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二六章 朱琊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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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慕然很美,火辣、妖嬈的風(fēng)情,勾得人邪火上躥。 可就在朱璃,將要迷失在那種蠢蠢欲動、躁動不安的欲望中時,他的胸口,突然就是猛地一陣悸痛。 眼前這位勾魂惹火的尤物,絕不是自己所愛的那人;一旦對其產(chǎn)生邪念,就會不安,就會心疼。 那是一種有違本心的不安,也是一種負(fù)罪般的刺痛。 世人皆知,感情是一柄雙刃劍,沒有水乳 交融般的身心俱傾,不傷人,就傷己。 很顯然,這個世上,最傷人的就是“情”之一字。 “......自古多情空遺恨,此恨綿綿無絕期?!?/br> 情傷,是一種特殊的傷,可以被人看出來,也可以被人感覺出來,卻無法去治療;只能依靠自身,在時光的流逝中,慢慢愈合。 朱璃已經(jīng)承受不起,再一次經(jīng)受這樣的挫傷了,所以他怕了,是的,他真的怕了。 更何況,他一直認(rèn)為,有欲無愛的融合,那是獸性。 人之所以為人,是因?yàn)槿擞形拿?、有理智、有道德、還有原則,腦子發(fā)熱、下半身帶動上半身,去做事情,那都是野獸的本能。 人與獸最大的區(qū)別,就是人用理智去支配行動;而野獸,是用欲望去支配行動的。 朱璃是人,也一直都在努力地去做為人的本分,所以他不會任憑沖動,來支配自己的行動。 兩世的不幸,讓朱璃痛了,對于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敬而遠(yuǎn)之,才是他目前的心境;那是一種源自本能的自我保護(hù),每個人都有,只是每個人,表現(xiàn)出來的強(qiáng)弱不同罷了。 一瞬間的悸動,又在一瞬間醒轉(zhuǎn)過來。 當(dāng)朱璃再次望向一如茉莉綻放般的千慕然時,他的眼神,一陣清明。 佳人雖美,非我所屬;糾纏不清、自尋煩惱。 活著,活得簡單一點(diǎn),才是最大的幸福;美好的事物很多,一旦有人想要見一樣占一樣,那么注定他一生,都將活在掙扎于煩擾之中。 古有一舞傾城,而千慕然的舞,給人以靈與rou的悸動,讓人欲罷不能、浮想聯(lián)翩;一舞徐歇,滿室寂然,落針可聞。 “啪、啪、啪......” 突兀的掌聲,倏響起,突然拉回了無數(shù)人的靈魂;撫掌喝彩的,當(dāng)然是率先醒轉(zhuǎn)過來的朱璃,即便如此,他那望向千慕然的目光中,也有著一絲復(fù)雜難明的慚愧。 “好,太好了,慕然姑娘一舞銷魂,讓我輩如墜云端、欲生欲死,實(shí)在慚愧之至!”被朱璃驚醒,韓雉一臉慚愧地大聲喝彩道。 由此也可看出,韓雉此人,雖然被千慕然迷惑了心神,但也不失坦蕩心胸;被別人迷住了,也絲毫不遮攔,這就是大丈夫的胸襟。 “這是我見過最美的舞,沒有之一?!眱墒罏槿说年P(guān)云長,手捋長髯,也是一臉認(rèn)真的慨嘆道。 “不錯,太美了。”身為師傅的關(guān)云長帶頭盛贊,作為弟子的周然,連忙擦了擦滴落在嘴角的口水,忙不迭地附和道。 末了,他還將腦袋湊到魚翠微的耳畔,小聲地諂媚道:“小微微,其實(shí)吧,慕然娘子的舞,也就一般般啦,比起你來,差遠(yuǎn)了。” “小寶貝,今晚,嘿嘿嘿,能不能,嘎嘎,你懂的?”這家伙,果然被勾出了邪火,連對自己的媳婦,都發(fā)出了狼嘯般的yin笑。 初為人婦的魚翠微,聞言后,無比嫵媚地瞥了他一眼,小聲地嬌嗔道:“哎呀,這般羞羞的事,阿郎怎么可以在這個場合提起???” 一言方出,她就發(fā)現(xiàn)周然那原本熾熱的眼神,隨著她的一句話,瞬間就涌出了一抹失落來。 一見自己的丈夫失落,魚翠微立刻覺得自己是不是太殘忍了? 她是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傳統(tǒng)女子,不要看她曾是威震天下的金牌女殺手,可她一旦成了周然的女人,傳統(tǒng)女子那種固有的溫恬、順從,就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了。 一見自家阿郎失落,心軟之下,這位嬌俏嫵媚的娘子,立刻羞答答地小聲道:“人家都是阿郎的人了,阿郎想要如何,人家難道會拒絕不成?” 語出綿冗,一如松軟儂綿的跳跳糖,聽得周然,就連骨頭都酥了。 毫無疑問,媳婦答應(yīng)了,周然那原本失落的神情,瞬間一掃而空。 整個人,就像突然間吃了大力丸一般,全身十萬八千根毛孔,都抖擻了起來,大有縱馬提槍、飛馳萬里之態(tài)。 這里要為周然證一下名,其實(shí)他并不好色,這從其人,有邪火就找媳婦就可以看出來了。 他的三門媳婦,除了齊妙戈是他兩情相悅的伴侶外,李文旖和魚翠微,都是機(jī)緣巧合之下,才和他睡到一起了的。 好了,就不提這對小鴛鴦,一想到晚上的盤腸大戰(zhàn),就一副情濃意厚的神情了。 且說千慕然,一舞之后,發(fā)現(xiàn)并沒有達(dá)到自己想要的結(jié)果,無形中,就顯得十分失落。 不過,有句話說的好,得不到的,才會愈發(fā)覺得彌足珍貴;朱璃在千鈞一發(fā)之際,生生地從沉淪中醒轉(zhuǎn)過來,倒是讓千慕然覺得,對方實(shí)在是位可遇不可求的男子。 若是碰到那種,勾勾小手指,就立刻爬過來的男人,她反而會十分不屑,或許,這就是她的心理吧。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她的一舞,雖然沒有讓朱璃沉淪在魅惑之中,卻令席間的一人,陷入了沉思。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朱璃的便宜弟弟,河朔二將軍朱琊。 面對千慕然這種顰笑間,就能將人,引入欲海的絕世尤物,整個客廳中的男子,除了朱璃,生生地掙脫出來外,也只有朱琊一人,一直都保持著清明的眼神了。 甚至,他比朱璃更加出色,朱璃還曾出現(xiàn)過剎那間的癡迷,朱琊卻從始至終,一直都保持著清醒。 看到千慕然那妖嬈嫵媚的姿容,以及蕩魂離魄的曳舞,他腦海中,似有一道封存已久的桎梏,被沖擊得破裂開來,一道更加絕美、嫵媚的佳人姿容,浮現(xiàn)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記憶有些散亂,不過,從那零零碎碎的記憶片段中,朱琊還是捕捉到了那位佳人的倩影;同時,一個呼之欲出的名字,涌現(xiàn)在了他的心頭。 在那零零碎碎的記憶碎片中,有著一副波瀾壯闊的影像。 那是一副長戈如林、羽箭如雨,戰(zhàn)鼓如雷、吶喊如潮般的畫卷,帶給朱琊的感覺,是那么的熟悉,和悲愴。 記憶中,這位河朔的二將軍,仿佛變成了一位力拔山兮氣蓋世的雄偉男子,彪悍無鑄、勇猛無敵,長槍所指、擋者披靡。 可是,就是這樣的一位、威猛無敵的男子,率領(lǐng)的大軍,卻連戰(zhàn)連??;而那位男子,帶著他的部下,只能且戰(zhàn)且逃,一直逃進(jìn)了一座城中。 外有漫山遍野的敵軍,十面埋伏、層層包圍。 雄偉男子和他的部下,全都被死死地堵在了城中,不得寸進(jìn)。 就是在困守孤城的記憶中,有一位絕色妖姬,一如千慕然一般,為那位雄偉男子,跳起了一只火辣、妖媚的旖舞。 女子很美,美得絕世無雙、美得亙古未有。 一支風(fēng)情萬種、嫵媚銷魂的旖旎之舞,卻被她跳出了憂傷、跳出了悲壯。 一位能將魅惑天下眾生的歌舞,跳出悲壯之意的女子,她已經(jīng)出脫了舞者的范疇,她,可以稱作舞神了。 那一支旖旎之舞,似在勾引、如在挑逗,仿若訣別,又似無悔。 朱琊見到了舞神,一如見到了世間的唯一。 見到了那位絕代芳華、縱覽天下,萬世不出的妖姬,他的心被觸動了。 再看千慕然時,他已經(jīng)不是欣賞對方的舞技了,而是力圖通過對方,挖掘出記憶深處,那關(guān)于舞神的更多的記憶。 很顯然,那位記憶中的舞神,才是他的最愛,而千嬌百媚的千慕然,只是一個引子,一個引起他,對最愛追憶的引子罷了。 罕有的沉默,出現(xiàn)在了朱琊的身上,他那眼神,不再懵懂,亦不再混沌,仿佛就在千慕然一支舞的時間內(nèi),這位一直猶如嬰兒似的二將軍,終于長大了。 朱琊的來歷,只有朱璃知道,對方是山海經(jīng)器魂,聚攏無數(shù)洪荒神獸、異種的肌體,打造出來的,可朱琊自己,卻并不知道他的來歷。 這突然出現(xiàn)在他腦海中的零星記憶,一如封存在他的心底一般,現(xiàn)在經(jīng)由千慕然的絕美之舞,似乎沖擊了他的心田,讓這堵封印,突然就裂開了一條縫。 這真是他的記憶嗎? 如果這些記憶的碎片,原本就是他的,那么他又是誰呢? 為什么,他既沒有靈魂,也沒有軀體呢? 朱琊見到了記憶碎片中的絕代妖嬈,整個人突然之間,就好像長大了不少,又是因?yàn)槭裁茨兀?/br> 不過,對于女神的事情,朱琊悄悄地悶在了他的心里,顯然有了心事。 一向懵懂如稚子般的朱琊,突然有了心事,絕對是一件不可想象的事情。 他的變化,無人注意,就連身為大兄的朱璃,也一直把注意力,放在了別的事情上,這件事情,當(dāng)然于朝廷舉辦的春搜有關(guān)。 “好了,現(xiàn)在酒飽飯足、方興未艾,正是討論一下,當(dāng)前時局的最佳時機(jī)。”等眾人全都?xì)g呼之后,朱璃面色一肅,就朗然開口道。 “方今天下,藩鎮(zhèn)林立,因?yàn)榇核训木壒?,齊聚京師的地方藩鎮(zhèn),就有滄州王處存、冀州王镕、魏博樂彥禎、貝德朱瑄、河?xùn)|李克用、鄜延朱玫、邠寧王重榮、歸義張淮深、鳳翔李茂貞、興元楊守亮、東川顧彥朗、西川王建、義勝劉漢宏、杭州董昌、揚(yáng)州楊行密、河南朱全忠、河中諸葛仲等一十七路藩鎮(zhèn)。” “再加上,幽州尉遲槿、江右千慕然、以及二位和朱某,整整二十二位藩鎮(zhèn),齊聚長安,如此之多的藩鎮(zhèn)嘯聚京師,若是不出亂子,那才是怪事呢?!?/br> “將軍所言極是?!敝炝г捯魟偮洌n雉就接口附和道,“如今朝廷的威信,逐漸消弭,在各方藩鎮(zhèn)的領(lǐng)地之中,百姓只知有自家總管,不知有李唐?!?/br> “日薄西山的朝廷,卻在這個時候,會獵天下、嘯聚諸雄,目的何在呢?” “如果單單只是因?yàn)榛侍苤疇?,相信,無論任何一方藩鎮(zhèn),都不會將李杰和李保二人,放在眼中的,然而,現(xiàn)在大家卻義無反顧的來了,其中齷齪,耐人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