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白蛇化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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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馬漣迢此話一出,滿殿嘩然。 白清疏于金籠中亦是目瞪口呆,下意識的甩了甩尾巴尖兒。 她,可化為人形? 不是蛇? 怎么可能,她在山中獨居數年,皆是蛇身,從未化為人形。 若是真的…… 若是真的! 白疏清呼吸急促,期翼的望著巫馬漣迢,卻又惴惴不安。 她本就是蜀國進獻之物,在封建時期,一個物件兒萬不會有人權。她自然想要變?yōu)槿?,可在一國之主的眼前變?yōu)槿耍瑢λ?,怕是不幸,悄無聲息離開之事,也定無可能。 殿內二叁十數臣子跽坐在兩側,巫馬漣迢站于正中,脊背挺直,舉止磊落。 太尉囚吾起身,他身材健壯,比巫馬漣迢高一頭,身形也比尋常男人更寬闊,雙指指向巫馬漣迢,言:“一條孽畜,怎可化為人?謬論!豎子膽敢欺瞞我國國君,是何居心!” 巫馬漣迢年少,卻不卑不亢。 聲音朗朗,珠擊玉盤。 “漣迢代蜀國送還嬰曦,怎會欺瞞乾國國主!是真是假,一看便知?!?/br> 囚吾冷笑,言:“民間雜?;眯g、奇技yin巧不計其數,誰知你可是用下叁濫的戲法將女換蛇,不然何以用這般大的籠子,又帶布匹。” 一只小蛇待在這樣大的籠子中,巫馬漣迢隨侍的小臂上也掛著一塊朱紅布匹,一看便是用來變戲法的。 不是雜耍,又是如何? 巫馬漣迢年少,耳朵氣得發(fā)紅,面上也染了淺紅薄暈,因膚色康健,因而并不顯眼。 他不與囚吾爭論,反看偃弈,執(zhí)拗道:“皇上,蜀地至乾王宮路程長遠,未免生事,自十多年前吾父便鑄造此籠,此金龍可禁錮嬰曦。布,亦是另有用處,絕非此人所言!區(qū)區(qū)戲法,怎可比擬嬰曦!” 囚吾欲再爭辯:“爾……” “囚吾,莫要再言。” 偃弈輕描淡寫攔住囚吾,再看一眼籠中白蛇,繼而對巫馬漣迢道:“畜生與人自開天辟地便是不同,孤從未見過畜生可化為人,你既信誓旦旦,便讓朕看看。” 巫馬漣迢面露為難之色,看一眼籠中白蛇,道:“陛下,可否換處僻靜地方,此處人實在過多?!?/br> 他欲要解釋,偃弈卻不容置疑。 “不必,就在此!” 他倒是要看看,這騙局如何進行。 殿內又飄起竊竊私語,殿內臣子所言,巫馬漣迢自能猜得出來。 囚吾輕嗤,將大殿中人所思所想明言。 “莫不是怕丟人,才求吾皇去僻靜處?若是少族長需遮羞布,直言便是,無須遮掩!” 言畢,撩袍跽坐原處。 “那便請囚太尉看仔細!” 巫馬漣迢憤憤爭辯,小辮兒隨著他頭部擺動幅度愈大,他看向籠中白蛇時,心中有些許不忍。 金籠被放在地上,他將朱色長布握在手中,蹲下身打開金籠,將布蓋在白蛇身上,僅露出頭。又從懷中取出一指長寬的蛇紋羊脂玉盒,打開玉盒,里面是黃豆大小的透明藥丸。 白疏清心中忐忑,腦中疑問許多,亂糟糟的理不清頭緒。 這朱色布匹是用來作甚? 她真的能成為人? 會不會缺胳膊斷腿或被人當成妖孽燒死? 她能聽懂他們的話,變成人后,能說話嗎? 胡思亂想之際,微微粗啞的少年聲音從上方傳來。 “我曉得你能聽懂,吃吧?!?/br> 白疏清仰頭看向巫馬漣迢,又低頭看著那顆透明的藥丸,安靜躺在少年稚嫩卻有著薄繭的手中。 她還有別的選擇嗎? 最壞的結果,無非一死。 毅然決然低頭,將透明藥丸吃下。 掌心似是被雀兒輕啄,巫馬漣迢握拳,收回手,站直身子,仔細收好羊脂玉盒,后退了一步,目光炯炯的看著籠中白蛇。 金籠,赤緞,若玉雕刻而成的白蛇,于黑色肅穆宮殿格格不入,此刻緊緊抓住眾人的目光。 那藥無色無味,入口后,即化成一股熱流,短短幾個呼吸,那熱流便蔓延至白疏清全身,撕裂的劇痛從身體的每一處傳來,她躺在籠中,疼到連喘息聲都發(fā)不出來,宛若有一只巨獸在啃食她的血rou,靈魂似乎也被撕成了一片片,無法言說。 朱紅布匹鋪在金籠中,若不仔細看,定會忽略那小小白蛇。 白清疏吃下藥丸,疼痛中對一切都無比模糊,更別說察覺自身變化。 可旁觀者卻能清楚地看到,那朱紅色布匹下,幾不可見的身形漸漸變大,顯現出輪廓。 一只纖細小腿露出朱布,玉足玲瓏,緞面在陽光下反射出絳色光芒,染在瑩白如玉的肌膚上,似染上著胭脂。 滿室生香,幽韻撩人。 偃弈目露驚訝,大臣皆是屏息以待,便是囚吾與巫馬漣迢,也目光炯炯,看著朱色遮掩的冰肌玉骨。 灼熱痛苦并未折磨白清疏許久,她很快就清醒過來,面上朱布隨著呼吸微動。最讓她尷尬的是,她換成人身后竟是赤身裸體,甚至能夠感受到裸露在外,腿上的涼意。 難怪巫馬漣迢要帶一塊布,難怪他要換一處地方讓她換身,難怪要將籠子制造的這么大。 換成人身,她也不知是福是禍。 手伸到頭頂,她握住掩在頭上的紅布,緩緩拉下。 在白清疏變身前,誰也不曾想到,世上竟真有如此奇異之事,白蛇可化為人。亦不曾想到,頃刻滿室暗香襲人,便是那露出的玉足小腿,便足以讓人心神蕩漾。 大臣望眼欲穿,目光灼熱,落于那只手上。 擢纖纖之素手,雪皓腕而露形。 骨rou纖勻,素手絳緞,美不勝收。 只一只手便讓人挪不開眼,也不知容貌會是何等脫俗! 遮掩被手緩緩拉下,大臣都伸長脖子卯著勁兒想看一眼。 皆以為能看到蛇女真容,心潮澎湃之時,偃弈脫下朝服,扔在金籠中,他身形本就高大,又著寬袍大袖,那黑色外袍不偏不倚,將白清疏的身形全部遮住。 白疏清還未取下那塊紅布,卻又被衣袍遮掩住,不明何意,手頓在原處。 “出去!” 偃弈身軀凜凜,長身玉立。 一聲令下,殿內眾臣紛紛退出,不敢多一言。 巫馬漣迢亦是被這一聲震醒,他看著金籠,目露不忍。 如此寶物,如此女子,卻要送至這污濁之地,著實可惜??伤缲撝厝?,自始至終唯有遵循規(guī)矩,方能保得蜀地平安。 來時他便清楚,嬰曦定是絕色,與人無甚差別,便不敢多加接觸,在驛館中也只遠遠看著金籠。 顧慮責任,巫馬漣迢神思收斂,從懷中取出一塊絹帛,與藥盒一同呈上。 “陛下,此藥如何制成,與嬰曦體質都在此中言明?!?/br> 偃弈接過,即墨祀卿旋即言:“巫馬少族長,來隨我同去歇息。” 巫馬漣迢隨即墨祀卿退出大殿,殿門闔上。 “砰!” 白清疏心如擂鼓。 正猶豫是否掀開遮掩,查看殿內情況,卻不曾想,遮蔽之物竟全被抽走。