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一章 一劍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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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周承晦順勢將手中的長刀,猛地砍在了地上,以長刀的刀尖為支點,整個上身向前趴伏下去,避開身后砍來的一刀同時,他手腕用力,雙腳踢騰而起,跟隨在朱璃長刀的后面,一個極其漂亮的翻身二旋踢,徑直砸向朱璃的剛剛轉(zhuǎn)過身來、正面朝前的胸口部位。 二人一個是歷經(jīng)生死的沙場猛將,一個是躲在陰暗中,不知收割掉多少生命的巔峰死士,他們的對拼,皆是以攻對攻,往往只是毫厘之間,就能決定生死。 滿天的落雪似乎更加暴亂,縈繞在二人周圍的雪花,不僅僅只有天幕的落雪,還有兩人死拼之下,踢騰、揮灑起來的積雪。 雪花不再完整,雪屑彌漫成團(tuán),若是眼力不夠的話,幾乎都看不到二人的身影。 銀裝素裹的世界中,兩條身影,矯若蒼龍、翩若飛花,縱橫騰挪之間,自有一股豪烈、狂暴的壯美。 凄厲的寒風(fēng)、夾雜著無盡的刀嘯,盈落的飛雪、混雜著擊濺的積雪。 一時之間,只見雪花亂舞,人影浮動,再也分不清楚,二人到底交手了幾合,只有那“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的雙刀交擊之聲,竹筒倒豆子般地傳來,昭示著他們廝殺正酣。 大戰(zhàn)持續(xù)了將近半個多辰,二人仍舊激戰(zhàn)未歇,殺氣騰騰,身上蒸騰的寒氣,早已彌漫出了水汽,雪花、水霧交織紛呈,朦朧而暴烈。 亂花漸欲迷人眼,亂雪更能遮眼簾。 大地縞素、瓊枝墜瑩之中,漸有血光迸發(fā),凄艷而冷厲,蒸騰而壯美。 朱璃趁著周承晦雙目微瞇,試圖聽風(fēng)辯位之際,一刀揮出,疾如奔矢,直接刺向周承晦胸口,等周承晦覺察到了風(fēng)聲,為時已晚,倉促之下,只來得及避開了要害,他的左肩,就被朱璃無情的一刀,瞬間貫穿。 吃痛之下,好個周承晦,只見他眉頭都沒有皺一下,肩頭中刀,他毫不在意,蜂腰微動,腰間的一把軟劍順勢彈出,幾乎就在朱璃刺中他的一瞬間,那彈出的軟劍,驟然繃直,周承晦撒刀取劍,順勢刺出,直奔朱璃喉嚨。 軟劍繃直,奔刺如光,速度快到極點,朱璃只來得及偏過頭顱,軟劍就貼著他的脖頸刺了過去,如此陰險的一劍,駭?shù)闹炝б簧砝浜埂?/br> 避開致命一擊,朱璃連忙就欲抽刀回撤,可是周承晦怎肯罷休,軟劍落空,他根本不顧左肩噴涌如泉的鮮血,手中刺空的軟劍,劍口一橫,順勢一抹,想要趁機削掉朱璃的頭顱。 偷眼瞥見對方的手勢,朱璃就知道對方想要干什么了,無奈之下,朱璃瞬間伸出空著的左手,猛地抓在軟劍之上,根本不顧涔涔流血的手掌,硬是將對方的軟劍,鉗制得動彈不得。 二人分開,周承晦捂著受傷的左肩,而朱璃直接揮刀斬下一塊衣襟,迅速纏繞在左手上,這才看向?qū)Ψ健?/br> “閣下,好心計?!敝炝Ю溲垌曋艹谢?,陰沉地開口道。 “哼”周承晦聞言,冷哼一聲,一邊將軟劍再次纏于腰間,一邊伸手摸出一根白色的細(xì)長布條,旁若無人地纏在傷口上,這才冷然道:“我是死士,你我之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在我看來,這只是再尋常不過的手段而已?!?/br> 朱璃聞言,眉頭輕皺,對方從一開始就沒有暴露過軟劍,讓他一直以為對方是個刀客,直到一擊必殺之際,周承晦才祭出軟劍,那是一把奪命的劍,劍出必然見血,無血不歸。 要不是自己反應(yīng)快,今天必然會死在這里,太陰險了,朱璃想到剛剛驚險的一幕,依舊有點心有余悸。 互相只是稍微處理了一下傷口,就再次戰(zhàn)了起來,可是這一次,朱璃有了優(yōu)勢,周承晦的傷,比他重多了,繼續(xù)對戰(zhàn),明顯對他有利。 果然,不到半個時辰,周承晦就只能勉強抵抗,絲毫沒有還手之力,眼看勝利在望,朱璃一刀快過一刀,一刀猛似一刀。 “當(dāng)” 雙刀再次交擊,朱璃一刀蕩開對方長刀,周承晦空門大開,臉色蒼白,如此時機,正是砍殺對方,祭奠鬼衛(wèi)英魂之際,朱璃自然毫不客氣,一刀縱橫,全力揮出,力求一擊必殺。 “咻” “叮、叮、叮......” 突然一股殺氣,自身后傳來,有利器穿透空氣發(fā)出的聲響、有鋒刃激裂雪花爆發(fā)的綿音。 察覺到這些,朱璃神情巨震,暗呼不好,暗中竟然還有高手,只是此時,他長刀已然揮出,再想回援似乎來不及了,憑著感覺,朱璃一刀未竟,身體立刻縱向一側(cè),極力避開那道殺機鎖定的部位。 “噗哧” 有利器入體,朱璃頓感左肩一陣冰涼,繼而又是一陣刺疼,雖然他已經(jīng)極力閃避,但仍舊沒有避開來人的一擊。 顧不得查看創(chuàng)傷,朱璃倒縱如鴻,硬是將左肩,從利器上抽離了出來,奮力躍向一旁,這才轉(zhuǎn)頭看去,一道仙風(fēng)道骨般的身影映入了眼簾。 來人道髻峨然,灰袍獵獵,漫天雪花,片雪不沾。 這是一名道人,壽眉長髯,超凡脫俗,飄飄欲仙,正氣凜然。 道人手中有劍,劍已出鞘,青鋒黏紅,映雪生寒,劍尖上的一點紅,那是朱璃的血。 他只是站在那里,身上涌現(xiàn)的凜冽之氣,就似一股暴虐的山洪,洶涌而來,直接狂猛地涌向朱璃。 道人望向朱璃,眼中無悲無喜,清朗的聲音突兀響起:“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朱璃,夏綏各州冤死的生靈,討債來了?!?/br> 朱璃皺著眉頭,趁機再次揮刀斬下一塊衣襟,迅速纏在了自己的左肩上,冷然道:“你是何人?” 道人聞言,神情漠然,淡淡地道:“貧道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明年今日,就是你的祭日?!?/br> “哈哈哈,道長說的不錯,既然道長也是來獵殺朱某的,道長若是殺了朱某,知不知道道長是誰,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不過,若是道長死于朱某之手,如同你這般茍且陰邪之人,朱某不知道你是誰,更是無所謂?!?/br> 朱璃怒了,這老道長得一副人模狗樣的,做起事來,竟然如此下作,竟然說都不說一聲,就突然一擊,險些要了他的小命,這事放在誰身上,也難免不舒服。 面對朱璃的斥責(zé),道人似乎依然毫不在意,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他長嘆了一聲道:“貧道來自燕山,本是閑散之人,不意殺生,只是師命難為,怪就怪你造孽太多,引起了家?guī)煹淖⒁?。?/br> 朱璃聞言,臉色難看,竟然有人當(dāng)面指責(zé)自己造孽太多,而且他還不知道什么原因,如此莫名其妙之下,他還能干什么,除了黑著臉、沉著應(yīng)對以外,他根本做不了其他的。 道人很強,氣勢上,比周承晦還要強上一絲,面對此人,朱璃弓著腰身,全神戒備,不敢稍有一絲懈怠,生怕每一絲的疏忽,都有可能成為致命的破綻。 一見朱璃沉默,老道自以為對方心中有愧、無以言對,不想再繼續(xù)拖下去,只見他長劍揮出,一劍如光,毫不留情地向著朱璃飛掠過來。 面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牛鼻子,朱璃絲毫不敢大意,別忘了,旁邊還有一個周承晦,雖然剛才他已經(jīng)毫無還手之力了,可誰知道,他還有沒有別的手段。 刀光乍現(xiàn),一刀光寒九霄天,朱璃毫不氣餒,身隨刀走,刀破蒼穹,悍然、決然地迎上了這個老道。 老道的身手絕對比朱璃、周承晦都強,而且朱璃身負(fù)重傷,雖然匆忙之間,簡單地包扎了一下傷口,但與人動手,傷口還是會不斷崩裂,涔涔鮮血,依舊汩汩溢出。 “當(dāng)” 刀劍相交,朱璃一刀蕩開了對方的長劍,長刀急攻不停,刀風(fēng)交融,無聲無息,避開雪花無數(shù),穿越彼此之間的真空,好似悶雷天閃,快若驚鴻,直取對方喉嚨。 面對朱璃如此凌厲的一刀,道人泰然自若、穩(wěn)若磐石,眼看穿喉一刀即將建功,只見他身影一個婆娑,整個人驟然化為微風(fēng)中的一彎拂柳,身軀仿若小湖中的漣漪似的,只是輕輕一蕩,似緩實快,輕描淡寫地,就避開了朱璃這巔峰一刀。 避開殺招,道人身法不停,單腳跺地,長身而起,好似云中飛燕,一劍順勢掠出,分光疊影,刺向朱璃周身要害,虛虛實實、實實虛虛,根本看不出哪一劍是實招,哪一劍是虛招。 一刀落空,朱璃臉色沉凝,身軀前撲不停,手腕一動,長刀旋起,以刀為矛,單旋乍現(xiàn),瞬間飛轉(zhuǎn)如屏、潑水難進(jìn)。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數(shù)聲交擊,轉(zhuǎn)瞬即逝,老道高超的劍技,仍舊沒能刺開旋轉(zhuǎn)的刀幕,自然就不能撼動朱璃分毫。 再看那老道,借助刀劍交擊的力量,再次縱身而起,身體凌空翻轉(zhuǎn),騰旋如鷹,以鷹擊長空之勢升到最高,隨即立刻急轉(zhuǎn)直下,一劍落天,迅若流星,刺向朱璃頭頂。 詭異的身法、如此神奇的武藝,看得朱璃傻眼不已,無奈之下,朱璃只得使用一式聞名天下、流傳千古的絕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