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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用著和閻君大人一模一樣的臉,卻說著閻君大人的壞話。這樣畫面引起了崔渙之輕微的不適和別扭。 “世子不曾聽說便罷了,崔阮告退?!贝逌o之抿抿淡色的唇,低眉垂目行了禮便告退。 蕭越站在原地目視著崔渙之離開,直到看不見身影了,他才對站在一旁的侍衛(wèi)道:“去查查江栩和韓子黎兩人?!?/br> “是。”侍衛(wèi)恭聲應(yīng)道。 作者有話要說:難道一個小天使都沒有嗎?QAQ文冷得抱住了瑟瑟發(fā)抖的自己(絕望.jpg 第11章 傲嬌世子與高冷將軍女 夜色漸深,崔渙之揮退了侍女,就走到了屏風(fēng)后面。 屏風(fēng)后,氤氳的水汽自浴桶里裊裊升起,淺色的花瓣漂浮在水面上,散發(fā)著淡淡的暖香。 崔渙之快速地褪了衣服進了浴桶中。溫熱的水滑過身體,他忍不住舒適地嘆息。 他輕輕抬手,一頭青絲便如同最上等的錦緞,自肩膀滑落至水中。水的溫度把白皙滑膩的肌膚暈染了一層淺淺的粉色,看著竟有幾分冶艷。 那本就長得靡麗的面容,此刻似喝醉一般,漸漸熏染上了酡紅。 崔渙之眼波慵懶流轉(zhuǎn)間,竟像個專食人精氣的精怪。 判官筆甫一進屋,便見了這樣的畫面。它頭腦暈暈乎乎地飄到崔渙之身邊,癡癡道:“大人,您可真好看?!?/br> “一邊去。”崔渙之白皙的指尖戳著判官筆,把它推遠了一些。 “大人小氣,都是男人,我看看怎么了?又不會少塊rou。”判官筆不滿地撇撇嘴。 崔渙之起身,迅速地拿起搭在屏風(fēng)上的長帕遮住身體,朝判官筆道:“你雖然年齡大了,可心性還是個寶寶。為了保護你的身心純潔,我絕不會讓你看到脖子以下的東西?!?/br> 這堅定的語氣,讓判官筆訕訕一笑。 它才不會告訴判官大人,在很久之前,它就被孟婆那個女人哄著看了許多不可言說的片子。 并且被迫(劃掉)討論了許多判官大人和閻君大人相處時迸濺的火花,以及黑白兩位無常君的日常。 崔渙之并不知道,自己看得牢牢的判官筆早已經(jīng)被人灌輸過某種知識。 他動作利索地換了褻衣,用帕子隨意擦著頭發(fā),看著眼判官筆道:“你又去看了那死了的丫鬟,這回可有發(fā)現(xiàn)什么線索?” 判官筆點點頭:“大人,我又重新查看了一遍。發(fā)現(xiàn)那丫鬟口中有些血跡,腳底似乎有被磨傷的痕跡。關(guān)鍵的是,她身上并沒有被印上長廊青石板上的花紋,我覺得那丫鬟應(yīng)該是被人移尸了?!?/br> 口中血跡,腳底傷痕。 崔渙之垂眸沉思,他曾聽聞,那丫鬟是病死的??扇缃窨磥?,事情并非如此。 雖然判官筆帶來的信息并不能判斷這個丫鬟是他殺,還是自殺。但至少能肯定,那丫鬟死后,的確是有人把她的尸身一路拖到了長廊下的。 而那人又為什么要冒著被發(fā)現(xiàn)的危險,一路把死人移到長廊呢? 長廊離崔渙之的院子很近,崔將軍對他的事十分上心,所以長廊上有很多來來往往的仆人侍衛(wèi)。 雖然不清楚那人到底是什么目的,但從他能把死了沒多久的丫鬟順利帶到長廊并不被人發(fā)現(xiàn),就可推測他的手段并不簡單。 “你再去查查,那丫鬟生前與哪些人接觸過,又和誰有過口角?!?/br> 現(xiàn)在任務(wù)不明,崔渙之只能盡量嘗試弄明白這些不太正常的事件,說不準他們?nèi)蝿?wù)就是這個。 “是,大人?!迸泄俟P飄忽了幾下,便又飛了出去。 第二日,崔渙之陪著崔將軍用完早膳后,就站在長廊中拿著短短的樹枝逗弄鳥雀。 杏兒匆匆走來,清秀的面龐隱隱有些發(fā)紅。 她定了定心神,才走到崔渙之身邊福身道:“小姐,郡主送了一人來,說是贈給小姐的。如今,他就在花廳等著您呢?!?/br> “送人?”崔渙之隨意把手中的樹枝給了一旁的丫鬟,心想這安媛郡主又在弄什么幺蛾子。 崔渙之拿起帕子慢條斯理地擦了擦手,就帶著人往花廳走去。 崔渙之剛到花廳時,就見江栩正低眉斂目,站在花廳中。聽了聲響,他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 “崔小姐?!苯蚬Ь葱卸Y,他溫和的面容上卻很是驚喜。 “先生不必多禮,坐吧?!?/br> 待丫鬟上了茶,崔渙之才接著對江栩道:“先生畫技嫻熟,品性高潔,郡主怎舍得把您送給我?” “小姐謬贊。”江栩苦笑:“草民身份卑微,讀書不成,于仕途無望。不能保國安民,只在琴畫上有小成。實在當不得小姐品行高潔之語?!?/br> “我卻認為先生不會久居于人下。為了不暴殄天物,不若我為先生準備些銀錢,讓先生去追求自己的志向如何?” 現(xiàn)在局勢混亂,崔渙之實在不愿再把局外人卷入其中。 誰知,江栩本來驚喜的神色竟一點點黯淡了下去,連聲音也有些低落:“草民如今家里也沒什么人了,并不想追求什么志向?!?/br> 他說著就立即起身朝崔渙之下拜:“崔小姐,草民如今只愿留在將軍府為您彈琴作畫。只要能博您一笑,我便心滿意足了?!?/br> 他低眉斂目,一身麻衣也難掩其風(fēng)華。 這樣的人,用著卑微卻又真誠的語氣訴說著自己想留下的請求,真的很難讓人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