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0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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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你在一分鐘之內(nèi),把衣服穿好,然后滾回你的房間去!”楊兆海是盯著神情驚恐的女人說這話兒的。 “爸,你要干什么?”楊碩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問了一句。 “這里沒你的事兒了,回房去!”他的語氣不容爭辯。 房門被輕輕地帶上,面無表情的男人抬腳上前,把臥室反鎖,又坐回床邊,點燃了一支香煙,不緊不慢地抽了兩口。 “多久的事情了?” 樊櫻桃低著頭,大氣也不敢出。 “我問你話呢!啞巴了?”他不自覺地提高嗓音。 “半…半年前?!?/br> “嗬!”他站起身,夾著香煙的手用力地掐著她的下巴,“賤人!你就這么欲求不滿?我的兒子,你都敢搞?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她被掐得生疼,卻半句都不敢言。 “還有呢?你誘騙他幫你做什么事兒了?說話!”最后兩個字,他直接用吼的。 “我…我叫他幫我…給一個…朋友轉(zhuǎn)交…嫩果子…” “你他媽不要命了嗎?”楊兆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口袋里掏出一把手槍,她聽到了拉動槍栓的聲音,不出一秒,槍口就直指她的太陽xue。 “信不信老子現(xiàn)在就一槍斃了你???”他咬牙切齒地說。 “?!8?,不要??!念在咱倆…好過的份上,您…您饒了我吧!”雖然已經(jīng)極度恐慌,但她還是盡力地穩(wěn)住情緒。 “臭婊子!你還記得跟我好過呢!”異常憤怒的男人把槍支一拋,反向握回手中,又用那只手甩了她兩記耳光,他下了狠勁,yingying的槍托刮傷了她的額頭。 一個沒站穩(wěn),她摔坐在地,他還嫌不夠的對著她拳打腳踢。 “你這個爛人!賤貨!” 樊櫻桃蜷曲著身子,雙手護頭,睡裙只能勉強遮住她的上半身,還在往外吐著蜜液的花戶暴露在楊兆海的視線內(nèi),那微張的xue口顯得格外諷刺與侮辱,吞沒了殘存在他大腦里的最后一絲理智,他發(fā)了瘋似的用穿著皮鞋的腳猛踹她的小腹,嘴里也在不停地罵罵咧咧。 守在門外的少年一直猛拍木門,撕心裂肺地吼叫、求救,樓下的傭人們聽到了動靜,卻不敢上樓。 漫長的十多分鐘后,一股股的鮮血從女人的下體流淌出來,沾濕了他的皮鞋,也終究讓他停止了動作!他不屑地輕哼一聲,唾棄地往她的身上吐了一口水,往門口走去。 突如其來的慣性讓楊碩摔進屋內(nèi),已經(jīng)顧不得對擋著去路的男人橫加指責,他猛地推開房門,奔向地上那狼狽不堪的女人。 “樊…樊姨?!鄙倌甓紫律碜?,顫抖地喊了一句,奄奄一息的櫻桃抬了抬眼皮,伸手抓他的衣擺。 “快救人?。 彼仡^,歇斯底里地吼。 “賤命一條,死了又何妨!”楊兆海冷眼旁觀著。 “你還是不是人?”他起身,憤怒地質(zhì)問他,“10年前你害死了我媽,10年后你還要重蹈覆轍,再害死她嗎?” 按著打火機的手輕顫了一下,眼底閃過一絲稍縱即逝的落寞。 “你媽當年…是自殺的。” “她為什么自殺,你不清楚嗎?”少年冷笑,“也對,樊姨要是真死了,你一樣可以用‘自殺’的名堂來掩蓋自身的罪行??晌摇肋h不會原諒你!” “你在說什么?”他皺緊了眉頭,嘴唇也打著哆嗦。 “每個晚上,你都是怎么對我媽的,我都看見了!” 姜卉,楊碩的生母,楊兆海的結(jié)發(fā)妻子。當年的他對她一見鐘情,仗著有錢有勢,不惜拆散她與當時相親相愛的男友,強取豪奪。 婚后的他對她,幾乎百依百順,除了在床上。他把她對他的忽視、輕蔑、冷漠、疏離等等不滿情緒都發(fā)泄在了她的身體里!姜卉本就體弱,加上他夜夜對她玩盡新花樣,終究讓她不堪忍受,在一個行雷閃電的炎炎夏日午后,選擇了自行了斷。 “你要干什么?”楊兆海一聲喝令。 “報警!”少年的聲音冷冰冰的。 “然后呢?”手機被一腳踢飛,“警察他管得著嗎?” “你不救她,我保證警察也管不了我!”楊碩毫不示弱。 父子倆就這么怔怔地對視了幾十秒,還是老子先開的口。 “扶她下去,我去開車?!?/br> 樊櫻桃被送至醫(yī)院時,由于失血過多幾乎處于休克狀態(tài)。又因為楊兆海事先打了電話,醫(yī)院里已經(jīng)安排好了醫(yī)生護士早早等待著,傷者一到,就被火速推進了手術(shù)室。 “你先回去吧!這里有我呢!” “我要等她出來,確保她沒事了再說。”兒子沒看他,倔強地回應(yīng)。 手術(shù)進行了好幾個小時,里頭的燈光一熄滅,年輕人就快速迎上前。 “醫(yī)生,她怎么樣了?” “病人的肝臟和脾臟同時破裂,引起大出血,好在送來的還算及時,手術(shù)很成功。她一時半會兒還醒不來,VIP病房有專業(yè)的護工24小時輪流護理,你們…不如先回家,好好休息,明早等她醒了,再來看她吧!”經(jīng)驗老到的主刀醫(yī)生清晰簡短地交代完,就步履匆匆地離開了。 “聽明白了?回去吧!” 少年巍然不動,但,知子莫如父。 “既然都已經(jīng)大費周折地救了她,你大可放心,我斷然不會再動她的小命?!?/br> 翌日一早,楊碩就叫阿姨燉了瘦rou湯,煮了白粥,親自拎著去醫(yī)院看望樊櫻桃。 “小碩,謝謝你。明天回校后記得要好好學習,以前的事情…對不起!” “我們…以后都不會再見了嗎?”他盯著她那張慘白得臉,失落地問。 “有緣分的話,會再見的?!彼χ参克?,“我現(xiàn)在總算明白了,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定數(shù),該來的總會來,是你的逃不掉!”,頓了頓,她又說:“答應(yīng)我,早日放下你心中的怨念,積極樂觀地生活,好嗎?” “那你呢?不恨了嗎?”他苦澀地問。 她搖頭,由衷地說:“你那么努力地救我一命,我想好好珍惜。” 樊櫻桃在醫(yī)院住了一個星期,在這期間,楊兆海都沒來看她一眼,請的專職護工倒是盡職又盡責。 出院當天,司機奉命把她在楊家的一切被打包好的私人物品送到醫(yī)院大堂,她盯著那兩個巨大的行李箱,竟有仿若隔世的感覺。 落魄的貴州老家她是鐵定不會再回去了,幸而跟了楊兆海近兩年,他出手一直很大方。他給她的錢,足以讓她在一線城市盤下一家門店或著,購一套兩居室的首付款,加上這些年來,除了寄錢給家里,她本人還有10多萬的積蓄。 掏出手機,查看訂票軟件,果斷買了一張晚上飛往長沙的機票。那座城市,她去過幾次,甚是喜歡。 登機前,再叁猶豫后,她還是決定給魏青山打一通電話。 散步中的男人抬手,瞟了眼屏幕,直接掐滅來電。 “誰???為什么不接?”走在身邊的虞瑾探頭問他。 “推銷電話,不用管?!彼?。 兩人說話間,又有微信提示音響起,緊接著,手機又發(fā)出了“嗡嗡嗡”的振動聲。 這一次,看到跳躍著的名字,他滑下了接聽鍵。 “青山,你很久都沒來看我了?!眰魅攵涞氖菧喓裼譁睾偷穆曇?。 “馬爺,對不?。〉拇_是晚輩失禮,還請您原諒?!?/br>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明早8點,我會派直升機去接你,你來一趟昆明,咱叔侄倆好好敘敘舊?!?/br> “是,青山一定遵從吩咐?!?/br> 掛斷電話后,他一把攬住身邊小女人的肩膀。 “明天有事兒,一早要去一趟昆明,晚上我就回來?!?/br> “要緊嗎?”虞瑾略擔心地問。隨著對他的了解越來越深,對于他要干的事情,她總有一種莫名的不安。 “傻瓜~別緊張,就是和一位長輩聊聊天、喝喝茶而已?!彼麥厝岬匕参克?。 微信是樊櫻桃發(fā)的,上面寫著:什么時候回西安了,和我吱一聲,咱抽空去把“驛站”的法人代表變更一下。 ————————————————————— 500珠的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