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 我們都熱愛Face-ti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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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光祖抽了幾支煙,上了一陣網(wǎng),確證了自己身處緬甸的臘戌以及自己以前的“大老板”絕對死定了之后,他扔開ipad,坐在窗前,思考對策。 窗簾是可以拉開的,窗戶外側(cè)焊有金屬防盜籠,通過景觀,可以感知這間房子位于二樓,蔥蘢的花木后面,隱約可見鐵柵,所以,這個房間所在的小樓,應(yīng)該位于一個庭院之中。張光祖根本沒打算逃跑,別說在這樣一個具體方位不明的院落之中,就算是在大街上,一輛緩緩行駛的汽車?yán)?,他也絕對不會拉開車門就跑。 聰明人通常膽小,張光祖就是這樣,否則,兩個月前,他也不會一聽到廣東方向“出事”的消息,立即不假思索地逃離段向北的地盤。 “蟈蟈”剛才跟他說的那一段話信息量太大,張光祖不可能一時理出頭緒。張光祖歷來以自己的“科學(xué)精神”自詡,而他所謂的“科學(xué)精神”就是只認(rèn)事實。事實是有人將他從泰國的清邁綁架到了緬甸的臘戌,至于他有沒有叫過特殊服務(wù),那些人以什么手段綁架自己,自稱“老彭”的人是不是從另一撥綁架者中將自己救出,他們究竟有沒有坐過飛機(jī),這些統(tǒng)統(tǒng)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現(xiàn)在還好好地活著,他現(xiàn)在落到了自稱段向北手下的人手里,如果“老彭”真是段向北的人,那么,段向北無非是垂涎自己手里的冰 毒配方……所以,他現(xiàn)在要確證的,就是這個“老彭”究竟是什么人? 認(rèn)定這些“事實”之后,張光祖扶了扶他的金絲邊眼鏡,仰起頭來,笑嘻嘻地說:“進(jìn)來吧,我有話要跟你們說,我知道,你們正在看著我?!?/br> 張光祖猜得很對,他的房間里安裝有不止一個攝像頭,另外的房間里,“蟈蟈”和他的同事們正盯著監(jiān)視器。 “蟈蟈”與張光祖交談了大約10分鐘,他用手機(jī)打了個電話,張光祖原以為他會打給段向北,沒想到,稍后,進(jìn)來的是一位身穿粉紅色超短裙的年輕女子,用托盤給他送來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 年輕女子擱下托盤后,沖著張光祖嫣然一笑,飄然消失。 這位年輕女子,當(dāng)然就是鄧佳。 張光祖再度陷入恍惚,他遲疑著問“蟈蟈”:“這個女人,我似乎見過……你說,有人給我下了迷藥,應(yīng)該就是這個女人吧?你又說,你從他們手里把我救了出來……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蟈蟈”含義不明地笑了笑:“沒有內(nèi)線……我們又如何能救你?” 復(fù)雜,太復(fù)雜,張光祖情不自禁地?fù)u了搖頭。 而“蟈蟈”他們之所以讓鄧佳“亮相”,就是要把張光祖搞糊涂,越糊涂越好。 張光祖端起咖啡,剛湊到唇邊,突然想到了什么,盯著“蟈蟈”的眼睛,問道:“這杯咖啡里,不會也有迷藥吧?” “蟈蟈”微笑著反問:“您說,那樣有意思嗎?” 隨后,“蟈蟈”微微彎下腰,對張光祖說道:“您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您盡管說。您也知道,無論您說什么,我們都聽得見。” 說罷,“蟈蟈”離開了房間,因為他跟段向北約定的通話時間快到了。 這一次,段向北的電話,就像時鐘本身一樣精確,打給了“蟈蟈”。 “蟈蟈”在電話里懶洋洋地告訴段向北:您知道的,我的女朋友很愿意配合。我們已經(jīng)把張總從清邁‘哄’到了臘戌。不過呢,張總不愿意跟我女朋友的父親做生意,原因呢,一是張總根本不知道我女朋友的父親是誰,也根本不相信我女朋友父親的實力。這也難怪呵,幾分鐘前,我的女朋友是個風(fēng)塵女子,幾分鐘后,就成了富可敵國的巨商女兒,換作大公子您,恐怕也會認(rèn)為這就是個笑話…… 段向北嘆息連聲:“老彭你應(yīng)該多準(zhǔn)備幾個女朋友嘛,怎么能只有一個女演員呢?” “蟈蟈”大笑:“我怕女朋友多了,養(yǎng)不起……” 段向北也笑,笑得心滿意足,他命令“蟈蟈”:“這樣吧,既然張某人已經(jīng)被你弄到了臘戌,你就趕趕路,把他弄到我這兒來。剩下的事,回來再說吧?!?/br> “蟈蟈”沉吟片刻:“這個不難。我擔(dān)心的是,張總一到您那兒,就變成啞巴。” 段向北大惑不解:“此話怎講?”他文皺皺地追問。 “這樣吧,我放段錄音給你聽。”“蟈蟈”說。 “蟈蟈”把手機(jī)湊到一臺筆記本電腦的揚(yáng)聲器前,摁下電腦播放軟件的放音鍵。 這段錄音,就是剛剛“蟈蟈”與張光祖的對話。 張光祖表達(dá)了這樣幾層意思:他需要確認(rèn)“蟈蟈”究竟是不是段向北的人?因為他跟段向北是很好的朋友,所以他需要直接跟段向北通話,最好是視頻;如果不能滿足他的要求,他將從現(xiàn)在開始沉默,無論要帶他去哪兒見什么人,無論怎么折磨他,他都不會開口。張光祖笑嘻嘻地說,我這個人一點兒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腦子里的配方。 段向北聽完這段錄音,沒有掛電話,而是頗為躊躇。他先問“蟈蟈”:“姓張的怎么會知道你是我的人?” “蟈蟈”大大咧咧地回答:“我跟他說的唄?!?/br> 段向北約略有些惱怒地追問:“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蟈蟈”仍然大大咧咧地回答:“試試他對您的信任程度唄。如果他一點兒都不信任您,他一定會對我裝聾作啞;如果他信任您,不是更容易接著‘哄’嗎?” 段向北不得不承認(rèn)“蟈蟈”說得有道理。 “蟈蟈”接著說:“您看,現(xiàn)在效果多好。他不但相信您,而且說您是他的好朋友,他只要能聽到您的聲音,最好看到您的圖像,我想,他應(yīng)該不會變成啞巴。” 張光祖稱段向北為“我的好朋友”,似乎讓段向北很開心。他想了想對“蟈蟈”說:“好,我就跟他視頻幾分鐘……不過,等一等,我先做做準(zhǔn)備。我們用face-time吧。哈哈,張某人是‘蘋果控’,其實,我們都熱愛facetime?!?/br> “蟈蟈”在電話這端說:“好。張總的手上就有個ipad,我讓他給您那臺ipad上的一個電子郵件地址。一會兒您呼過來吧。您單獨(dú)跟張總講,我就不在場啦!” 稍后,在張光祖的房間里,段向北和他通過“蘋果”的face-time視頻聊天工具“見面”了。兩個人就像數(shù)日不見,心無芥蒂的老友,熱情地打著招呼。 段向北選擇“face-time”,是基于美國的隱私保護(hù)策略,“face-time”不提供同步錄音錄像功能,但他萬萬沒想到,張光祖所在的房間里,安裝有不止一個攝像頭,“蟈蟈”的同事們只需把恰當(dāng)?shù)臄z像頭景別推上去,就可以完整地錄制整個畫面;他們沒有給張光祖的ipad配置耳機(jī),所以,段向北的聲音從ipad的揚(yáng)聲器里傳出,同樣被完整地錄制。 兩個人在視頻對話中完全不提前嫌,段向北亦不追問張光祖為何會在臘戌。段向北盛情邀請張光祖到緬北的那個小鎮(zhèn)“做客”;而張光祖呢,反復(fù)強(qiáng)調(diào),希望段向北到臘戌一見,他強(qiáng)調(diào),自己對緬北的那個小鎮(zhèn)“水土不服”。兩人聊了大約5分鐘,哈哈哈哈,并未達(dá)成任何協(xié)議,一笑而散。 結(jié)束與張光祖的視頻通話之后不到一分鐘,“蟈蟈”的手機(jī)就響了,這部手機(jī)的聯(lián)系人,只有段向北一個人。 段向北滿懷疑狐地問“蟈蟈”:“張某人究竟是什么意思?” “蟈蟈”可不會上段向北的當(dāng),他假裝根本不知道段向北與張光祖交談的內(nèi)容,反問道:“什么什么意思???” 段向北只得耐著性子,簡短地向“蟈蟈”重復(fù)他與張光祖通話的內(nèi)容。 “蟈蟈”一直在靜聽,沒有插一個字,直到段向北說完。 “他害怕唄”,“蟈蟈”簡潔地說。 “我看不是。不管是在這邊,還是在臘戌,我要弄他,一回事嘛!”段向北說。 “那我就不明白了?!薄跋X蟈”把問題反過來踢回給段向北。 “我想,他是要面子,或者說,某種尊重?”段向北猜測。 “也許吧?!薄跋X蟈”摸棱兩可地說。 “或者,他在臘戌還有什么手段?”段向北繼續(xù)猜測。 “這個您放心,在臘戌,他就是個瞎子、瘸子!他連自己在臘戌的什么方位都搞不清楚,也不可能通過任何方式與任何人取得聯(lián)系?!薄跋X蟈”大包大攬。 “他手里不是有個可以上網(wǎng)的ipad嗎?嗯,不可掉以輕心?!倍蜗虮痹陔娫捘嵌顺烈髦?。 “哦!”“蟈蟈”裝出“不懂高科技”的樣子:“這倒是,他可以通過網(wǎng)絡(luò)與外界取得聯(lián)系。這樣吧,我現(xiàn)在就去,把那個ipad拿走?!?/br> “不急,我倒想看看,他會用那個ipad,究竟干些什么?”段向北顯得興致勃勃。 “好吧,您說了算。什么時候拿走他的ipad,您通知我。” “對了,他怎么會有個可以上網(wǎng)的ipad?”段向北追問。 這個問題,早在“蟈蟈”的意料之中,“蟈蟈”奇怪的是,為什么直到現(xiàn)在,段向北才問。 “蟈蟈”在電話這端撓了撓腦袋,這才回答道:“我的女朋友,把張總‘哄’出來的時候,他什么也沒帶,就帶了這個,我呢,沒想到這玩意兒沒有wifi也可以上網(wǎng)……” 段向北在電話里打斷了“蟈蟈”,他說:“你認(rèn)為,他那個ipad里,會有我們需要東西嗎?” “蟈蟈”老老實實地回答:“我不知道。不過,我想,他不會那么蠢吧?比如,開機(jī)密碼?再比如,文件加密?或者,他寫的文章,我們誰都看不懂?” 段向北沉吟片刻之后,說:“等我的電話吧……好好招待我的好朋友喔……嗯,你知道他最大的愛好嗎?” “蟈蟈”笑著說:“當(dāng)然?!?/br> 段向北也笑著說:“讓他先熬一熬,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更何況,張某人,他能算是英雄嗎?他想要的,我們偏偏不給他。哈哈?!?/br> 段向北說著掛斷了電話。 “蟈蟈”搖了搖頭,他原以為,段向北會讓他給張光祖安排色 情服務(wù),這倒是個小小的難題,沒想到……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