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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主不妨消消火氣如何?”崔渙之捏著安媛郡主的手,語氣清冷。 “放肆!你放開本郡主!”剛才這般丟臉的事,定被崔阮看到了。這般想著,安媛郡主的神色便越發(fā)難看。 “好啊,我放開?!笨此龗暝脜柡Γ逌o之便放了手。 掙扎得太用力,安媛郡主往后退了兩步。 “道長沒事吧?”崔渙之瞥了安媛郡主一眼,便朝年輕道人問。 道長輕輕搖搖頭:“無事,多謝施主了?!?/br> 既然撕破臉皮,安媛群主索性破罐子破摔。她站好后,便一把拉住崔渙之的手腕,嘲笑道:“怎的?見端王世子不在,你就不裝了?居然當著本郡主的面,就與這牛鼻子道士眉來眼去。” “施主不要隨意污蔑人,小心犯了口業(yè)!”道長被氣得臉上發(fā)白,他急促地喘著氣,朝崔渙之歉疚道:“今日之事是貧道對不住施主了?!?/br> “無事?!贝逌o之搖搖頭,冷冷地看著安媛郡主。 安媛群主最見不得的就是崔阮這幅故作清高的模樣。 “還相互護著呢!”安媛眼里閃著惡意:“崔阮,我也不做惡人。既然是你我之間的事,那我們便單獨談談如何?” 崔渙之還沒說話,那道長就道:“施主,時間不早了,您還是去廂房找您的長輩吧?!?/br> “我與她的事與你這臭道士有何關系?”安媛郡主不耐煩地說了句,便朝崔渙之挑釁道:“如何?崔將軍戰(zhàn)場上能殺敵萬千,他的女兒,該不會是個膽小鬼吧?” “我同你去?!贝逌o之朝一臉擔憂道長輕輕搖搖頭,便隨安媛群主往前走。 道觀中十分寂靜,走了一會兒,安媛郡主便回頭,高傲地看著崔渙之:“崔阮這兩天是不是過得十分舒心?” “為何這般問?”崔渙之心里有些煩了這郡主,眼里便真的有了些冷意。 安媛郡主突然覺得有些害怕,不過瞬間她就朝崔渙之道:“崔將軍沖鋒陷陣,自然值得敬佩。不過,戰(zhàn)場兇險,萬一他發(fā)生了什么意外,那崔小姐這么個如花似玉的女孩兒,該怎么辦呢?” 安媛郡主說著,便舒心地笑了起來,似乎已經(jīng)見到了崔渙之日后的慘狀。 “我父親不會有事,崔阮以后如何也不勞郡主費心!”崔渙之壓住心里的怒意,轉身便走。 “等等!”安媛想起那個萬無一失的計劃,捂著嘴笑了片刻,才朝側身的崔渙之道:“崔阮好膽量呀,那咱們就走著瞧?!?/br> 不知所謂,崔渙之皺皺眉,轉身便走。 安媛郡主看著崔阮的背影,笑得嫉妒又歡悅。 這下,世子一定是她的了。 第15章 傲嬌世子與高冷將軍女 端王妃和崔渙之祈完福后,就慢悠悠地回了城中。 崔渙之給端王妃行了禮,便往將軍府中走去。剛到門口,端王妃的心腹嬤嬤又匆匆向他走來。 “嬤嬤,可是王妃還有什么吩咐?”崔渙之回身,朝馬車那邊看了一眼。 “娘娘還有幾句話想說與姑娘?!蓖跏洗群鸵恍Α?/br> “嬤嬤請說?!?/br> 王氏也算看著原主長大的,所以話語間便多了幾分親昵:“娘娘說了,若是以后有什么事,便只管來府中找她,她也能和您合計合計。就算是無事,也多來王府玩耍?!?/br> 崔渙之淺淺一笑:“我知曉了,嬤嬤替我謝謝王妃?!?/br> “哪用得著這么客氣了?!眿邒哂行┬奶鄣乜粗逌o之:“我也算看著您長大的,知道您的品格沉靜穩(wěn)重。不愿累人替您擔心,但您也不要太累著自己了。若是您不嫌老奴學識低下,也能與老奴說道說道。” “我怎會嫌棄嬤嬤?!贝逌o之動容:“阿阮要多謝王妃和您的關懷了?!?/br> “不用謝來謝去?!蓖跏铣逌o之笑著福了福身:“既然話已帶到,那老奴便告辭了?!?/br> “嬤嬤不要多禮?!贝逌o之忙把王氏扶起:“王妃身份尊貴,回程路上須得小心仔細?!?/br> “老奴知曉?!蓖跏宵c點頭,便回到了馬車中。 崔渙之回了將軍府,想到安媛郡主有恃無恐的模樣,不由感覺古怪。 所以,他讓判官筆跟著安媛郡主。而江栩,則由崔將軍留下的親衛(wèi)盯著。 如此過了一兩日,前線戰(zhàn)事便告了捷。將士大勝狄人后,圣上便親自下旨犒賞三軍。賞賜過后,便班師回朝。 趕走了侵害自己同胞的狄人,百姓自然大喜,紛紛翹首以盼,等待大軍回轉。圣上和百官提了許久的心也放了下來。 崔渙之早已命人好好把將軍府細細的打掃了一遍,又親自制定了崔將軍愛吃的菜品??梢哉f,只等崔將軍凱旋回來,便可洗去風塵,把酒言歡。 然而,噩耗總是來的不是時候。 大軍行至遙山,因遙山山勢陡峭,夜間瘴氣彌漫,蕭越與崔將軍商量后,便令眾將士在山腳安營扎寨,補充體力,打算打聽打聽有沒有能繞過遙山的路。 誰料當天夜里,守夜的士兵便見崔將軍眼冒紅光,似厲鬼俯身一般,搖搖晃晃往遙山而去。 那士兵是個忠心的,見了這樣的場面就大著膽子喚了崔將軍幾聲。不曾想,崔將軍聽了反倒像發(fā)狂的野獸,直往遙山奔去。 第二日,蕭越便帶了人去尋了。結果,并未發(fā)現(xiàn)崔將軍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