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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子黎不再廢話,直接把火把抬高,眼見那火星子就要燎到皮影女郎了! 許然目光緊緊盯著火把,崔渙之卻趁他心神分散的一瞬間,迅速掙脫他了他往外跑。 他動作很快,幾乎所有人都沒反應(yīng)過來,他就一把拽住了韓子黎的衣角,躲到了他的身后。 韓子黎松了口氣,卻見許然俊秀的面龐猙獰扭曲,眼眶也隱隱發(fā)紅,像即將要發(fā)狂的獸類。 火把照亮了昏暗的小屋,崔渙之瞧著許然在火焰明滅下的臉,忽然就聽到韓子黎說:“吳明,這么多年,你居然還不知悔改!” 吳明是誰? 崔渙之在腦海里搜尋著容城里叫吳明的人。他突然就想到這許然,似乎和一個人很相似。 時隔多年,這熟悉又陌生的稱呼讓許然愣怔了片刻,嘴角才彎起了詭異的弧度:“督軍是怎么知道我是吳明的?” 果然如此。 韓子黎聞言,嘴角竟朝許然彎起了細微的弧度:“其實我也是猜的,不過你卻承認了。既然如此,你就伏法吧?!?/br> 許然低垂的眸子發(fā)紅,他像偶人一樣遲鈍而生硬地抬起頭,笑道:“原來督軍是炸我的。不過,想捉我,卻沒這么容易了?!?/br> 崔渙之發(fā)現(xiàn)許然,不,應(yīng)該是吳明的身體開始僵硬,而且他身形漸漸單薄。五官也開始扭曲,似被油彩粉末暈染了一樣,在燈光里顯得夸張荒誕。 “妖……妖怪!”站在韓子黎身后經(jīng)歷過大風(fēng)大浪的近衛(wèi),見了眼前的景象也不由大驚失色。 他身體像是放了氣的氣球,逐漸干癟了下去。不過片刻,就只剩下薄薄的一片,在夜風(fēng)里飄蕩,就和那些皮影如出一轍。 “不好了!這怪物應(yīng)該是想跑!”韓子黎的近衛(wèi)喊了一聲,壓抑著心里的恐懼,就準備沖上前去。 崔渙之和韓子黎卻面容冷靜地站在一旁,視線移到了皮影的旁邊,仿佛那里的空氣里有什么東西一般。 暗暗瞥了一眼無動于衷的韓子黎,崔渙之只能在長袖里隱蔽地勾了勾手指。 就在一瞬間,耳邊似乎隱約有破空聲傳來。 在人們不可置信的目光里,空中竟陡然出現(xiàn)了一支毛筆! 那支筆詭異得很,不消片刻就從手臂長短變得像一根柱子一般。 然后,它極為凌厲地往皮影一旁的空氣里狠狠劈去。 空氣里似乎有撕裂的聲音,本來柔軟的筆尖變得十分尖利,像是刀劍劃破東西的表面一樣,揭開了深處所藏的秘密。 而裸露出來的居然是一張有人這么高的皮影。 它逐漸顫巍巍地立了起來,在空氣里晃晃蕩蕩。它臉上并不像普通皮影上畫滿了油彩粉末,而是十分的逼真的人臉。 那臉上的五官和許然有幾分相似,本是溫柔的眉目在干癟的皮子上顯得詭異。 那應(yīng)該是許然,不,或許應(yīng)該說,那是早已死了很久的吳明。 崔渙之向判官筆使了個眼色。 判官筆心里興奮,這下終于到了它立功的時候了! 于是在屋里人不可置信的目光里,那支過于靈異的毛筆又變大了一倍。 它發(fā)了狠一般,像棍棒一樣,一棒一棒以飛快的速度重重敲打著那皮影人。 劈頭蓋臉的敲打,雖然沒聲,速度卻快得讓屋里的人心里發(fā)顫。 他們似乎聽到了壓抑的,淺淺的痛呼,從棒影里傳來。 崔渙之看著突然脫韁的判官筆,忍不住假惺惺地在心里同情了吳明幾秒鐘…… 判官筆摧殘了吳明一會兒后,就停了下來。它隱蔽地朝崔渙之拋了個邀功的眼神,就憑空消失了。 崔渙之忍不住撇了撇嘴。 吳明早已死去,在漫長的時光里,他好不容易會了些本事,卻一次性被判官筆打回原樣。此刻,他的魂魄只能奄奄一息地存在于皮影中,等待韓子黎的處理。 判官筆本就是邪物的克星,想必吳明也不會存在太久了。 所以崔渙之并不擔(dān)心他還能翻出什么浪花,就任由韓子黎帶著那詭異的皮影回了警署。 吳明要離開屋子前,他用盡全力,緊緊地盯著房梁上懸著的皮影女郎,眼神執(zhí)著又瘋狂。 他想催動自己的力量抬手捉住那搖晃著的皮影,然而,卻只能離她越來越遠。 崔渙之若有所感地掃了一眼,心想,這件事也快落幕了。 他暗暗掃了一眼韓子黎堅毅的面龐,眼里神色不明。 第8章 督軍與紈绔子 出了屋子,天已經(jīng)快亮了。 崔渙之跟著韓子黎走了一截土路,就上了轎車。車在崎嶇的小道上緩慢地行著,一路往榮城駛?cè)ァ?/br> 車里,韓子黎一言不發(fā),面色冷峻。 空氣里靜悄悄的,氣氛莫名有些凝滯。前面充當(dāng)司機的近衛(wèi)不敢吭聲,雙眼也不敢看后視鏡。 這人好像生氣了。 崔渙之暗自打量著韓子黎的神色,故意清咳一聲:“督軍大人是怎么了?破了案子也板著一張臉,怎么也不笑笑?” 就算是木頭臉不想笑,也該給個好臉色吧?這樣子又算什么? 正開車的近衛(wèi)聽著崔渙之有些抱怨的語氣,忍不住為他捏了把汗。 韓子黎眉頭微蹙,只冷哼了一聲,身上的冷氣越發(fā)重了。 “督軍真的生氣啦?”崔渙之沒心沒肺地輕笑一聲:“我說,要是我們做錯了什么,督軍大人直說就好。講道理,您現(xiàn)在的模樣就像個暗地里生悶氣的小媳婦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