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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病態(tài)掠奪在線閱讀 - 六十八

六十八

    聞到她身上的酒氣, 原燃知道,她是喝醉了,安漾就酒量不好,喝醉后, 和平時變了一個人一樣,他記得,當(dāng)年第一次親到她, 好像也是因為這么一次醉酒。

    不過,他本來也不是什么品性高潔,光風(fēng)霽月的人物,有了這種機會, 怎么可能不抓住。

    民政局五點半下班。

    安漾渾身都被雨淋濕了, 她視線還沒對焦,盯著虛空里的一點,歪歪斜斜的站了起來, “我, 我回去換個衣服。”

    還是不能這樣渾身濕著去民政局吧。

    手被捉住了,原燃說,“你在這里等著?!?/br>
    他現(xiàn)在不能讓她離開一步, 誰知道,走了, 是不是很快就醒酒反悔, 然后又用那種冷淡的態(tài)度對他。

    安漾呆呆的坐在客廳, 看他打了個電話, “去買一身衣服,讓他們洗了速干送過來?!?/br>
    助理一臉懵逼,“原總,請問,要什么樣子的,多大尺碼?”

    他對女生穿什么衣服沒有半點了解,飛快查了一下結(jié)婚證件照的服裝要求,直接說,“襯衫長褲,165的號。”

    里面的呢?

    助理等著他繼續(xù)說,但是,沒有然后了,他咽了下口水,也不敢再問,借他一個膽子,他也不敢去問原總你女朋友穿多大碼內(nèi)衣這種問題。

    安漾暈頭轉(zhuǎn)向,不久,有個年輕人上門,身后跟著服裝店女店員,女店員拎著袋子,笑瞇瞇道,“內(nèi)衣我拿了好幾個號的,都已經(jīng)洗好速干,您可以馬上換上?!?/br>
    電話里,說那位先生也說不清到底是什么碼的,于是,只能幾個號都拿了,過來給這位小姐自己選。

    安漾在房間里換了衣服,出門,很快又上了車,她整個人都暈飄飄的,像是還在夢里,半夢半醒,原燃一直握著她的手,掌心灼熱,一路沉默,倆人都沒有說話。

    民政局旁有家攝影館,助理早打電話預(yù)約好。

    老板候在門外,帶著他們進(jìn)去,語氣很恭敬,“請問,先生您對照片有什么要求么?”

    原燃看了眼時間,面無表情,“快?!?/br>
    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五點鐘了,民政局馬上下班。

    延到第二天,安漾酒醒了,肯定不會再同意嫁他了。

    他就是這么陰暗卑鄙的一個人,不管手段光不光彩,只要結(jié)婚了,她一輩子就是他的人了,跑也跑不掉。

    這對他而言,誘惑實在太大了,再怎么不惜代價,他也愿意。

    攝像館老板在店就開在區(qū)民政局不遠(yuǎn),平時生意不錯,也有不少新婚小夫婦來拍照,不過沒有這樣趕著的,畢竟是要印在結(jié)婚證上的合照,一般都是先拍完,新婚夫妻先仔細(xì)挑選,然后他再修修圖,爭取弄漂亮一點,倒是第一次見這種什么都不管只要快的。

    不過,這對倒是長得都很好,有這種底氣。

    聞到那漂亮姑娘身上還飄著酒氣,目光都是迷蒙的,倒是旁邊的男人身上干干凈凈,沒有喝酒,一路事情都是他在辦,姑娘都沒開過幾句口。

    如果不是因為他也是個極為少見的大帥哥,老板倒是真有點懷疑是他趁人家姑娘喝醉強行逼婚了。

    紅色底,倆人挨著,都穿著白襯衫,很般配的一對,拍完后,他簡單調(diào)了一下光,別的都不用修了,比一般人千修萬修后的效果還好。

    拿了照片,倆人一起去了旁邊民政局。

    登記人員笑,“你們是今天來的最后一對?!?/br>
    再晚點,就下班了,不過登記這事兒,是個喜事,大家都想趕早,在黃歷上千挑萬選吉利日子,這么晚急急忙忙跑過來的也少見。

    填完表格,出了幾塊錢的手續(xù)費,他們拿到了兩本紅紅的結(jié)婚證。

    安漾腦子還糊著,呆呆看著手里結(jié)婚證。

    她真的……嫁給原燃了,至少在法律意義上,他已經(jīng)成了她的丈夫,她成了他的妻子。

    ……

    弄完這一切后,已是傍晚,天邊堆著夕陽,天色昏暗,雨已近差不多停了,有一搭沒一搭的落著。

    今天一天,她的情緒波動實在太大,坐到車上時,已經(jīng)困得睜不開眼,原燃把她拉過,讓她靠在他懷里,安漾輕輕掙了一下,沒有掙脫,她真的太累了,不知道什么時候,就這樣,直接沉沉睡了過去。

    ……

    再度醒來時,已經(jīng)是第二天,陌生的房間,外頭已經(jīng)天光大亮。

    安漾酒醒了,呆若木雞,緩緩從床上直起了身子。

    錯亂的記憶慢慢的,一點點涌進(jìn)了腦子里,她一張小臉都紅透了。

    她昨天都干了什么?喝醉了哭著跑到原燃門前說要嫁給他?關(guān)鍵是原燃居然還就這樣說好,然后和她去了民政局領(lǐng)了證??

    她簡直無法相信這是真的,她顫著睫毛,慌忙低頭看自己。

    好在,身上衣服還整齊著,不酸不疼,也沒有什么奇怪的痕跡。

    她稍微松了一口氣。

    手機擱在枕頭邊上,還是關(guān)機狀態(tài),為了防止易渡打電話給她,她自己關(guān)的機,再打開一看,里面無數(shù)個未接來電,有易渡的,有林希林宴的,還有安文遠(yuǎn)的。

    她怔怔看著,還沒反應(yīng)過來,手機已經(jīng)又進(jìn)了電話,是林希。

    安漾接起。

    “軟軟,你昨天干什么去了?”電話那頭,林希聲音有些氣急,“昨天你和易渡去聽音樂會,忽然不見了,易渡急死了,安叔叔也急死了,找了你一晚上了?!?/br>
    “我……”安漾真的,閉了閉眼,不知道該怎么和她描述自己現(xiàn)在的情況。

    “我昨天喝了一點酒?!?/br>
    林希,“你對自己啥酒量沒點數(shù)??喝了干什么去了,為什么一夜沒回來?”

    安漾聲音顫抖著,“喝完后,我,我好像,把,把自己給嫁了。”

    林希,“????”

    “什么意思?”

    安漾呆呆答,“我去民政局領(lǐng)證了,結(jié)婚證……”

    “靠。”林希呆住了,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和誰?你這不是瞎雞兒亂搞嗎?現(xiàn)在去申請撤銷還來得及嗎?”

    安漾,“……”

    她還沒來得說話,手機已經(jīng)被拿走。

    原燃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

    早上,他先起的,想著她昨天累壞了,沒有叫她,起床買早餐了,不料,一進(jìn)來,就聽到有人慫恿他的新婚小妻子和去他離婚。

    “和我?!蹦腥寺曇艉芾涞?。

    林希幾年沒見過他,但是,這種冷冰冰,沉磁的聲線,加上這種語氣,她一下明白過來,“原燃?

    她換了個手拿手機,連珠炮一樣,“你還有臉回了?是你逼著她去領(lǐng)證還是你趁她醉了騙她去的?”

    他拿著手機起身,到陽臺上,確定安漾已經(jīng)聽不到的地方。

    男人狹長的桃花眼微瞇著,“你想破壞我們家庭?”

    語氣散淡,但是,里面的威脅之意,一點不加掩飾。

    原燃性格一直很強勢,孤僻,護(hù)短且記仇,高中時就是這樣了,莫說以他現(xiàn)在的身份,林希想起以前,高中那些被原燃整過的人,心里泛起一陣寒意。

    他淡淡道,“最好不要再讓我聽到,你對她說這種東西?!?/br>
    隨后,他已經(jīng)直接把電話掛斷了,

    安漾還坐在客廳發(fā)呆,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暇顧及那么多了,她在想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安文遠(yuǎn)如果知道了……她想起爸爸知道這件事情后的模樣,抑制不住的,輕輕顫抖了一下,她對原燃說,“這件事情,我遲點再去告訴爸爸”

    男人沉默了片刻,“我和你一起去。”

    拖延逃避不是辦法,也從來不是他性格,遲早要面對的,他不想成天帶著她遮遮掩掩,反而恨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她是他的了。

    安漾沒來得及說話,手機又響了起來,一看,是安文遠(yuǎn)的號碼。

    她面色蒼白,接起。

    安文遠(yuǎn)聲音很平靜,“林希剛打電話給我了,下午,你回來一趟?!?/br>
    放下電話后,安漾煞白著臉,“爸爸叫我下午回去?!?/br>
    他低頭親了她一下,聲線很平靜,“嗯?!?/br>
    他會和她一起。

    安漾醒酒后,對他這種程度的親近,還是有些抵觸,但是,她想起,眼前男人,已經(jīng)是她合法的丈夫了,是要陪她一起走過余生,余生最親密的人。

    她大學(xué)還沒有畢業(yè),甚至三年都沒和異性有過什么接觸,一夜之間,身份一下變了,變成了別人的妻子——還是原燃的妻子,安漾完全沒適應(yīng)這個角色變換,說話做事,都只覺得不自在。

    原燃倒是似乎適應(yīng)得很好。

    男人俊美的眉眼里滿是滿足,在她的發(fā)旋上又親了一口,抱著她不撒手,和三年前他們熱戀期的時候完全沒有兩樣。

    安家僵著身子,輕聲說,“走吧?!?/br>
    逃也逃不掉,她不可能一輩子不見安文遠(yuǎn)。

    安家客廳。

    原燃想走在她前面,先進(jìn)去,安漾卻握著他的手,輕輕搖了搖,懇求道,“等下,我叫你,你再進(jìn)來,好嗎?”

    她怕安文遠(yuǎn)一看到原燃,更加急火攻心,做出什么事情來,她不想讓原燃聽到那些傷人的話,不如讓她先進(jìn)去,讓安文遠(yuǎn)把怒火都發(fā)泄出來再說。

    “我想和爸爸單獨聊一聊?!彼÷曊f,“求你了?!?/br>
    女孩一雙鹿眼水汪汪的,小臉兒煞白,滿是懇求,看起來可憐又可愛。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縱然不是很放心,還是抿著唇,點了點頭。

    安漾走近客廳,一眼看到了沙發(fā)上坐著的安文遠(yuǎn)。

    安文遠(yuǎn)一夜沒睡,眼睛里全是血絲,安漾怯生生站在他面前,小聲叫他,“爸?!?/br>
    “還知道回來?”他站起身,逼視著女兒,“你昨天,都干什么去了?”

    安漾聲音很輕,很小,聲音卻沒有聽出什么悔意,“去結(jié)婚了……對不起,我不該不接您電話?!?/br>
    安文遠(yuǎn)渾身顫抖,她居然真的背著他,做出了這種事情。

    縱然已經(jīng)聽林希說過一遍,也不如自己養(yǎng)了二十年的乖乖女兒在他前面親口承認(rèn),給他帶來的打擊更大。

    “你以為結(jié)婚是什么,鬧著玩兒?你馬上給我去離了。”安文遠(yuǎn)眼里冒著火光,“小孩子胡鬧也該有個限度,是不是我這些年太慣著你了?”

    安文遠(yuǎn)從來沒有用這種語氣訓(xùn)斥過她,金絲邊眼鏡后的眼睛,似乎都能直接噴出怒火。

    他拉著安漾手臂,強行把女兒往外拖,“你馬上去找他說清楚,給我去離了?!?/br>
    安漾眼淚滾了下來,啞嗓子道,“我不去?!?/br>
    她擦了一把眼淚,“我不離,我和他已經(jīng)什么都有過了?!?/br>
    安文遠(yuǎn)手慢慢松了,仿佛不認(rèn)識她了,拿極其陌生的目光看著自己女兒,咆哮道,“你還知不知道禮義廉恥?安家書香世家,就養(yǎng)出你這種女兒,我這些年就這么教你的?”

    急火攻心,他竟然伸出一只手,想扇她一巴掌。

    他從小沒有動過安漾一根手指頭,但是,這次,她真的太讓他失望了。

    離家出走,瞞著爸爸,把家里戶口本偷走,然后和別人登記結(jié)婚,甚至還未婚和別人同居上床,他都不知道安漾瞞了他多少事情。

    安漾睫毛顫著,沒有想躲,想硬生生受他這一巴掌。

    可是,沒有意料之中的疼痛沒有下來,她睫毛顫了顫,睜開了眼,沒有打到她,半路,安文遠(yuǎn)的手,被另一只手?jǐn)r了下來。

    年輕男人的手修長有力,他根本捍不動絲毫。

    原燃把她護(hù)在了身后,眉眼冷冽,視線陰沉的看著安文遠(yuǎn)。

    安漾讓他先在外面等著,他聽到里面動靜越來越大,實在等不下去,剛進(jìn)來,就看到了這一幕。

    在他身后,安漾還在抽抽噎噎,眼淚像是落不完一樣。

    “她現(xiàn)在是我妻子?!蹦腥寺曇羝届o,“不止是你女兒?!?/br>
    他不可能讓人再動她一根指頭,誰都不行。

    安文遠(yuǎn)收回手,什么都說不出來,當(dāng)年,他確實對原燃說過,只要他達(dá)成了那兩個條件,他就允許他和安漾在一起,縱然后面他玩了點文字游戲,還想著,讓安漾自己去拒絕原燃,沒想到會演變成現(xiàn)在這個局面。

    但是,現(xiàn)在真人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安文遠(yuǎn)不知道之前那番對話,原燃聽到了多少。

    他自己最標(biāo)榜的是誠信守諾,現(xiàn)在在原燃面前很不自在,躲著他目光,老臉臊得有些紅。

    “如果你還是擔(dān)心之前的問題的話,我所有的財產(chǎn)都可以轉(zhuǎn)到她名下,以后要是離婚了,我可以什么都不要?!痹颊f,“具體,吳律師下午會來和你詳談?!?/br>
    他看著安文遠(yuǎn),淡淡道,“以后,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對她使用暴力?!?/br>
    他打電話給了吳澤。

    安文遠(yuǎn)手還抖著,安漾還躲在原燃身后,低聲抽噎著,年輕男人身材挺拔,溫暖可靠,在他身后,好像能為她擋下一切……從少年時代開始。

    平靜下來,安文遠(yuǎn)慢慢考慮清楚利弊。

    他剛才也是一氣之下說的氣話,安漾和他都已經(jīng)領(lǐng)證了,按她說的,什么都和原燃發(fā)生過了,說不定都已經(jīng)未婚先孕了,他也不可能強迫安漾和他去離婚,讓自己女兒變成二婚或者單親mama。

    原燃又已經(jīng)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

    安漾還在無聲哭著,哭得很傷心,眼眶紅著,眼淚滴滴答答的,不住往下滾,原燃輕聲哄著她,給她擦眼淚,動作溫柔細(xì)致。

    安文遠(yuǎn)那陣急火過去,已經(jīng)開始有些后悔自己剛才的所作所為。

    “你別哭了。”他僵硬著,對安漾道,“主要是,你不應(yīng)該瞞著爸爸,自己偷偷出去領(lǐng)證?!?/br>
    可是,她如果不這樣的話,安文遠(yuǎn)會同意她嫁給原燃嗎?怕是一輩子都不可能。

    安漾眼淚慢慢止住,還在小聲抽噎著。

    原燃很耐心的,幫她把一張哭花了的小臉擦干凈,他扔了紙,握著她的手,帶她起身,安漾依賴的由著他牽著,往外走,

    安文遠(yuǎn)在身后問,“你們到哪去?”

    原燃沒回頭,“回家?!?/br>
    回他們的家。

    他冷冷道,“在你情緒穩(wěn)定下來之前,我不會讓安漾再回這里?!?/br>
    安文遠(yuǎn)嘴唇囁嚅了兩下,最終,什么都沒有說出來。

    婚禮肯定要補辦,之后,還有蜜月旅行,還有他們的婚房,他無所謂,主要看安漾喜歡什么,就按什么來,一切都太匆忙了,他必須要一件一件補上來。

    安漾淚痕沒干,蜷縮著坐在沙發(fā)上,她想起了什么,沙啞著嗓子道,“我不要你財產(chǎn)?!?/br>
    她不貪財,也不想攀高枝,那些東西她都不在意。

    原燃根本沒在意這件事情,他親手去接了盆水,給她擦干凈小臉,他抿著唇,看著她紅腫的眼角,拿干凈毛巾輕輕敷了上去。

    他沉默了片刻,“嫁給我,這么不高興?”

    安漾眼角紅著,沒說話,輕輕的搖了搖頭。

    得了她這句話,他顯而易見的高興起來了,貼近了一些,桃花眼一瞬不瞬看著她。

    安漾被他灼熱的眼神看得實在受不了,她現(xiàn)在醒酒了,想起自己昨天主動問他要不要娶自己的話,害臊到不行,恨不得一頭撞死在墻上。

    安漾僵硬的起身,“我要回去。”

    “我們結(jié)婚了?!痹颊f,“結(jié)婚后,不應(yīng)該,都是一起住的?”

    安漾,“……”現(xiàn)在只要他搬出“結(jié)婚”二字,她一下就軟了,沒話說了,還是她自己主動要嫁給他的。

    她別開視線,沙啞著聲音,“我認(rèn)床,在別人家里睡不著。”

    原燃不在意,“我可以去你那里?!彼睦锒家粯樱灰梢院退谝黄?。

    反正,就是又甩不掉了。

    三年了,他變了很多,但是,以前的習(xí)性一點沒改,似乎時時刻刻想和她在一起,黏人黏得要命,怎么親近都不知滿足。

    原燃的房子比她那個小房子大,她房子里就一個臥室,床很小,只能睡下她一個人。

    安漾咬著唇,還是站起身。

    他拉著她的手,黑漆漆的眼睛看著她,她根本掙脫不開。

    她忍無可忍,“我回去收拾東西。”

    女生東西是很多的,她的洗面奶,吹風(fēng)機,內(nèi)衣,睡衣……都在自己家,不讓她回去收拾,在這邊能住么。

    他才終于松手。

    不過,依舊跟了過來。

    安漾板著臉,收拾自己東西,拿到內(nèi)衣時,她身子一僵,停住動作,沒有拉開那個小格子,對他說,“你出去?!?/br>
    他眨了眨眼。

    他們都是夫妻了,有什么不能看的不么。

    安漾一整張小臉兒都紅了,他見她實在羞惱,雖然不知道有什么值得羞惱的事情,還是聽話,乖乖出門,在外面等她、

    好歹把東西都收拾好弄過去了。

    晚上,囫圇洗了個澡,安漾見自己眼角還紅著,顯然是白天哭慘了,她很累,在電腦上看了兩頁論文就不想看了,她這段時間事特別多,學(xué)校里還有課,沈如那邊也有事。

    一直到十一點的時候,她打了好幾個呵欠,但是,又不敢去睡,她怕自己睡著了,原燃對她做出什么事情。

    原燃一直在沙發(fā)那頭辦自己的事情,見她又打了個呵欠,闔上電腦,移了過去。

    安漾注意到了,垂眸,什么都沒說,打算把自己移原一點,不料,他竟然已經(jīng)把她抱了起來,直接放在了自己懷里。

    安漾心結(jié)未解,對他的親近還有些抗拒,身子僵著,但是,男人心滿意足,低低嘆了口氣,他們隔得很近,他聞到她發(fā)上清甜的味道,女孩剛洗過澡,耳尖紅著,像個豎著耳朵,不安的小兔子。

    黑發(fā)下,是一截纖細(xì)的脖頸,每一寸皮膚,似乎都是香的。

    干凈,清透,溫暖,是他記憶里一如既往的模樣,惹人想要難以抑制的靠近,即使是飛蛾撲火。

    他說,“安安,這幾年,我經(jīng)常會想你……”

    他在她耳邊輕聲說完著,把這些年這些事,關(guān)于他如何想她的,都坦坦白白說了出來,氣息拂動間,男人嗓音低沉,透著淡淡的磁,說得毫無愧色,坦坦蕩蕩,絲毫沒有要隱瞞的意思,一點也不為之羞愧。

    說得再自然不過,似乎只是和平時冷靜的在鍵盤上敲下一段代碼,或者敘述出某段物理定律一樣,春華秋實,風(fēng)花雪月,再自然而然的事情。

    安漾傻眼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只覺得自己耳后火燒火燎,紅著臉罵他,“你,你不要臉?!?/br>
    原燃,“?”

    不過,見她這樣,應(yīng)該是不高興了吧,他說,“嗯,我不要臉?!?/br>
    安漾沒想到他能流氓到這種地步,關(guān)鍵是還格外坦蕩,似乎把想得齷齪的只有她,她羞到不行,只覺得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

    見小妻子這可愛模樣,他唇角竟微微勾了個笑,雖然只是很淺的弧度,認(rèn)識原燃這么久,絕大部分時間,他臉上都是沒有表情的,安漾從來沒有見他這樣笑過,像是云消霧散,冰雪消融,他那副樣貌,笑起來時,竟然這么惑人。

    她看呆了,一瞬間,什么都忘了,他趁機在她唇角親了一下,把她整個人都完完整整收到了自己懷里。

    男人從背后抱住她,垂著長睫,滿是纏綿,“晚上,可以讓我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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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燃:暗示,留下來,可以給你暖床,讓你做很多事情。

    美色誤人。

    臉皮還厚,什么都敢說,什么都敢做,半點臉不要。

    軟:(已經(jīng)暈頭轉(zhuǎn)向)

    ps.之后誤會會解開的~大家耐心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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