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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老爺說話這樣不中聽,簡直就是破口大罵,黃老大本有心回嘴,又想到兒子臉老子娘的褲子,老子的被子都偷出去典當,當真不是個人養(yǎng)的,倒像是狗娘養(yǎng)的多一點,也便做了個萬年的王八千年的鱉,死活不出聲,紅著臉站在一旁請舅老爺坐下。 王貴川見妹夫這般不上道,分不清輕重緩急,不由得想一甩袖子就走,又念及女兒是來看她姑母的,也只得憋了一肚子的氣,重新坐下,罵了半晌有點口渴,抬手想喝茶,卻恍然想起來這黃家一口水都討不到。不由得又站了起來,黑著臉瞪了黃老大一眼,轉(zhuǎn)身看著站在身后嬌滴滴似弱柳扶風的女兒道:“二娘,還不給你姑父和表哥行禮!” 徐晚行了個禮,道:“二娘見過姑父和表哥,望姑父表哥安好。” 那黃寬早看的癡迷了去,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回禮都忘了。 徐晚示意乳娘把出門時備下的羊乳拿了出來,斟了滿滿一大杯遞給了王貴川。王貴川一飲而盡,滿意的看著自己知禮懂進退的女兒,臉色稍霽,道:“二娘掛心她姑母,便來看看。” 黃老大得了個臺階,忙領(lǐng)著王二娘過去看尚在病中的王氏。 剩下王貴川和黃寬大眼瞪小眼,眼看自己的外甥這般不中用,他娘和他爹也不是個知事的,便氣又涌上了頭,罵道:“今日你可看清楚了?這賭贏了道不能得,還要挨一頓打,輸了便是白白的送與他們?nèi)?,既送了不說,還被別人當成個猴子戲耍,你當你是個毛多的呢!這個拔一根那個薅一根,總是金山銀山也叫你空空如也,連個朋友也結(jié)交不到,如今你可知錯了?” 黃寬只見自己舅舅的嘴巴一張一合也不知說些什么,腦子轉(zhuǎn)不動了,滿心滿眼都是剛剛那小嬌娘的一顰一笑,魂都丟完了,見舅舅嘴巴闔上,方才認錯道:“我都知道錯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多謝舅舅教誨,外甥再不敢忘了。” 王貴川見到平日里忤逆的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的畜生今日這般順毛,只當是剛剛糟了頓打,腦子清明了,便道:“你輸這千兩的銀子開個鋪子,日有進賬,手下管著點人手,把這家業(yè)做起來,豈不體面?何苦要做那賭賊呢?” 黃寬連聲應是,又憤憤道:“若是父親舍得拿出些銀子與我做本錢開個鋪子,外甥豈會干這個營生?” 想起自己meimei,妹夫的性子,便料想這黃寬說的是真的,只得壓下笑意,語重心長的又勸了幾句。 王貴川哪里知道,天下父母哪有不疼孩子的,這黃老大與王氏巴不得黃寬金盆洗手再也不賭了,只好好的干些正經(jīng)營生,他們百年之后,黃寬也能過上個好日子,只是這黃寬一再不肯,只和家里人忤逆著來。 那邊王二娘已經(jīng)和王氏契闊了幾句,王氏無非和她抱怨黃寬是如何的不成器,如何的敗壞她的家產(chǎn),她是如何的慈母心腸打不得罵不得,又是如何的心疼之類的,徐晚只得忍著笑一一應了,只聽著,并不多說話。 卻只是憋笑憋得難受,越看王氏越覺得好笑,想著那般吝嗇的人如今要為兒孫貼補無盡的家產(chǎn),看著王氏那心疼的跟剜走了她心頭rou的樣子,徐晚就覺得心情愉悅,實在是太有趣了。 時近中午了,黃老大與王氏假意留她們父女二人午飯,可王貴川是吃過無數(shù)次的虧的,如今斷不肯再委屈自己,推說自己有事,便帶著女兒回了家。 舅老爺一走,黃老大便把心頭的火一并發(fā)了出來,朝著黃寬喝道:“你個不知死活的小孽障,看著你舅舅那樣把我臭罵一頓你心里便過意的去了?往后再去賭不賭了?” 黃寬只念著那半張勾魂的面孔與王二娘那通身的氣度,只覺得竟不像是他們小戶人家將養(yǎng)出來的人兒,倒像是皇宮里與皇帝做妃子的模樣。與父親說話便也沒那么硬氣了:“父親,你若肯與我些銀子做生意,我還會這般好賭成性嗎?還不是你舍不得銀子,才誤了我的事業(yè)!” 黃老大不曾想今生還能聽到黃寬說出這樣的話,當下就感動的淚流滿面,摟著黃寬叫了一陣子的心肝寶貝,心道兒子如今終于開竅了,可見老天開了眼,便道:“這可是你說的,若我與你了本錢開了鋪子,你還去賭呢?” “那我便是那豬狗,父親母親但可把兒子扭去見官!”黃寬說的擲地有聲。 二老問道:“那你想做個什么生意?” “小生意丟父親與族叔和舅舅的臉面,我是不做他的,做大的生意您定然是舍不得本錢,那我便開個菜館子吧。”黃寬道。 天下但凡做父母的,哪里不是望子成龍的,因此,這黃老大與王氏喜滋滋的,也顧不得吝嗇自己的家私,拿出了五百兩銀子,黃寬選了個店鋪,租了下來,黃老大又親自招了一個賬房先生來記賬,算些進出,看買賣是否劃算,又讓族叔推薦了兩個頂好的廚子過來,招了兩個跑堂的過來,選了就近的一個吉日,開張了。 第5章 遠報兒孫近報身(五) 這黃寬本來生的眉清目秀,有個齊整的身段相貌,著錦穿緞,看起來也是個翩翩佳公子。他自幼便在賭局中廝混,把那世故圓滑學了個門清,口中言談也好,南來北往的,局子中混的,良民官爺?shù)?,只要他愿意,便都一團和氣,又是個大方舍得的,故皆能與他們說上話,也時常將館子中的將要壞掉的菜rou之類的,讓廚子做了新花樣來,不要錢白來請人吃,街上賣綢緞的,開店鋪的,幾個捕頭老爺,皆來吃過。三教九流,無一不是他嘴里的朋友,眾人見他年紀輕輕,便有如此本事,便都高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