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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至愛功勛在線閱讀 - 021 您所呼叫的用戶不在服務(wù)區(qū)

021 您所呼叫的用戶不在服務(wù)區(qū)

    后來我想,如果不是我的矜持,也許情況會完全不同,也許我可以牢牢地把我親愛的“蟈蟈”抓在手心里,而不是讓他像一枚硬幣,安靜地藏在我格子襯衣的胸兜里。

    不知道什么時候口袋破了,他就像那枚硬幣,悄然滑落。等我意識到那枚硬幣已經(jīng)不在胸前,倉惶返身尋找,我一路走來的那條小徑,已是遍地落葉蕭瑟;落葉的盡頭,天空飄起了白雪,恍然回首,四野蒼茫,發(fā)已如雪。

    與“蟈蟈”長談的第二天,我興高采烈地去了景星街花鳥市場。

    那天陽光燦爛,走在街上的每一個人都快樂無比。

    一群被導(dǎo)游領(lǐng)來的四川人嘰嘰喳喳,聽他們的口音,像是成都人,這讓我莫名地涌起了某種親切感。就是在成都,我第一次在電視上看到了我親愛的“蟈蟈”。

    我看到一對洋人夫婦領(lǐng)著五個孩子,大孩子牽著小孩子,歡欣鼓舞地徜徉在鳥鳴花香狗吠之中。

    我想如果可能,我要為我親愛的“蟈蟈”生下一大堆孩子,我想要一套有花園的小樓,我想和他坐在屋檐下前的木頭椅子上,我們端著茶,或者咖啡,看我們的孩子,看他們像一群快樂的小狗般嘻戲。

    那是2014年的6月,中國很多省份已經(jīng)開始實行“單獨二孩”政策,我是獨生子,我想他也是吧,我至少可以給他生兩個孩子。最好是一個男孩一個女孩,男孩呢,就讓他體魄健壯地成長,長大了像他的父親一樣去打仗;女孩呢,就讓她溫柔美麗像水仙花兒一樣,我不會讓她上大學(xué),我要親自教她識字,教她念唐詩宋詞,我要請一個滿頭白發(fā)的老太太,從小就教她彈鋼琴,我要和我的女兒一起,慢慢長大……我就這樣胡思亂想著,花了600多塊錢給“蟈蟈”買了一個純銅的zippo打火機,據(jù)說是“二戰(zhàn)紀念版”,我猜他一定會喜歡。

    我聽過這樣一個故事,二戰(zhàn)時,一個美國大兵把zippo打火機裝在胸兜里,戰(zhàn)斗中,一顆子彈擊中了他的胸膛,他卻沒有死,原來是那個zippo打火機替他擋住了子彈。

    這個故事,讓我感到滿心溫暖。我想,把打火機送給“蟈蟈”的時候,我一定要給他講這個故事。

    “我就是你的zippo打火機,我希望你把我裝在胸兜里,我相信,我會擋住射向你胸膛的那顆子彈……”我會這樣對他說嗎?

    我會的。

    我滿心柔情蜜意,我很想打個電話,約“蟈蟈”共進晚餐,我是那么迫切地想要再次見到他,我要確證剛剛逝去的那個夜晚,湖邊的茶室,“小二”,夜空中,湖水里,若隱若現(xiàn)的星光,他的手,他的外套,淡淡的煙草味道,究竟是夢是醒,是真是幻?

    要命的矜持使我放棄了自己的打算。

    我以為,他會主動給我打電話的。

    雖然我做過小姐,當過妓 女,可是我不做妓 女已經(jīng)很久了,我不但找回了靈魂的底線,我想我也早已找回身體的底線。我相信自己是一個人見人愛的漂亮女孩,宣傳處的那些年輕干部見了我一面,就打電話約我吃飯喝茶,“蟈蟈”和他們,究竟能有什么不同?

    沒什么大不同,我想,都是血氣方剛的年輕男人。

    我相信他會給我打電話。

    可是他沒打。

    就這樣又過了一天,他還是沒有給我打電話。

    第三天是6月27日,星期五。

    那個黃澄澄的zippo打火機揣在我的兜里,已經(jīng)被我的體溫捂熱了。

    我坐在報社的辦公室里寫一篇無關(guān)痛癢的新聞稿,編輯給我留了四百字的版面。

    我心不在焉,一個字也敲打不出來。

    我把那個打火機拿出來把玩,主任突然走進來,我嚇了一跳,趕緊把打火機藏起來。

    主任奇奇怪怪地看了我一眼。

    我終于忍不住,給“蟈蟈”發(fā)了一條短信息:“在干嘛呢?”

    “蟈蟈”不用qq、不用微信、不用一切社交軟件,他說這是他們的紀律。

    “蟈蟈”的短信很快回了過來:“等著開會。”

    我說:“晚上一起吃飯,你還沒有給我講故事呢?”

    他飛快地回了一條短信:“今天恐怕不行。可能會開很長時間?!?/br>
    我說:“我等你?!?/br>
    他說:“不用等了。馬上開會了,我要關(guān)手機了?!?/br>
    我拇指如飛地編輯短信:“會散了給我打電話啊!”

    我等了5分鐘,感覺就像一百年那樣漫長,“蟈蟈”沒有再回我的短信。

    我氣咻咻地撥他的手機,一成不變的機器女聲提示:“您所呼叫的用戶已關(guān)機。”

    后來我才知道,“蟈蟈”他們一旦開會研究案情,所有與會者不僅要關(guān)閉手機,而且要把手機鎖進一個可以隔絕一切信號的小鐵箱。

    我好不容易糊弄完了那篇四百字的新聞稿,下班了,我站在報社大門口,看著一輛接一輛的汽車蝸牛一般在丹霞路上蠕動。我再次撥“蟈蟈”的手機,傳來的仍然是對方關(guān)機的提示音。我感到自己的心仿佛也被蠕動的汽車塞得慢慢的,塞滿了尾氣,讓我頭暈?zāi)垦!?/br>
    那天晚上,我一次又一次地撥打他的手機,永遠是:“您所呼叫的用戶已關(guān)機。”

    我想,我永遠打不通他的手機了。

    我沒有吃東西,我昏昏沉沉地睡去。我突然驚醒,我伸手去摸那個zippo打火機。我吃了一驚,那個打火機竟然不在我的口袋里。我出了一身冷汗,幾乎想都沒想,就跳起來沖出了房門。

    我想,我一定是把打火機遺失在辦公室了。

    我像個瘋子,沖進燈火通明的辦公室,有幾個同事還在昏昏欲睡地加班。有人漠然地抬頭看我一眼,有人目不轉(zhuǎn)晴地盯著電腦屏幕。我拉開擱鍵盤的小抽屜,一眼就看到了我的打火機。

    我像搶奪財寶的強盜一般,一把將打火機抓住,緊緊地握在手心里。

    我捏著打火機沖出了辦公室。這一次,我可以感覺到,所有的同事都抬起了頭,每一個人都迷惑不解地盯著我的后背我飄飄的長發(fā)。

    我狂亂的心跳漸漸平息。

    我想,這是一個好兆頭,我找到了打火機,明天我就能找到你。

    那一夜,我睡得很不踏實,我把手機開著,放在枕邊,我以為你一定會給我一個電話,至少給我一條短信息。

    可是沒有。

    那一夜,我想寫詩,題目就叫,我的手機為你24小時開機。

    我迷迷糊糊地做了很多夢,清晨醒來,卻一個都記不住。

    我仔細地檢查了自己的口袋,確認自已帶上了那個失而復(fù)得的打火機。

    接下來是星期六,然后是星期天。

    我想跑到邊防總隊的大門口,隔著馬路,試試運氣,看看能不能碰上他。

    算了吧,我怕碰上熟人。

    6月30日,星期一,我披頭散發(fā)去上班,宛若大病一場。我接到電話,省公安廳禁毒局約我去采訪,他們最近辦了一個大案,一次查了兩百多公斤海 洛因。我去了以后才發(fā)現(xiàn),這是省廳禁毒局召開的一個媒體見面會。同城幾十家媒體的記者都到場,大家拿到的都是同樣的,統(tǒng)一了口徑的打印材料,以及刻在一張光盤上的,一模一樣的照片。

    我知道就憑這些材料寫出來的稿子肯定交不了差。我咬牙切齒地祈禱冗長的領(lǐng)導(dǎo)講話快快結(jié)束,我必須采訪到這個案件的當事人,才能抓住一條所謂的“活魚”。

    會后我順利地堵住了一位姓王的處長,是以前在一起吃過飯喝過酒的。他愿意有限度地給我提供一些“內(nèi)幕”,但是他不愿意讓到他的辦公室談,理由是,他不想給同事造成單獨與媒體接觸的印象。

    我只好耐著性子等他下班。其間,我坐在滇池路邊的一個茶室里,用筆記本電腦寫了一篇大約300字的消息,通過wifi把稿子發(fā)給了主任。我給主任打了電話,向他承諾,更好的稿子還在后面,因為禁毒局的一位處長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我接受采訪。其間,我數(shù)次撥打“蟈蟈”的電話,“您所呼叫的用戶已關(guān)機”變成了“您所呼叫的用戶不在服務(wù)區(qū)”。

    我的心懸了起來。

    我心煩意亂,無所事事地在筆記本電腦上玩“掃雷”,每一次,我都被地雷炸死。我的心情越發(fā)灰暗,總想著這不是什么好兆頭。

    王處總算下班了,約了個地方一起吃飯,一邊吃一邊聊。這是個夸夸其談的家伙,事實上這個案子與他關(guān)系甚微,可他總能變著法子把自己扯到案子里去。他暗示我,他本人的經(jīng)歷便是一個很好的新聞故事。我捉摸著我需要的新聞素材已經(jīng)差不多了,就想盡快結(jié)束這場他一個人獨白的枯燥飯局。

    我莫名其妙地就提到了“蟈蟈”的名字,問他認不認識?

    王處翻了翻白眼,很肯定地說不認識。

    我提到了“四哥”那個案子,處長又翻了翻白眼,說有點印象,是個小案子。

    我以為自己聽錯了,反問道:“只是個小案子嗎?我記得,當時很多媒體都報道了,中央電視臺法制頻道還做了新聞專題……”

    王處不無譏諷地說:“邊防搞宣傳很厲害,屁大點個小案子都能宣傳得驚天動地,屁大點個小人物都能塑造成驚天動地的大英雄……”

    漸漸地,我的眼中只剩下了王處那張不停開合的黑洞洞的大嘴,我有一種強烈的沖動,抓起菜碗里最肥的一塊豬rou塞到那個黑洞里去。當然我不會這樣做,我只是耐心地等待飯局結(jié)束,然后禮貌地向他表示感謝。

    王處意猶未盡,邀我飯后去喝茶,一邊喝一邊繼續(xù)聊,我委婉地拒絕了,我說我得趕回去寫稿子,否則就趕不上明天的版面了。

    王處肯定很失望。

    王處提出駕車送我回家,我同樣拒絕了。我告訴他,我不回家,我要去報社。

    看得出來,王處真的很失望。

    我在心里發(fā)誓,永遠不再和這個處長見面,因為他竟然沒有聽說過“蟈蟈”的名字,竟然說我心愛的“蟈蟈”不過是“屁大點的小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