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八三章 拜訪巖母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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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群肆虐,致使潢水和土河一帶,哀鴻遍野、損失慘重。 上京王帳,頻頻有緊急軍情送抵中樞,讓耶律釋魯這個實權于越,不得不即刻發(fā)兵。 當一眾少年,從潢水部落狼狽地逃回來時,就看到上京之地,不斷地有宮分軍,分馳四方。 看到了這一幕,一眾契丹少年,后怕的同時,也全都松了一口氣。 戰(zhàn)場可不是你想進就進,想走就走的地方,通常是進去容易出來難。 一眾少年橫插進潢水部落幫忙,很容易,可當逃離戰(zhàn)場時,卻差點全軍覆沒了;要不是有千慕然和啜里只,這兩位殺神在,他們極有可能就葬身狼腹了。 這次射狼之約,最后的勝者,毫無疑問,就是千慕然無疑了;現(xiàn)在,她不但得到一張寶弓、還贏得一匹良駒,樂得文蘭和陽光這兩個小跟班,一直合不攏嘴。 當然,對于千慕然來說,最重要的賭注,就是和啜里只的約定。 不過對于這個約定,啜里只并沒有賴賬的打算;當即就明誓,要在明天晚上,踐行約定,帶領大家,一起去前往捺缽,會一會朱凝兒小娘子。 當眾人準備分手之際,啜里只突然轉(zhuǎn)頭看向千慕然,認真地道:“慕然娘子,不知在下是否有幸,邀請娘子到府上一聚呢?” 對于他的突然邀請,立刻讓眾人為之一愣。 契丹化漢人韓知古倒是聰慧,只見他雙目一瞇,就猜出了啜里只的用意;啜里只的邀請,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不過,人的智商,大抵相當,韓知古能猜到啜里只的用意,其他人自然也不笨,瞬間就看穿了,啜里只的企圖。 “哈哈,啜里只,邀人過府一聚,也要挑準時間啊?!币设I臻不等千慕然回應,就不滿地開口道。 “我們剛剛死里逃生,大家都疲憊不堪,你在這個時候,急著邀請慕然娘子過府一聚,是不是不太妥當?。俊?/br> “就是,漢人有句話怎么說來著,哦,對了,‘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啜里只,你就不能矜持一點嗎?!币尚蹦喔又苯樱_口就諷刺道。 耶律欲穩(wěn)雖然沒有開口,但嘴角咀嚼著嘲諷似的冷笑,顯示出他的內(nèi)心,同樣不忿。 千慕然的箭法,神妙無比,這幫契丹少年,人人都想得到;若想得到那種神技,最直接有效的方法,莫過于盡快得到這位娘子的芳心。 現(xiàn)在的千慕然,顯然成了這幫契丹少年,眼中的香饃饃了。 放眼望去,就見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立刻就對著啜里只,發(fā)起了攻訐;群情洶涌之下,聲討得啜里只,面色不斷地發(fā)青發(fā)黑。 看著千慕然這么吃香,文蘭和陽光,立刻就雄赳赳、氣昂昂地挺起小胸脯,一副與有榮焉的嘚瑟勁兒,開心得就像,迎著陽光招搖的兩朵小花一樣。 就在這時,千慕然突然開口道:“啜里只,你是要邀請我們姐妹,前去做客嗎?” 一聽這位娘子開口,其他人連忙閉上了嘴巴,全都擔心、憂郁地望向千慕然,生恐她一口答應了啜里只。 “不錯?!彪m然被其他人聲討,可梟雄畢竟是梟雄,臉厚心黑,是基本素質(zhì),一聽千慕然相詢,啜里只立刻回應道。 “呵呵。”千慕然得到對方的肯定回應,神情似乎騰起了一抹驚喜,繼而就聽她出言道:“在下早就聽說,契丹有位女英雄,為了替丈夫報仇,勇闖河間、麓戰(zhàn)強敵,即便兵敗被俘,也從未放棄過抗爭?!?/br> “最后,這位女英雄,不但順利脫離了虎口,還反制敵人,劫走了對方的至親,實在令人欽佩?!?/br> “這樣的女英雄,在下早就想去瞻仰一番,只是一直擔心冒昧,才不曾開口;既然啜里只相邀,在下榮幸之至,哪有拒絕之理。”千慕然舌綻蓮花,覆手為雨。 巖母斤兵敗被俘,在契丹人眼中,這是奇恥大辱;可經(jīng)千慕然這么一說,立刻就將巖母斤,說成了天上少有、地上無雙的女英雄。 作為巖母斤的兒子,啜里只聞聽此言,豈能不開心。 一見千慕然竟是,如此崇拜自己的母親,神情振奮的啜里只,示威似的睥睨了其他少年一眼,鏗然道:“諸位說的對,邀人相聚,確實要挑個時間,剛才是我考慮不周,實在唐突?!?/br> 一言未盡,這位歷史上的梟雄,還特意拱手為禮,學著漢人的模樣,向著千慕然躬身一禮。 “哪里、哪里,我們是朋友,無需這么客套。”千慕然連連擺手,謙遜地道。 千慕然的謙遜回禮,讓啜里只更加神氣起來,只見他繼續(xù)道:“諸位也看到了,慕然娘子,現(xiàn)在想要拜訪我家娘娘,我啜里只,豈有不應之理。” 一言未盡,啜里只再次斜睨了其他人一眼,這才轉(zhuǎn)過頭來,一臉赤誠地望向千慕然,懇切道:“娘子欲要光臨寒舍,啜里只不勝歡喜;在下這就帶路,娘子請跟我來?!?/br> 只是他的這副神情,看在其他幾位少年的眼中,讓幾人恨不得立刻就沖上去,一拳砸塌他的鼻子,實在太郁悶了。 為什么慕然娘子,就看不出對方的險惡用心呢,幾位少年,也只有在心下,哀嘆不已。 對于啜里只的邀請,正中千慕然的下懷,她自然不會拒絕;就見她連忙向著耶律鐸臻等人,告罪一聲,就帶著文蘭和陽光,跟著啜里只,漸行漸遠而去,徒留一眾契丹少年,站在風中,凌亂不已。 巖母斤的大帳,就坐落在耶律釋魯?shù)耐鯉さ娜郝渲?;當千慕然三人到來之際,大帳之中,只有兩人,甚至連侍候人的仆從,都不曾見到一個。 其中一人,自然就是啜里只的娘娘巖母斤了,至于另外一人,卻是耶律釋魯?shù)挠H信牙書,高菩薩。 進入自家大帳,啜里只,習慣性的沒有煩人通報,只是在帳外吆喝一聲,就徑直帶著千慕然三人,進入了大帳。 可是,當幾人進入大帳后,就見到了詭異的一幕。 只見啜里只的母親,巖母斤這位三麼格,正神色局促、俏臉通紅地疾步迎了上來。 打眼望去,就見千慕然口中的這位契丹“女英雄”,絲發(fā)微濕,散亂地黏貼在鬢角處,她的衣袍稍顯疏松不整,一雙妙目,更是媚眼如絲、春水滿溢。 似乎啜里只的闖入,撞見了她的不軌之事,讓她看起來,稍顯羞憤難平。 至于跟在她身后的一人,正是耶律釋魯?shù)挠H信牙書,高菩薩;他的神情同樣非常奇怪,眼神糜亂、玉面酡紅,喘息之下,稍顯粗重。 文蘭和陽光不諳人事,自然看不出這二人,有什么不妥;可二人的神情,落入啜里只和千慕然的眼中,就耐人尋味了。 這二人,有故事。 若果猜得不錯的話,剛才二人,似乎正在做著天雷勾地火的美事,卻被他們一行人,給硬生生地“打攪”了。 看到母親,竟然和高菩薩鬼混在一起,啜里只望向高菩薩的眼神,就不善了起來。 若是目光可以吃人,高菩薩現(xiàn)在,估計早就被啜里只一口吞了下去,連一個毛都不會剩下來。 可當事人是他娘娘,更何況還有千慕然等人在場,即便他心有怒火萬丈,當著外人的面,也不可能即刻發(fā)作。 只見他用著吃人的目光,兇狠地瞪了高菩薩一言,意味不言而喻。 接到對方的眼神,高菩薩這位歷史上,著名的男寵,突然打了個寒顫,心中更是驚懼萬分。 只是這個時候,啜里只已經(jīng)開口了,只見他生硬地對著巖母斤拜謁道:“兒子拜見娘娘,娘娘萬事順安?!?/br> “嗯”巖母斤輕嗯一聲,神情似乎還沒有平復。 jian情被兒子撞破,這對任何一位母親來說,都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吧,巖母斤的面色十分不自然,擋下,還正在努力地穩(wěn)定心神。 也許是母子之間的一問一答,讓她鎮(zhèn)定了不少,繼而,她的目光突然轉(zhuǎn)到千慕然三人的身上,立刻就問道:“這幾位是?” 事已至此,啜里只也只能裝作若無其事,順著巖母斤的話,他就連忙介紹道:“娘娘,這三位都是我的朋友,她們皆是中原高人,成煉師的弟子?!?/br> “尤其是這位慕然娘子,一手箭法,堪稱神技,兒子欽佩不已;這才特地邀請慕然娘子,以及她的兩位師妹,前來做客?!?/br> “哦!”巖母斤聞言,立刻打起精神,向著千慕然認真地審視了起來。 正所謂,知子莫如母,啜里只是什么性子,天生神人、必有其傲;巖母斤何曾見過,他對一位娘子贊譽有加。 從啜里只的語氣,以及他那望向千慕然的眼神,巖母斤就知道啜里只想干什么了;那是野望十足的目光,那是征服一切的渴望。 莫非啜里只對這位娘子有想法? 這個念頭一萌生,巖母斤,立刻從一位偷情被撞破的蕩婦,轉(zhuǎn)換成了一位令人敬佩的母親。 對于一個將要成為自己兒媳婦的娘子,她又豈能不認真打量呢。 只是,這一觀察,頓時就讓她皺眉不已。 只見那位被兒子覬覦的娘子,蓬頭垢面、污穢不堪,更何況,還有兩條晶瑩得好比面條似的鼻涕,隨著對方的呼吸,進進出出,十分有規(guī)律。 一看之下,巖母斤差點連昨晚的夜宵,都要吐出來了;兩個字“惡心”,三個字“很惡心”,四個字“無比惡心”。 如此模樣,也想成為她的媳婦,巖母斤立刻就不愿意了。 心中的不愉,讓她面色一肅,當即就沖著啜里只囑咐道:“啜里只,你幫我送下高牙書,他還要前去王帳,你叔叔有事,需要找他商議?!?/br> 啜里只聞言一愣,不過,以他的聰明,立刻就猜到了一點大概。 巖母斤,分明是有話,要和慕然娘子單獨說說;雖然不知道對方會說什么,可一看巖母斤那滿臉嫌棄的模樣,啜里只不難猜出,對方絕對沒好話。 “娘娘,叔父的王帳,距離這里并不遠,不需要送了吧?!编ɡ镏徊辉改赣H壞了自己好事,生硬地抗拒道,繼而就見他冷冷地瞥了一眼高菩薩,陰狠地道:“高牙書,你說呢?” 自從啜里只等人,進入到了大帳,高菩薩就開始變得小心翼翼了起來,他試圖讓自己潛聲匿息起來,最好不引人注意。 偷人母親,被人撞了個正著,若不是對方有客人,為了顧全彼此的顏面,他毫不懷疑,啜里只絕對會活活打死他的。 別看高菩薩名義上是牙書、是于越耶律釋魯?shù)挠H信;其實暗下里,他不過是釋魯一脈的貴婦,共用的男寵罷了。 仗著裙帶關系,他才走到了如今的地步,面對啜里只的仇恨,他又豈敢忤逆對方的意思。 可是,不等他出聲應和,就聽巖母斤厲然道:“讓你送,你就送;怎么了,長大了嗎?” “翅膀硬了,連娘娘的話也不聽了嗎?” 一旦恢復了母親的身份,巖母斤雌威大盛,駭?shù)绵ɡ镏灰魂嚿s。 “不是,我......”面對突然強硬的母親,讓啜里只心有惶惶,立刻就變成一個,惶然無措的孩童模樣,我了半天,硬是不知該如何應對。 “啜里只,既然伯母讓你送客,你就去吧?!本驮谶@時,千慕然突然開口道。 只見她面色肅然,一臉認真望向巖母斤,誠摯地道:“我為瞻仰前輩的英姿而來,正好可以和前輩暢談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