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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男生好像擁有整個世界的視野一樣,他可以看到任何他想看到的一切,而且空間,好像并不能限制他的自由,就像羅晴的父母一樣,他不過在空中隨手一抓,就把兩個人挪到了跟前。 這種能力著實是讓人懼怕,而且,徐晚隱約可以猜測得出,他似乎能夠不斷的轉(zhuǎn)移水和物資,不然,他也沒辦法拿著那些東西去收買人心。 很可能,殺掉他,就能終結(jié)掉這個沙漠世界。 徐晚艱難的控制著自己的思想,她其實不想思考這么多東西的,她懷疑那個男生會一點讀心術(shù)什么的,能猜測到她的心思,但她實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維,她今天實在是吃了一個大虧。 不僅丟失了卡片不說,她覺得…… 徐晚搖了搖頭,似乎要把這些負(fù)面的情緒和亂七八糟的想法都從自己的腦袋里面剔除出去,她轉(zhuǎn)頭和羅晴的父母交談了起來,說了一下各自的近況。徐晚把自己的遭遇簡明扼要又輕描淡寫的說了一遍,盡力不讓兩個老人過度的擔(dān)憂,即使如此,羅晴的父母還是紅了眼眶。 徐晚不得不繼續(xù)安慰著他們。 她覺得自己有騙人眼淚和關(guān)心的嫌疑。 徐晚和他們笑瞇瞇的說著閑話,目光卻一直注視著自己周圍的一切。 看到卡片消失之后,徐晚就更加的心神不寧,她狂亂蹦跳的一顆心甚至都沒辦法平靜下來,她微微的閉上眼睛,深呼吸了幾下,才覺得沒那么緊張,可是又怎么能不緊張。 她忍不住往男生所在的位置看過去,很平靜,一片連綿起伏的黃沙,根本什么都看不清楚,可她仍舊不能停止自己的張望。心里裝著事情,徐晚的神色就有些迷茫,羅晴的父母很快就看出了徐晚的坐立不安,對視了一眼,都安靜下來。 徐晚伸出手掌,看著自己掌心的紋路,心底卻默默的數(shù)著數(shù)字。 一百一十三,一百一十四,一百一十五…… 等她數(shù)到整三百的時候,周圍的環(huán)境依然沒有任何變化,她的心也沉了下去,她站了起來,看向兩位父母,帶著歉意說道:“對不起,我必須得回去一趟……” 羅晴的父母沉默著點了點頭,望著徐晚的眼神帶著一種莫名其妙讓人難以揣測的情緒,看著徐晚漸漸遠(yuǎn)去的身影,羅晴的父母懶懶散散的在沙堆上躺了下來,望著碧藍(lán)的天空,許久之后,羅晴的爸爸才低聲說道:“你猜她想去干什么?” “我猜她想去死。”羅晴的mama惡毒的接上了話。 “管她做什么呢,我們只要做好我們分內(nèi)的事情就好,其余的閑事不要多管,一不小心把自己玩死了,可就什么都沒有了?!绷_晴的mama悠悠的說道,她嘴角挑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神態(tài)間有一種天然的媚態(tài),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個上了年紀(jì)的、久經(jīng)風(fēng)霜的婦女。 “這人啊,沒腦子還是不行?!绷_晴的爸爸笑了起來,他翹起了二郎腿,望著遠(yuǎn)處的沙漠:“這種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是個頭。” 羅晴的mama瞥了一眼遠(yuǎn)處的沙漠,又把目光收回來,淡淡的說道:“我有一種預(yù)感——這樣的日子很快就能結(jié)束,至于是怎么結(jié)束的,那誰知道呢?!?/br> “別用你那張死人臉對著我了!”羅晴的爸爸在羅晴mama的身上打了一拳:“看著就膈應(yīng)人?!?/br> “還說我呢?你不也是?” …… 遠(yuǎn)處似乎微微的吹來了一陣風(fēng),帶起的黃沙灑了他們一身。 站起來,抖了抖身上的黃沙和塵土,順便,也把自己身上那副不屬于自己的、讓人難受的皮囊給抖掉了,瘦弱而布滿皺紋的皮囊像是蛇褪去蛇皮一樣,裸露出來的是一對年輕女子的身軀——凹凸有致,皮膚飽滿,十分年輕。 她們兩個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得逞的笑容。 徐晚嫌棄的擦了擦自己的雙手,走出這么遠(yuǎn),她才敢肆無忌憚的想著自己的心事,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實在是太惡心了,她厭惡的皺起了眉頭。 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竟然也敢假裝羅晴的父母! 他們兩個模仿的很逼真,幾乎沒有任何破綻,不管是容貌還是性格,甚至是跟羅晴相處的那種方式,都和原主記憶里沒有任何的差別,完全一模一樣,但是…..就是有一種特別奇怪的感覺,讓徐晚心里不舒服。 羅晴的父母都是很老實很善良的人。 可是眼前這兩個人……在她說出自己交出去的那張卡牌的用途的時候,他們并沒有流露出任何驚訝或者愧疚的情緒出來,好像早就知道一樣——雖然他們臉上的表情是吃驚的,可是,透過那雙眸子,徐晚看不到任何的震驚。 為了救他們,犧牲掉了讓世界變回原來的樣子的機(jī)會。 如果真的是羅晴的父母——想必會跳出來阻攔,可是他們并沒有。 好像一切都理所應(yīng)當(dāng)一樣。 那種感覺,很奇怪。 羅晴的父母,并不是這樣的人。 而且,他們對自己能力的感興趣程度顯然比對自己的安全感興趣程度更高…… 其實徐晚也不知道,一方是自己的親人,一方是整個世界,面對這樣的選擇的時候,該怎樣傾斜情感和理智的天平。 所以…… 她決定兩個都要。 在她開口說要交出卡牌的時候,就打定主意,要做一個不誠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