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馳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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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邊發(fā)生了什么?” 大軍開赴到潭州附近,前面突然sao亂起來,正準(zhǔn)備帶著朱璃出去修煉的武悼,驚疑地問向旁邊的龐紅姑。 龐紅姑抱著朱凝兒,微不可查地向大車旁邊的一位大漢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名大漢會意,連忙匆匆地向著大軍前方跑去,應(yīng)該是去打探消息了。 果然那名大漢不久就匆匆跑了回來,距離龐紅姑尚有五、六米遠(yuǎn)的距離時,就“咚”的一聲,單膝跪地,拱手稟報道:“龐都尉,秦彥將軍在潭州郊外,遭到狙擊,大軍損失慘重,現(xiàn)在傳回消息,需要增員?!?/br> “遭受狙擊?”龐紅姑聞言,俏臉一肅,陰寒無比,咬牙切齒地道:“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混蛋,我將麾下八百精銳交給他率領(lǐng),連同草軍精銳,他手握上萬大軍,竟然就送回這個消息,他怎么不去死,怎么還有臉請求增援?!?/br> 片刻之后,龐紅姑才緩緩平息了起伏不定的胸脯,臉色肅然地看向那名大漢,厲聲道:“到底怎么回事,你詳細(xì)說說?” 生氣不能解決問題,既然秦彥已經(jīng)戰(zhàn)敗,那么接下來需要考慮的就是怎么補(bǔ)救了,這還得靠他們這些后備大軍高層想辦法。 “回稟都尉,朝廷敕封高駢為鎮(zhèn)海軍節(jié)度使,兵分兩路,分別狙擊沖天大將軍和我們。屬下認(rèn)為,既然秦彥將軍遭到了狙擊,沖天大將軍那邊應(yīng)該也不樂觀?!毙蹓汛鬂h沒有在意龐紅姑的怒火,仍舊一臉沉靜地推測道。 “高駢?”武悼聞言,雙眸微瞇,輕喃一聲。 “怎么,武校尉知道此人?”龐紅姑聽到大漢的回稟,皺起眉頭,苦思良策,突然聽到武悼的聲音,就回頭看向他。 武悼看了她一眼,神情有些不滿,這個女人,為報父仇,只要是反對唐朝的勢力,她就無條件支持。 秦彥出任前鋒的時候,他就勸過龐紅姑,不要將麾下精銳交給秦彥,這是一個暴徒出身的流氓,根本不會領(lǐng)兵,只能打順風(fēng)仗。當(dāng)時的龐紅姑雖然遲疑了良久,但最終還是將一半的精銳交給了秦彥,現(xiàn)在好了吧? 不過事已至此,抱怨也無用,武悼只好開口道:“高駢,軍伍出身,原西川節(jié)度使,麾下悍將如云,現(xiàn)任荊南節(jié)度使,鎮(zhèn)守荊州?!?/br> “他現(xiàn)在受命從荊州揮軍南下,搶在我們前頭進(jìn)入兩廣之地,又立刻回頭揮戈一擊,怕是來者不善,他麾下能人輩出,悍將如雨,像梁纘、高潯、陳珙、馮綬、姚歸禮等人,都不是凡俗之輩?!?/br> “武校尉此言不虛,擊敗秦彥將軍的就是梁纘,他還有個副將,叫張璘,秦彥將軍作為先鋒,兵峰所指,意在攻破潭州,卻沒想到梁纘根本沒有固城自守,而是在潭州郊外與秦彥將軍,面對面地展開了野戰(zhàn),事發(fā)突然,秦彥將軍被迫應(yīng)戰(zhàn),大軍交戰(zhàn)膠著之時,張璘又突然從背后襲出,前后夾擊之下,一舉擊潰秦彥將軍所部?!毙蹓汛鬂h聽了武悼之言,連忙接口附和道。 “那現(xiàn)在我們該怎么辦,要支援秦彥嗎?”龐紅姑有些慚愧地望著武悼,若是早聽他的話,不將精銳交托給秦彥,情況或許不會這么遭,秦彥再怎么說也是一名偏將,作為先鋒,幾乎帶走了近半的精銳,如今大敗,草軍堪憂了啊。 武悼看了她一眼,稍一思忖,就立刻正色道:“為今之計,只有明進(jìn)暗退,方可自保了。” “明進(jìn)暗退,這是什么意思?”龐紅姑十分不解,難道武悼已經(jīng)不看好南下了,想要退回北方了嗎? 雖然有了這個懷疑,不過她還是巴巴地望著武悼,希望他解釋一下。 武悼看了他一眼,耐心道:“既然一個梁纘就讓我們栽了個大跟頭,那么沖天大將軍那一路,怕也是壓力也很大吧?!?/br> “若是我所料不差的話,沖天大將軍面對的,一定是高頻親自督戰(zhàn)的大軍,再加上他麾下那么多悍將輔助,沖天大將軍要想南下,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得很難了,或許要不了多久,我們就會收到北上的命令?!?/br> “為了減少損失,我們不能再繼續(xù)跟隨畢師鐸、秦彥這兩個笨蛋了,龐娘子,如果你相信我,就將你麾下另一半精銳交給我,我?guī)麄兗僖怦Y援秦彥,你趁機(jī)疏散后備軍中的婦孺,然后立刻帶上親信,輕車簡從向東進(jìn)發(fā),我們在信州會和,怎么樣?”(信州:在江西東北角,靠近浙江) “為什么選擇在信州會和?”龐紅姑有些不解 “當(dāng)初決定南下時,沖天大將軍從閩南出發(fā),統(tǒng)領(lǐng)大軍進(jìn)逼建州,高駢既然要狙擊他們,必然會迎頭痛擊,迫使沖天大將軍原路返回,信州毗鄰閩南,我們向東北方向退回信州,可以留心戰(zhàn)況,若事情可為,就和沖天大將軍合兵一處,繼續(xù)奮戰(zhàn)?!蔽涞可袂槊C然,一副十分篤定的樣子,不過他的言下之意也十分明顯,那就是若事不可為,他不會再理會沖天大將軍的死活的。 龐紅姑聽完武悼的分析,美眸沉凝,瞬也不瞬地直視著他,三、四秒之后,繼而又用雙眸掃視了朱璃一眼,這才下定決心,毅然道:“好,武校尉,我們信州見,我?guī)е齼盒∧锵茸?,我們在信州等你們?!?/br> 龐紅姑要走,竟然要帶上自己的meimei,朱璃自然不愿意,立刻就要將meimei要過來,他絕不允許meimei脫離自己的視線范圍之外,要是出現(xiàn)意外,誰會可憐這個無親無故的小丫頭,恐怕只有身為兄長的自己、才是最在乎的人吧。 可是,不等他開口,武悼的大手就重重地拍在了他的肩膀上,將他拍得一個趔趄,差點(diǎn)摔倒在地,不明所以的朱璃剛剛站好身形,還沒有出聲,武悼已經(jīng)鄭重其事地向龐紅姑應(yīng)道:“好,你帶凝兒先走,我們信州見。” 隨后,不等朱璃反對,他就一把拉住朱璃向身后的大帳走去,剛進(jìn)大帳,武悼就轉(zhuǎn)過頭來,逼視著朱璃,氣勢洶洶地道:“作為你的師父,你說我會害你嗎?” 朱璃聞言,頓時一愣,不放心meimei的心情,不知怎么的,隨著武悼這一句質(zhì)問,竟然輕松了很多,就連憋悶的怒氣,也消散了不少,不過,他仍舊狐疑地直視著武悼,希望武悼能給他一個說法。 “朱璃,天上沒有掉餡餅的事情,我和龐紅姑雖然相處融洽,卻張口要了她最后的依仗,她的心里其實(shí)比我們還忐忑,不過,鑒于彼此之間的信任,她不好拒絕,更不會拒絕,她已經(jīng)錯了一次,這一次,她不能再錯了,留下你meimei作為人質(zhì),是她最后的底線,所以我也不能推辭,你明白了嗎?”武悼見朱璃安靜了一些,就語重心長地道。 “可是師傅,我們明明可以和龐都尉一起走的,為什么要分開呢,再說了,凝兒那么小,萬一......”朱璃不解,卻不言而喻,他不相信龐紅姑會像自己一樣愛護(hù)朱凝兒。 “不要擔(dān)心凝兒的安全,龐紅姑的貼身侍衛(wèi)一共八人,他們都和我的關(guān)系不錯,你是我唯一的弟子,凝兒是你的親meimei,他們自然知道凝兒的重要性。至于我們?yōu)楹尾煌嬆镒右黄鹱?,你說是為什么?”武悼安先穩(wěn)住朱璃,隨后不答反問,雙目灼灼地看向他,“沒關(guān)系,說錯了也沒事。” 朱璃明白了,這是武悼在考較自己,因此他不得不放下復(fù)雜的心情,皺眉沉思了起來,少頃之后,才出聲道:“必須要有人引開敵人的注意,才能讓龐都尉他們安然脫身,是這個原因嗎?” “即便沒有人引開梁纘的大軍,我要是和龐家娘子一起離開,也能走掉,所以,這不是真正原因?!蔽涞扛緵]給他留面子,直言不諱道。 朱璃皺了皺眉頭,武悼天王果然不是吹出來的,這心思真讓人難以捉摸,片刻之后,朱璃眼中精光一閃,連忙道:“師傅是想歷練我?” “哼,現(xiàn)在才知道嗎,當(dāng)然了,這只是順帶的,更重要的原因是,我們師徒必須要有自己的勢力,靠一個女人的家底存活著,不是大丈夫所為?!蔽涞客炝?,擲地有聲地感慨道。 “其實(shí)從一開始,我就料定此次南下,西路大軍這一路,必然會敗,只是由于某些原因,我不得不和龐姑娘走上一程,她也是個可憐的好女子。” “是不是很好奇,既然我已經(jīng)料定這次南下必敗,為什么還要堅持走上一程呢?因?yàn)槲矣凶约旱拇蛩恪!?/br> “身為武者,我也有拳拳報國之心,可是我沒有錢財,招募不起士卒,成不了大事,讓我給別人當(dāng)手下,我根本看不上那些人,所以只有自己籌謀,大軍潰敗后,什么最多?”武悼看著朱璃,驟然問道。 朱璃一愣,本能地脫口道:“當(dāng)然是潰敗的士兵?!?/br> “不錯,我借兵龐娘子,以她的精銳為引,聚攏潰卒,再趁亂搜刮一些糧草,那么這些潰卒,就成了我們的班底了,確切地說,就是你的班底了,做我的弟子,又生在亂世,你不要抱著獨(dú)善其身這樣的幻想,我絕不會允許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