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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雙很漂亮的手,手指修長,指節(jié)分明,很白皙,趁著紅褐色的液體和暗藍(lán)色的燈光,顯得有些夢幻,順著胳膊看上去,是夏景瑜那一張帶著似是而非微笑的臉。 “我聽如瀾說,成溪姐對自己要求嚴(yán)格,從來不喝酒的?!彼涯潜櫝上粗械木贫说阶约旱拇竭叄嬃艘豢?,才又看向一臉錯愕的顧成溪:“今天是怎么了?難道高興過頭了?”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夏景瑜的目光往許佑嘉那里看了過去,然后又收回來,語氣親昵的說道:“我還真是羨慕你和佑嘉哥呢,感情那么好,從來都沒有吵過架拌過嘴,還陪你逛街買衣服,真是好貼心,哪里像如瀾,懶得跟什么似的,三天就非要和我吵一架,都是因為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什么我和別的男人說話了,什么我發(fā)朋友圈沒有他啊?!闭f著,扯了扯自己的黑色闊腿褲和圓領(lǐng)的白T恤,一臉嫌棄的說:“你看,連裙子和短褲都不要我穿!說那些只能穿給他一個人看?!?/br> 語氣里滿滿的抱怨,可那之中的甜蜜,幾乎要溢出來了,顧成溪的心忽然就疼的無法自抑,她不由自主的抬頭去看夏景瑜,她一臉春色,臉上泛著嫣紅的色澤,看起來又美麗又嬌羞,即使不是她,也能感覺到她內(nèi)心的幸福,那種藏不住、迫不及待要和別人分享的喜悅。 顧如瀾雖然在和別人講話,但是視線卻隔三差五的膠在夏景瑜的身上,顧成溪看著看著,心口窒息了一瞬,全身僵硬沒有一點知覺,許久之后,驚覺臉頰一片冰涼,她抬起手背抹了一下,卻是透明無色的液體。 她竟然、哭了。 第60章 他可能不會愛你(四) 多少的苦楚和辛酸她都能承受,也都挺過來了。 只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望著他熟睡的臉龐,她才會默然無聲的哭泣。在外人的眼中,她始終是那個優(yōu)雅端莊,幸福溫婉的顧成溪,不知痛苦為何物,不知俗世百態(tài)。 可夏景瑜,不過是說了幾句再平常不過的話——和男朋友的jiejie敘述自己的幸福,類似撒嬌一般的告狀,她的心就是如同烈火烹油一般的難受,鼻子發(fā)酸,眼眶發(fā)脹。 一向把自己情緒控制的極好的她,失控了,忽然覺得,平平無奇的話語,才是最讓人痛苦的刑罰。她站了起來,微微揚起頭,忍住幾欲決堤的眼淚,嗓音在一瞬間沙啞:“你先玩,我去一趟洗手間?!?/br> 看著顧成溪狼狽不堪的身影,夏景瑜嘆了一口氣,出生起就籠罩著光環(huán)又怎樣,也不過是個故作堅強的可憐人,她走到洗手間的時候,顧成溪已經(jīng)出來了,兩手撐在洗手臺上,呆呆的看著鏡子的中的人影,目光呆滯,眼眶紅的可怕。 她的臉上仍舊帶著未干的水珠,出水芙蓉一般的美。 顧成溪自鏡子中看見了夏景瑜的臉,還有那一雙似乎看透一切的眼睛。 不知怎么的,顧成溪突然就失去了轉(zhuǎn)身回頭的力氣,她強撐著自己的身子,就那樣與夏景瑜的倒影對視,片刻后,夏景瑜挪動了步子,走到顧成溪的旁邊,笑瞇瞇的問:“成溪姐怎么出來了?” 顧成溪胡亂的把掉下來的頭發(fā)順到而后,然后扭開水龍頭,往自己的臉上潑了好幾捧的涼水,一邊含含糊糊的說:“我有些不舒服,出來透透氣。” “是呢,里面烏煙瘴氣的,我也不喜歡?!毕木拌た粗櫝上溃骸皠e人都說成溪姐和佑嘉哥的感情很好,可是真的是這樣嗎?” 顧成溪的動作像被誰施了定身咒一樣,定在了原地,水龍頭嘩啦啦的往外流著水,垂下的長發(fā)遮擋住了她臉上的表情和眼神。 夏景瑜伸手幫她關(guān)上了水龍頭,然后遞了一張紙巾過去,言語淡薄而刻?。骸笆悄銈兏星槠屏?,他移情別戀,還是說,他從來都沒有愛過你?” 顧成溪猛然抬起了頭,含著淚水的眼睛惡狠狠的瞪著夏景瑜:“你胡說八道些什么?誰說他不愛我?”話未說完,聲音里已經(jīng)帶了些惱羞成怒的意味,那最后一句已經(jīng)哽咽了,語氣輕飄飄的讓人聽著難受。 “不愛你就是不愛你,你欺騙自己也不可能改變事實的?!毕木拌さ恼f著,把紙丟在了顧成溪臉上:“別騙自己了,許佑嘉是個同性戀,他喜歡男的,從前不愛你,現(xiàn)在不愛你,以后也不會愛你?!?/br> “不止你自己騙自己,他也騙你,他騙你結(jié)婚,騙你給他生孩子,騙你做一個同妻,人前風(fēng)光,人后活的連個畜生都不如,你嫁給他之后有過過開心快樂的日子嗎?有真正的笑過嗎?”夏景瑜的聲音里有藏不住的惋惜和訓(xùn)斥:“你的人生本來不會是這個樣子的,你出生在別人的終點線上,為什么現(xiàn)在非要退回去?” 顧成溪抽噎著,肩膀一抖一抖的,兩只手緊緊的捂著嘴巴,不讓自己發(fā)出一點的聲音出來。 “為什么不離婚?”夏景瑜質(zhì)問她:“你明明什么都知道,你明明很痛苦,為什么不離婚,世界上那么多優(yōu)秀的人,喜歡你的人也那么多,你為什么非他不可?他有那么好?” “我控制不了自己。”顧成溪一面哭一面哽咽的呢喃道:“你以為我不想嗎?你以為我不想嗎?” “既然你想,那為什么不?”夏景瑜咄咄逼人。 “他對我很好,很溫柔,他和別人不一樣,他只是,他只是不喜歡和我有身體上的接觸,別的,別的,他并沒有對不起我……他自己也很痛苦,他也想好好和我……”顧成溪語無倫次的解釋起來:“我在網(wǎng)上百度過,別的同妻過得比我慘多了,家暴,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