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一章 大意入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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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存信聞言,神情一動,計上心來,心懷不軌道:“史兄,如今天下大亂,總管正在用人之際,這韓槿絕對是一名不可多得的蓋世猛將,我們不妨設(shè)法,將這個韓槿‘請’回去,若是總管能將此人收入囊中,我們也算功勞不小,說不定,就連今日延誤行程之罪,都可能免去。” “唔,計將安出?”史敬思心動了。 而旁邊的李存璋也露出了贊成的神色,如此猛將,不可為敵,若是變成自己人,那就更好了,更何況無論成不成功,這舉薦之功,必然是跑不了的。 既然三人都有此意,史敬思當(dāng)機立斷,示意李存信開始行動。 李存信眉目輕挑,計上心來,便有了主意,立刻向著尉遲槿的背影喊道:“韓兄,我們是南下討伐黃巢的河?xùn)|軍,大家都是對付草賊的,今日不打不相識,不妨交個朋友,為了表示誠意,我們免費告訴你個消息,是關(guān)于令兄韓雉的?。” 尉遲槿信口扯了個謊,就是為了打發(fā)對方三人的,卻不料對方竟然知道韓雉的消息,韓雉可是和朱璃在一起的,韓雉有消息,也就代表著朱璃有消息了。 再想想,她都出來十來天了,當(dāng)初知道朱璃攻破李罕之的消息,怕是早已滯后了吧,現(xiàn)在急需朱璃等人新的消息,聞言,立刻停了下來。 對方剛才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可見并不是蓄意騙自己,想到這里,她遲疑了一下,就拱手道:“閣下真的知道家兄的消息?” 一看引起了對方的注意,李存信感覺有戲,按捺住心中的欣喜,連忙道:“令兄早前攻破李罕之,盡并其兵,現(xiàn)在已經(jīng)追繳李讜進(jìn)入了虞城?!?/br> 這一消息,李存信純屬扯淡,他就是仗著對方不知道韓雉的消息,這才瞎扯的,若是對方知道韓雉的確切消息,必然不會停下來詢問,這才是他肆意撒謊的憑借。 虞城是什么地方,這是宋州腹部的城鎮(zhèn),也是史敬思他們一行奔赴的目的地,宋州毗鄰徐州,說韓雉追繳李讜,進(jìn)入了宋州,合情合理,沒有任何破綻,根本不怕對方起疑。 李克用坐鎮(zhèn)許州,直面黃巢,派出飛騎進(jìn)入宋州,目的有兩個,一個是宋州的南面,就緊挨著陳州,若是李克用在西面爆發(fā)了大戰(zhàn),史敬思的這一支奇兵,隨時可以馳援戰(zhàn)場,亦或是襲擾敵后。 第二個就是,宋州卡在黃巢東進(jìn)、北上的路上,黃巢若是不戰(zhàn)而走,史敬思這支奇兵,可以迎頭出擊,拖住或者擋住對方,給李克用等人制造出足夠的時間出擊。 “虞城?” 尉遲槿驚叫一聲,她自然知道虞城的大概位置,若是朱璃現(xiàn)在到了虞城,那她這次不是白來了嗎,這么一想,就難免失落了起來。 滿懷期待而來,卻是這個結(jié)果,尉遲槿的一顆芳心,好像突然從云端墜落低谷,可這一幕,正好被李存信遠(yuǎn)遠(yuǎn)的看在眼中,見此情形,他更加有了幾分把握。 俗話說打架親兄弟、上陣父子兵,自己大兄在外征戰(zhàn),哪有作為兄弟不記掛的,當(dāng)然,沒心沒肺的就不再考慮范圍了。 在李存信想來,無論這個韓槿是記掛大兄的安危,還是刻意前去支援其大兄的,都能讓他有機會將這人騙走。 此時正是尉遲槿患得患失、焦灼低落之際,也是李存信施展騙人計劃的最佳時機,他豈能錯過,因此連忙道:“韓兄看來十分失落,是不是因為令兄的關(guān)系呢?” 尉遲槿聞言,沉默不語,心中卻暗自抱怨朱璃,一天到晚就知道亂跑,都亂跑了三、四年了,還沒跑夠嗎? 李存信見對方不語,再次開口道:“若是因為令兄的原因,讓韓兄不愉,我們正好奔赴虞城,大家也算不打不相識了,韓兄若想奔援令兄,我們不介意和韓兄一道啟程?” 嗯,正在暗暗埋怨朱璃的尉遲槿,一聽對方打算捎帶他們一程,低落的神情驟然淡去,心中的思念之火,瞬間又變得熊熊燃燒了起來,一發(fā)不可收拾,連帶著看李存信的眼神,都順眼了許多。 不過這些人可是李克用的麾下啊,讓尉遲槿有些泄氣。 不過這股憂慮剛一浮現(xiàn),又被她掐滅了,只是跟他們走上一程,應(yīng)該沒什么關(guān)系吧,尉遲槿自我安慰道,一念至此,尉遲槿抬眼望去。 一見尉遲槿望了過來,在李存信的示意下,三人立刻佯作一副十分坦誠的樣子,那神情,就好像尉遲槿跟不跟他們一起去,都沒關(guān)系一樣,他們出言相邀,也是顧念尉遲槿的“兄弟”之情罷了。 看到這里,尉遲槿心動了,只見她拱手一禮道:“小弟正欲奔援家兄,說不好倒是真要麻煩諸位了。” 一見尉遲槿答應(yīng)了,史敬思、李存璋、李存信三人,立刻大喜過望,史敬思連忙客氣道:“韓兄客氣了,大家都是為朝廷效力、鎮(zhèn)壓草賊,同為友軍,有什么麻煩不麻煩的?!?/br> 雙方議定,尉遲槿都決定離開了,才想到了黃皓,這個徐州的折沖都尉,似乎在剛才的一段時間中,一點存在感都沒有,若不是尉遲槿出身豪門,為人知禮,恐怕最終都沒有人理會他吧。 尉遲槿轉(zhuǎn)過頭,拱手向著黃皓道:“都尉,家兄正在追繳李讜,屬下請命前去支援家兄,還望都尉準(zhǔn)許?!?/br> 這個時候,黃皓敢不準(zhǔn)嗎,尉遲槿三人,任何一個的身手,都讓他望塵莫及,雖然心中非常惋惜,但還是客氣道:“韓校尉既然已經(jīng)決定,那就去吧,只是校尉麾下的衛(wèi)士,怕是不能跟隨你一同前往了,蕭縣吃緊,還需我等率部支援。” 尉遲槿一見對方放人,哪里還會在乎帶不帶麾下,連忙拱手拜謝道:“都尉說的是,屬下只和家將二人前往即可,多謝都尉成全。” 這里不能說尉遲槿笨,也不能說她不謹(jǐn)慎,戀愛中的少女,請原諒她的智商,如果上天不是讓戀愛中的女人變笨,哪里還有世間的那么多悲歡離合、癡男怨女啊。 雙方在黃河之畔分開,史敬思帶著河?xùn)|軍,簇?fù)碇具t槿三人,一路向西,向著宋州方向奔赴而去。 而佇立在黃河邊上的徐州衛(wèi)士,以及都尉黃皓,看著這一幕,多少有點失落,甚至人群中,突然出現(xiàn)了無數(shù)的嘆息之聲。 黃皓肯放人,一個是他自忖沒有能力,留住尉遲槿主仆三人;還有就是,他對韓雉、時溥之間的恩怨比較了解。 本著對待鄉(xiāng)人英才的愛惜之情,他也不忍心看著尉遲槿三人前往蕭縣,若是三人不暴露還好,可現(xiàn)在暴露了,再繼續(xù)前往蕭縣,等待他們的,怕是沒有什么好結(jié)果吧。 原本時溥可以重用韓雉的,可因為一個女人,時溥非但沒有重用韓雉,反而十分厭惡他,若是可以,時溥早就殺了韓雉了。 現(xiàn)在韓雉崛起,一戰(zhàn)吞并了李罕之所部,再加上陳璠的八千感化軍衛(wèi)士,軍力上已經(jīng)超過了囤據(jù)在蕭縣的時溥,赫然已經(jīng)成了氣候。 現(xiàn)在又看到韓雉的弟弟韓槿,竟然如此威猛,幾乎以一人之力,就擊敗了河?xùn)|兩員悍將,嚇得另外一人,再也不敢出手撩撥,若是他們兄弟聯(lián)手,時溥的敗亡,怕是不遠(yuǎn)了吧。 尉遲槿跟著史敬思等人,沿著黃河逆向飛馳,大軍在鄰近商丘時,突然急轉(zhuǎn)向南,奔向虞城,一路行來,尉遲槿漸漸感到了不對勁,整個宋州根本就沒有大范圍兵災(zāi)的跡象。 李讜是什么人,他是草軍大將,草軍最擅長干什么,當(dāng)然就是攜裹百姓、逼民為兵了,若是李讜逃到宋州,豈能不造成一點破壞。 從商丘趕往虞城的路上,一路上都十分安寧,根本就沒有大戰(zhàn)爆發(fā)后,那種殘垣斷壁、哀嚎遍野的痕跡,由不得尉遲槿不生疑。 尤其是在靠近虞城的路程上,尉遲槿主仆三人的周圍,總是若有若無地,簇?fù)碇鵁o數(shù)的沙陀越騎,在那些沙陀越騎的背后,還有人摘弓在手,好像時刻戒備著他們?nèi)恕?/br> 史敬思三人對于尉遲槿可謂用心良苦,他們知道單挑肯定不是對方的對手,便合兵將尉遲槿三人圍攏了起來,尉遲槿主仆三人再能打,難道能殺出這近萬越騎嗎? 尉遲槿本就是個聰明的小娘,雖然一時被思念沖昏了頭腦,但瀕臨危機時,她還是明悟了過來,只是這個時候,三人再想離開,怕是來不及了,雖然三人無一不是高手,但是萬箭齊發(fā)之下,難免不會有人隕落。 而面對既成的局面,尉遲槿并沒聲張,而是繼續(xù)佯作不知,跟隨著史敬思等人,直接進(jìn)入了虞城,及至進(jìn)駐到了軍營,她都沒有詢問關(guān)于韓雉、朱璃的下落,知道上當(dāng)了,還做無謂的計較,她還沒有那么不智。 她倒是要看看,這些沙陀人為何要騙他,圖窮匕見之前,除非有機會,不然無論做什么都是白費。 史敬思等人,自然也知道尉遲槿已經(jīng)警覺到了什么,不過對方既然裝傻充愣,他們也絕口不提,似乎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該客氣的還是很客氣,就連吃喝用住,都沒有半點虧待過這主仆三人,這般情形,倒是讓尉遲槿驚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