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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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往夏天走的時候, 天氣已經(jīng)不冷, 卻又不至于熱得過分, 是上體育課的最好時候。 小姑娘穿著干凈的白色校服, 深藍色長校褲, 微微卷起了一小截, 露出一截纖細干凈的腳踝, 為了方便運動, 長發(fā)也被她綁了起來,綁成了一顆毛絨絨的丸子頭,旁邊落下了一些細細軟軟的黑發(fā)被,被她掖在耳后,隨風(fēng)擺著,陽光下, 皮膚白得透明。 很惹眼。 女孩手里抱著一顆籃球, 對著對面籃筐,試著做了一個投擲動作。 “不對不對, 你這姿勢不對,要跳起來,更加用力一點?!绷窒T谂赃叡葎潯?/br> 籃球課是安漾這學(xué)期選的體育課,一些好混的課程都被選完了, 只剩了籃球課的報名名額,加上夏璇璇和林希一直在她耳邊吹耳邊風(fēng), 說什么籃球課只是看著難, 其實超級簡單, 還可以鍛煉身體長高減肥,說得效果簡直靈丹妙藥。 安漾覺得自己當(dāng)時可能是被豬油蒙了心。 前段時間課程一直是理論課程,教了一些籃球基本規(guī)則,然后就是重復(fù)練習(xí)動作。 她勤勤懇懇學(xué),基本上沒問題。 然后……這節(jié)課,開始上球練習(xí)了。 悲劇開始了。 # 論一個人類是如何被籃球花式吊打的 # 體育課上的一百種出丑方法。 安漾覺得自己一輩子可能都再碰不到第二件能失敗得這么徹底的東西了。 林希教出了一身汗,很憂愁,“軟啊,我和你說,籃球課期末是要考三步上籃的,你這,到時候怎么辦???” “三步上籃很簡單啊,就要求進五個球,有一分鐘呢?!毕蔫f,“你就瞄準(zhǔn)籃筐,使點勁,隨便投投?!?/br> 她手一揚,投了個動作標(biāo)準(zhǔn)的三分。 夏璇璇身高174。 在湳安,這個身高,已經(jīng)基本上可以壓倒一半男生了。 安漾,“……” 好羨慕。 她有點憂傷的看了看自己。 要是她再高個十多二十公分,是不是也能這么簡單的投籃了。 可是她都十七了,現(xiàn)在再怎么努力喝牛奶運動,估計也不可能再長高了吧。 “行了,你先練著,我們先去趟小賣部,買點冰水,渴死我了。”林希說,“你要啥?” “檸檬茶,有冰鎮(zhèn)的就冰鎮(zhèn)的?!?/br> “行。” 安漾轉(zhuǎn)頭,拿起籃球,繼續(xù)奮斗。 “安漾,要我教你嗎?”隔著籃球場的鐵絲網(wǎng),付星恒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了那里,手罩在嘴邊,沖她大聲喊道,“體育課,包最高分?!?/br> 她彈跳力不行,力氣和身高都不夠,幾次下來,也沒什么進展,女孩撿起籃球,額上出了汗,沁濕了細軟的額發(fā),包子臉微鼓著,很少見的懊惱又不甘心。 付星恒覺得這樣子簡直他媽的可愛瘋了。 安漾被嚇了一跳,回頭看清是他,輕輕搖了搖頭,沖他笑了下,“謝謝,不用,我自己再練練?!?/br> “欸,你這不行啊,看點球?!币姷剿偻读艘粋€球,用力很大,方向卻完全歪了,眼看就要結(jié)結(jié)實實砸她額頭上了,付星恒三步并作兩步,往球場里面跑。 額上沒有傳來預(yù)料之中的疼痛。 籃球,被人半路截住了。 一雙熟悉的手,骨節(jié)分明,陽光下,能看到手背上淡淡的青色脈絡(luò),修長削薄。 “原燃?”安漾顫顫巍巍睜開眼,“你,你不是在訓(xùn)練么?!?/br> 高二年級男子籃球賽下個星期就要來了,余思航那堆人一直想讓原燃一起,從開學(xué)他曠課那段時間就一直念叨,念叨到了現(xiàn)在,他們練得沒日沒夜的,體育課有球場,更是一秒都不會放過。 原燃怎么有空來這邊。 少年搖了搖頭。 他對這些活動都很無所謂,而且每天都要集訓(xùn)。 很麻煩。 他去的話,就沒時間和她一起回去了。 原燃似乎在打量她的動作。 “高一點。”他說。 球被塞回了安漾手里,他沒松手,就這樣帶著她的手,比了一個投球的姿勢。 聲音很好聽,雖然還是平時平平淡淡的語調(diào),但是,溫?zé)崆遒暮粑湓谒硕?,很癢,無法忽視的癢,安漾臉蹭得紅了。 球進了。 一個很完美的三分。 “我,我自己去隔壁加油練了?!卑惭鷵炱鸬厣匣@球,耳尖都紅了,“不打攪你訓(xùn)練。” 原燃,“……” 她像是被火燙到了一樣,一下跳出很遠。 少年垂著睫毛,看著她消失的背影。 抿了抿唇。 不知道為什么。 在家的時候,不是,有一天晚上,他發(fā)燒時,抱著他在沙發(fā)上睡過么,還摸過他頭發(fā)。 他很喜歡這樣,覺得沒什么不好。 “燃哥,你這是不是,有點太心急了?”默默圍觀了全程的余思航實在忍不住了,“上來就和別人妹子挨那么近,這,會不會起反效果???” 這追妹子,講究的不就是個循次漸進么。 哪有一上來就這樣的。 這大庭廣眾之下,燃哥還長這么一張惹眼的臉,和她貼這么近,手拉手,安漾本來臉皮薄,被別人這樣圍觀,不害臊才怪了? 原燃低眸看了他一眼,面無表情,“有更近的?!?/br> 眼神涼颼颼的,顯然心情不太爽,沒有想和他再說的意思,直接走了,留下一個修長的背影。 余思航:??? 啥。 他剛是不是聽錯了。 燃哥面不改色的說了什么勁爆的東西,比剛才那還近,難道還摟著抱著那啥了。 嚇得余思航一個哆嗦,不過,他還想靠這位爺搶球場,之后球賽也還想靠他,還是默默決定,乖乖閉上嘴,啥都不說了。 傍晚時分,原燃從家里出門,接了個電話。 石俊茂。 “小原哥,你現(xiàn)在在哪,方便來鳴鴻說個話嗎?”石俊茂說。 “你之前說的那人,我?guī)湍銌柕搅?,那小黃毛叫楊洪,十三中的,基本沒讀書了,就跟著個叫蘇繁的人在混,我仔細查了一下,找你家妹子事的,應(yīng)該就是……” 石俊茂瞇了瞇眼,“那個叫蘇繁的?!?/br> “好像兩年前的事吧,他們一堆人搶了一個走夜路回家的學(xué)生,還把人打成了重傷,被你家妹子下學(xué)路過正好看到了,后來,蘇繁就找了她好多次,估計是怕她出去說。” “結(jié)果你家妹子后來自己報了警,把他們都送進去了,就是當(dāng)時都是未成年,沒關(guān)多久,前不久放出來了?!?/br> 原燃安靜聽著,“報復(fù)?” 石俊茂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怎么說,想著,還是隱瞞了一點東西,“那個蘇繁?!彼m結(jié)著該怎么表達一下,“可能有點怪癖,呃,就喜,喜歡跟蹤別人吧,估計就是想報復(fù),挑個時間下手?!?/br> 他問著的那同學(xué),說他們都覺得,蘇繁應(yīng)該是對小原哥家妹子有點那啥的想法。 要是真的想報復(fù)的話,把人打一頓也就完事了,哪有這樣一直處心積慮跟著的。 他想著還是算了。 小原哥這人,有時候,就有那么一點嘛,小暴力,性格不是那么的好。 反正是個天不怕地不怕,橫著走的主。 之前楊琛說他出身肯定有點背景,石俊茂還不太信,后來,慢慢的相處久了,他就只能感嘆還楊琛鬼精,姜還是老的辣了。 要是被原燃知道,石俊茂怕鬧出什么大事來,想著還是瞞著算了。 “照片,聯(lián)系方式?!痹己喍陶f。 “我問到了他號碼,但是挺久之前的了,也不知道現(xiàn)在用不用,楊洪電話我倒是有,平時他們經(jīng)常不在學(xué)校,在你們湳大附旁邊街的星泰酒吧聚,老板好像是他們朋友。” “這是照片。” 說著,石俊茂給他發(fā)過來了一張照片,上面約莫是兩年前的蘇繁,還在校時,和幾個同學(xué)的合影,外套系在腰上,發(fā)色在陽光下微微發(fā)黃,懶懶笑著,旁邊站著的是個紅發(fā)妹子,那妹子顯然很激動,拼命往他那邊靠著。 “長得還人模狗樣的。”洪俊茂點評了一句,摸著下巴,忽然憤憤罵了一句,“媽的,不知道騙了多少小妹子。” 怎么他就沒這福氣,母胎單身,一單就單了二十多年。 原燃收起照片,沒說話,視線落在照片上蘇繁的臉,桃花眼斂著,表情看不出什么。 看視線,冷冰冰的,煞氣十足。 石俊茂喉結(jié)動了動。 在心里,默默給那個叫蘇繁的默哀了十秒鐘。 * 初夏的時候,天氣氣溫已經(jīng)升了起來,涼意一天比一天散去。 很快要升高三,湳附春季家長會時間近在眼前,這次家長會時間來得急,比往年預(yù)定時間早了好幾天,安文遠實在是分身乏術(shù),他還現(xiàn)在在g市參加學(xué)術(shù)會議,給這次做的課題申報一項國家基金,想趕回來也沒辦法。 安文遠和林宴打電話安排課題,說完正事后,提了一嘴這件事情,林宴說,“老師,要不,我?guī)兔θヂ犚宦犥涇浖议L會吧,正好,希希這次家長會我媽去,我到時候去接軟軟,帶她一起。” 林宴兄妹基本上是和安漾一起長大的,和親哥哥相比也差不很多了,安林兩家本來是世交,在林家搬家之前當(dāng)過十多年鄰居,關(guān)系一直很不錯。 安文遠有點意外,暫時仔細一考慮,又覺得這主意很不錯,當(dāng)即點頭應(yīng)許下來,“行,那就麻煩你了,回頭我和軟軟說一聲?!?/br> 猶豫了片刻后,他又說,“小宴,聽完會完后,你去和他們班主任溝通一下,也問問原燃那孩子最近在學(xué)校怎么樣,要是有什么事情,回來再告訴我?!?/br> 林宴,“……” 不過他也不好和安文遠說什么,只能點點頭,應(yīng)下。 掛斷電話后,想起那少年冰冷桀驁的眼神,林宴就覺得腦袋很疼。 那樣子,一看,在學(xué)校,就是個刺頭學(xué)生吧,老師能說什么好話。 他又不想當(dāng)那種背后告別人狀的,原燃本來不喜歡他,這樣一來,估計會導(dǎo)致兩人關(guān)系更加惡化了。 林宴左右為難,想了很久,最后決定,要是到時候班主任狠狠告了原燃一狀的話,他就緩著點說,萬一中的萬一,假如,要是說了什么好話,他就對安文遠加倍夸大,反正,還是爭取給他潤色潤色,讓安文遠不至于過于生氣。 家長會在周五晚上。 班主任老在幾天就和安漾說了,希望她可以作為學(xué)生代表,在家長會上發(fā)一次言。 安漾脾氣好,乖,長得清秀可愛,還是湳大教師子弟,班主任一直很喜歡她,每次有這種發(fā)言的事情,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要安漾來。 別的有些優(yōu)等生其實不愿意發(fā)這個言,嫌麻煩,浪費學(xué)習(xí)時間,家長會 安漾還是認認真真寫好了發(fā)言稿,提前潤色了一下。 安文遠老在打電話和她說好了,因為自己趕不回來,讓宴哥幫她代開一下家長會。 “軟軟,我已經(jīng)出發(fā)了,大概還有十分鐘到你家樓下?!眲偝酝觑埐痪?,她就接到林宴電話。 安漾掛了電話,“好的,我馬上下來?!?/br> 林宴應(yīng)該是自己開車過來的,直接載她去學(xué)校,不用擔(dān)心路上的安全問題。 她合上電腦,按了打印鍵,又把衣柜里的換洗校服拿了出來, 原燃從二樓下來。 黑發(fā)濕漉漉的,手里拿著一瓶剛開封的草莓牛奶,應(yīng)該是剛從冰箱里拿出來的,他喝了一口草莓牛奶,看向她時,唇角還沾著一點牛奶。 似乎是意識到了,被他用舌尖輕輕舔去了,薄唇比平時紅一些。 然后,轉(zhuǎn)頭看向她。 安漾正在收拾東西,看他在沙發(fā)上坐下,盤著兩條長腿,看著她的方向,少年穿著很簡單的長袖黑t,他這段時間瘦了一些,鎖骨線條變得更加清晰,發(fā)上滾下的水珠,緩緩順著喉結(jié)滾下,滑到鎖骨那片干凈的皮膚上。 好看得有些過分。 安漾忙挪開視線,從旁邊扯下了一塊白毛巾,展了一展,搭在了他頭上。 一下把一切都蓋住了。 她長長舒了口氣,宣布,“我要出門了?!?/br> 少年抬手掀開毛巾,露出一雙黑漆漆的漂亮眼睛,抬眸看著她,“哪里?” 安漾,“……去,去學(xué)校?!?/br> 這次家長會,出去一部分招待家長的學(xué)生,和發(fā)言的學(xué)生代表這些有任務(wù)的,基本上,別的學(xué)生都不會來,都上高中了,課業(yè)也忙,家長會又長又無聊,基本上沒人愿意來。 她知道原燃不喜歡人多的地方。 加上,他莫名其妙的,從第一次見面起,和宴哥似乎就一直有點合不來。 林宴性格溫潤,從小到大,安漾幾乎沒見他和別人爭吵過。 可是她就是不想覺得原燃有什么錯。 所以,她干脆就認為了,就是電波正好不合,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家長會,很無聊的。”安漾小聲說,將發(fā)言稿對折了一下,收進書包,“人也會很多。” “我回家時會路過多味屋,給你帶蛋糕好嗎?”安漾輕聲說。 她覺得見到林宴,原燃可能不會很愉快。 她估計自己會在教室里拖很長時間,原燃這段時間身體狀況似乎就一直不是很好,困得很多,晚上一直似乎也睡得不好。 與其這樣和她一起去,不如用這個時間在家好好休息。 少年看著她,良久,“嗯”了一聲。 女孩眼睛一下亮了,彎彎的,像兩個漂亮的月牙兒。 他看了半晌,移開視線,“你做的。” “欸?”安漾怔了一下。 是指不要買的,要她做的么。 前段時間一直被蘇繁的事情嚇得提心吊膽,加上原燃不在家,安漾根本沒了自己再琢磨著做甜點的興致,現(xiàn)在仔細一想,好想很久沒有下過廚了,她想起自己屋子里的那個毛毛熊,一口答應(yīng)下來,“好?!?/br> “送你下去?!?/br> “沒事沒事,有人在樓下接的?!卑惭φf,“很安全。” 她彎著眼睛笑了,聲音甜脆,“你在家,等我回來呀,給你做蛋糕吃?!?/br> 少年點了點頭,乖乖在沙發(fā)上坐下。 他還是沒睡飽的樣子,毛巾還搭在半濕的黑發(fā)上,似乎是懶得伸手拿下來了。 隨后,打了個小呵欠,露出了尖尖的小虎牙,懶洋洋,毫無防備的模樣,他不說話,桃花眼清亮清亮,視線卻一直隨著她,從這里到那里,一點也不膩的,看她往書包里裝東西, 有點……乖得過分。 安漾抿著唇,偏開臉,拼命努力抑制住又想要上去揉一揉的沖動,輕輕了關(guān)上門,急忙下了樓。 好像很久沒做過水果蛋糕了。 安漾在心里盤算了一下,最近有什么時令水果,最好是甜一點的,他可能會喜歡吃的那種。 林宴已經(jīng)到了,再樓下接到她,等了半天,就見安漾,沒見那個一直如影隨形的少年。 林宴微不可查的在心里松了口氣,踩下油門,心理斗爭了半天,還是艱難問了一句,“原燃不一起來?” “他在家,家長會不要求學(xué)生一起到的?!卑惭嗌?,“宴哥,待會兒開完會,回家路上可以帶我順便繞一下水果超市么,我想去買點東西。” “行,我不忙?!边@下林宴心情也熨帖了,笑瞇瞇,很爽快的答。 * “安漾今晚會來嗎?” “不來就當(dāng)玩玩唄,我還是第一次進湳附,艸,你看這cao場,有我們學(xué)校三倍大?!?/br> “那樓是干嘛的?宿舍?” “那叫實驗樓,給那啥生物化學(xué),做實驗的?!?/br> 蘇繁有些煩躁,冷眼道,“……一個破學(xué)校,沒見過世面,少說一句會死?” 花臂和小毛閉了嘴。 原本,他們在星泰玩,玩到一半,繁哥忽然說有事,帶他們?nèi)酵嫱?,幾人也不知道是啥事,面面相覷,還是跟著一起來了。 今天好像是在開什么會,湳附大門直接敞開著的,外頭很多車,人流很大,后來門衛(wèi)都懶得看了,直接都讓進來了。 楊洪顯然有些緊張,眼瞼抽搐著,跟在三人最后。 晚風(fēng)吹過樹林,教學(xué)樓燈火通明,下面的小路,回廊和林子卻一片漆黑,只聽到樹葉在風(fēng)中嘩嘩作響的聲音。 楊洪總覺得身后似乎有什么,回頭了好幾次,一直什么都沒看見,直到最后一次時。 他眼睛瞬間睜大。 是個穿著黑衣服的少年,身材頎長,站在黑暗里。 他走路很輕,在夜色里,幾乎沒發(fā)出任何聲音,悄無聲息的跟在了他們背后,已經(jīng)不知道跟了多久,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跟過來的。 路燈忽然開了,燈光一晃,楊洪陡然看清了那張俊秀,卻冷冰冰的臉,驚叫出聲,“你……” “你他媽的嚎什么嚎,見鬼了啊?!被ū鄄荒蜔┑幕仡^。 ※※※※※※※※※※※※※※※※※※※※ 小黃毛:……嗚嗚,就是見鬼了qaq 燃燃真的好甜一少年,ww,好想讓軟軟早點吃了他。 ——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復(fù)又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長相歡 15瓶;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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