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六五章 色膽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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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溫柔,離人愁。 滿天星光,驅(qū)散不掉滿腔擔憂。 光貓打洞,花了整整一夜的時間。 第二天掌燈時分,朱璃就順著光貓打出的洞窟,潛入了耶律釋魯?shù)难缼と郝渲小?/br> 契丹八部,首領(lǐng)的牙帳,又稱斡魯朵,皮室軍輪戍斡魯朵,指的就是大王牙帳。 耶律釋魯雖然只是迭剌部的一個于越,可他架空了身為夷離堇的耶律轄底,將整個契丹族的軍政大權(quán),全都牢牢地控制在了手中,其人現(xiàn)在的地位,已經(jīng)絲毫不亞于夷離堇了。 當然,他的牙帳群落,更不亞于王帳。 耶律釋魯?shù)难缼に闹?,密布著?shù)不清的氈帳,連綿起伏的氈帳,無窮無盡,身在其中,方向感不好的人,迷失在其中,都不足為奇。 光貓連夜打出的洞窟,直通氈帳群落外圍,洞窟出口四周,是一片低矮的氈帳,居住其中的人,大多都是契丹的輪戍勇士。 軟禁朱凝兒的氈帳,絕不可能是在外圍,朱璃一襲夜行衣,甫一出現(xiàn),就立刻展開身形,化作午夜中幽靈,迅疾無比地躥向氈帳群落的中心處,那里才有可能,是朱凝兒軟禁囚身的地方。 這些氈帳,看似雜亂,其實井然有序。 最外圍的,就是戍衛(wèi)氈帳,緊挨著戍衛(wèi)軍帳的,就是一些男性下仆的氈帳,進而,就是女仆的氈帳,然后就是低級官吏的氈帳等等,對于這些氈帳,朱璃統(tǒng)統(tǒng)略過,根本無需搜尋。 越靠近中心區(qū)域,碰到的氈帳,就越發(fā)高大、華美、貴氣逼人,住在里面的人,身份自然也不會簡單。 大概穿行了將近一個多時辰左右,朱璃抵達到了中心處,這是一片貴區(qū),氈帳魏然、裝飾華麗,一看就是有身份的人,居住的地方。 突然,一名鬼鬼祟祟的契丹青年,引起了他的注意;這名契丹青年,一身貴氣,絕非等閑之輩;只是,他那副賊頭賊腦的樣子、以及躲躲閃閃的神情,破壞了他的整體形象。 不巧的是,那名青年,一路前往的方向,正是朱璃潛藏在后的氈帳;看到此人,朱璃立刻屏氣凝神,將全身都潛隱進了黑影中。 那名鬼鬼祟祟、一臉雞鳴狗盜神色的青年,徑直來到了氈帳近處,才暴露出身形。 只見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繼而,才裝腔作勢般地走了上來,向著戍守在門前的兩名契丹侍衛(wèi),溫和地道:“阿耶今天來過嗎?” 兩名侍衛(wèi),顯然認識此人,聞言后,立刻恭敬地回應道:“回滑哥沙里,釋魯于越,今日并未前來。” “唔?!鼻嗄曷勓?,如釋重負,大大地松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也是,三麼格帶回來的那個漢人小娘,身份不凡,為了她的事情,阿耶這幾天,都在忙于積薪盛會,怕是脫不開身吧?!?/br> 一言方盡,他又繼續(xù)看向兩名侍衛(wèi),鬼祟道:“小娘在嗎?” “回滑哥沙里,花姑麼格,正在安寢?!?/br> “滑哥沙里若是求見,小的這就去為你通報一聲。”一名侍衛(wèi),一臉討好地望向滑哥沙里,滿臉諂媚地道。 一聽目標就在帳中,耶律滑哥雙眸一亮,一抹奇異幽綠的精光,一閃而過。 若不是朱璃視力敏銳,根本就捕捉不到那抹奇異的眸光,再看耶律滑哥,這位青年,此刻不知想到了什么美妙的好事,正一臉色與魂授的神情,十分放蕩。 “哈哈,不用了,我直接進去就好?!币苫缰苯泳芙^,一臉微笑出聲道。 繼而,他就突然從袖口中,抖落出幾塊碎銀,不由分說地,就塞在了兩位戍衛(wèi)的手中,順勢道:“夜寒露重,兩位輪戍辛苦,找個地方喝點馬奶酒吧,這里有我在,應該不會有事?!?/br> 夜寒露重? 潛在暗中的朱璃,不由得覺得好笑,有嗎? 反正他沒感覺到,七、八月的天,用這個詞,似乎太過牽強了點吧;不過,這個耶律滑哥,欲要支走侍衛(wèi),他到底想干什么? 靈魂來自后世的朱璃,一聽這里的戍衛(wèi),稱呼青年為滑哥沙里,他就知道,這個鬼鬼祟祟的青年,多半就是歷史上,臭名昭著的耶律滑哥了。 對方口中的三麼格,應該就是指巖母斤了,至于耶律滑哥的父親,自然就是那位迭剌部的于越,一代梟雄耶律釋魯。 在大唐,稱呼年輕人,一般直接稱呼對方為郎君;而在契丹,多半稱呼對方為沙里,大家可以理解為,沙里,就相當于大唐的郎君,不過,契丹的沙里,也是一種官名。 “滑哥沙里客氣,只是擅離職守,是要掉腦袋的,屬下不敢從命。”兩名侍衛(wèi)聞言,誠惶誠恐,連忙推辭道。 “咳咳”耶律滑哥聞言,雙眸一瞇,突然輕咳一聲,肅然道:“我看兩位是新來的,才這么客氣;兩位不妨去打聽打聽,以前的戍衛(wèi),哪個敢不給我面子。” 一臉不愉的耶律滑哥,還真有一點威儀,駭?shù)脙晌皇绦l(wèi)一臉窘然,惶恐難安。 可就在這個時候,遠處又走來一位契丹人。 這是一位中年人,面白無須,形容十分文靜,他也是正巧路過,聽到了這里的動靜,才特意過來看看的。 身在黑暗中的朱璃,看到此人,腦海中的山海經(jīng),突然轟然而現(xiàn),繼而一道十分嫌棄,甚至是唾棄般的蒼老之聲,冷冷地提示道:“高菩薩,北魏男寵,野魂高菩薩的現(xiàn)世之身;高菩薩,北魏孝文帝時,皇后的近臣,孝文帝的皇后、馮妙蓮的jian夫,其人擅醫(yī)、yin邪,不在英魂之列,乃是異人通過上古儀式,聚魂而生,殺之,可得玲瓏子一顆?!?/br> “不在英魂之列......,殺之,可得玲瓏子一顆?!边@都什么鬼,朱璃皺了皺眉頭,高菩薩,可是著名的yin 棍,連這樣的人,都能重生? 五千年的華夏歷史,風流人物、燦若星海。 可要說到當了皇帝,還被老婆帶綠帽子的人,有記載的,也就那么幾個,而在這些人中,北魏孝文帝,絕對是首屈一指。 孝文帝和他的皇后馮妙蓮,屬于自由戀愛,天地為媒、日月為妝;一次邂逅,二人就把該做的事情,全都做完了,而且還沉溺其中、樂不思蜀了。 可一段時間后,馮妙蓮生病了,是皮膚病,孝文帝的長輩,怕馮妙蓮會將這種病,傳染給孝文帝,就把他看了起來,形若軟禁。 馮妙蓮就被送回了家中,養(yǎng)病期間,這位不甘寂寞的多情少婦,就和給她治病的郎中高菩薩,勾搭到了一起。 后來,孝文帝上位,想到了自己的這位相好,就把馮妙蓮接回了皇宮,封她做了皇后。 北魏是個動亂的皇朝,身為一國之君的孝文帝,也會經(jīng)常出征。 寂寞難耐的馮妙蓮,就想到了她的另一個相好,高菩薩,立刻就將他接到了皇宮,代替孝文帝,給皇家開荒種地。 結(jié)果,東窗事發(fā),高菩薩被殺。 孝文帝是個非常有氣度的皇帝,他并沒有聲張,也沒有立刻處死馮妙蓮。 只是在死前,孝文帝特地叮囑親信,若是他掛了,一定要將馮妙蓮賜死,為了顧及皇族體面、以及馮家的名聲,馮妙蓮的葬禮規(guī)格,還是一切照舊吧。 能給一位皇帝帶綠帽子,高菩薩的出現(xiàn),顯然非同一般;不過,朱璃發(fā)現(xiàn),這個yin 棍待在契丹,看來還混得很好,這讓躲在暗中的朱璃,牙疼不已。 不過,對于這個人,朱璃倒是不擔心,他擔心的是,山海經(jīng)的這次提示,到底意味著什么? 山海經(jīng)的提示,朱璃并不陌生,可熟悉的模式,只有兩種,一種是英魂現(xiàn)世;一種是叛逆英魂現(xiàn)世,可就在剛才,第三種提示,新鮮出爐了。 天下間,竟然有異人,能夠利用上古儀式,聚魂復活古人,這還得了;要是對方將盤古大神聚魂重生了,是不是就世界末日了呢? 不過,現(xiàn)在可不是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 只見匆匆趕來的高菩薩,看到耶律滑哥,正在和兩名侍衛(wèi)爭執(zhí),只見他雙眼一瞇,立刻輕咳一聲,朗然道:“你們兩個怎么回事,滑哥沙里,也是你們兩個不開眼的東西,可以頂撞的嗎,不想活了嗎?” 可憐的兩個侍衛(wèi),兢兢業(yè)業(yè)的干活,結(jié)果還碰到了這么一出,他們又該向誰訴苦去? 一個耶律滑哥,就讓他們壓力山大,現(xiàn)在又跑出來一個高菩薩,這可是一名牙書,于越的親信,他們抗得住嗎? 當然扛不住了啊,只見二人,再也不敢爭辯,連耶律滑哥的賞銀,都沒敢拿,就立馬灰溜溜地離開了氈帳門口,消失在了夜色中。 送走了兩個礙眼的,耶律滑哥斜睨了高菩薩一眼,不陰不陽地開口道:“這么晚了,高牙書還來拜訪小娘嗎?” 高菩薩聞言,臉色立刻一變,心中暗罵道:這混蛋,你和花姑麼格那點破事,私下里,誰不知道,連自己老爹的女人都敢偷,竟然還想往別人頭上潑臟水,真不是東西。 不過表面上,高菩薩卻是面色一肅,連忙道:“沙里冤枉屬下了,這么晚了,就是再給屬下一個膽子,屬下也不敢打攪花姑麼格休息?!?/br> “屬下只是正巧路過,看到了兩個不開眼的侍衛(wèi),竟敢和滑哥沙里爭執(zhí),這才出面吆喝一聲,滑哥沙里,若是沒事,那么屬下就告退了。” 聽對方這么一說,耶律滑哥立刻喜上眉梢,欣然道:“高牙書公務(wù)繁忙,沒事還是早點休息吧,免得累壞了身子,那就不好了?!?/br> “多謝滑哥沙里關(guān)心,屬下這就回去休息。”高菩薩拱手一禮,然后就立刻匆匆離去。 這下好了,所有礙眼的,都被耶律滑哥支走了,他終于可以,為所欲為了,一想到又是一個美妙的夜晚,耶律滑哥瞬間滿臉yin笑,忙不迭地,就鉆進了華貴氈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