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囚室門檻
陳虎陽一戰(zhàn),著實把溫婧萱給嚇著了,要知道,有“神戰(zhàn)”天賦的人,整個靈州界都找不出幾個,至少,溫婧萱生存了千年之久,遇到會“神戰(zhàn)”的人,也在一手之數(shù)。 溫婧萱如此,被曹統(tǒng)領打得半死的小隊長更是如此,橫躺在地上像是半死人模樣,甚至連話都說不出來了,直到曹統(tǒng)領暴死了一分鐘,他才被陳虎陽的聲音拉回了現(xiàn)實:“聽你們剛才的交談,你是湯碩元的人?” “額,你是什么人?” 陳虎陽微微一笑,神戰(zhàn)之后消耗頗大,臉色有些蒼白:“湯碩元是你的少主,我姑且算是你少主的老大吧?!?/br> “你是陳虎陽?”小隊長微微錯愕,旋即發(fā)現(xiàn)自己放肆了,改口道:“你是陳老大?” 陳老大…… 陳虎陽對這個稱呼實在不敢恭維。 “少主被湯碩凱囚禁的時候,就交代過小人,若是遇到一個叫陳虎陽的青年,就讓小人全力協(xié)助你?!毙£犻L說著,想要起身,卻被陳虎陽給制止了。 “你受傷不輕,就在這好好休息吧,只要將湯碩元的囚禁之地告訴我就可以了。”陳虎陽大袖一揮,將問世槍收回。 溫婧萱也已經(jīng)站到了陳虎陽的身旁,對著那小隊長問道:“你對這地下囚牢了解多少?” “知道的很少,湯碩凱讓我駐扎此地,一個目的是將不遠處美人源大陣中的那條蛇人捕捉到手,第二個目的,就是探索著地下囚牢,只不過我們能力有限,甚至走不到囚牢的深處?!毙£犻L一下子說了太多的話,呼吸顯得有些急促。 溫婧萱和陳虎陽不由面面相覷起來,美人源大陣中的蛇人,說的不就是溫婧萱么? “這是曹瀾讓你們做的?”陳虎陽皺眉,輕聲問道,看來這曹家知道不少東西。 小隊長點了點頭:“確實是曹總管的意思,只不過我們心里都明白,說好聽的是讓我們探索,其實就是讓我們當炮灰,不說其他,就算是大門處那八尊怪異蠻獸石雕中發(fā)出的佛音,就足以讓一般人魂飛魄散了,我姑且也算是個玄階的凡武者,在那佛音四散的情況下,也只能頂住三四分鐘的時間?!?/br> 佛教八部天龍之下的最強餐窮兇相,沒有這點威脅那就太名不副實了。 “如此說來,大伙都知道曹瀾把他們當做炮灰,那為什么還有那么多人跟隨湯碩凱?”陳虎陽不解道,“湯碩元這人雖然喜歡裝,但還不至于將認命當做草芥,很顯然,跟隨湯碩元要合乎人情?!?/br> “呵呵,合乎人情?什么是人情?”小隊長的臉上忽然泛起了一抹自嘲,“我們這些做下人的,始終只是主子飼養(yǎng)的忠犬而已,必要的時候,炮灰已經(jīng)算是不錯的下場了,不管是湯碩元還是湯碩凱。” 陳虎陽不解,身為上位者的他,并不能了解小人物的悲喜。 “說的有點多了?!毙£犻L意識到自己的說法太極端了,改口道,“少主就在前面的囚牢之中,有幾個實力不低的守衛(wèi),是曹家的人,不過想必以陳老大你的身手,很容易就能闖進去?!?/br> “曹家的人,那敢情好?!标惢㈥栠肿煲恍?,他和曹家,已經(jīng)算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先有曹鼎,再有曹瀾,敢情姓曹的就沒有一個好鳥,“對了,等我救出湯碩元,我介意你跟他一起離開,湯碩凱……過不了幾天就可能倒臺了?!?/br> 小隊長盯著陳虎陽,稍稍猶豫了一下:“謝陳老大忠告?!?/br> 陳虎陽也沒有多說,稍稍舒了一口氣,帶著溫婧萱向著小隊長所指的方向走去。 離開后,溫婧萱開口:“虎陽,我感覺那小隊長有問題。” “有沒有問題,一會就知道了。”陳虎陽輕聲呢喃,背對著溫婧萱的他,儼然瞇起了那狹促的眸子,“我只是讓他選擇一條路,至于他的接過是死是活,我們無權定奪?!?/br> 聽到陳虎陽這么說,溫婧萱也不再多話。 兩人相伴走了約莫二十分鐘的樣子,穿過一條小道之后,終于看到了小隊長所說的那間囚禁湯碩元的牢房,只不過想個數(shù)十米之外,陳虎陽看到了有三個守衛(wèi)正在牢房門口巡邏著。 陳虎陽止住腳步,神識探出,發(fā)現(xiàn)那三個守衛(wèi)都是玄階初期,或許在平時,同時面對三個玄階初期的凡武者,對于陳虎陽老說只不過是舒展脛骨,但是剛才和曹統(tǒng)領一戰(zhàn),陳虎陽神戰(zhàn)消耗巨大,此刻面對一個玄階凡武者都顯得萬分吃力,更別說是三個了。 溫婧萱似乎是看透了陳虎陽的心思,她也是個玄階中期的凡武者,要滅掉三個玄階初期易如反掌,只不過她并沒有急著動手:“解決三個玄階初期不難,我擔心的是,三個玄階之后,蹦出一個更棘手的?!?/br> 陳虎陽點了點頭,對之前小隊長的話并不完全相信,若是這囚牢之中囚禁的不是湯碩元,而是什么兇物的話,陳虎陽可就真的有些冤大頭了。 “不過我們也別無選擇了,這一路走來,我們并未遇到什么岔口,想要繼續(xù)前進,只怕這里是必經(jīng)之地?!标惢㈥柍谅暤?,“靖萱姐,在你出手之前,我想知道將你送回美人源的方法,必要的時候,我可以用這種方法將你救回?!辈坏貌徽f陳虎陽的心思還是很細膩的。 然而,溫婧萱卻是沒有讓陳虎陽如愿,只是回眸一笑:“放心,我自己有方法回去,要是真遇到什么危險,用不著你出手,我自己能夠回去。” “好吧。”陳虎陽扁了扁嘴,顯然已經(jīng)知道自己的小心思被溫婧萱給看透了。 “小家伙,你放心好了,就算jiejie把命交代在這里,也是心甘情愿的,你躲在暗處,見情況不妙就立刻回頭?!睖劓狠嫘χf道。 沒等陳虎陽說話,溫婧萱轉身,直接向著那三個守衛(wèi)跨步而去,藕臂輕震間,儼然有一葉粉色桃花瓣纏上了她的掌心。 那三個守衛(wèi)見到一個美人兒只身前來,紛紛眼泛桃花,一副醉生夢死的模樣。 這媚術,果然有些門道。 陳虎陽自然不會認為那三個守衛(wèi)是沒見過女人的處男,此時此景,守衛(wèi)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很顯然是受到溫婧萱媚術的影響。 但到底是玄階修為的凡武者,溫婧萱的媚術很快就失去的效果。 不過,這短短十幾秒的時間,足夠溫婧萱信步走到三個守衛(wèi)的面前了,女子笑魘如花,開口問道:“三位大哥,小女子有一事相求。” 那三個守衛(wèi)也不是傻子,能夠出現(xiàn)在這個地方的人,不管是老弱婦孺,都不可能是一般角色了,為首的男子更是一言不發(fā),cao起手中闊劍就朝著溫婧萱當頭劈來。 躲在暗處的陳虎陽一驚,正想現(xiàn)身幫忙,卻發(fā)現(xiàn)那男子高舉著的闊劍還沒有劈下,就雙腿一軟,癱軟在地上如同一坨爛泥了,定神看去,能夠見到那男子的胸口,儼然出現(xiàn)了一個桃花形狀的缺口,自那缺口處,有生命力不斷流逝著。 短短四秒鐘,也就男子跨出三步的時間,便費盡了全部的生命力。 “喲,這位大哥這么急躁,可是嚇壞奴家了?!睖劓狠嫜鹧b受到驚嚇,連退兩步,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運氣好,這兩步的距離,正好躲開了側面守衛(wèi)直戳而來的長槍。 “你是什么人?”一個守衛(wèi)冷聲道。 “奴家可是你們一直想找的人,那曹家煉藥師,可是想方設法將我投進他的煉妖爐內(nèi)呢。”溫婧萱掩嘴輕聲說道。 “你是美人源中的那個蛇人?”那守衛(wèi)大驚。 “蛇人?奴家名字叫溫婧萱?!睖劓狠婷理焕洌钣憛拕e人用“蛇人”這么庸俗的名字稱呼她了。 “丑陋的蛇人還妄想有自己的名字,真是可笑?!蹦鞘匦l(wèi)大驚之后鎮(zhèn)定下來,嗤笑一聲,手中長槍輕吟,陡然向溫婧萱的胸口刺去。 “人家長得明明這么美,你卻說奴家丑陋,真是……活該到死還是老處男?!睖劓狠鎽崙嵅黄降谋г挂宦暎种刑一ò晁纳?,不再留手,分散而出,伴隨著濃烈的凡武真氣。 蛇人天賦技能發(fā)動,那持槍狂奔而來的守衛(wèi)腳下一頓,發(fā)現(xiàn)竟然麻木了起來,然而就在他這微微愣神之際,那紛亂在虛空中的桃花瓣飄過,像是白駒過境,那守衛(wèi)只覺的眼前一花,然后……失去的最基本的呼吸本能。 “境界跌落,也只能麻痹對手了么?”溫婧萱見到天賦技能的效果,不免有些傷感,當初她還是地階強者的時候,心意一動便可隨便石化一個玄階凡武者,但是現(xiàn)在,只能麻痹對手,正是溫婧萱境界跌落的最好證明。 三個守衛(wèi)被溫婧萱輕描淡寫的除掉兩個,還未遭毒手的第三個守衛(wèi)儼然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祭出兵刃像是無頭蒼蠅一般朝著溫婧萱沖殺而來,然后,他并沒有力挽狂瀾,面對神態(tài)自若的溫婧萱,他當仁不讓的做了第三個炮灰。 陳虎陽躲在暗處,并沒有第一時間現(xiàn)身,只是靜靜的看著溫婧萱將那囚室的門檻,輕輕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