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吾/織田作：……

    早知道就不應(yīng)該來喝酒。

    “總之新婚快樂?！卑参嵊袣鉄o力地說，“我就知道，他申請看管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了?！?/br>
    織田作之助也舉杯：“新婚快樂?！?/br>
    四個人的酒杯撞了撞。

    不醉不歸。

    不上班的時候就可以玩。

    某兩人都沒經(jīng)歷過正常的生活，于是到處閑逛，體驗一些看起來很白癡做起來也很白癡的白癡生活。好像都是些無趣的玩意，可是兩個人一起，就又有了點新意。

    太宰治正在為造型其他的棉花糖付費，他和費奧多爾在游樂園里走了一天，愣是只玩了一個項目——旋轉(zhuǎn)木馬。

    他倆都不愛排隊。

    費奧多爾嘴上沒說，但很明顯，已經(jīng)開始不滿意今天的行程了。在太宰治給他戴上一些貓耳狗耳周邊的時候格外不滿。

    “未免太熱了?！彼币姷乇г?，讓太宰治低頭，幫他收拾了一下領(lǐng)口，素白的指尖繞過領(lǐng)帶，重新打結(jié)。然后是兩只彩色愚蠢的毛絨兔耳掛袋。

    太宰治把冰飲料貼在他手上。

    玩著玩著，他們忽得看見一熟人。

    太宰治：“這是……你兒子！”

    費奧多爾：“……說了很多遍，蘇格蘭和我沒有血緣關(guān)系，不存在親子關(guān)系。”

    他注意到，已經(jīng)完成臥底任務(wù)的降谷零也在，兩人在陰影下聊著什么。

    “你真的不回去了嗎？”

    蘇格蘭戴著一頂鴨舌帽：“說過很多次，你認(rèn)識的景光已經(jīng)死了。我的檔案已經(jīng)被劃分到最機密的那部分里去，事實上，你現(xiàn)在能看見我出現(xiàn)在外面，就已經(jīng)是個奇跡了。”

    “我又不是……”他想說點什么，結(jié)果忽然心有所感，看向費奧多爾的方向。

    蘇格蘭：……

    可惡，面對零，他真的說不出口啊。

    費奧多爾給他爭取到了自由外出的權(quán)力，給出了十足的證明說他不是低級的渴血生物，且意志力足夠，能克制欲望。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多想要喝上一口新鮮的血液。

    而且組織覆滅之后費奧多爾收拾了一些殘余勢力，又沒怎么管，把它們都交到他手上了……因為蘇格蘭能加班能無限熬夜，就真的安排了一大堆可怕的工作。他完全沒辦法告訴零，自己已經(jīng)過上了另一種微妙的生活，都快當(dāng)上組織頭頭了。和零靠太近了，說不定還會影響他的仕途。

    降谷零看著猶豫的蘇格蘭，不知怎的，忽然笑了一下：“你還在用蘇格蘭這個名字，是不愿意承認(rèn)又尋求身份認(rèn)同嗎？”

    他說得極為認(rèn)真：“如果你害怕靠近我們，會傷害到我們。那么，請咬我吧，我每周鍛煉，喝我的血總比醫(yī)院冷藏血要好。喝飽了就不會發(fā)瘋，不是嗎？”

    蘇格蘭：“……”

    他額頭滑下幾條黑線。

    “多看論文?！彼牧伺慕倒攘愕募绨颍鎺嫔?，“今年有不少關(guān)于吸血鬼的科研成果，我正在準(zhǔn)備考醫(yī)學(xué)相關(guān)的學(xué)位，小心哪天落到我手上?！?/br>
    降谷零：“……”

    氣氛陡然一轉(zhuǎn)。

    “你確定？”他目光驚奇地看著蘇格蘭，尤其是他的腦殼，“看不出來啊，hiro，你的大腦有二次發(fā)育嗎？莫非是法醫(yī)，可法醫(yī)也不像是能考上的樣子……”

    “你這家伙……”

    “你承認(rèn)你是hiro了?！?/br>
    “哎……”

    “哎?！碧字温犃艘欢?，“其實每次喝完血副作用還是很大的吧?！?/br>
    費奧多爾轉(zhuǎn)頭。

    就聽見太宰治掰著手指給他數(shù)：“每次咬完之后都會變得更感性，會更興奮，會更硬……”

    費奧多爾：……

    “太宰治?！?/br>
    “誒？”

    廣場上的音樂噴泉正好啟動了，水柱咻地一下噴到天空，又落下來，太宰治登時就給淋濕了。

    原本，費奧多爾提醒他，就能躲開的。

    “我錯了?！碧字喂馑倩颍翱墒俏艺f的都是實……”

    他抓緊機會往費奧多爾臉上丟了捧水。

    吸血鬼在陽光下蔫噠噠的，滿臉愕然。

    再一看，太宰治已經(jīng)溜遠了。

    當(dāng)然這件事的代價就是太宰治被關(guān)在門外，回不去家，險些就因為撬自家門鎖被鄰居報警抓了。

    鑒于他和費奧多爾兩人都不再愿意與異能的事情接觸，所以最后他們選擇的定居地點在東京。費奧多爾這人的學(xué)歷很足，簡歷挑挑揀揀的寫一下，居然馬上就找到了一個體面的新工作。

    ……當(dāng)牙醫(yī)。

    太宰治一度認(rèn)為他就是想聽客人的慘叫。

    至少他每次去接費奧多爾下班，都能聽見一些客人的悲慘哀嚎，還有客人是抖著腿進去的。他們說費奧多爾醫(yī)生雖然醫(yī)術(shù)高超，但下手實在狠，甚至覺得自己馬上就要被解剖。

    太宰治心想費奧多爾確實解剖過很多人。

    而太宰治，他就擺爛得多，費奧多爾就足夠養(yǎng)活他了，找什么工作啊。

    如果不是費奧多爾要他找個體面點的工作，他都懶得出來晃。要像織田作一樣走向小說的道路嗎？他年少的時候還搞過很多愛情青春狗血大作，但是之后因為作品被公開處刑，他對寫東西產(chǎn)生了一點小小的心理陰影，恐怕再也不能寫作了。

    做一些咨詢的工作，那他少不了又得接觸以前的生意伙伴——到時候又得被愛人一個反手舉報，送進監(jiān)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