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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讓人把飯菜重新熱了送上來,柔聲說:“小娘子用了膳食,我便一一講給小娘子聽如何?” 瓊華郡主勉強“嗯”了一聲,兩個身材高大的丫頭就上前去,攙著瓊華郡主從床上坐起。紫云跪地給瓊華郡主套上繡鞋,踮著腳尖幫瓊華郡主披上外衣,那兩個丫頭扶著瓊華郡主向前走——她們的個頭在女子中已經(jīng)是極高的了,可是站在瓊華郡主身邊,竟然還要矮了一頭。 下人早就熱著飯菜聽候吩咐,現(xiàn)在立刻送了上來。 紫云親自給瓊華郡主端飯布菜,看著自家主子吃了一碗飯,每樣菜都用了一口,就懨懨地把碗放了下來,連忙上前伺候主子凈手漱口。 這一番折騰完畢,瓊華郡主蒼白的臉上竟然就泛起了一片不健康的潮紅,連喘息都急促了幾分。 “小娘子還是把藥喝了吧?!弊显普Z氣中帶著乞求。 當初娘娘身懷有孕,卻突然聽見大王出事,一時激動就早產(chǎn)生下了小娘子。小娘子也因此先天不足,身體孱弱,還沒會吃飯就開始吃藥。全靠著這些藥吊著命,才算是到了現(xiàn)在十七八歲。誰知道這個月小娘子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然再也不肯吃藥,怎么勸說怎么求都沒有用。 素日最心疼她們姐妹的小娘子,眼睜睜看著王妃娘娘將她們幾個打得皮開rou綻,也不曾有任何動搖,一口藥也不肯喝。 看看小娘子現(xiàn)在這般模樣,紫云心中也是焦急得很。 對方卻根本不理睬她的勸告,只是低沉沉地吩咐:“講?!?/br> 紫云無奈嘆息,只好將自己今天在東京城跑了一圈聽來的各種新鮮事兒一一講出。瓊華郡主聽了一會兒,坐也坐不得,便讓兩個丫頭扶著上了床躺下,卻還是用一雙眼睛盯著紫云,示意她繼續(xù)講下去。 “我今天看見了那手搏狀元了呢?!弊显平吡τ糜腥さ目谖侵v述著,“我聽說那王嗣宗當初在金殿上,可是和另一位進士不分高下,太/祖都不能定奪,便讓他們兩人手搏,勝者便是狀元……” 瓊華郡主沒有反應。 “那楊家有七郎八虎,聽說都厲害得緊。如今那楊六郎和柴郡主剛剛生了一個兒子,大擺宴席……” 瓊華郡主眨了眨眼睛。 紫云絞盡腦汁地把自己打聽了的各種消息都說了一遍,可是郡主的眼睛里還是沒有什么波動,看樣子郡主還是不高興,今天的藥還是不會吃…… 她只能把那些市井傳聞拿出來湊數(shù),反正郡主從小到大沒有出過幾次門,說不定聽了那些小民的事情就樂了呢? “那百草樓用百花堆了一座小山,比房頂都要高不少呢!” 瓊華郡主閉上了眼睛。 “偏那百草樓的掌柜和別家不同,用了素色布帛從花山頂上垂下,偌大的布帛上只寫了三個大字!”紫云看著瓊華郡主百無聊賴的樣子,心中焦急,便故意逗弄,“小娘子,你猜是哪三個字?” “哼?!杯側A郡主眼睛都不睜,只從鼻孔里發(fā)了一聲。 主子不配合,作為下人的紫云只能自己出題自己答:“謝重溟!” 砰的一聲,瓊華郡主一頭撞在了床柱上。 兩邊伺候的高個子丫頭連忙上前扶起瓊華郡主,再看那雪白的額頭,已經(jīng)擦破了一層油皮。紫云跑到跟前一看,急得眼淚都下來了,要是娘娘知道她們幾個人都沒伺候好小娘子,看著小娘子把頭撞破了,可沒有她的好果子吃! 紫云剛要轉身去拿藥,卻感覺到有人抓著她的衣角,低頭就看見一只瘦削修長的手,順著手看過去,就看見她家小娘子雙目緊緊盯著自己,眼睛里好像著了火一樣:“謝——重——溟?” “我的小娘子,你該不是因為這三個字才猛地起身,撞到頭的吧?”紫云抱怨了一句,看到郡主仍舊緊緊抓著她的衣角不放,才不得不解釋,“是,謝重溟。我識得字,便是那王謝堂前燕的謝,小山重疊的重,地勢極而南溟深的溟!” 每天跟著小娘子讀書,她也讀了不少書,識得不少字呢。 聽了紫云的話,瓊華郡主慢慢松開了手,放松身體躺在了加長的大床上:“何意?” 紫云拿著藥膏小心翼翼地涂抹在郡主的額頭上。沖著郡主這難得地說了多于一個字,她也要把事情說個清楚。 “沒有人知道是什么意思啊,不少人去問那百草樓的掌柜伙計,那‘謝重溟’三個字是什么意思,可是一個人?或者另有深意?可是百草樓的人全都笑而不語,誰也不回答?!弊显仆磕ㄍ戤?,輕輕地吹了吹郡主額頭上的傷口,“或者就是故弄玄虛,讓人都不解其意,便要入內詢問。人多了,生意不就多了?” 他們小娘子又哼了一聲,一聽就知道是不認同紫云的看法。 見自己說些市井之事果然有效,紫云就努力把所有和這百草樓有關的消息都拿了出來:“那百草樓啊,可是這東京城里有名的富商楚百萬的鋪子,只在這城里四方就有四家,全都是在最好的地段經(jīng)營,生意好得很?!?/br> “楚百萬啊,膽子大著呢。聽說原來他家一貧如洗……” “可惜的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楚百萬還是出事了。楚百萬的兄弟姐妹,欺負那楚百萬的兒子年紀小,只有十五六歲,便上門鬧事。還唆使楚百萬的侄兒暗害那小官人,那小官人也是可憐,被砸破了頭躺在床上,好幾日昏迷不醒……后來被送去了開封府,寇大人秉公斷案,全都受到了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