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一六章 什么叫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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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風呼嘯、沙霧彌天。 身處其中,朱璃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觸覺似乎變得更加敏銳了起來。 這一刻,天地一片空靈,就連外界的狂風和砂礫,都似乎清晰地存在于他的感知中。 遠處的荊銘、王沖、周然、齊妙戈等人,他們那沉重的呼吸,以及緊張的心跳,朱璃了如指掌。 附近的居民,他們那惶惶流竄、驚異不安的心情,朱璃感同身受。 圍墻后面,那位撞破圍墻的弈江南,他現(xiàn)在的狀況,朱璃稍感即知..... 除此之外,他還感受到,冥冥之中,大地有動,它正在以一種特殊的規(guī)律,不停地運轉著。 周圍那原本空蕩蕩的空間中,似乎也存在著無數的生命;它們在盈動,在繁衍生息。 天地之間,原本看不見、摸不著的地方,似乎處處存在著力量,那種力量十分親切,朱璃覺得,可以將之納為己用。 好像自己的情緒、舉止,都可以影響這種力量。 由于處在李天府的傾軋之下,讓他不舒服,心中不忿。 就不由自主地想,若是能讓這些游離的力量,來對抗李天府的傾軋多好啊。 結果他就立刻發(fā)現(xiàn),這些無形無色的能量,立刻開始運轉,攪動,他身邊的氣流,立刻在那股力量的撥弄下,形成了一股循環(huán)不息、圓融無比的疾風,徹底隔開了李天府的勢壓。 原來這就是勢,天地之勢,無處不在,一旦入玄,可借天地之勢,為我所用。 ...... 同一時間,他還感覺到,身體中的某種桎梏,碎裂了一些,猶如春天泥地里的小草,拱破的泥土。 初芽欲萌,桎梏將開。 可站在外界,看到朱璃的身邊的疾風,李天府震驚了,不但震驚,他還有點驚懼。 放眼天下,步入天玄的人數,本來就不多,據李天府所知,在這些天玄高手中,他絕對算是最年輕的一人,沒有之一。 由于李天府自小就驚才絕艷,老一輩人物,對于他能這么年輕,就勘破至武、步入天玄,并不奇怪。 可朱璃才多大,據李天府目測,此人最多也就十八、九歲年紀,這般年紀的郎君,現(xiàn)在就已摸到了入玄的門檻,若是一切順利,此子必能在二十歲之前,步入天玄。 這個推測,讓他如何不驚懼。 要知道,他們師兄妹這次南下,可是奉命而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活捉朱璃,將他送到師尊的面前。 毫無疑問,他是朱璃的敵人,換句話說,由于莫凌天的命令,龍鵠宮和朱璃算是對上了。 天才不可怕,可怕的是這個天才,和龍鵠宮是不死不休的關系,這就讓人揪心了。 一念至此,李天府目露兇光,心中暗道,既然注定為敵,敵方的天才,還是早點抹殺掉好,對敵人狙殺,無所謂對錯。 一念萌生,李天府的雙眸,立刻兇光畢露。 想到就做,絕不遲疑,只見李天府當即就拿起酒葫蘆,猛地狂啜一口烈酒,立刻“噗”的一聲,就對著朱璃噴射了過去。 世有酒鬼、酒徒、酒仙,以及酒客等,酒鬼、酒徒、酒仙等人飲酒,那是為了滿足口舌之欲。 可酒客不同,劍客以劍為兵,刀客仗刀為器,酒客自然就是御酒為武的人。 李天府一口烈酒噴濺而出,只見原本就氣勢傾天,狂風大作的外界,混進了他的一口酒水,瞬間就化作了傾盆大雨,暴雨驟急,瘋狂地砸向朱璃。 暴雨如豆、滴滴奪命,身在其中的朱璃,突然感到了一抹致命的危機,面對著這種危機,他感覺自己無法躲避,只有奮力去擋。 可是暴雨驟急,無處不在,他將如何去躲,又將如何去擋? 情急之下,朱璃心隨意動、意隨風走。 只見那縈繞在朱璃身邊的疾風,突然流轉得更加迅疾了起來,這股疾風雖小,卻似燎原之火,越燒越旺。 只是轉眼之間,狂風如濤、肆虐滔天,一股龍卷風,瞬間成型;甫一形成,它就在朱璃的影響下,立刻卷向漫天酒雨。 暴雨如注,狂風如龍。 龍卷巨龍甫一撲出,就立刻張開深不見底的龍口,鯨吞四方、海噬蒼穹。 放眼望去,只見蒼穹之下,一條狂風巨龍,一口要掉了穹廬,那片穹廬之下的暴雨,也隨之被狂風巨龍吞入口中,瞬間就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這奇異的一幕,不但驚呆了李天府,也驚呆了所有觀戰(zhàn)之人。 李天府吃驚,那是因為他萬萬沒想到,朱璃只是稍窺入玄門徑,竟然就能夠御使天地之勢,利用天地之勢,形成龍卷風,瞬間就破去了他最常用的漫天酒雨。 而荊銘、李文旖等人吃驚,那是因為他們覺得,朱璃和李天府之間的爭斗,根本就脫離了他們對武道的認知。 一人布雨,一人興風,暴雨滂沱,狂風迅猛。 轉眼之間,二人就交手一合,狂風如龍,巨龍吞天,也吞噬了漫天酒雨。 這還是人的戰(zhàn)斗嗎? 順口一招,竟然被朱璃順手破去,讓李天府心下一凜,正待他準備繼續(xù)出招之際,那個“大”字型的孔洞中,驀然轉出一行四道身影。 只見楊正見走在最前方,神情謹慎,似乎在防備著什么;而兩小幺,文蘭和陽光,正一左一右地將弈江南搭在肩上。 四人剛一走出孔洞,就看到了李天府的酒雨,瞬間被朱璃破去的一幕。 一見之下,楊正見心下同樣一凜,不知想到了什么,只見她立刻疾呼道:“大師兄!” 一聲驟喝,顯然打斷了李天府的動作,只見他連忙轉過頭去,手中的酒葫蘆,也順勢放了下來。 看到李天府看向自己,楊正見連忙走到李天府的身前,輕聲道:“大師兄,如今二師兄、三師兄,還有四師兄,全都遭受重創(chuàng)?!?/br> “師妹剛剛全都為他們查看了一遍,情況比預想的要嚴重,若想讓他們康復如初,可能還要仰仗大師兄你的協(xié)助?!?/br> “這次南下,我們一行的安危,也要仰仗大師兄你,師兄若是怒極出手,一旦不測,我等處境,只怕更加危機?!睏钫娬f得十分凝重,態(tài)度非常懇切。 李天府聞言,眉頭微皺,只見他轉過頭,看了朱璃一眼,神情十分不甘,不過,他也知道楊正見說的,十分在理。 他是天玄,對周圍的感知,比朱璃更加敏銳。 就在他們爭斗的這一會兒功夫,暗中聚集到這里的鬼面死士,少說也有上千人,這些人,可都是朱璃的人。 更何況,他還察覺到駐守此地的府衛(wèi),已經集結,似乎也在朝著這個方向,匯聚而來。 即便李天府,自認能夠解決朱璃;等那些精銳府衛(wèi)趕到這里,一怒之下,若是萬箭齊發(fā),他們師兄妹八人,多半就要折損近半,這個代價、這場豪賭,是他萬萬承受不起的。 考慮到這里,李天府淡然地回頭看了一眼朱璃,漠然道:“朱璃,今日之賜,李某銘記五內,山高水長、我們擇日再會?!?/br> 朱璃聞言,怔怔地愣了下,好奇道:“大個子,你在說些什么,你不打了嗎?” “我剛剛發(fā)現(xiàn)一個好玩的東西,還沒有練好,你就要走,太沒意思了;能不能不要走,陪我再玩一會,等我練熟了,你再走可好?”說道后面一句,朱璃一臉期翼,眼中甚至還露出了一絲懇求之色。 看著朱璃那一臉認真的神色,李天府一口氣沒接好,差點就是仰天一口逆血,狂噴而出。 這混蛋,自己的三個師弟,都被他揍得半死,這家伙難道認為,他們是來陪他玩的嗎? 還是小丫頭陽光比較虎,不等李天府回應,就見她狠狠地“呸”了一聲,一雙大大的美眸,紅得像兔子,小鼻子一抽一搭地憤憤道:“混蛋朱璃,你這個大壞蛋,你都把師兄揍成這個樣子了,還沒耍夠嗎?” “我莫陽光發(fā)誓,以后一定不睡懶覺、不亂跑,待在宮中好好練武,將來將你吊起來打?!?/br> “不錯,也算我一個,我莫文蘭也發(fā)誓,以后不再騙吃騙喝,待在宮中好好練武,將來我不但要將你吊起來打,還要搶光你的所有錢財,讓你連媳婦都娶不到?!蔽奶m同樣憤憤不平,美眸通紅,咬牙切齒地發(fā)誓道。 兩小幺的話,聽在蓋松濤、李孤峰、弈江南三人的耳中,讓他們老臉一紅,郁悶無比。 小師妹的同仇敵愾之心是好的,可在這個場合說出來,只會讓他們更加愧疚,是他們辜負了兩位小師妹的厚望啊。 而李天府、楊正見聞言,則是一臉欣慰,心道:這兩個丫頭終于長大了,開始懂事了。 可一直靜立一側的李文旖,聞言之后,嗤之以鼻。 只見她撇了撇嘴,帶動著面紗都一撅一撅的,用只有她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不屑地嘀咕道:“呿,這種鬼話,只怕只有鬼才信吧?!?/br> “若是今天不將她們看好,明天又不知道要到哪里去找她們了吧。” 龍鵠宮眾人,顯然沒有心思繼續(xù)糾纏下去,他們這次損傷慘重,李天府、楊正見更是沒心思搭理朱璃,當務之急,還是立刻轉移才是要緊的。 可正在他們轉身要走的時候,朱璃卻突然焦急地大喊一聲:“慢!” 這聲厲喝,讓龍鵠宮眾人盡皆心下一凜,繼而轉過頭去,一臉不善地望向朱璃。 見到眾人回過頭來,怒視著自己,朱璃神情一怯,不過仍舊好奇地看向文蘭,嚅囁地問道:“那個,小jiejie,你能告訴我,什么叫媳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