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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御劍宗的長老、峰主被他無恥的倒打一耙給激怒了,正想上前教訓(xùn),卻被崔渙之阻止。 崔渙之容色冷淡,他掃了眼右長老,嘆了口氣:“話說,我曾與長老有過一面之緣,那時,本君不過是垂髫小兒罷了。如今過了許久,再見時,為何長老修為無甚長進(jìn)?以至于您如今竟還變成了本君的后輩?可見,長老資質(zhì)奇差!” 說起修煉的速度,整個大陸是沒有人能比得上崔渙之。 但右長老,怎么也不可能是那種資質(zhì)奇差之人。 但崔渙之不咸不淡的語氣,卻十分具有說服性,氣得右長老身子顫了顫。 “那敢問道君,如今打算如何對我等?”一切實(shí)力面前,陰謀都是紙老虎。 右長老只能有些絕望的問道。 崔渙之漠然從半空走到魔修面前,道:“自然是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br> 右長老赤紅的面色罕見的有了幾分慘白。 崔渙之壓根不想再費(fèi)心,他放出自己的威壓。 下一刻,魔修們汗如雨下,面色慘白,有修為低一些的,甚至嘔了幾口血。 這就是修為的壓制,沒有一個魔修能逃走。 崔渙之揮了揮寬大的袖子,靈氣如同一張網(wǎng)絡(luò),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包圍住了眼前可以見到的所有范圍。 周圍的魔修都被籠罩在其中,威壓消失的一瞬間,他們發(fā)現(xiàn)自己也出不了這個禁制,而且可怕的是,他們的修為也被一抹神念壓下來了,根本不能修煉。 周圍有死板的嗓音響起,念著《道經(jīng)》里面各種繁復(fù)的經(jīng)文。 有位峰主不解,便問崔渙之:“敢問太上長老,這是何道理啊?” 崔渙之迎著他們不解的目光,眼里竟掠過了一絲淺薄的淺笑:“既然魔界之人費(fèi)盡心思,想讓我宗門之中的弟子變?yōu)槟?,那本君也讓他們聽聽我宗門里基礎(chǔ)的道法,瞧瞧他們能不能變成修仙之人。” 這話說得好笑,但沒有人敢笑,因?yàn)檎l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產(chǎn)生的結(jié)果。 魔修仙修雖然都可得證大道,但它們到底是完全不同的兩種修煉體系。 崔渙之刻意壓低了這些魔修的修為,又讓他們被困在禁制里日日夜夜聽著經(jīng)文,這些舉動其實(shí)并沒有什么用,只是消磨時間,讓這些魔修等死罷了。 除非真的有魔修肯廢除自己的修為,尋到奇珍異寶淬煉身體,踏上修真之路。 但魔修本就容易滋生心魔,若此番因此變故變?yōu)檎?,想必那心魔也是會有的?/br>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從頭來過。 崔渙之此舉,看似平平淡淡,不傷及人命,但實(shí)則也算是斷了這些魔修的修煉之路。 禁制里的魔修慘白了臉,有人開始瘋狂的朝著崔渙之大叫:“你這做派算什么名門正派之人?手段就是比之魔修,也不差些什么!” 崔渙之聞言也不生氣,嘴角反而彎起了一抹弧度。因著這點(diǎn)笑意,一向清冷出塵的人,竟顯出了幾分肆意狂妄。 “本君不在乎那是什么手段,只在乎你們是不是犯到了本君手上?!?/br> 崔渙之冷冷的看向說話的魔修,“比起你們奪人性命,本君手段已經(jīng)溫和了許多。等到我們宗門消了氣,再放你們出來也不是不可以?!?/br> 崔渙之說著,眉目間就有些不耐了。 他揮揮手,布下結(jié)界,把那些叫嚷哀嚎的一眾魔修藏匿了起來。 至于那些不知情的魔修,他也沒有鎖進(jìn)禁制之中,只是讓他們圍觀了一切,然后好好敲打了一番。 幾位跟隨而來,想要大戰(zhàn)一場的峰主、長老,發(fā)現(xiàn)自己除了叫罵,也就沒有一點(diǎn)用處了。 他們心里也不知是失落還是惆悵,最后躍上自己的劍,回了宗門。 回了宗門之后,崔渙之就顯得有些無所事事了。吃了美食、喝了美酒之后,韓子黎還沒有出關(guān),崔渙之無趣之下也只能閉關(guān)了。 時間悠悠,一晃眼就過了兩年。 崔渙之剛要邁出自己的長陵峰,卻忽見天地驟然變色,烏云凝聚,遮蓋了原本的日光,整個御劍宗似乎都陰翳了下來。 靜室的門突然打開,韓子黎走了出來。 見了崔渙之,韓子黎忙朝著他跑去,臉上全是興奮的笑容:“師尊,弟子要渡元嬰的天劫了!” 他已經(jīng)比崔渙之高一個頭了,一身的修為也壓制不住,幾乎瞬息就能引到雷劫。 崔渙之皺皺眉,低斥道:“胡鬧!既如此,你就應(yīng)該準(zhǔn)備渡劫,還賴在這里做什么?” 他之前幫韓子黎擋過金丹期的天劫,所以這一次的劫難,不會很容易。 韓子黎并未立即就去布陣渡劫,反而一把抓住了崔渙之的衣袖,緊緊盯著他的眼睛,“師尊可曾記得,你之前對弟子的諾言?” 崔渙之微微沉吟,之前他承諾過韓子黎,若是他能成功結(jié)嬰,那么他就與他舉行結(jié)契大典。 崔渙之輕輕頷首:“為師自然記得,但前提是你要好好渡過此劫?!?/br> “師尊放心,弟子一定能結(jié)嬰成功!” 巨大的喜悅充盈內(nèi)心,韓子黎高興的俯身,親了一口崔渙之的側(cè)頰后,才快速的飛往了長陵峰之前的空地上,開始布陣。 匆匆趕來,圍觀自己師弟被他弟子強(qiáng)行啃了一口的清虛子呆在了原地。 發(fā)生了什么?他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