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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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去看看你在外面養(yǎng)的野男人是誰。波本?總不可能是琴酒吧。”這人開始睜著眼睛說瞎話。 他看起來對這件事很執(zhí)著,明明三明治里頭的醬汁是咸甜口,費奧多爾卻無端聞出了一股酸味。 “你得留在橫濱,看著森歐外。”他冷靜指出當(dāng)前的問題,“如果你想要改變世界線挽救織田作之助,就不要想著在這個時間點離開。” “以及,與其說我的事情,不如來談?wù)勀悴m著我做了什么?!?/br> 太宰治沒聲了。 費奧多爾往后靠在太宰治懷里,輕輕嘆了口氣。 果然最難以接受的是,發(fā)生了這樣那樣的事情,他卻還是不怎么抗拒太宰治。 敷衍完太宰治,費奧多爾就回了東京。 東京離橫濱并不遠(yuǎn),只算坐電車的時間甚至只需要一個小時,費奧多爾百無聊賴地看著窗外的風(fēng)景打發(fā)時間。 雖然組織的研究員大多都被迫住在組織內(nèi)部,一天18小時加班無休,但費奧多爾還是準(zhǔn)備了一些安全屋,偶爾住著。 他住過的地方都沒什么生活氣息,最多的便是電子設(shè)備,其他家具一概不打理——不過那是之前的事情了。 現(xiàn)在嘛…… 他還沒上樓,就聽見房東陰陽怪氣的聲音:“你們電費怎么回事?!不會是在我的房子里挖礦吧?” “哎……沒有,真的沒有。”男人苦惱的聲音。 等費奧多爾上樓,就看見男人的眼神先是一亮,繼而想到什么般迅速精神起來,推著房東轉(zhuǎn)了個身:“您放心,我們真的沒在房子里做什么奇怪的事。下回請您吃飯?” 房東罵罵咧咧地走了,正巧和費奧多爾擦身而過。 “費奧多爾君,你回來了?!?/br> 費奧多爾停下來,重新觀察了一遍眼前的人: 平心而論長得算是受歡迎,黑色短發(fā),眼尾有點上挑,身材很好,站那里便很有氣質(zhì),即使他穿著可笑的超市贈品鴨鴨圍裙,周身還帶著股廚房特有的油煙味。 “蘇格蘭,沒有必要的話可以不用動廚房。” “閑著也是閑著,干脆就買了本料理書嘗試?!痹?jīng)的組織成員、公安臥底,代號蘇格蘭威士忌,真名諸伏景光如是說,“雖然現(xiàn)在可以不吃東西,但那樣就完全脫離人類了吧?!?/br> 蘇格蘭關(guān)上門,又立刻回到廚房,端出了一些看起來很正常的料理和看起來很不正常的料理,紅眸里帶了點期待的神情。 自從死了又復(fù)活,他是真的很閑。 費奧多爾有點后悔把人救回來了。之前他為了嘗試吸血鬼能力的可控性,在蘇格蘭自殺奄奄一息的時候把研發(fā)出來的藥劑注射給了對方,本以為實驗又一次失敗,結(jié)果幾天之后他收獲了一只從墓地里重新爬出來的…… 吸血鬼。 那一天確實有夠驚恐的,完全失去理智的人第一時間沒有去補充血液,而是帶著一身臟污找到了在安全屋摸魚的費奧多爾,并且看見的第一眼就想要撲過來。 很像小孩子見到長輩。 但是“孩子”的體型完全碾壓費奧多爾。 ……事后洗澡的時候費奧多爾真的很想把人重新塞回墓地。 他把所有監(jiān)控處理好,又特意抹掉了墓地那邊的痕跡,讓這場六尺之下的復(fù)活成為了一個秘密。同時收獲了一只新生的吸血鬼——不是那種沒意識的奇怪生物。 他的研究成功了。 在新生的吸血鬼沒有意識的時候,費奧多爾的生活還算愉快,他只需要像飼養(yǎng)大型犬一樣養(yǎng)著就行,隨便給一點實驗室收集來的血液喝,定期再取一點身體組織去實驗。 結(jié)果一段時間后蘇格蘭本身的人格還是復(fù)蘇了。 雖然記憶有點七零八落的,但在費奧多爾禁止他外出的情況下,他愣是把安全屋弄成了類似“家”的地方,很認(rèn)真地進行生活。 包括現(xiàn)在拿著料理書生產(chǎn)奇怪玩意。 費奧多爾沒什么胃口地戳了一下盤子里的黏糊東西。其實他完全沒興趣,但蘇格蘭拉著他坐下的時候也懶得拒絕,任由對方找尋屬于人類的存在感。 他揉揉眉心,袖子落下去一截。蘇格蘭注意到向來喜歡用厚實的衣服把自己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費奧多爾今天著裝有股疲憊的散漫感。 “你剛從橫濱回來……?”他眼尖,瞥見了領(lǐng)口內(nèi)蒼白肌膚上緋色的痕跡,意會到了什么,險些沒跳起來撞天花板,“?。 ?/br> 座椅蹭得一下往后倒去,咚的一聲撞在地上。 費奧多爾默默把領(lǐng)口往上提了一截,妥帖整理好。 等蘇格蘭從地上爬起來,睜大了那雙鮮紅卻溫和的眼睛:“你……” 他一時間說不出話。 按倫理而言,應(yīng)該是他“父親”被推倒了。但按心情而言,他確實有種兒子被人拱了的驚怒。 “我以為你一輩子都會是柏拉圖式戀愛。”他恍惚道,“其實戀愛這件事放在你身上已經(jīng)足夠讓人不理解了?!?/br> 在褚伏景光知道自己變成吸血鬼的時候,瞳孔地震了一波,整個唯物主義世界觀都碎掉了。緩緩接受這個設(shè)定之后,除了自己不被允許單獨外出、多了個“血緣”上的親人,其實也就還好。 家里的這位主實在冷漠,對大部分事情都不在意。這是好事,如果不是費奧多爾的淡定,他恐怕早就在第一次喝血的時候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