luò)腮胡子的男人很不爽,陳虎陽,你去劈了他!”顯然溫婧萱也是將兩人的交談聽在耳中了,心理不忿,對著陳虎陽說道。 “臥槽,你我同時玄階中期,你看誰不爽,難道不會親自動手么?”陳虎陽沒好氣的說道,“那曹統(tǒng)領(lǐng)的實力最低應(yīng)該也是玄階后期,加上他又是曹家的人,受到外界藥物的刺激一定不少,他的玄階后期,估摸著能和地階初期的凡武者一較高下了?!?/br> “喂,陳虎陽,你還有沒有一點紳士風度了?”溫婧萱不滿道。 “你我簽訂了平等契約,我要是有個好歹,你也不會好受,你這么把我向火坑里推,也是變相的給自己找不愉快?!标惢㈥栒裾裼性~,“要是我一個不小心被人殺了,你還沒破處就要陪我一起去見閻王了?!?/br> “那行啊,為了不留遺憾,你現(xiàn)在就來吧?!睖劓狠娲笥衅乒拮悠扑さ募軇荩f著,盡然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陳虎陽的心臟一陣收縮,這娘們一定是百年呆在美人源中,空虛壞了,見個男人就想破身,連忙按住了溫婧萱想要解開衣裳的那只手,一臉委屈道:“我去!我去還不成么?” 見陳虎陽妥協(xié)了,溫婧萱才安分下來,換上一臉笑意:“放心吧,正如你所說,你要是有個好歹,我也不會好過,所以,暗地里我會幫你的?!?/br> 陳虎陽也沒心思去問她怎么幫了,一連慷慨赴死的模樣,轉(zhuǎn)身,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就在陳虎陽和溫婧萱荒唐爭吵的這段時間,那谷青松和曹統(tǒng)領(lǐng)竟然已經(jīng)走了兩回合,畢竟玄階初期和玄階后期有著天與地的差別,僅僅兩個回合,谷青松便敗下陣來,臉色蒼白,似乎是受了不輕的內(nèi)傷。 “哼,谷青松,別以為我們都是傻子,不知道你名義是歸順湯碩凱,其實是湯碩元留下來的棋子,這一路走來,湯碩元憑借著他那二十人不到的親衛(wèi)隊能活到現(xiàn)在,大概都是你的功勞吧?!辈芙y(tǒng)領(lǐng)臉色飯冷,語調(diào)有些嗜血殘忍,“本來我見你是棵不錯的苗子,想要留在身邊好好培養(yǎng),但是今日你既然選擇與我攤牌,那我也沒必要跟你打太極了,畢竟,天賦好的難找,但是玄階初期的凡武者一大堆,你會得到什么下場,說直白跟我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br> 谷青松一臉訝異的看著身前面露兇光的曹統(tǒng)領(lǐng),他竟然早就知道自己是間諜了?谷青松自問自己隱藏的很好,就連狡詐多疑的湯碩凱都沒有看破,這看似愚鈍的絡(luò)腮漢子竟然看破了。 既然曹統(tǒng)領(lǐng)已經(jīng)看穿了一切,谷青松也不抱任何生還的渴望了,只可惜到最后還是未能保住湯碩元的性命,不用懷疑,這曹蠻子解決了自己之后,就是去滅了湯碩元。 心如死灰的谷青松長舒一口氣,像是解脫一般躺在地上,渾身無力,像是認命了一般,靜靜地等著死神降臨到自己的身上。 曹統(tǒng)領(lǐng)不是什么心地善良之輩,不會因為谷青松認命而手下留情,相反,他對谷青松的行為感到很憤怒,他相中的苗子,居然遇到危險都沒有反抗的勇氣,這不證明曹統(tǒng)領(lǐng)識人的本事很渣么? 怒火中燒的曹統(tǒng)領(lǐng)感覺多看一眼谷青松都會長針眼一般,碗口粗的右臂在虛空一震,頓時,一根粗壯的金屬棍棒出現(xiàn)在手中,毫不猶豫的向著谷青松砸下。 正當那金屬大棍將要落在谷青松的身上時,忽然曹統(tǒng)領(lǐng)感覺到自己的身后襲來一陣殺意,這股殺意濃郁到了好像要實質(zhì)化一般,刺激的曹統(tǒng)領(lǐng)毛孔擴張,憑著本能向一側(cè)跳開。 陳虎陽出手,不在乎什么光明正大,就算是偷襲,只要能制敵,那就算是兵不厭詐,出其不意,對于陳虎陽來說,并沒有什么可恥的。 “喲,這位大叔,我正好路過這里,能不能跟你打聽一點事兒啊?”陳虎陽咧嘴一笑,露出了兩排潔白整齊的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