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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爹爹的尸首可怎么辦才好?我一個婦道人家,沒那些本事侍弄?!毙焱頍o語,這黃寬也太沒有良心了吧,這真的算是個人嗎? 黃寬凝眉沉思了一會兒,想起個上好的計策:“你弄上一把火,把他給燒成灰,然后尋個去處灑了多干凈,還省的到他門前燒錢化紙的麻煩。”說著還覺得自己這主意妙極了,哈哈哈大笑了起來。 先前,賭坊里沉默,是因為一個女人不顧臉面的往局子里鉆,是想看個熱鬧,如今沉默,卻是覺得世上竟有這種不知羞恥孝悌的人,分外啞然,看呆了去。 “爹爹死的時間也算正巧,剛好我把房產(chǎn)土地給輸?shù)臎]影兒,正等著爹爹咽氣兒便可還上債務(wù)?!秉S寬說著,便眉開眼笑。 徐晚再忍不下去了,把手中寒光光的菜刀子一下?lián)サ搅速€桌上,那刀子就落在黃寬的手邊,險些把他的手指頭給剁掉了,她冷聲問道:“諸位且看看,我相公說的這是個人話嗎?” 眾人被她的彪悍嚇了一大跳,誰也不敢應(yīng)她。 黃寬更是抖如篩糠,忙叫道:“娘子,你要干什么???” 徐晚拔起刀子,抬起手來,重重的把刀子摜到靠近對面的人跟前,刀子入木三分,寒光刺的他們睜不開眼,她惡狠狠的說道:“你們也都知道,我相公不是個人,便知道他輸極了,也做不得什么人事,你們再同他賭,我倒看看你們能落得什么好,另外,我也是個彪悍的瘋子,見不得別人在我相公跟前耍心眼子,你們怎么贏得他我是清清楚楚的,我相公,我欺侮可以,但輪不到你們這群王八來欺負(fù)。逼的走投無路了,那我們大家就都不要活了!”說完,她就扯著已然石化呆愣的黃寬出去了。 王二娘的身子是嬌弱的,也正是這股子嬌弱,襯托出她的慷鏘有力,襯托出她的狠絕,周身的氣勢便壓倒了眾人三分,大家都說這黃寬娶了個好媳婦,賭場的那驚鴻一瞥,為王二娘日后的順暢生活鋪了條路。 第12章 遠(yuǎn)報兒孫近報身(十二) 徐晚不知道,她這般的弱柳扶風(fēng),卻有那種氣度,這種赤裸裸的襯托讓她格外的與眾不同,那一瞬間的風(fēng)華,被黃寬永遠(yuǎn)的記在了腦子里,原愛她七分,這風(fēng)頭一出,便有十成十了。 回去的路上王氏一直沉默不語,終于不像先前號喪一般的哭,而是默默的抹眼淚,佝僂的身形在在黑夜里格外的凄涼酸辛。黃寬也沉默著不出聲,只跟在王氏的身后,幾次想伸出手去扶一扶,但都被王氏躲開了。 徐晚卻默默的去拉了黃寬的手在手心里,溫柔細(xì)膩的肌膚熨帖著黃寬的神經(jīng),他一下子能便放松了下來,看著眼前的妻子,享受著那窩心的溫柔小意,嘴角而已綻開了一個笑容。 徐晚只是覺得惡心,但是卻沒辦法,想讓原主在她離開以后也能好好的活著,她只能替她籠絡(luò)住黃寬的心。 徐晚覺得,許多時候一味的指責(zé)并不頂用,你得恩威并施,先罵他一頓,等到眾人都背棄他時,你再施以援手,給他重新開始的勇氣,讓他永遠(yuǎn)念著你這一刻雪中送炭的溫柔,絕境中伸出援手的希冀。 她們一路攜著手回到了家,他在局子里的燒成灰便干凈的言語早就有小廝聽了去報給黃老大聽,因此,他們一進(jìn)門,黃老大的棍棒就落在黃寬身上,雨點似的又急又重,王氏也只是心疼的咬著嘴唇別過頭去不再看,平日里一個手指頭都不舍得打黃寬,如今,卻看著他挨打也不吱聲,徐晚嘆氣,現(xiàn)在才知道管教兒子,不知道晚不晚。 黃寬被打的皮開rou綻的,怕是好長一段時間不能下床,黃老大年歲大了,方才又拿著棍棒打人,花了不少體力,又急又氣又怒又心疼,重重情緒夾逼之下,便病倒了。 王貴川卻并不手軟,心里頭想著叫他們吃點苦,方知道事情的緩急,便站起身冷言冷語的說道:“我看家里這樣亂糟糟的,我便先把二娘帶回家去住幾日,等家里好全了,我在將她送回來?!鞭D(zhuǎn)向王氏問:“要不隨我去抓幾貼藥,熬了給女婿吃?” 王氏連連點頭,倒是黃寬期期艾艾的看著王二娘,眼中閃爍著冷光,問道:“二娘,你還回來嗎?” 徐晚做出一副不舍得與丈夫分開,痛不欲生的模樣,聲音哽咽的說道:“只要相公不背棄我,我定然會回來的。我本想留下來好好照看你和母親的,但父命難為啊,我只得先回去幾日,你在家安心養(yǎng)傷等著我回來。” 她淚眼迷蒙的跟在王貴川身后出去了,那黃寬的眼睛都要望穿了。 王貴川走到一個僻靜處停了下來,轉(zhuǎn)身看著王氏和王二娘,道:“你這便連夜帶著二娘去找族叔。”說著指了指已經(jīng)備好的兩頂轎子與一些干糧:“你這次若是還一味溺愛縱容你那孽障,從此以后你們家不管爛成了什么樣,我都再也不管?!?/br> 事到如今,王氏仍舊是舍不得兒子,目中全是一片慈母的悲切。 徐晚扶了王氏的胳膊,勸道:“相公不過在里面關(guān)上些日子就放出來,若是不管進(jìn)去,那討債的啊,便能把我們的門檻踏破,到時候,還有我們的去處嗎?” 王氏動了動心思,想著,若是把兒子關(guān)進(jìn)去再放出來,好歹還有命在,可若是沒了家產(chǎn),那他們老兩口豈有命在?兩害相權(quán)取其輕啊,王氏只得含著淚應(yīng)了。 坐上轎子,婆媳兩人連夜往他那族叔的住處奔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