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書迷正在閱讀:[綜恐同人] 人生處處是怪談、每天都能遇見變態(tài)(NP)、如鯨向海、如風(fēng)、神秘老公霸道寵:老婆,太惹火、[綜] 專業(yè)奶爸執(zhí)照、[綜漫] 馬甲全員be后我被迫吊唁自己、[HP同人] 厄運(yùn)追逐、她唇之下、[綜漫] 劇本組酒廠打工日記
可是妖族就不一樣了。那些散落在外的小妖們,未必不會被靈氣沖昏了頭腦,傻乎乎地撞進(jìn)這張?zhí)炝_地網(wǎng)之中。 ——一千二百靈壽木,一千二百草頭神。寄靈之術(shù),雖可以以茅草施展,但又哪里比得上先天靈根中不死木寄靈養(yǎng)魂的奇效? “蜀地靈山秀水,并不拒絕妖族?!睏顟烀嗣且獣r不時跑到他腳邊蹭蹭他的哮天犬的腦袋?!爸灰灰匀俗鍨檠常麄円嗍鞘竦氐纳`?!?/br> ——他既為川主,自會一視同仁地庇護(hù)于他們。 “不以人族為血食……也好?!敝辽偈茄?,不是妖孽。有楊戩這一句話,或許日后川蜀也會成為妖族的一方凈土。 “帝君,不教而誅謂之虐。我知有些妖族并非有意為惡,但若他們不聽勸告執(zhí)意為禍一方,楊戩亦絕不會手軟?!?/br> 楊戩突然停下了腳步,正色道。 他知曉這位帝君的立場未必會站在人族這一邊。但他身而為人,雖不至于認(rèn)同“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卻也不會心慈手軟到無視異族殘害同胞。川蜀可以庇護(hù)無處可去的妖族,卻更要優(yōu)先保護(hù)世代生存于這片土地上的人們。 “如今天地間以人族為首,自然該遵守人族的規(guī)矩。” 東華沒有楊戩所想的那么偏激。從巫妖兩族兩敗俱傷的那一天起,他就已經(jīng)有過預(yù)想。 成王敗寇。 昔年妖族與巫族可以肆無忌憚地對待人族,那么從天地易主的那一天起,人族自然也可以不顧及巫妖兩族的感受。 能有這樣公正的姿態(tài),甚至說出“不教而誅謂之虐”,楊戩已經(jīng)比他預(yù)想的還要寬仁。 未過多久,他們一行已經(jīng)來到了灌口的神廟前。 自封神一戰(zhàn)后,凡間妖物隱匿,修者避世,楊戩也刻意削弱了自己在蜀地的存在感。然而,那么多年的庇護(hù)之恩到底不會被人們所遺忘。 雖不是多么金碧輝煌的廟宇,但滿懷虔誠、感激之心,一木一瓦壘砌的神廟,一斧一鑿刻出的石像,仍是這方土地上的人們最質(zhì)樸的謝意。 口耳相傳間,形貌已不可辨,倒是額間縱目清楚地昭示了石像主人的身份。 不是什么重要的日子,但神廟中仍有往來的人群。倒也并不多做停留,不少人手上都拿著新鮮的瓜果蔬菜,更像是在溫飽之余順路過來將家中富足的食物獻(xiàn)給他們的神明。 跨過凡人看不到的屏障,東華隨楊戩踏進(jìn)了他的道場。 “清源,你竟然真能認(rèn)了那個石像???那么丑……” 拾蘭還不及打量周圍的環(huán)境,便忍不住調(diào)侃了起來。 “汪嗚——” 覺得拾蘭在說自家主人的壞話,哮天犬明明剛剛還跟她玩得很好,此時卻立馬翻臉不認(rèn)人,自以為兇狠地沖她叫了起來。 東華輕飄飄地看了拾蘭一眼,而楊戩則一扇子敲在了哮天犬的腦袋上。 拾蘭吐了吐舌頭,沖楊戩討好地笑笑。哮天犬則是趴到了地上,兩爪耷拉著腦袋,像是有點(diǎn)委屈,不明白主人為什么要敲他。 待得這段插曲過去,趕了兩個“臭味相投”的家伙自己出去玩,東華同楊戩坐在桃花樹下品茗時,也不得不承認(rèn),若真讓那石匠看到他們所祭拜的神明的真容,那怕不是要感慨天人之姿凡人難描,再不敢將自己那粗陋的手藝擺出來獻(xiàn)丑了。 “皮rou骨相而已,我感激他們的心意,如此便夠了?!?/br> 看出帝君隱含調(diào)侃的眼神中所蘊(yùn)藏的意味,楊戩無奈笑笑,端起茶盞相敬。 第5章 不知道為什么,這位在旁人眼中威儀凜然的帝君,在他面前總時常會露出幾分對待小輩的逗趣。 他知道有些無知之輩會誤解東王公和西王母的關(guān)系,但他也清楚地知道,除了在妖族天庭覆滅,而昊天玉帝又還未歷劫歸來之前奉天道之意執(zhí)掌三界外,東王公和西王母沒有任何關(guān)系。 更何況,那時的東華帝君出于種種原因,退居?xùn)|海紫府,將除三島十洲外的三界大權(quán)盡數(shù)讓給了天生掌有刑罰之力的西王母。是以雖然二者關(guān)系并不算差,但哪怕共事期間,也不曾有過多少交流。 而若說不是因?yàn)槲魍跄?,僅僅是因?yàn)樗哪昙o(jì)尚小……作為東華至真之氣化生而出的先天神只,這三界中的大多數(shù)生靈,恐怕都算是帝君的后輩。 東華看出楊戩的幾分困窘,端起面前的茶盞輕抿一口,算是接受了他的討?zhàn)垺?/br> “我記得你曾經(jīng)說過,你不要做高高在上的泥塑神明?” 他曾經(jīng)生而為三足金烏,太陽星之主,天命妖皇。便是轉(zhuǎn)世重生之后,亦是天生的神只,眾仙之首。所以東華可以理解楊戩過去的想法,卻不能共情。但他還是想知道,是什么讓當(dāng)初那個固執(zhí)的少年轉(zhuǎn)變了看法。 楊戩收斂了笑意,看著自己白皙的手掌,良久,才開口。 “我曾經(jīng)思考過很久,神是什么?人又是什么?神和人之間,究竟有什么不同?” 為什么人、神不能結(jié)合?為什么人神混血之子就是舉世皆棄的妖孽? 他父母和那位天庭之主——或許他也該稱呼他一聲“舅舅”的那個神之間的種種,究竟誰對誰錯? 若沒有那場變故,他本該仍是個普普通通的凡人?;蛟S會繼承父親的位置,成為部落的首領(lǐng)。亦或許會因?yàn)槲魍跄笇λ膸追制珢郏プ鲎謇锏拇笪?,為族人祭祀神明、溝通天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