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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快穿]我只是龍?zhí)自诰€閱讀 - 第33頁

第33頁

    永昌十年二月,朱兆溫已經(jīng)打下北寧半壁江山,多數(shù)有識之士都?xì)w順于他,他是個梟雄,更有英雄惜英雄之感,例如當(dāng)初的王泓,因愛惜他的才能,放他離開,亦如現(xiàn)在的桓凌,他心中明知他非俗物,將來定要一飛沖天,卻仍舊不肯現(xiàn)在結(jié)果了他。

    二月十七,朝廷皇帝下了禪位詔書與朱兆溫,昭告天下,愿為百姓和平安樂之福犧牲皇位,將趙氏江山拱手讓人。

    北寧戰(zhàn)亂六年,尸體堆如山巒,血流成河,不知多少百姓流離失所,痛失親人,此時一聽愿天下和平,便都心向著皇帝,把皇帝往日荒唐的舉動都忘記了,只想從眼前這阿鼻地獄脫身,因此,百姓世族口誅筆伐,要那朱兆溫進洛陽登基稱帝。

    雖然明知有詐,卻已然失卻民心,此去洛陽,乃是不得不為。

    三月初一,清晨,朱兆溫輕車簡騎的去往洛陽,直到望見洛陽城門時,才高調(diào)的隆裝入城,百姓皆知他入朝為帝,便也笑逐顏開,都以為,清平盛世隱隱在望。

    三月中旬,朱兆溫在洛陽城中間受五馬分尸之邢。

    月底,朱氏家族起兵討伐趙氏皇帝,戰(zhàn)火纏綿一月之久,帝戰(zhàn)敗,朱兆溫之子朱孝章扶持年僅十二歲的潼關(guān)王趙肅為帝。

    五月初五,帝下旨,冊封朱孝章為輔政王,上監(jiān)皇帝,下懲百官,桓凌為朔州王,掌管漠北六鎮(zhèn),林子榮、蕭克,韓嗣等人皆有大小相差無幾的封賞。

    朱氏家族把持皇位,手段遮天,朱孝章為人刻薄,暴虐殘忍,與其父一點也不相像,登上高位后,便又開始魚rou百姓,禍亂先帝嬪妃,鬧得人盡皆知。

    六月,桓凌衣錦還鄉(xiāng),榮歸朔州。

    北寧迎來短暫的平靜,阿平卻知道,大家的戰(zhàn)爭的結(jié)束了,謝昭的戰(zhàn)爭正式開始了。

    謝定奇等人早得了消息,被桓凌派去的人接到了朔州,從范陽一道來的,還有謝昭與桓凌的嫡子,桓越。

    桓凌入住朔州王的府邸,這座見證了他所有的恥辱與光芒的府邸,他站在門口怔了許久,才回過神來,握著謝昭的手,走了進去。

    謝定奇等人與謝昭六年未見,此時一見,只覺得有說不完的話,流不完的眼淚,父女幾人抱頭痛哭了一陣,方才欣欣喜喜的契闊起來,謝吟嫁了范陽盧氏分支的一個庶子,夫妻和美,日子順?biāo)欤樕霞t暈點點,仿若還是六年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

    她一見面就行了個大禮給謝昭,言語間全是欽佩與親昵,扶著謝昭的胳膊,道:“jiejie這么多年沒見竟還是原來的模樣,想來姐夫?qū)δ闶菢O好的?!?/br>
    謝昭摸摸她的腦袋,見她如此落落大方,以前的小家子氣與刁蠻戾氣都消失的一干二凈,不由得心下更是歡喜,把手上一對新帝賞的碧玉鐲子送了她。

    嬌嫩嫩怯生生站在馮氏身旁的謝皎身段窈窕,舉手投足間頗有一番風(fēng)流韻致,謝昭對她招招手,她步履優(yōu)雅的走了過來,行了個禮,道:“阿皎見過長姐?!?/br>
    既不過分諂媚,也不過分清冷,那份親昵拿捏得恰到好處。

    謝昭給了她一套赤金的頭面,也是新帝賞的。

    桓越與幾個姨母和外祖父,外祖母在一起,自然更加的親昵,雖然對著桓凌和謝昭那般知禮得體,卻終究有些生分,母子連心,卻是如今模樣,謝昭的面色很快就暗淡了下去,食不知味的吃了晚飯,拉著桓越的手想和他說說話,他卻露出一個好看的笑容,小小的身子行了一個恭敬的禮,一板一眼的說道:“母親,師傅給兒子留的功課還未完成,若是不成,明日定要挨師傅一頓臭罵的。”

    謝昭松了手,神色全是失落。

    桓越扭頭看看謝昭,又看看坐在一旁,略顯緊張與急促的桓凌,手背在身后,像個小老頭似的唉聲嘆氣了一會兒,踮起腳尖,在謝昭的臉上吧唧親了一口,然后道:“母親,這總行了吧?”

    謝昭呆住了。

    “虧得幾個姨母、外祖都夸獎母親識大體,聰慧無雙,可我瞧著,您卻想要把兒子綁在身邊,這怎么行?”桓越一幅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模樣:“兒子這般豐神俊朗,定然是大家的,怎能母親一人獨享呢?還有父親也是,這般冷冰冰,像個呆頭鵝似的,一點也不好玩?!?/br>
    “……”謝昭有些無語。

    “……”桓凌不知該說什么好。

    桓越猶自嘆著氣,惆悵的去了。

    謝吟與謝皎相視一眼,一齊兒掩著嘴巴笑了:“越兒自小就這樣,也不知道像了誰?!?/br>
    馮氏不知她們在調(diào)笑謝昭,正經(jīng)八百的據(jù)實相告:“反正不像阿昭,阿昭從不這般的。”

    眾人便把目光落在了桓凌身上,被小姨姐,小姨妹和岳父岳母這般瞧著,他素來面不改色的臉上也有些不自在的發(fā)紅,咕噥著不知說些什么。

    大家哈哈笑了一場,氣氛一時溫馨愜意,轉(zhuǎn)又說起別的。

    桓凌早已習(xí)慣枕戈待旦的生活,此時驟然松懈下來,竟是百般的不適,這日,兩人起了個大早,在院中打了拳,又練習(xí)了一陣箭術(shù),謝昭拉弓搭箭,正欲射出,桓凌卻從身后攬住了謝昭的腰,左手扶著弓,右手握住謝昭捏箭的手,在她耳邊道:“當(dāng)年,你就是這樣射出一支箭?!笔忠凰桑闫瓶斩?,正中靶子紅心。

    “成胸在竹的模樣中滿是驚艷與狠厲?!被噶璧吐暤溃骸拔疫€以為是何處的仙女下凡,竟有這般的氣度,那箭術(shù)比起男兒來也不遑多讓。一下子,就勾去了我的魂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