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頁
書迷正在閱讀:怡春緋(仙俠 年下)、攻略那個李煜、快穿之雪上霜、從BE到HE[快穿]、都市神級保鏢、我發(fā)現(xiàn)自己是個掛[快穿]、小粒星、歡迎來到狂歡盛宴、外遇對象是我的妻子、萬人迷總在修羅場磕CP
秋鳳梧道:這位喬姑娘真有如此琴藝,卻要以賣藝為生。rdquo;他狀似頗為遺憾地嘆了口氣。 店小二頗為感同身受道:可不是嘛,喬姑娘的琴音是小的平生聽過的最好聽的,真真是天上仙樂,人間哪得幾回聞?。dquo; 白玉京露出有趣的眼神,他一直都不覺得自己是個君子,對于美人雖不說來者不拒,但投緣的紅顏知己也不少,只不過皆都因為他習慣了浪跡江湖不愿意在一個地方久留,久而久之,那些美人都因為這個原因遠離了他。 說起來,之前因為找團子的事,他奔波了好幾個月,風花雪月的事就更別想了,今天正巧,他們探查完葛停香的事就遇到了一位身世孤苦的美人在此賣藝。 秋鳳梧倒是沒多少興趣,只不過他生性好奇心大,只不過一個姑娘家賣藝就引來了如此多身份各異的人來聽曲,他心中不免也對這位美人多了份好奇。 至于店小二從頭至尾都沒談過這位姑娘的相貌,而他們就一錘敲定此人一定是個美人的想法,他們表示,沒見整棟樓里幾乎都是男人嗎?這個世界也是看臉的! 店小二說完,突然一拍腦袋,道:喬姑娘要來了,二位客官小的先行一步,有什么吩咐再叫小人。rdquo; 說完就彎了彎腰,急匆匆下樓去了。 秋鳳梧給白玉京倒了杯茶,方才那笑意已經(jīng)淡了下去,道:前輩,那葛停香的事我們是否還有必要查下去?rdquo; 白玉京眉眼流轉(zhuǎn)著不羈的流光,他一手持杯,一手搭在膝蓋上,半倚在窗臺上,淡淡道:這件事已經(jīng)沒必要再查了。rdquo; 秋鳳梧道:是因為多情環(huán)?rdquo; 白玉京道:葛停香身上的傷口是多情環(huán)造成的,但是多情環(huán)本就是他的戰(zhàn)利品。rdquo; 秋鳳梧道:被自己的戰(zhàn)利品殺了,真不知道這算不算好笑的一件事。rdquo; 白玉京道:但是那傷口是他自己弄上去的。rdquo; 秋鳳梧驚疑道:前輩的意思是,葛停香不是被殺的,而是自殺的?為什么?rdquo; 白玉京道:這樣的人竟然會用戰(zhàn)利品自殺,就說明他不想或者不能用這件武器殺另一個人。rdquo; 他說完這句話就不再說話,秋鳳梧也沒有說話,他也沒有問另一個人是誰,也許是武功比葛停香高的人,讓他不得不自己結(jié)束了生命;也或許,他發(fā)現(xiàn),要殺他的那個人是自己的朋友,他也許不忍心下手,也許是別的原因,但葛停香已經(jīng)死了,天香堂也已經(jīng)散了,此時再過多探究也已經(jīng)沒了意義。 恰在這時,樓下忽然一陣喧鬧,白玉京和秋鳳梧往樓下一看,原來店小二正領(lǐng)著一位青衣廣袖蒙著面紗抱著琴的姑娘到二樓來,這喧鬧就是眾人看到她引起的。 喬期看到這么多人的時候微微有些不適,這些人的眼神落在他身上,簡直要把他扒光一樣令人厭惡。 他跟著店小二上樓,卻不想又在這里見到了白玉京。他身旁的年輕人看著眼熟,喬期多看了幾眼才認出來是先前他名單上的小武。他現(xiàn)在的模樣與當初大相徑庭,要說小武是個熱血的初出茅廬的小伙子,現(xiàn)在的小武就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世家公子。 喬期沒看到袁紫霞,不知道白玉京是暫時沒和她一起還是已經(jīng)分道揚鑣,只不過現(xiàn)在他的心里就算看到了白玉京也沒什么特別的感覺。更何況他現(xiàn)在這幅打扮,誰也想不到他和那個殺手是同一個人。 青衣女子走到二樓,恰好與白玉京和秋鳳梧對視。這二樓只有三張桌子,另外兩桌也已經(jīng)坐滿了人,其余包廂看不見,但以他們兩人的聽力自然聽得出來每間包廂也坐了人,只有最邊上的一間是空的。 白玉京隔著一大段距離舉起酒杯朝青衣女子做了個碰杯的動作,他明顯看到青衣女子腳步一頓,然后朝他點了點頭,跟著店小二去了最邊上的一間包廂。 店小二如同往常一樣絮叨許久才離開,喬期把琴放在案幾上,房間里燃著熏香,淡淡的香氣,在他可以忍受的范圍。 琴聲蜿蜒連綿,似絲絲細流淌過心間,珠落玉盤,指尖彈奏出展翅欲飛的蝴蝶,飛過歲月的顛沛,飛過塵世的山澗,誤入世外桃源。 琴聲急轉(zhuǎn),尖銳、高昂,宛若烈馬無數(shù)奔騰而過,風旗獵獵,擂鼓陣陣,穿過人聲,穿過江堤,繞進巷陌,越過沙漠,回旋在蒼茫暮色中,他們仿佛看到了關(guān)外將士拼殺撒血的場景。 琴音漸歇,眾人的心似被撕扯,表情怔怔地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就在心緒隨著琴音漸落,又突然炸裂開來,隱隱聽見龍吟鳳鳴之聲,拂開了千年的水墨畫,暈染上色彩的畫面騰面而來。 喬期彈完一曲就直接離開了客棧,留下一眾人還心心念念著美人和琴音的人。 本該是讓人熱血沸騰的琴聲,白玉京卻覺得所有不好的記憶都涌了上來,連呼吸都透著酸澀。 他徑自喃喃道:這個人的琴有古怪。rdquo; 秋鳳梧一愣,從那畫面中清醒過來,隱約聽到白玉京說了句什么,追問道:前輩,有什么不妥嗎?rdquo; 白玉京勾起唇角,卻是搖了搖頭,道:我也說不上來,只覺得有些奇怪,我倒是對這位喬姑娘有點感興趣了。rdquo; 秋鳳梧摸了摸鼻子,他并不好女色,如今也不知不過剛及冠罷了,父親并不著急讓他娶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