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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柳驚風(fēng)沒感覺到多么寒冷。 死后的柳沉粹,第一次那么平靜,他靜靜的看著他,看著他緩緩撩起衣袖,鋒利的刀刃劃過他的手腕,綿延的血水從rou體里流出…… 時間緩緩流逝,他的唇色越發(fā)慘白,終于——手驀地松開,匕首便鐺的一聲砸落在地上,他原本就黯淡的雙眸緩緩閉上,呼吸微不可見。 柳沉粹渾身的怨氣也漸漸消散,他突然就飄到他的耳邊,明知道他聽不見,依舊道:"你這命,抵了皇后的命。" 你既然信守諾言,我自然不會再把怨氣撒出來。 因為怨氣的消散,柳沉粹眉眼的陰郁冷漠漸漸消卻,看起來溫和許多,若是柳驚風(fēng)睜開眼睛,便會發(fā)現(xiàn)眼睛好了。 殿門突然推開,柳沉粹轉(zhuǎn)過頭,就看見溫久周握著藥膏,噙笑的表情在看到滿地的血澤后一下就凝固起來。 扯下衣角,繞在柳驚風(fēng)的手腕上,感受著他還有呼吸后,一顆沉重的心終于落了下來。 "大殿下,你醒醒!" 柳驚風(fēng)勉強(qiáng)睜開眼睛,這一睜眼便瞧見溫久周急切的神態(tài)緊緊皺起的眉眼,他能瞧見東西了? 由于失血過多,柳驚風(fēng)的聲音輕緩無力:"你怎么來這兒了?" "我不來這里,怎么知道你自尋短見!還好來的及時,要不只能見到你冰冷冷的尸體了!"溫久周用公主抱的方式將他抱回床上:"我去叫御醫(yī),大殿下!你的背后是整個柳國,皇上只有你了,理由千千萬,都不是你自尋短見的理由。" "你不許去叫御醫(yī),給我站住!" 第八章 大俠的四兒砸 "你沒發(fā)現(xiàn)我的眼睛好了嗎?"當(dāng)柳驚風(fēng)說出這話的時候, 溫久周的步伐便停下來,轉(zhuǎn)身凝重的看著柳驚風(fēng)。 他的速度很快,一眨眼就坐到柳驚風(fēng)身側(cè)。 "殿下能看見了?"伸出一個手指:"這是幾?" "一,這下你能好好聽我說話了嗎?"柳驚風(fēng)的語氣還是很虛弱的,他流了太多血,屋里都是血腥味。 "你說。" "這件事不許讓別人知道,你幫我處理的這些就夠了, 若是喚來太醫(yī),麻煩事只會越滾越多。"柳驚風(fēng)威脅著:"至于你,既然我的眼睛好了, 你也可以出宮了,我會讓春水賞你東西的。" 溫久周苦澀著說:"難道你忘記了我們那晚的事情嗎?還是說在你心里,我只是一個驅(qū)鬼的而已?" 柳驚風(fēng)勾唇道:"最是無情帝王家,這種事只能放在暗里講, 我希望你好好的。" "我知道了。"溫久周繃緊下頜,柳沉粹看著面前的一切, 嗤笑了一聲。 是啊,最是無情帝王家。 柳沉粹還記得小的時候,皇后是怎么樣對待自己的,以至于他叫她母妃, 都叫的心甘情愿,甚至想著以后一定要好好待她。 可惜事實給他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那個他稱之為母后的人,卻想著他死。 這讓他如何不恨, 如何能去寬恕去原諒。 "我讓春水送你離開。" …… "溫久周走了,你不會在暴露了。三弟,我知道你是一個非常溫柔的男人,以至于我的雙眸又能看見世界,是因為你原諒我了,是嗎?"柳驚風(fēng)笑著說,他知道柳沉粹就在這個屋子里靜靜的看著一切,也知道柳沉粹能聽到他的話。 周遭一切都靜悄悄的,柳驚風(fēng)明了的躺在床上,沒多久就進(jìn)入夢鄉(xiāng)。 夢里的柳沉粹冷著臉:"嘖,你以為我是原諒你了?你要死沒死成,我能原諒你?" "三弟,我知道你有委屈,但是我若是真死了,你真的會將一切都放下,毫無愧疚感嗎?" "你別狡辯!"柳沉粹怒氣上頭:"母債子償,有什么好愧疚的!" "我不想狡辯,母后確實對不住你,他殺害你的理由咱們還不清楚,我死了,你固然一時輕松,甚至覺得對付母后了,讓她黑發(fā)人送白發(fā)人,但何嘗你死去的時候,父皇不是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呢?" "父皇子嗣少的可憐,他承受不住一次次的打擊。" 柳沉粹反問:"既然你知道這些,那之前我讓你去死的時候,你怎么答應(yīng)那么快呢!現(xiàn)在打感情牌,你不覺得自己很虛偽嗎!" 沒死成,然后跟他說這些,不就是不想死唄,找那么多借口干什么! 柳驚風(fēng)沉重的說:"人沒一個想死的,我能毫不猶豫的答應(yīng)你去死,就是不想看你沉浸在無邊際的痛苦里不可自拔。你覺得你在傷害別人,但也是在傷害你自己啊,你夾在中間的痛苦你難道沒察覺出來嗎?" 柳沉粹諷刺的笑了:"痛苦?我不覺得我痛苦啊。" 柳驚風(fēng)靜靜的看著他,張開雙臂往前一步,環(huán)住虛無的柳沉粹:"我沒保護(hù)好你,是我的不對。皇后要害你,是她的錯誤,你痛苦是應(yīng)當(dāng)?shù)?,有怨氣也是?yīng)當(dāng)?shù)摹?杉热荒氵€在我的身邊,我還能靠睡夢見你,那么就讓我這個做哥哥的來了解你的委屈,好嗎?" 柳驚風(fēng)口吻極度溫柔,柳沉粹冷靜下來,說:"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讓我當(dāng)沒事一樣是不可能的。你沒死成就別死了,正如你說的那樣,父皇會受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擊。" 柳沉粹話音一轉(zhuǎn):"但是皇后犯法了,你最起碼要讓我的冤屈重現(xiàn)天日吧?你想包庇她?" 柳驚風(fēng)垂下眼簾,緩聲道:"她是我的母后,我當(dāng)然想包庇她。她還是柳國的皇后,若是一切都暴露出來,父皇該是多么傷心。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給我點時間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