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遇湯碩凱
不知為何的,聽到陳虎陽這滿含謝意的話語,天翎的心里很不是滋味,貌似,這是認(rèn)識陳虎陽以來,他第一次對自己說出“謝謝”兩字吧? 顯得陌生,感覺兩者之間的距離莫名的拉開了一點(diǎn)。 當(dāng)然,這種感覺陳虎陽自己卻是沒有注意到,他只是單純的表達(dá)了一下謝意,哪有天翎想得那么多。 弦月城的凡武者公會,跟城南的瞎子鋪一樣,處于整座城池很偏的位置,放在大城市,那絕對是屬于市郊位置。 想起紫來城的凡武者公會,貌似也不怎么奢華,難不成這凡武者公會都是這幅窮酸樣? “胖子,有什么想說的,現(xiàn)在沒有外人。”陳虎陽并未急著跨入凡武者公會,而是在凡武者公會對面的一間小茶攤坐了下來。 孫琥坐在陳虎陽的對面,面泛自嘲之色:“虎陽,這是我出生以來第一次覺得自己沒用?!?/br> “怎么沒用了?因?yàn)椴荒軒臀姨嗟拿Γ俊标惢㈥柡眯Φ?,“如果你覺得一無是處,那現(xiàn)在就可以回h市,靈州界這種弱rou強(qiáng)食的地方,并不適合你這樣心靈脆弱的人?!?/br> 陳虎陽一邊淺嘗著廉價茶水,一邊說道:“就算是我,在這靈州界,也不敢說多么牛氣哄哄,也不知道明天會不會把命交代在這里,我能走到這里,因?yàn)槭裁???/br> 孫琥抬頭,看著陳虎陽,后者笑了笑:“因?yàn)槲疑磉呌信笥?,一開始有歐陽、姜煜瑤、唐輝,現(xiàn)在有天翎、葉芷嫣、裴晴思、甚至是你、七殺、貪狼,我敢說,若是沒有你們都額陪在身邊,我是覺得走不到這弦月城的,這無關(guān)乎你們的實(shí)力如何,只是單純的你們在我身邊?!?/br> “我不是很懂?!睂O琥皺著眉頭。 “你不懂很正常?!标惢㈥栃αR道,“記得很久前你跟我說人活著沒有夢想跟咸魚沒什么區(qū)別,而你的夢想就是能吃就吃,能喝酒喝,虧待了自己就是狗娘養(yǎng)的,但是到了這靈州界,是摸著良心說說,你的夢想哪里去了?被狗吃了么?” 聞言,孫琥還真得伸出一只手摸著自己的良心,一臉嚴(yán)肅,鄭重其事。 “我陳虎陽的命不好,父母從小就不在身邊,但是我很慶幸身邊有你和虎妞一起陪伴著長大,有牛叔這樣的長輩培育著我出人頭地。”陳虎陽一邊說著,一邊將孫琥那見底的茶杯重新滿上,“胖子,說句比較矯情的話,你和歡歡是我陳虎陽這輩子最幸運(yùn)的邂逅,別說你現(xiàn)在只是玄階初期的修為,哪怕只是一個普通人,也是我陳虎陽的兄弟?!?/br> 孫琥沉默著,估摸著是在轉(zhuǎn)動他那智商不高的腦子,死命的消化著陳虎陽這三言兩語的意思,但不知為何的,陳虎陽的這兩三句話,孫琥就感覺心情不是那么壓抑了。 “說起虎妞,好像有很久沒有見到她了。”陳虎陽呢喃了一聲,腦海中不禁浮現(xiàn)出了那只雄赳赳氣昂昂的母老虎。 正說話間,陳虎陽的視線中忽然出現(xiàn)了幾道勉強(qiáng)算得上是熟悉的身影,笑了笑,對孫琥說道:“一會進(jìn)了凡武者公會,可別擺著這張臭臉了,不然被人毒打的時候,我可不管?!?/br> 孫琥抬頭,不明白陳虎陽的意思。 “走了?!标惢㈥栆矝]有解釋,丟了兩塊晶石在桌上,站起身來向凡武者公會走去。 弦月城的凡武者公會就跟陳虎陽所想的那邊寒酸,桌椅板凳都是很陳舊的透露著一種歲月的痕跡,不過比起紫來城,這里倒是熱鬧的多,畢竟是匪地深處的城池,凡武者比紫來城多了不少,跨進(jìn)們?nèi)ゾ吐牭搅艘黄鷩锑须s之聲。 剛跨進(jìn)大門,陳虎陽就看到了很有意思的一幕。 三四個青年正圍著一張桌子,桌子上坐著一男一女,兩邊的人陳虎陽都認(rèn)識,那氣焰囂張一臉痞相的青年,正是湯碩凱,帶著三個狗腿子正在戲弄一名少女,那少女姓巫,是孫琥的未婚妻,誠然,坐在巫梓芊旁邊的青年不出意外的是慈航閣的大師兄肖云了。 孫琥見到湯碩凱正在戲弄巫梓芊,一張老臉頓時就陰沉了下來。 如今的孫琥好歹也是個玄階初期的凡武者了,不像以往那么慫蛋了,見到自己的未婚妻被人調(diào)戲,他自然是看不下去的。 “沒事,我跟湯碩凱也有帳要算,此刻你想干什么,大膽的去干。”陳虎陽在孫琥的旁邊煽風(fēng)點(diǎn)火。 有了陳虎陽的這句話,死胖子孫琥就像是得到了免死金牌似的,抖著一身肥rou向那一桌走去。 “能在這里遇到姑娘,實(shí)在是緣分所致,匪地兇險,我只是想和姑娘做個朋友,姑娘你又何必拒人千里呢?”湯碩凱腆著一張老臉,厚顏無恥的說道。 “不好意思,我們慈航閣有門規(guī),不和尖嘴猴腮的人做朋友。”巫梓芊冷淡的說道,這門規(guī)自然也是隨便胡鄒的。 湯碩凱毫不動怒,反倒是直接坐在巫梓芊的另一邊,很不客氣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另一邊以“護(hù)花使者”自居的肖云此刻連個屁都放不出來,不知道是忌憚湯碩凱玄階中期的實(shí)力還是因?yàn)闇T凱身后站著三個狗腿子。 肖云的表現(xiàn)讓巫梓芊很不齒,那天見孫琥一介凡人,肖云大打出手,今天見到湯碩凱人多勢眾,這貨卻是動都不敢動一下,這種欺軟怕硬的人,著實(shí)讓巫梓芊感到惡心。 “姑娘,難道你不知道當(dāng)今社會整容技術(shù)已經(jīng)很純熟了么?尖嘴猴腮也能整成高鼻梁雙眼皮,只要姑娘能和我做個朋友,我分分鐘就去把臉給整了?!睖T凱厚顏無恥的說著。 湯碩元正說的起勁,身后突然傳來一道不善的聲音:“哪能讓湯大少爺破費(fèi)整容呢?我這有免費(fèi)的,當(dāng)場手術(shù),不收費(fèi)用?!?/br> 聽到這聲音,湯碩凱下意識的向后看去,卻對上一雙拳頭,不偏不倚的印在了他的一雙眼窩上。 湯碩凱到底是玄階中期的修為,而孫琥滿打滿算玄階初期,這一雙拳頭打上去不痛不癢,但是在巫梓芊看來卻是分外解氣。 不過少女總是很矜持,瞥了一眼孫琥,心里很開心,卻也沒有表現(xiàn)出來,捧著茶杯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是什么人?連我家少爺你都敢惹,不想活了是不是?”那三個狗腿子見湯碩凱被人偷襲,當(dāng)下也不猶豫,怒罵一聲,就紛紛圍住了孫琥。 說實(shí)在的,孫琥的境界不高,但是這一身肥rou就挺能咋呼的了,光是往那一站,就是一尊天然的rou盾。 畢竟,孫琥什么都缺,就是不缺脂肪,更是有陳虎陽從小鍛煉出來的抗擊打能力。 陳虎陽也沒第一時間走上去,而是在靠著大門的一張桌子上坐了下來,完全是一副看戲的姿態(tài)。 很顯然,這件事的風(fēng)頭要給孫琥出,陳虎陽在最后關(guān)頭出場給孫琥擦個屁股就好了。 被三個其貌不揚(yáng)的狗腿子圍著,孫琥沒有半點(diǎn)危機(jī)意識,冷笑道:“湯家大少爺,嘖嘖嘖,好大的派頭,不過,我孤陋寡聞,湯家少爺,就認(rèn)識湯碩元一人?!?/br> 聞言,湯碩凱的臉色一寒,冷聲問道:“你認(rèn)識湯碩元?” “聽說過,沒見過?!睂O琥淡淡的說道,“你湯碩凱不過是湯家的一個野種,何德何能坐上湯家少爺?shù)奈恢茫俊?/br> 湯碩凱最痛恨的便是別人稱呼他為“野種”了,因?yàn)樽约耗遣恢異u的母親和下人通jian生下的自己,一直都是湯家的一個笑話,甚至在湯家,湯碩凱連一點(diǎn)存在意義都沒有,外人只知道湯碩元那個含著金湯匙出聲的少爺,卻沒人知道自己這個長子。 一直以來,湯碩凱都活在湯碩元的陰影之下,好不容易這次匪地之行,處理得好,湯碩凱能夠滅掉湯碩元,嫁禍給陳虎陽,但是他沒有想到,陳虎陽居然會站在湯碩元的那一邊。 “你這么說,也就是說,你是陳虎陽的人?”湯碩凱并不傻,這孫琥顯然是不認(rèn)識湯碩元的,但是他站在湯碩元的陣營中,跟陳虎陽的關(guān)系定然不淺,畢竟,現(xiàn)在湯碩元的勢力差不多都被湯碩凱吞并了,唯獨(dú)他的盟友陳虎陽是湯碩凱的心腹大患。 “這就不用你cao心了,現(xiàn)在我就是以一個男人的身份,想要扁你一頓!”孫琥一邊說著,一邊走到巫梓芊的身后,陪著小臉道:“我來的不算晚吧?” 巫梓芊不咸不淡的看了胖子一眼,說道:“玄階初期,你成長的倒是挺快?!?/br> “要不趕緊修煉,我怕到最后連自己媳婦都保護(hù)不了啊。” “誰是你媳婦?”巫梓芊的臉色突然一寒。 “額……”孫琥語塞,不敢再繼續(xù)往下說,只能把怒氣撒在湯碩凱的身上,怒罵道:“老子撕碎了你!” 湯碩凱怎么說都是玄階中期的年輕翹楚,怎么可能第二次被孫琥偷襲成功,見著胖子怒勢洶洶而來,湯碩凱也不留手了,虛空一探,竟然祭出了一桿長槍,那架勢,是要大戰(zhàn)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