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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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稚手下一頓。 “什么?”她說。 助理回答:“我知道的。你和沈哥都是很強大的人。假如我們看不懂cao作,那也肯定不是因為你們失誤,而是我們跟不上你們……你們一定有自己的打算。” 演員出道這么多年,沈稚不知不覺已經(jīng)被信賴到這種程度。她沒有家人,也沒有發(fā)自內(nèi)心把誰當(dāng)成朋友,但卻有很多與她同行的同事。 “嗯?!鄙蛑晌⑽⑿ζ饋?,重新低下頭去。 最后助理還是說:“那,姐,我替雙沈cp粉問一句,你和沈哥關(guān)系有多不錯呀?” 她看到沈稚意味深長地望著自己。 “嗯,”沈稚說,“不告訴你。” 人生如戲,戲如人生。 沈稚合上劇本,坐在原地靜靜地思索著。她是一個怎樣的人?“我”是一個怎樣的人?童年時有怎樣的經(jīng)歷?為什么會做這種決定?“我”想要什么?“我”會用什么樣的方法達成目的?一切模糊的時候,她又再次翻開劇本。 先去參加電視劇《一點都不善良》的一個會,接下來到公司,去過公司以后正好再到瑜伽教室修養(yǎng)身心、洗滌怨氣。 這樣的日程還算不錯。 《一點都不善良》的導(dǎo)演以前到沈稚畢業(yè)的大學(xué)授過課,也算是她的師哥,拿過不少獎,實打?qū)嵉膰乙患墝?dǎo)演。 兩人是第一次合作。 但是,對方卻和沈河很熟,似乎是在朋友的酒局上認識。公私分明,可正式開始前,對方還是開起玩笑:“你每次好早就催沈河回家,搞得他電話一響就人心惶惶?!?/br> 沈稚微笑著道歉,額上卻青筋猛跳。她什么時候催過沈河回家?又在不知情的狀況下被他拿去當(dāng)擋箭牌。 談及工作,她已經(jīng)拿到相當(dāng)多一部分的劇本,之前詳細讀過,也做了不少準(zhǔn)備。大家一起聊了一上午,然后轉(zhuǎn)移去餐廳,討論到三四點才散場。 說實話,這時候沈稚已經(jīng)不想去良宜了。 每次被叫去都不會留下什么好的回憶。 然而,不知道什么時候,丁堯彩也已經(jīng)及時趕到,先不容分說給她喂了一堆保健藥物,遞水送服,然后是突發(fā)奇想的提議:“你還記得沈河那個脫口秀嗎?雖然已經(jīng)完結(jié)了,但電視臺說可以弄個特別篇,就是你和沈河夫妻對談的。《不如意門》需要宣傳,他那邊《黑狗》可以趕國際禁毒日,也能造勢,好好商量一下播出時間——” 沈稚都快忘記還有這回事。 她斟酌良久,還是搖頭:“算了吧。” “為什么?”丁堯彩感到匪夷所思。 既然已經(jīng)決定不離婚,為什么不放下心來互惠互利? “總覺得……”沈稚把臉埋到水杯后,“有點不好意思?!?/br> “……” 他們抵達良宜,與迎面遇到的同事打招呼,一路抵達辦公室,華子琛已經(jīng)在等待。 見到第一面,他便干脆利索解開袖口紐扣,直率地開門見山:“長話短說,先祝賀你拿到年底電影頒獎典禮的邀請函?!?/br> “客氣了,”沈稚微微頷首,“多謝公司愿意幫我排出時間來客串?!?/br> 這句話算反諷。 當(dāng)時,投資那部電影的主演邀請沈稚去友情出演,良宜這邊因私人恩怨持反對態(tài)度,幾次想出面干涉,只不過最后沒拗過她本人的意愿。最后的結(jié)果是,客串的花魁回眸一笑百媚生,長袖善舞驚為天人,一時之間引起諸多關(guān)注。 假如會為三言兩語的譏諷發(fā)怒,那就不是華子琛了。他溫柔地笑著,繼續(xù)說下去:“特意讓你過來是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商量。我聽說你已經(jīng)去看過張清月?!?/br> 沈稚坐下。 華子琛的秘書上前送來咖啡。 “我和她本人,以及張江南老師經(jīng)過一番考量?!比A子琛站在落地窗邊,泰然處之道,“最后還是一致認為,她需要休息?!?/br> 沈稚不感到意外,只覺得咖啡里方糖太多。 華子琛說:“明星里心理有問題的不少,這幾年發(fā)展越來越快,模式越來越新,你們壓力也更大了。明星自殺事件屢見不鮮,這對公司來說絕對不是好消息?!?/br> “所以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沈稚穿女性西裝,高跟鞋露出腳背,此時將咖啡放下說。 “我們給她簽了那部電影。因為個人原因生出這么多麻煩,現(xiàn)在很難了事。”華子琛細心觀察著沈稚的表情,“可是,制片方很喜歡你——” 不等沈稚開口,丁堯彩已經(jīng)站起身來:“等等,你想怎么樣?讓沈稚接下來?” 他堂而皇之地承認:“這對我們雙方都好。” 沈稚插嘴:“我不想演電影。” 三方都有發(fā)言權(quán),但沈稚知道自己沒必要表態(tài)。 室內(nèi)安靜。 心中算盤打了一氣,丁堯彩變更言辭態(tài)度:“我們不能白幫你?!?/br> 華子琛也據(jù)理力爭:“這可是個好資源——” “現(xiàn)在是你求我們辦事?!?/br> 丁堯彩一句話就堵了回去。 見華子琛不吭聲,她又繼續(xù)循循善誘:“沈稚的水平你也清楚,至少能帶去一批觀眾。都是為了公司的信譽?!?/br> 他終于讓步:“你想要什么?” 丁堯彩反問:“合約就不能友好和平地結(jié)束嗎?放我們走,以后有機會還能合作。” 這種程度,華子琛還是有很大幾率能做主。就算需要商議,他也清楚通過的可能性很大。 最終以丁堯彩的“我們會考慮”收尾。 沈稚說:“真的要接嗎?” 丁堯彩說:“你想演嗎?” 沈稚說:“我不想演電影,但也不至于寧死不屈?!?/br> 他們往家走,在花壇邊看到沈河開去劇組的那輛車。沈稚有點意外,剛剛好看到沈河和習(xí)習(xí)邊說話邊朝停車位走去。 兩邊都看到彼此。 沈稚還沒說話,就先笑起來。她問他:“怎么回來了?” 沈河不自覺走上前,先托住她試探著伸出來的手,回答說:“來拿東西?!?/br> 最普通不過的肢體接觸,他們做得恰到好處,又充滿了理所當(dāng)然的意味。 習(xí)習(xí)和丁堯彩也分別打招呼。 “祝你成為今年的影帝?!倍虿噬锨鞍氩?,伸手拍了拍沈河。 “《不如意門》收視長虹呀?!绷?xí)習(xí)側(cè)著身子朝沈稚眨眼睛。 沈河與沈稚都向?qū)Ψ降慕?jīng)紀(jì)人道謝。 他們一言不發(fā)地站了半晌,卻都沒有要走的意思。沈河回頭看了習(xí)習(xí)一眼,沈稚也掙扎著開口:“……我們就聊幾句?!?/br> 最先投來嫌棄目光的是丁堯彩:“沒有不讓你們聊?。磕銈冞@兩個人——”還是習(xí)習(xí)憋笑憋到發(fā)抖,拉住她,兩個人先一齊去車上坐坐。 終于只剩下他們倆。 沈河說:“我想來想去,就算沒有戒指,下次還是去買個項鏈之類的吧?” 沈稚說:“我總覺得這回你得獎幾率很大,之前老師給我推薦了一個很會算命的人……” 他們同一時間開口,各說各的話,然后都急剎車似的停下來,一個勁望著對方。 “那我走了。”他好像在安慰她,但神情又很愉快。 沈河要離開,沈稚的目光牢牢追著他。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開始用力的,只是,等回過神來時,她已經(jīng)在竭盡全力握著他了。 下過很多次決心要忍耐,花了很長時間用握緊自己來替代。 可她還是緊緊握住了他。 害怕他離開的心情使得她瀕臨覆滅,沈稚想要松開,下一秒,她被更加刺骨的力氣握住。 她在他臉上看到困惑。 沒有其他,僅僅是困惑而已。沈河不明白她的意思,約莫以為是惡作劇,于是變本加厲更使勁地握回來。 她被捏得生疼,但不情愿向他認輸。沈稚越發(fā)用力,沈河暗暗較勁,僵持不下,然后在都忍不下去的時刻一起放過對方,也放過自己。 沈稚驚呼:“好痛!” “你要殺了我嗎?”沈河也甩手。 他們的手都又泛紅又發(fā)白。沈稚氣不過,一面想笑,另一面追過去打他。沈河逃上車,打開窗戶朝她笑道:“記得想我?!?/br> 她想要留下他,他不會離開她。 他們愿意做出犧牲,為了和對方一起生活下去。 到最后,他們是這樣的關(guān)系。 第56章 “沈河沈稚互毆”。 “沈河沈稚離婚”。 “雙沈夫婦 be”。 他們在家門口的那段握力比賽被偷拍、轉(zhuǎn)售、發(fā)布在了網(wǎng)絡(luò)上。隨后, 當(dāng)時在越南拍攝期間所做的酒店客房賠償也遭到爆料。短時間內(nèi),輿論嘩然,議論爆炸, 逐漸發(fā)展成“雙沈八點檔”。 然而因為事關(guān)藝人個人家庭生活, 談不上道德問題或法律糾紛,所以雙方團隊回應(yīng)也不積極。 沈稚面對媒體總能緘口不言,絕不失態(tài)、失言、失分寸。 沈河在劇組, 人影都見不到, 就更不用說了。 對外界漠不關(guān)心, 沈稚正要去療養(yǎng)院探望爺爺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